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姑奶奶是屬螃蟹的
一場水祭,薄霧谷這會的霧還真薄了,白子奇走在前,蘇悅兒屬中,紅妝在後,三人便這般入谷。因著之前白子奇是入過谷的,只是當時應是跟著太子爺,又怕被毒王不爽而扣下,他便特意繞開了毒王的居所,所幸運氣不錯,當時也沒碰到他養的那些下人,如今專程來找,自是奔著居所而去,卻也沒遇見谷中人,而隨著他們行走,沿塗霧是越來越淡,一些柵欄籬笆的也就越來越清晰。
蘇悅兒一路走來環顧,便發現這裡種植了許多的植物,大體可以判斷多數為含毒素的種類,於是想到培養有機磷的條件,她斷定那毒王真把這裡變成了毒谷基地,專門研究毒了。
很快,前方出現了一棟竹屋,說一棟絲毫不為過,首先它的類型算是吊腳樓,其次它這架構竟是兩層,有他們腳下的位置遠遠看去,很有鄉情別墅的味道,只不過待走的近了,才發現這個別墅此刻有點悲劇,很多架在屋頂的茅草,藤氈都七零八落的散在周邊,最高處的屋頂破了個大洞,甩打著一些竹片,而下層房的竹牆竹門上,則有些發黑,似被煙熏火燎過一般。
三人對視一眼,白子奇一個縱躍幕上了附近的高樹,居高臨下的探視,紅妝也在附近轉悠翻找,蘇悅兒則伸手撐著腰靜靜的打量因為她看的出來,這地方發生過一場爆炸,至少頂是炸破的,門壁上的焦黃見黑,成散射狀的漸變,都證明在爆炸后,這裡還有一此煙霧生成,應該是還有明火,但可能因為有大雨,火是滅了的,但還是熏黑了一片。
「屋內沒人,狼籍一片!」白子奇從樹上跳下來,紅妝也跑了回來:「周邊也沒人!」
「進去看看!」蘇悅兒說著走在前,當下三人便繞進了這吊腳樓內。
一層除了灶台凈房外,很多的房間里都是瓶瓶罐罐,蘇悅兒發現周邊有些手套,便抓來帶起,在一堆落了塵土的柜子里翻騰,繼而又把那些瓶瓶罐罐的拿來看。
「這些有什麼看的?還不都是毒!」白子奇顯然明白過來這屋裡的東西,自是皺眉擺手,他此刻希望他的蘇悅兒能別碰這此東西。
蘇悅兒笑了笑:「我知道是毒,但我也想看看,有沒什麼化學物質,畢竟這裡發生過爆炸,我需要明白這是一場意外事故,還是他們被人暗算!」蘇悅兒說著抓了個灌子,取了瓦碗瞧看,便發先內里竟是裝了些硫磺石。
她蹙了下眉,捏了塊出來瞧看,而後便往二樓上去。
二樓上的布局很像睡房,沒樓下那許多的瓶瓶罐罐,可去到那間爆炸過的屋子,蘇悅兒卻有些迷糊,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咦」。
「怎麼了?」白子奇擔心的走到她身邊,投以探問的目光。
「這布局明明就是個睡房啊,沒那些材料,也更沒有提取與蒸餾的器材,可是怎麼會有個鍋或是爐子在此處?難道他喜歡在卧房裡煮東西?」蘇悅兒輕輕的搖頭,眼裡迷糊。
「鍋?爐子?」白子奇聞言看了下四周,注意到竹牆上有不少的鐵片,便是走上去瞧看,繼而拿了一片下來,發現鐵片上黑黑的焦炭物,指甲一刮就似粉塵般的落。
「按照內里的表現情況來看,應該是曾有個鐵鍋或是鐵爐之類的東西熬制著什麼,放在……這個地方!」蘇悅兒依照內甲的破壞表現,站在了那個破洞的下方,此刻這裡有不少焦炭一樣的黑灰存地,也有些變了色的瓷片顆粒。
「樓下明顯是儲存室,工作室則在一邊,睡房設置在這個位置,他沒道理會在屋內設火或是爐啊,……」蘇悅兒分析著捏了捏手指頭,「毒王不會犯原則性錯誤,這不該是他的意思……」她口裡呢喃著掃眼四周,卻忽而注意到頂棚那黑乎乎的一層似乎有被劃過或是刮過的痕迹,她急忙的擺手叫來白子奇指給他:「你跳起來看看呢?是不是有划痕?」
