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活總要有變化
「爸爸，你看我畫得好看嗎？」
陳安然拿著自己的名畫來給陳陽看，自信心滿滿的。
看過之後，陳陽不想打擊她的熱情，真的很「好看」，比唐伯虎點秋香中的那隻鳳凰還要差。
無法想象，這是何等的自信。
「好看嗎？爸爸，這是老鷹，天上奧奧叫的老鷹，嗚嗚嗚。」
那是飛機，不是老鷹的叫聲，我愚蠢的女兒啊。
「咳咳，嗚嗚嗚是什麼鬼？」
「老鷹的叫聲啊，哎呀，爸爸你不要管那個啦，你看看，像嗎？」
陳陽拿著紙張看了很久很久，木訥點頭。
「哈哈，我就知道，好看吧，哈哈，爸爸，送你了。」
陳陽很想說，我能不要嗎？
畢竟是自己女兒送給自己的禮物，怎麼能不要呢，收好，放在自己的抽屜裡面，以後拿出來給長大后的女兒看看她當年的著作，不知道會不會很驚喜。
身為一個合格的老爸，怎麼能不坑一坑自己的女兒呢。
「謝謝我的寶貝。」
「嘻嘻。」
害羞了，低頭了，不好意思了。
小丫頭繼續開始她的創作之路，看到爸爸沒事做，她拿了一張紙給爸爸。
「爸爸，我們一起畫。」
「好。」
陪伴女兒是最長情的告白。
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多麼好吃的食物，也沒有多大的房子。
看著女兒認真的模樣，陳陽感觸良多。
這就是自己的女兒，無論自己貧窮還是落魄，她都會在自己的身邊。
「爸爸，你怎麼了？」
「沙子進眼了，怪疼的。」
「我看看。」
小丫頭信以為真，靠近來，小手捏著陳陽的眼皮，輕輕吹一口氣。
「呼呼呼。」
「爸爸，好點了嗎？」
「謝謝我的寶貝，爸爸沒事了。」
「嘻嘻。」
做了一件好事情，她很開心。
繼續畫畫，畫了一會兒，她看看爸爸的畫。
空白一片。
「爸爸，你怎麼不畫？」
「爸爸這就畫。」
陳陽趕緊下筆，畫畫，說真的，自己真的很菜。
畫出來的東西和她的差不多，女兒看了之後，十分嫌棄。
「好醜啊，爸爸，你畫的都是什麼？」
不滿意了，上看下看，看不出來爸爸畫的是什麼。
「咳咳，這是我親愛的女兒，小公主，小豬兒，小安然啊。」
女兒的嘴巴唰一下嘟起來，指著畫裡面的火柴人，久久不曾言語。
火柴人是我？
「不，這不是倫家，這是爸爸，對，就是爸爸。」
「是你，你看，這是你的嘴巴，你的鼻子，你的耳朵，還有你的長發，爸爸頭髮短，怎麼可能是爸爸呢。」
上面特意加了幾根三毛般的長發，很奇怪的感覺。
小丫頭看著三根長發，納悶了。
「哼。」
「倫家不和你說話了，整天欺負倫家。」
小丫頭生氣了，低著頭，畫自己的大作。
「讓爸爸看看，你畫了什麼。」
「不要，不讓壞爸爸看。」
才一會兒功夫，我變成了壞爸爸。
陳陽下意識摸摸鼻子，湊過去。
女兒不給看，閃避開。
陳陽當然不會傻乎乎離開，繼續湊過去。
躲開，湊過去，躲開，湊過去。
兩人忽然間，玩起了遊戲，玩著玩著。
小丫頭笑了，咯咯奔跑著，陳陽跟在背後。
狹小的空間，足夠兩人奔跑。
其實陳陽一下子可以捉住她，沒有這麼做。
「嘻嘻，爸爸，你捉不到我。」
「爸爸來啊，倫家不跑了。」
陳陽向前一步，她跟著向前一步。
「爸爸，你過來啊。」
畫捉在手裡，不給陳陽看。
她很小心，陳陽走過去，她靈活溜到另一邊。
不亦樂乎的兩父女，玩了很久，累了。
「哈哈，捉住你了。」
一把捉住，然後抱起來。
小丫頭掙扎不得，只好放棄。
轉換策略。
「爸爸。」
親一口臉頰，然後溫情說：「爸爸，放下我好不好，倫家是愛你的。」
「你不是說爸爸是壞爸爸嗎？」
「嘻嘻，那是……那不是我說的，爸爸怎麼可能是壞爸爸呢，爸爸老好了。」
睜眼說瞎話，陳陽捏了捏她的鼻子。
「痛，爸爸。」
痛不痛，我會不知道？
陳陽只是刮一下，沒用力，哪裡痛了？
「不要裝了。」
「嘻嘻。」
戲精一個。
一招不成，心生第二招。
「爸爸，人家想要拉粑粑。」
「拉爸爸？爸爸不是抱著你嗎？不用拉了。」
小人兒好久沒有反應過來，爸爸說的什麼。
「不不是，爸爸，我肚子痛，我要拉粑粑。」的
這一次陳陽聽懂了意思，趕緊放下來，帶著女兒來到廁所。
「爸爸，你出去啊。」
「好，好，爸爸這就出去，紙巾在裡面，還有，拉完記得沖水。」
「知道了，爸爸，你快點出去。」
臉色著急，陳陽趕緊出來，可不想洗屎褲。
女兒拉粑粑的時間，陳陽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
白色的石灰，時而看到了一兩隻蚊子在叫。
昏暗的房間內，隱約能看到一縷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
女兒拉完了，來到了爸爸的身上，雙手擦拭爸爸的臉頰。
水跡滿滿的，陳陽趕緊起來。
「小丫頭，你……。」
「爸爸，我看你臉蛋臟髒的，幫你擦擦。」
小眼睛閃爍一絲狡黠，手，還在臉蛋上擦拭。
陳陽似乎嗅到了粑粑的臭味，頓時臉黑了。
「爸爸，我剛剛擦屁股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一些，我洗乾淨了，沒事的，真的很乾凈。」
伸出雙手給爸爸看。
你都擦完了，肯定乾淨。
「你啊。」
然後，陳陽把臉蛋和她的臉蛋觸碰一起，摩擦，摩擦。
頓時，小丫頭瘋了，推著陳陽的腦袋，不讓他靠近自己。
「爸爸，不要，爸爸，我錯了，爸爸放過我吧。」
「啊，爸爸，啊啊啊。」
尖叫聲不斷，小丫頭似乎看到了大便在臉蛋上行走的畫面。
「爸爸。」
「嘻嘻。」
這一次輪到陳陽笑了，你不是嘚瑟嗎？你不是說很乾凈嗎？
來啊，互相傷害啊。
「沒事，很乾凈的，你看。」
把臉蛋湊近，小丫頭很想哭。
這不是自己說的話嗎？還回來了。
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