8 流言四起!
看到應詩云那熟睡的面孔,林航臉上露出一絲笑顏,打跑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於文斌后,自己終於可以安靜地和詩云待一會兒了。
應詩云睡覺不太老實,居然將被子踢開了,這會兒晚上還是挺涼的,林航還是將被子重新給她蓋上,掖了一下被角。
然而就在林航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到應詩云呢喃一聲:「別離開我!」
手腳一陣慌亂抓住了林航的手,力道非常大,生怕他一轉身便再也見不到。
林航一陣苦笑,應詩云喝醉才表達出自己真情,一如往昔。
「好,我不走。」林航笑著說道,眼睛里充滿著寵溺。
此時喝醉酒的應詩云如同小女孩,張開手要抱抱,順勢鑽到林航的懷裡,感受到他的體溫之後,這才有了一絲安心。
應詩云緊緊地抱住林航,林航此刻哪裡還敢怠慢,立刻就抱住應詩云,撫摸著她那柔軟飄逸的長發,心中不禁泛起了點點漣漪。
林航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這時應詩云突然抬起頭來,將手指放到林航嘴邊,說道:「別說話,吻我。」
應詩云的眼睛中露出迷離的神色,頭髮飄散下來,風情無限,充滿魅惑,尤其是配上那窈窕身段,更是難以讓人抗拒。
美女如此盛情邀請,林航也不是鋼鐵直男,於是趁勢而為,往應詩云的嘴巴上一親,頓時一股香味傳來,還有點甜,應該是應詩云口紅的味道。
應詩云似乎比林航更加急切,大力地親吻著林航,雙方都激動無比,似乎都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
很快,兩個人就陷入激戰中,漫漫長夜,房間裡面瀰漫著春日氣息,兩人盡情的徜徉在愛河之中……
次日,天剛蒙蒙亮,溫暖的陽光灑進房間里,頓時透亮無比,應詩云慢慢的睜開眼,極為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然後看著躺在她身旁的林航,應詩云想都沒想便一腳踹在林航的屁股上,大聲說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林航睡眼惺忪,戲謔地說道:「昨天晚上有一隻小貓喝醉了,抱住我非不讓我走,還侵犯我,我只好乖乖就範了。」
聽到林航的話,應詩云的臉頓時紅成一個大蘋果,紅彤彤的,極為好看。
「胡說八道,根本就沒這種事!」應詩云狡辯道。
林航悄悄地爬到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說道:「別不承認呀,昨天我可真是被強迫的。」
聽到林航這句話,應詩云的臉色更加酡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的粉拳打在林航的手上,說道:「壞人,就會欺負我。」
看到應詩云的可愛模樣,林航忍不住又親在她的臉上,大早上的跟應詩云又開始了一番大戰。
林航本來想要應詩云跟他一起走,可應詩云為了避嫌,提出讓林航先走,她過半個小時再走。
林航知道女孩子都愛面子,跟應詩云道完別,便前往去公司。
走在路上的林航手腕一轉,變魔術似的手裡多了一包煙,食指輕彈,香煙精準無比的飛到嘴裡,點火候,狠狠撮了一口,不禁捫心自問現在到底算個什麼情況?
曖昧嗎?