白子奇聞言起跳,順手扯了塊竹片下來,蘇悅兒接過一瞧,果有輕痕甚至還一點黏糊的蛛絲。
「是她?」蘇悅兒口裡才嘀咕一向,就聽貝外間嘩啦一聲,似有東西落下,當下白子奇彈射而出,紅妝也扶了蘇悅兒趕緊奔出來,結果就看到門外,白子奇伸手相攔而不動,對面一根細絲掉著一隻上白下藍的蜘殊,它前四個細腿撐著一個網,后四個腿急速的搓動,與此同時它前腿撐的那個網是越來越大。
「雪藍蛛!」蘇悅兒一瞧這巴掌大的個頭這兩抹色彩,便是激動的出聲,而那蜘蛛仿若聽的懂人話一般,一頓之後,手裡的子便迅速的被它自己扯回了肚子里,她的身形又大了一圈。
「這……」白子奇一時有些納悶,不解的掃了一眼蘇悅兒,「紅妝也是緊張的就往前一步擋住了蘇悅兒,而蘇悅兒卻是伸手拉開他們:「它是自己人!它是周和安的姐姐!」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把白子奇同紅妝弄了個懵,但雪藍蛛此時的下腹也已變成白色。
蘇悅兒立刻上前伸手,那雪藍蛛便落在了她的手上。
「天啊,你在這裡就好,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黑婆婆呢?」蘇悅兒出口就問,下一秒,雪藍蛛的股后一股細絲拋出貼上附沂的一個樹,它自是也彈飛了出去,蘇悅兒眼一轉大喊到,「帶我去找黑婆婆!」
那雪藍蛛立刻開始左右彈射,蘇悅兒伸手一拍白子奇,白子奇便將她一把抱起,與紅妝快速騰躍,三人便隨著這隻蜘蛛輾轉在林地里,也就是片刻就到了一汪湖水邊,這裡有一個小小的草屋,白蒙蒙的,明顯是用蛛網粘合了大量的枝葉葦草搭建而出的「臨時房」。
「黑婆婆在那裡面?」蘇悅兒詢問著指了那臨時房白子奇自是把人抱到跟前才放下,雙腳剛一落地,那臨時房的蛛絲抽*動,很快「一扇門」就表現了出來,蘇悅兒看的清楚,內里躺善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嫗正是那黑婆婆。
「黑婆婆!」蘇悅兒喚著人往前去,到了跟前才注意到黑婆婆的一條腿上纏了許多的蛛絲,而她人眯縫著眼瞧清禁了來人,便是激動的喊到:「白大奶奶!」她的聲音有此嘶啞,似是傷到了嗓子,蘇悅兒一到跟前就抓了她伸出來的手:「黑婆婆,你還好吧?」
「好,好,我這老婆子還沒死!」黑婆婆說著眼掃到蘇悅兒身後的人便是瞧了眼蘇悅兒說到:「這位就是白大爺了吧!」
蘇悅兒點點頭:「是,他是和我一起來找你們的下落的!」出下蘇悅兒簡單的說了周和安要她來找她們的事,並將那血書也拿了出采。
黑婆婆躺在蛛網內將那血書看了,便是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門主安然無恙,太好了!」
蘇悅兒微笑而言:「放心吧,好歹他是門主,自保絕對沒問題,現在也不過是怕燕兒出事,才將就在那裡,你們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黑婆婆把那血書平鋪在身上,雪藍蛛便落在了其上,當下黑婆婆便半閉了眼睛而講。
原來,她們一行到了薄霧谷那天正趕上下雨,所以直接就入谷來作停留,可到了谷里才發現,谷中毒王她老人並不在,而谷里那些幫毒王制毒的徒弟們也都不見了,就是下人也只剩下兩個,還在那竹屋不遠處挖著大坑。
