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測試、果子有毒？

外面發生了什麼羅恩並不清楚，神廟裡，他只剩下一隻手，卡在老人脖子上，身體其餘部分全都消失。外面那些激蕩不安的雷電，是他身體被打散后，控制不住體內溢散而出的力量產生的。

不過很快，這種異象就消失了，絲絲電流纏繞編織，雷霆閃爍，勾勒出羅恩的外貌，溢散出去的雷電回歸本體，重新聚合成人。

除了一個地方，其餘位置再看不見任何一絲雷霆。

滋滋！

「……啊！！」

化為雷霆的手臂再次爆發出強烈的電流，老人張大嘴，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抽搐著，皮膚散發焦臭。

作為羅恩第一次使用力量的測試員，能夠堅持這麼久不死，他無疑是合格的。

空手揉動下巴上的鬍渣，羅恩慢慢思索道。

「難怪自然系前期被稱為無敵的能力，它們的元素化竟然是被動技能！不過也受能力者控制，可以隨心所欲接觸實體。」

「此外，被大面積打散后，重新聚合之前若不能控制能力釋放，同樣會消耗體力，畢竟聚合本身也是一種使用果實能力的過程，會消耗體力，所以縱然有元素化，依舊不可掉以輕心。」

獲得響雷果實后，羅恩有的是時間在衝擊抵達前躲開，即便沒學會艾尼路在電磁場中進行瞬移的那招，雷電本身的速度就不可小覷。

他只是為了測試一下以前一直好奇的問題，為日後開發果實能力收集數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作為穿越者的羅恩做到了「知彼」，但作為新晉果實能力者，他還沒做到「知己」……

滋滋滋！

手上電流再次加大，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老人只能被動發出慘叫，再無任何反抗之力。對此，羅恩又有了新的收穫。

「……果實力量不僅與開發程度有關，還與使用者的本體強度有關。我剛獲得響雷果實，開發程度約等於零，所以雷電的威力只與現在的身體強度掛鉤。」

「目前來看，五成發力並不足以殺死此人，畢竟這是使用了那種規模衝擊后僅僅廢了一條手的超人，普通人最多只能承受我的一成力量……」

衝擊貝雖不如傳說中的排擊貝，但那后坐力依舊非常恐怖，它被碧卡列為管制武器的原因就在於此。

殺傷力巨大的同時，普通人用一次，少不得筋骨盡碎、終生殘疾！

老人能夠在「MAX發射」后只廢了一條胳膊，足以見得他的實力。

只不過……

「一成威力……」

羅恩嘆了口氣。

「看起來別說稱霸世界，想要趕上原著中艾尼路的程度，也是任重而道遠啊……」

海賊王世界的怪物數不勝數，對地球人而言普遍致命的力量，在這裡不過是四海、乃至東海的標準。而東海與世界之巔的差距，不言而喻……

嘎吱！

淡淡鬆開手，將化為焦炭的老人鬆開。手指鬆動間，那被十成發力的雷電烤至酥脆的屍體直接碎落，化為一地黑塵。

「……MAX發射？我還以為花開院家的小姑娘走錯門了呢！」

不屑的撇撇嘴，羅恩將手上灰塵拍乾淨，抬起頭看向門外。

「……切，跑的挺快。」

空島士兵在見識到那般詭異的雷霆后，信仰雷神的他們頓時以為這是雷神發怒了，丟下武器狼狽而逃。現在羅恩騰出手來，早不見了人影，這個世界他人生地不熟，除非浪費時間將護衛隊全部殺光，否則鬼知道誰是誰！

至於為什麼是浪費時間……

咕咕！

一天沒吃飯，加上運動量巨大，低沉雷鳴回蕩在廢墟上。這不是來自響雷果實，只是肚子……

「餓死了！」

掃視一圈神廟，供桌上拇指大小的紫色水果看上去鮮嫩可口，腹中空空的羅恩也不管那是什麼，拿起黃金盤子就往嘴裡倒。

三下五除二將一堆果子塞進肚子，飽腹狀態讓羅恩舒服的嘆了口氣，考慮起接下來的日程。

「吃飽喝足，接下來做什麼？」

留在空島當獨孤求敗？以響雷果實無敵力量，效仿艾尼路統治碧卡，乃至全體空島？

這個想法太幼稚了，與羅恩性格不符合。作為一個不斷挑戰自己的瘋子，混吃等死任人伺候什麼的，羅恩接受不來。

「對了！去青海啊！」

羅恩眼前一亮，空島只是海賊王世界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個角落，整個碧卡「王國」，面積都不如地球某些二線城市。

