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心難測
「哎!」
朱長齡一聲長嘆,面色憂愁。
「不知朱前輩為何哀嘆。」許易問道。
「朱某雖然也是武林中人,但是一直都在江浙一帶經商,自問沒有得罪過武林中人,沒想到遭此殺劫。」朱長齡說道。
「我們父女二人此次前往祖地祭祖。現如今我受了重傷,山高路遠,怕是今天這種情況還會再現。九真年幼,武功不高。我們父女怕是沒有辦法活這走到祖地了。」
「其實我死了也不要緊,只是可憐九真這好孩子,哎!」
「爹!」朱九真叫喚一聲,聲淚俱下,楚楚可憐,真是不禁讓人生出憐惜之心。
許易將朱長齡的拙劣演技盡收眼底,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說不定還真會被他騙了。以許易的見識自然不會被左右,只是也是藝高人膽大,陪著朱長齡演完這齣戲。
「前輩是想讓我一路護送你們?」許易聽出了意思,不由說道。
「的確如此,許少俠。在下的確希望你能護送我們二人前往祖地。」
「許少俠你放心,在下一定不會白白讓少俠白走一趟。等到祖地一定重金酬謝。」
朱長齡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是許易故意麵帶難色,還時不時瞄著朱九真這個大美人。
朱長齡這個老狐狸當然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偷偷給女兒朱九真打了個眼色。朱九真看了父親眼色,立即領悟。
「許大哥!……」一聲囁嚅,酥酥麻麻,將許易的骨頭都叫軟了。
「這個小妖精!勾搭男人的本領真是不小。」許易暗嘆。
「既然朱前輩如此盛情,那在下也不能拒絕了。」許易無奈說道。
朱長齡露出勝利似的笑意,這許易雖然是武當弟子,武功高強的不像話。
但是本質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少年。哪是他這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半輩子的對手,只要略施小計,還不乖乖陷入自己的算計裡面。再者以自己女兒的美色,只要稍加誘惑,有哪個青年少俠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任她差遣。
朱長齡的祖地是在昆崙山,早年經商有成,還特意花錢將祖地修繕了一番。
其實朱長齡,朱九真也是大有來歷的。其祖上可以追究到南宋時期,乃是當年江湖五絕南帝一燈手下朱子柳的後人。只是傳到這代,武學沒落,朱長齡放在江湖頂多就是個二流高手,上不了檯面,再也難以再現當年南帝時期的輝煌。
……
一路跋山涉水,天高雲淡。女的笑魘如花,男的氣質卓群。這一路彼此都熟悉下來,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副多麼和諧的美好畫面。
這一路上,朱九真不斷暗示許易,早已經「芳心暗許」。只要許易一招手,怕不得晚上朱九真就真的脫光爬上許易的床。
而對於這一切,朱長齡早已看在眼裡,只不過卻是樂見其成。畢竟許易是他們父女的救命恩人,且許易又是武當派的青年才俊,正好門當戶對。
只是許易是何許人也,一身正氣浩然,豈是如此隨意之人!
朱九真雖然美艷動人,是個男人被她挑逗誘惑,鐵定拜倒其石榴裙下。
只是許易卻早已經知道她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名蕩婦!殘花敗柳。人雖美,但卻人盡可夫。沒有一點底線操守,心如蛇蠍惡毒。
如此,這一路許易雖然表面表現出對朱九真很感「性趣」。其實心裡卻是如同一潭清水,清明不已。再者他是化勁宗師,控制入化。
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內心慾望,被朱九真**,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所以這一路上,朱九真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許易。許易也是應付自如,只要不捅破最後那層關係,大家都是好朋友……
昆崙山下,隱約在其山腰上看到有一百畝之地的莊子做落在此,
遠遠看去炊煙裊裊,青雲直上。
「許少俠,這裡便是在下祖地。多謝少俠一路護持。」朱長齡說道,看著眼前莊子,眼裡笑意濃郁,也終放下心來。因為到了此地,自身安全也不用擔心。
畢竟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要再動自己,謀殺自己,覬覦自家秘寶,那得掂量掂量。
「朱大哥!」這時遠處一名錦袍男子走來,隨身帶著幾個傭人,看其人倒像個土財主。
「武二弟,哈哈哈。」朱長齡看到來人,不由大笑。兩兄弟一見面,一番唏噓。
噓寒問暖之後,武安注意到朱長齡身後的許易,不由問道「這位是?」
「倒是忘了許少俠,二弟有所不知。這是武當派許少俠,這一路多虧了許少俠護持,否則你可能見不到為兄了。」朱長齡說道。
「哦,原來是武當派的門徒,多謝少俠護我大哥之恩。」武安朝許易拱手,只當道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在意。
「不知少俠師承武當七子哪一位?」武安看似隨意問道。
「在下只是武當一區區雜役弟子。」許易淡淡說道,心中卻是打量眼前一個土財主似的武安。
這武安看起來像是個土財主,大腹便便。但是在許易的感知下,這武安的內力已達二流巔峰,比之朱長齡不知強了多少。更重要的是此人,許易有些淡淡的熟悉感。
「熟悉」對於許易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他本是穿越而來,怎麼會對一個幻想世界的人一見面產生熟悉感。那就只能說明,許易之前見過這個男子。
「莫非是他?」許易心裡思量。
「雜役弟子?許少俠莫不是消遣老夫。」武安笑道。
「是啊,以許少俠你的功夫,怎麼可能是雜役弟子。」朱長齡說道,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朱九真也是一番期盼看著許易,只是以為許易在看著玩笑。
「我的確是雜役弟子,沒有開玩笑。」許易心裡冷笑,倒是看看你們要耍什麼花樣。
一時間氣氛倒是尷尬下來,那朱九真也已經不再像之前柔情蜜意的看著許易。反而有些慶幸,自己這一路沒有把自己交給許易。
反而眼裡都是鄙夷之色,只是沒有明顯表現出來。她乃是朱長齡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雜役弟子,哪怕這人武功再高,但是身份地微,那是配不上她的。
而這種身份的差距是高傲如孔雀的她是所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