燕子上去詢問才知道,就在他們來的幾天前,毒王收到了一封信便把大家集合了起來,不講原因的把徒弟們都散了,下人們也支走了,他們兩個是被他專門留下來挖個大坑的,說挖好之後就可以走。
燕子細問沒問出所以然來,而那兩個下人巳經把坑挖好了也就出了谷,因為這裡有許多的毒物,周和安又是和燕子來拜見毒王的,所以他們也就沒打算離開,想著先安頓在那裡等毒王回來。
這一等就是七八天,毒王沒等到,卻被燕子把這裡許多的好東西給翻了出來,獻寶一般的給了周和安,兩個人一時在這谷里找到了共同語言,也到歡樂,她黑婆婆也樂得和雪藍蛛一起看他們恩愛生情。
沒過多久,燕子從谷里翻出了一些她也沒見過的東西,兩子正研究呢,卻得到了紅門的傳者送信,知道白大奶奶請他回去商議事情,兩人便也打算回去的,可是偏巧此時他們卻收到了毒王的飛鴿傳書,要他們留在谷里什麼也不要亂動的等他回來。
想著畢竟是來得毒王同意的,他們決定見過毒王后再離開,可毒王的信是到了,人卻遲遲不到,十來天後未見毒王,卻又得紅門相催,周和安便商議要不燕子留下,他先回平城看看是什麼事,大家帶得可行,便準備用過午飯後送周和安出門,可就這之間,燕子與周和安在屋中溫情之中不下心撞到了一處機關,結果卻發現了許多至寶毒物,當下燕子就希望周和安能幫她再提升一級功力,周和安本不願,但架不住燕子相磨,不得以就陪她練功,可誰知練功中,毒王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往房裡奔,似乎怕燕子碰了他的什麼東西,但燕子每次和周和安練功之後,兩人都難免有所**,黑婆婆怕撞見尷尬便攔住門口,拉扯之間卻是轟隆一聲乍響,氣浪衝擊而來,她便暈了過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斷了,而燕子,毒王,周和安三個人全不見了。
她嚇的大聲叫喊,以為人被炸沒了,但雪藍蛛卻告訴她,人是被四個黑衣人給抬走的,它當時也被震暈了,想攔攔不了,只能看著三個昏過去的人被抬出了谷。
之後就是雪藍蛛和她打算出谷去找他們,但走到這湖邊的時候,黑婆婆完全撐不下去了,之後發熱啊,生病啊,羔之就縣黑婆婆無力出谷,雪藍蛛就在此給她做了個珠網的臨時房給她從那舊房子里找了葯出來給她療傷,還用蛛網捕魚給她吃,一人一蛛就這樣在水邊生活了
差不多兩個多月。
「原來是這樣!」蘇悅兒聽了在旁輕嘆,那裡黑婆婆一臉慚愧之色:「都是我老婆子誤事,腿斷了,就出不了谷,她怕我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也不肯離開,卻想不到,門主竟被人囚禁,而更有人用門主夫人來威脅門主!」
「好了黑婆婆,門主現在無事你大可放心的,燕子也不是沒本事的丫頭,我相信她也不會有事,很可能有人將他們互相作為人質相挾,使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才成了現在這個局面。」蘇悅兒說著把黑婆婆攤在身上的那張血書小心的抽拿回手裡,沖黑婆婆說到,「如今周門主的血書已經送到,他托我去救燕兒,而我呢,也正好要上京,自是要去救的,只是他血書上寫,去救之前務必要我找到你們拿一樣東西,說是有用,麻煩你們還是給我!」
