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爸爸我想吃雞

清晨起床，尷尬的事情沒有發生。

陳安然起來第一件事情，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褲子，沒有濕，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去摸，沒有濕潤的感覺，不免輕鬆下來。

再看看床單，沒有痕迹，自己沒有尿床。

果然尿床的人是爸爸，不是倫家。

死爸爸，臭粑粑，想要冤枉人家，還好倫家聰明著呢，嘻嘻。

「爸爸，起床啦。」

親一口，趴在自己身上，搖晃搖晃。

爸爸沒有醒來，小豬兒眨動眼睛，靠近，熱氣吹著爸爸的臉頰。

小手捏著爸爸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嘻嘻，爸爸是豬豬哦，睡懶覺。」

陳陽呼吸不順，睜開眼睛，入眼是自己最親愛的女兒，頓時沒有了脾氣。

抱著女兒，他鬆開了女兒的手，小手彈了彈她的鼻子。

小豬兒哎呀一聲，想要掙脫開狼的束縛，力量不夠，無可奈何。

「爸爸，放開倫家，倫家要刷牙牙啦，臭臭的。」

「你吵醒了爸爸，想溜走？」

「嘻嘻，是爸爸你太能睡了，幾點了，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哼。」

嘟嘴，生氣。

陳陽看看外面的陽光，不算明媚，剛剛出來。

拿起手機看一眼，六點多，頓時無語了。

小朋友啊，你睡得早，起得早，當然是精神了。

可憐的他昨晚寫到了十二點多，要不是看在太晚了，他還想繼續寫下去。

手感來了，阻擋也阻擋不了。

揉了揉眼睛，陳陽抱著小傢伙起來，來到了廁所，給她捏好了牙膏，裝水。

一大一小，蹲在一起，一起刷牙。

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讓女兒有了刷牙的習慣，不至於出現大量的蛀牙。

「嗚嗚嗚嗚（爸爸，看我）」

「不要說話，滿口的泡沫，不能吞進肚子裡面，會爛掉的。」

小丫頭嚇一跳，趕緊吐出來，喝一口水，嘩啦啦噴出來。

刷牙的速度，從來沒有那麼快過。

「好了，我可以了，爸爸。」

摸著小肚子，小丫頭難受起來。

怎麼辦，我吞了一點，味道還可以哎。

「完蛋了，我的肚子要爛掉了。」

陳陽沒有解釋，看著女兒嘀咕。

從出門到吃早餐，女兒嘴裡念叨的都是同一句話，完蛋了，肚子要爛掉了。

陳陽笑而不語，拉著女兒的小手，突然發現，自己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你要吃什麼？」

「嗯？我要粥粥，還要雞蛋。」

「還要其他的嗎？」

小丫頭想了想，搖搖頭。

陳陽給她叫了一碗粥，一個雞蛋，自己也叫來一碗粥，夠了。

這個時間出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老人小孩，有的是母親和孩子，他們要送孩子們上學。

然後自己去上班，看著辛苦，可又不得不這麼做。

生活不易。

辛苦的人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還有很多人。

「爸爸，他們是做什麼的？」

「他們要去讀書呢。」

「哦。」小丫頭眼神黯淡，羨慕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些孩子。

之後，她一直悶悶不樂。

陳陽知道，可沒有辦法，他也想給女兒上學，沒錢啊。

看看自己的褲袋，不由得嘆息一聲。

他要努力掙錢，然後送女兒去上幼兒園。

再苦，不能苦孩子。

再窮，不能窮教育。

「爸爸會努力掙錢送你上學的。」

這是爸爸的承諾。

「真的嗎？爸爸。」

小丫頭渴望注視陳陽的眼睛，陳陽點點頭。

「爸爸答應你，不會久的。」

「嗯，爸爸，你最好了。」

小人兒重新恢復笑容，為了保住這個笑容，陳陽覺得今天出去掙錢。

找工作，估計很困難。

回到住處，小丫頭依舊沉浸在開心當中，陳陽看著掛在牆壁上的吉他。

最後的一點紀念，最後的回憶。

今晚，我要帶著你出征。

「爸爸。」

「你看我漂亮嗎？」

扭捏，擺出一個十分可愛的姿勢。

「可愛。」

「不是，倫家問的是漂亮，不是可愛啦，爸爸。」

小丫頭埋怨爸爸，自己不是想聽的可愛，自己可愛自己知道。

嘚瑟的小丫頭，想從爸爸嘴裡聽到漂亮，估計不可能咯。

「啊？不是很可愛嗎？你看看，你蹲下來，像一隻兔子，站起來，像站立的兔子，兔子不可愛嗎？」

「可愛啊，我最喜歡兔子了，你不知道，兔子那麼小，那麼白，還有很多毛呢。」

說起了兔子，小丫頭說個不停。

去年的時候帶著她去一趟動物園，至今無法忘記兔子。

還有大腦胡，大柿子，小知足。

成功岔開話題的小丫頭，忘記了漂亮那一回事。

眨眼間，到了中午。

午餐是什麼，這是個問題。

菜市場內。

陳陽又來了，帶著女兒。

走過了幾個檔位，不知道吃什麼。

「女兒，你要吃什麼？」

「我要吃雞。」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咳咳，可能是我想多了，女兒怎麼知道這個遊戲呢。

「吃雞啊，這可不要做哦？」

飼料雞怎麼做都不好吃，沒有土雞好吃。

勁道不足，味道不足，而且，還很難入口。

當然，不是不能吃。

「爸爸，要不，我們還是……。」

「吃，爸爸有錢。」

不能讓女兒失望，褲袋裡的錢不多了，陳陽更加堅定今晚出去掙錢的心思。

不能坐吃山空了，也不能等小說發稿費。

現在的他可是一天一萬字更新，不能等了。

想要掙錢，至少一個月後。

買了雞肉，又沒了十塊錢，這還是人家老闆給自己面子，切了這麼點給自己。

雞肉，不同於豬肉，不是你想切多少就能切多少。

雞肉有了，問女兒，要熬湯，還是煮著。

「我要喝湯。」

湯水的美味，她至今記得。

搖晃陳陽的手臂，撒嬌著。

「好好，我們今天熬湯。」

又一餐搞定了，不，是兩餐。

買了一些配料，陳陽帶著女兒離開菜市場。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是熬湯。

清洗雞肉，然後準備好的材料清洗，下鍋。

電飯煲里裝好，插電，接下來需要等待。

懶人做法，不可以模仿。

「爸爸，這樣就可以了嗎？」

「你慢慢等著，很快有雞湯喝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