不,他已經過了曖昧的年齡,內心格外嚮往平靜,尤其是行子戰死之後,林航更是身心俱疲,他回國后的想法並不多,守護行子老娘和患了白血病的妹妹,至於感情……林航哪裡還敢觸碰。
和應詩云的不期而遇,憶起過往種種青澀記憶,林航以為戰火洗禮后的神經早已麻木,可一旦觸碰過往,他才知道麻木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因為早晨過於慌亂,沒來的洗漱,頭髮有些蓬亂,回到公司林航先去了洗手間整理儀容,重新精神煥發的走進公司,離著老遠就聽到辦公室議論之聲嗡嗡作響,隱約聽到鐵面女,總裁保鏢,於文斌幾個字眼。
林航怔了一下,又聽到有人低聲道:「不是吧?鐵面女不是和於文斌那傻逼訂婚了嗎?怎麼和林航扯上關係了?」
「小點聲,這裡是公司,少不了我們之中就有於文斌的狗腿子。」
「怕個JB,我家老房子拆遷,賠了三百萬,以後請叫我拆二代!我就說於文斌是狗R的怎麼滴吧?大不了把我開了,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你牛逼,但跑題了。」
「都別胡扯了,這事我最清楚,大概是咱們人事總監鐵面女和總裁保鏢以前好像有過一腿,但是後來林航那小子不吱聲溜了,久別重逢,你們可以理解成舊情復燃……於文斌不知道從哪聽到風聲跑去抓姦。」
「然後呢?」
「然後那傻逼被揍住院了唄,醫生囑託至少留院觀察一個星期,嘖嘖,林航那小子真狠啊,第一天揍了幾個保安,當天晚上揍了副總裁,牛逼!」
「狠不狠的還是其次,你們不覺得應總監這事做的過分了嗎?」
「你是說應總監和於文斌婚約那事?腦殘都知道應總監是被逼的,仗著裙帶關係耀武揚威,要是沒有盛總,那傻逼洗盤子都沒人要。」
「不管是不是被逼迫的,既然有了婚約,就該注意言行舉止,私會老情人,換你受得了?這是道德問題。」
「對對,我也這麼想,法治社會哪有什麼逼迫,應總監要是不願意,於文斌還能脅迫怎麼著?」
林航皺了皺眉,懶得理會,反正自己和應詩云你情我願,又沒強迫對方。
人就是因為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才會讓自己活的那麼累,何況訂婚又怎麼了?畢竟沒結婚。
旁若無人的走向自己的崗位去,他的職位比較特殊,按理說該和保安同一個辦公區,就因為他是總裁貼身保鏢,所以有獨立的辦公室,和總裁辦公室緊挨著。
看到林航神色自若的走過去,正在議論八卦的員工心裡難免發虛,當面不說人是非,背後狠戳脊梁骨,這是人的天性,面對當事人都開始裝模作樣的整理文件。
等林航關上辦公室的房門,議論聲再次響起。
「牛逼,跟沒事人似的。」
「這傢伙是真不知道於文斌和盛總的關係嗎?還是說他家房子也要拆遷?」
「你們有沒有覺得林航其實挺酷的?」
「嗯,我要有他那身手比他還酷。」
……
林航的工作很簡單,用不著做文檔、方案、計劃等系列工作,他只要把剩下保護好,義務和責任就盡到了。
對著電腦百無聊賴的玩起掃雷小遊戲,眼睛是盯著電腦,可思維早就飛到九霄雲外,直到電話響了七八遍,才把他震醒,急忙拿起電話,裡邊傳來曼妙的女聲:「林航,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事跟你說。」
整個公司能用這種口氣和林航說話的,只有他的頂頭上司盛夏,林航嗯了一聲,掛上電話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紅棗色木門。
「進來。」
看著正在忙著處理文件的盛夏,林航剛準備開口,盛夏淡淡道:「我把手裡文件看完再說你的事兒。」
林航點了點頭,他不覺得盛夏怠慢自己了,他們之間就是簡單的勞務關係——林航賣身三年換取一百萬的醫藥費,上司讓下屬等,壓根不需要理由。
有些無聊的林航靠著沙發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已經十一點了,盛夏仍在一絲不苟的批閱文件,同樣的姿勢至少保持了三個小時。
林航暗暗咂舌,讓他面對這些枯燥的文件別說三個小時,十分鐘都夠嗆,難怪盛夏將幾千人的集團管理的有模有樣。
終於,盛夏鬆了口氣,端著咖啡小口抿著,有點涼,不過很提神,一抬頭看見林航坐在對面:「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航苦笑,心道大姐貴人多忘事,你一大早把我喊過來說要談事,我等你幾個小時了就等了這麼句話啊?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回自己辦公室掃雷呢!
簡明扼要的說了過程,盛夏哦了一聲道:「想起來了。」她把文件隨意往桌子上一放,淡淡道:「是你把於文斌送醫院去的?」
這話有夠文藝的,把送換成揍更合適,林航坦然道:「嗯,但我沒用多大勁。」
盛夏瞪眼,她見過林航出手,快准狠,但那是重點嗎?合著沒用力把人揍醫院去於文斌還得感謝你了?
想到於文斌和自己的關係,盛夏忍不住就是一陣頭疼。
能坐到這個位置,是人是狗盛夏一眼就能辨別出來,於文斌什麼貨色她太清楚了,能力一般,資歷一般,人品也不咋地,要不是看在……
林航小心翼翼的道:「盛總,您不會因為我揍了於文斌這件事情,就要把我開除吧?」
盛夏氣笑了:「想的美,三年勞務關係到期了再說開除的事兒。」
盛夏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也確實需要林航這樣的高手保護,何況一百萬花出去了,還沒見花蕩漾,就想撂挑子走人,哪有這種好事。
林航笑道:「嚇我一跳,還以為盛總要開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