當下蘇悅兒伸手指到她不認識的那個符號上,「你也看著到了,就是這個,嗯,這是什麼東西?」
黑婆婆沒看那血書而是看著蘇悅兒輕輕一笑,此時那雪藍蛛卻已經張開八條腿直接爬上了蘇悅兒的肩頭。
「這個東西我們無法描述,但可以給你,只是你有沒這個福氣卻要看造化了!」黑婆婆說著似是看向那雪藍蛛,蘇悅兒立刻轉頭,就看到雪藍蛛的兩個前腿抬了起來,口中也伸出了兩個細細的小螯,閃著幽蘭色的光。
蘇悅兒眼一轉剛要開口,卻是一陣疾風吹來,吹的她都差點都向前栽,再那雪藍蛛則被吹下了蘇悅兒的肩頭,直接扒在那蛛網臨時房上。
風立停,一雙手抓上了蘇悅兒的肩,白子奇一臉緊張的擋在她的身前:「你們要做什麼?」
白子奇所問也是蘇悅兒想問,那黑婆婆的眉頭一擰,「我們又不會害她!」
「我不覺得!」白子奇說的很不客氣。
黑婆婆嘆了口氣,看了眼雪藍蛛后才說到,「這個符號代表的不是一個物品,而是一種力量,通蠱之力。浦常霧門中的人要有先天靈力,加後天的修習才能壯大這股力量,白大奶奶先天無此引,後天之修更無時間,門主要我們給你這個,就是要我們把力借於你。」
「借?」蘇悅兒張大了嘴:「我聽說傳功,也聽過引導,還沒聽說過有借的說法!怎麼,這通盅之力還能借了還的?」
黑婆婆點點頭:「當然,只要雪藍蛛借你的軀體為蠱,你便會有通蠱之力,掌握她的盅術,等到它離開你的身體,這通蠱之力也自是還個乾淨!」
「你們要拿她的身體做盅?」白子奇自是激動起來,這可是他老婆啊,現在這一個人一個什麼鬼蜘蛛竟要拿她做蠱,他如何能接受,當下怒目圓睜大有要砍殺的意思。
「不做盅,她如何能通蠱?白家大爺,難道你以為現在我們還有時間慢慢給尊夫人開始教習通盅之力?」黑婆婆毫不客氣,一點也沒用人家老婆的不好意思。
白子奇眯著眼說到:「這通盅之力不要也罷!」說著轉頭看向蘇悅兒:「就憑咱們自己也能救他出來不是?幹嘛要什麼通蠱之力?」
蘇悅兒明白大爺的擔心,但她更明白周和安一封血書專門要自己回來得到這個力量,必是因為這個力量有很大的用處,否則也不會叫她來跑這一趟,而自己的本事,周和安也是很清楚的。
心中因為明白這個,蘇悅兒並沒出聲應了天爺,也沒就直接說答應,她反而伸手捏了下眉心問到:「那四個人,你們可記得他們的長相?有什麼特徵?」
雪藍蛛發出了沙沙之聲,那前四個爪子也不斷比劃,當下黑婆婆的頭微微幾點后,在沙沙聲一頓后說到:「她說她當時也只是瞧到四個人黑衣打扮,看不清楚臉,不過,它能辨別他捫的命數,若是給她瞧見定能認出來!」
蘇悅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們要拿我做蠱給我通蠱之力,我相信你們不會害我,可是,我現在有五個月的身孕,這般做會不會傷及我的孩子?」
白子奇一聽蘇悅兒竟說相信,便激動的去扯蘇悅兒的袖子,而蘇悅兒看了白子奇一眼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此時黑婆婆也抬了下巴說到:「我們不是那種自私的人,若會傷及你的孩子,別說我們願意否,就是門主也不會叫我們這般做的!她若拿你做蠱,你就是她的寄
主,你會獲得她所有的靈力,以及盅術,別說百毒難入你身,你就是坐在那裡招招手,也能借盅術而做許多,總比你自己拿著身板去用刀的強!」
蘇悅兒眨巴了下眼:「問個問題,我會像她那樣用蛛絲飛檐走壁嗎?」蘇悅兒問的時候腦袋裡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蜘蛛俠……