只有那廣闊青海！

波瀾壯闊、千帆競發的大海賊時代，能夠讓羅恩稍微提起一些興趣。

「不過……怎麼從空島離開回到青海呢？」

順著神廟破洞眺望遠方雲層，羅恩愁眉不展。想法已定，但技術問題擺在眼前。

空島海拔至少5000米，普通人上去根本下不來。作為自然系，無視一切物理傷害，羅恩可以直接跳下去，但怕就怕下面是海水，沒摔死反而被淹死。

「……艾尼路沒有翅膀，疑是青海人，或許他知道什麼辦法……」

抬起頭，羅恩身體迅速變化，電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神社高牆外，艾尼路雙手抱膝，靠著牆壁整個人瑟瑟發抖，顯然被雷霆嚇得不輕。

這時，空氣中響起「噼里啪啦」的電流聲，編織成人形。一道溢散而出的小小雷電打在艾尼路胳膊上，痛得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瞪口呆注視羅恩。

這不是瞬移，只是響雷果實元素化后能力者本身的移動速度，但在常人眼中，也與瞬移無異。

上身人形下身雷電，羅恩面無表情，淡淡開口。

「我問你艾尼路，你知道怎麼去青海嗎？」

對面，艾尼路獃獃的望著他，好似沒回過神。自然系能力外狀比其他兩系更難讓人接受，如神似魔，羅恩對此心知肚明，並不在意艾尼路的驚恐。

只不過他沒考慮到，空無一物的虛空中突然浮現一個人影，還是剛才對他展現殺意帶去無盡恐懼的羅恩，艾尼路心裡將承受多大的壓力！

霎時間，他眼睛瞪得老大，瞳孔縮緊，嘴角瘋狂抽搐。然後……在羅恩懵逼的注視中，咧開嘴，痴獃傻兒般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怪物，我看見怪物了！」

「我不是怪胎，他才是！哈哈哈哈！」

隨後跳起舞來，張牙舞爪。

艾尼路並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支持他日後那般殘暴的，是獲得響雷果實之前的歲月里，長時間受到壓迫，心靈積攢的陰暗面。

換句話說，此人神經非常脆弱，三觀不穩。一個偏差，要麼成聖人，要麼成屠夫。

這時他沒有如士兵一樣逃跑，並不是他找不到地方去，而是他時刻繃緊的神經在異象前崩潰了，與瘋子僅差一線。

好死不死的是，羅恩那誇張的外形，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著中堂堂一代「雷神」艾尼路，先是被羅恩嚇得尿了褲子，現在又被嚇瘋……

「這黑鍋……嗝兒！」

凝聚出雙腳踩在雲團上，看著艾尼路痴傻的模樣，羅恩打了個飽嗝兒，無語望天：「對不住了，地球上的艾尼路粉絲們……」

「不好！」

正在這時，羅恩忽然感覺肚子一陣燥熱，暖洋洋的像是放在火爐旁一樣，同時還有一股絞痛，在撕心裂肺。

「糟了！難道果子有毒？！」

供給神靈的貢品，你們竟然挑有毒的東西？？？

他捂住肚子，身體蜷縮，皮膚刺紅。

那股炙熱並未隨動作好受一點，霎時間席捲全身，一如夏日烈陽，將他烤得熱汗直流。熱流傳身，羅恩難受的靠在島雲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球充滿血絲。

發作如此之快，可見是劇毒！

這個時候什麼手段都來不及了，只能靠身體硬抗！

噼咔！

全身燥熱間，一道手臂粗的雷霆從皮膚上迸射而出，將地面打的凹陷焦黑，散發臭味。羅恩捂著越來越痛的肚子，忽然拉開拉鏈，蹲了下去。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