「當然可以!」黑婆婆說著沖蘇悅兒一抬頭,「白大奶奶可願意為蠱?」
蘇悅兒一笑:「我信你們!」
白子奇還是不放心的伸手去拉蘇悅兒,蘇悅兒回頭沖他一笑:「子奇,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周和安是我的朋友,他為我可以命都不要,我也相信他不會害我。如今他有難,不管是從私人的友情,還是神門的大局,我們都必須出手,而他專門要我來得此力,定是我要救他就需要此力傍身,所以,通盅之力我必須有,至於安全,你放心吧,我相信她們!」
白子奇緊張的抿了下唇,還逞不放心,而此時那雪藍蛛發出了沙沙的響聲,似是表達著什麼,於是黑婆婆撇著嘴開了口,「她說,你如果真的不信,可將一點藍門靈力也放進白大奶奶體內,若她有加害之意,憑忍術里的血洗之法,她也會被你除去的!」
白子奇聞言打量了下那蜘蛛,沖蘇悅兒說到,「你說她是周和安的姐姐?」
蘇悅兒當下只能簡單的說了下過去的事。
「怪不得你會知道血洗之法!」白子奇說著沖那雪藍蛛忽然就點了個頭:「如果沒記錯的話,在你未成蜘蛛前,我們應該有過一面之緣!」
雪藍蛛發出沙沙的聲音,黑婆婆做了翻譯,「是啊,當年曾一起救了一城百姓之糧!」
白子奇笑了下沖蘇悅兒點了下頭,便是轉了身,蘇悅兒知道大爺算是妥協了,便主動走到那蛛網跟前伸了手,於是雪藍蛛再次爬講她的手,順著胳膊到了她的肩頭。
「我信你們,事不宜遲,動手吧!」蘇悅兒很大方的說著,全然無一絲擔憂,白子奇則緊張的忍不住回頭觀看,就看到那雪藍蛛再一次露出了細小的贅,當它變的幽藍之時就突然咬上了蘇悅兒的脖子,而後那雪藍殊的身子漸漸的就便成了誘明,而後蘇悅兒伸手抹了下脖子處,活動了下脖子便沖白子奇拱手,「多謝白家大爺體諒,蠱已成!」
白子奇一下就愣住了,看著蘇悅兒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而此時蘇悅兒嘿嘿一笑,伸手拉了白子奇:「瞧把你嚇的,我不過是逗你的,那些話,是她在我腦袋裡和我說的,我學給你看啊」,
白子奇聞言還是上下打量蘇悅兒,把蘇悅兒瞧的忍不住掐了他一把說到:「差不多了哈!」
白子奇雖是被掐的疼,卻也因此放下心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白家大奶奶,現在你已經有了通蠱之力,可御萬蟲,可聽蟲語,更掌有蠱術,還請您救出我家門主及其夫人」,黑婆婆說著就努力的頷首,蘇悅兒瞧了自是動手扶了她:「別這樣黑婆婆,咱們都是神門之人,可是一家人!不過你這腿傷還要養……」
「不必擔心我,我現在已不是兩個月前,照顧好我自己並無難處的!」黑婆婆說著便要站起來,蘇悅兒哪裡會讓她折騰,便擺了手:「行了,你也無需如此逞強,我叫人去紅門找兩個人來先接了你出去再說!」當下蘇悅兒吩咐了紅妝出谷去最近的鑫城調人,自己則讓白子奇把黑婆婆給架回了那間竹屋。
雖是有一間有個大洞,別的房間都還好,回來一歇著,這便肚子餓了,於是紅妝串來的魚便是午飯,但蘇悅兒不會做啊,而黑婆婆又不方便,她正打算要不要厚著臉皮叫白大爺去弄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出現了很多做魚的方法,蘇悅兒便明白這是雪藍蛛的意識。
當下她圭動表示去做魚湯,所幸白子奇很自覺,到了灶房就當火夫,蘇悅兒要怎樣的火候他就給怎樣的火候,而蘇悅兒也特意在大爺的面前露一手,將三條魚全部去臟洗凈后就削成了魚片,只入燒滾的水裡一汆,就十分的鮮嫩可口了。
就這三條魚,蘇悅兒一氣的汆,燒,煎,分別做了三個口味,三人中午飽餐一頓后,也就在竹屋裡休息,待到入夜的時候,紅妝帶了人來,蘇悅兒囑咐她們明日里接人出去細養后,也就叫紅妝去休息。
二日清晨,老天下著濛濛細雨,他們就出了薄霧谷,從那裡出發直往京城而去,七天後在碧水鎮與先頭部隊相遇,做了一番調整與部署后,合二為一,直赴京城。
十月十二日這天正午,蘇悅兒一行終於到了京城,按照汪大人的信中意思,蘇悅兒都不好花時間去參觀京城,只能直奔汪府,結果有意思的是汪大人竟不在府中,而聽下人說,汪大人於兩天前入宮面聖,這人就還沒回來過。
蘇悅兒只能留下了帖子,離開汪府,住進了剛剛買下來的宅院中。休息片刻后,帶來的人在府中打掃,蘇悅兒則拉著白子奇就出了宅子,去參觀京城了:她是打算實地考察下自己選定的地方合適不合適。
結果他們兩個才到最繁華的街道上,就巳經聽到大街小長的在議論京兆尹的府上又出怪事。
蘇悅兒拉著白子奇打算尋一處去聽聽最新的動向,卻不想三匹馬飛奔而出,兩人閃過一邊剛剛避讓開,蘇悅兒的腦海里就是雪藍蛛的警示:是他們,這是那四個人中的三個!
蘇悅兒立刻去張望,卻只能看到煙山中模糊的影子,她想要叫白子奇去追,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她聽到這茶樓里相近的一桌人所說的話語。
「聽說一世家不日就到京城,你們猜猜白家所來是不是想要在京城裡也打出個字型大小來?」
「這不是廢話嘛,現在但凡大點的城鎮哪個沒白家的新生意,瞧著意思,白家是不打算做糧業,想一門心思的撈大錢了!」
「哎,我聽的可是另一個消息,好像是宮裡面召見人家來著!」
「真的?」
「我也是聽東家說起的,好似是採買的公公給我們東家漏了風,哥幾個你們尋思尋思,白家如今別的生意做的這麼紅火,宮裡面又召見,會不會是要撤了白家經糧的手?」
蘇悅兒和白子奇對視一眼,兩人自覺的離開那家茶鋪,只是白子奇**前走,蘇悅兒卻要往回走。
「怎麼,不瞧瞧你選的地兒了?」
「瞧,不過不能這麼瞧!」蘇悅兒說著扯了下身上那奮的一身粗布衣裳:「咱們回去換了行頭大搖大擺的來!」
「這是為何?」白子奇不解,蘇悅兒卻笑,「這年頭撐死膽大餓死膽小,姑奶奶要做個屬螃蟹的,橫行霸道的來,叫想動我們的人先掂量掂量!」
「你是擔心皇上會撤了白家的糧業?」
「不,皇上不會在這個時候撤的,要知道,我們那個世界有一個名人說過一句話,掌握了石油,就掌握了國家,而掌握了糧食,就掌握了天下的人,這是白家的重中重,我不會丟棄,而皇上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若動白家的糧,就是自己要生亂!」
「那你這是……」
「我要大搖大擺的來,一個是為自己生意浩勢,一個,也是要告訴汪大人和皇上,咱們來了,再且是大搖大擺的顯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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