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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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刻凌刃再也忍不住,多少次的魂牽夢繞,多少次的沽酒買醉,所為何來?還不是因為終抵不住那刻骨銘心的眷戀,終抵不住那斷腸蝕骨的思念?
到了這一刻凌刃再也忍不住,鹹鹹的淚水如泉涌般融進冰冷的海水裡,海水雖冷卻澆不息胸中那一團火熱。
可是接下來卻讓凌刃如當頭一盆冰水潑下,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無星無月的深秋之夜,夜色如墨,海水如墨,浸染著凌刃也成了墨色。
漆黑如墨的夜晚,風急浪涌,小船乘風破浪筆直的對著凌刃碾壓而來。
凌刃高喊一聲「欣兒」的同時,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身體。
他眼中冷芒乍現,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伸手取出掛在屁股後面的平底鍋,用盡全身的力氣向著海面拍擊而下。
就藉助著這一擊的反彈之力,凌刃整個人迅速縱上海面,凌空衝天而起,人如蒼鷹般向著疾沖而來的小船前方俯衝而去。
呼嘯的風聲淹沒了凌刃的高呼,小船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半空之中,凌刃努力調整著身體,伸展四肢,開始逆風滑翔而下。
「嘭」的一聲,凌刃著落在小船甲板之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之下,成了滾地葫蘆。
小船之上姜盛欣一襲白衣,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不染纖塵,五官精緻如瓷娃娃,肌膚粉里透紅,吹彈可破,神情清淡而高雅,偏又透露出一絲絲堅韌,只因年經尚幼,眉目之間尚餘一縷青澀,未曾完全長開,只是胸挺臀翹,纖腰盈盈可握,無限美好的身材曲線已顯露無餘,特別是一雙修長美腿白皙而筆挺,顯的強勁有力更添風采。只是眼角眉間卻透出心碎欲絕的哀婉,讓人平生心疼之意。
在凌刃落到船上之時,本來全神貫注開船的她立刻下了一大跳,本能的放棄船舵,縱身而起,伸手掏出一把18C手槍,向著正在翻滾的凌刃瞄去。
「欣兒,住手,是我。」翻滾之中的凌刃一邊高呼,一邊努力穩住身體。
對於凌刃的聲音盛欣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可謂是銘心刻骨,畢竟二人一同相處了也算一段不短的時間,更是確立了戀人關係,只是得知前因後果的她更加是充滿了絕望,自己一行人所有的努力在被凌刃等人盜走未知神秘原液之時全部付諸東流,要知道為了這次的行動她姜家幾乎賭上了全部的身家。那是她單親家庭的媽媽白手起家拼了性命攢下的產業,特別是愛人的背叛讓姜盛欣幾乎已經到了絕望崩潰的地步,只是後來在皇陵之中,帝屍暴起,凌刃捨命相救的那一幕又在她心中形成了永恆。這也是她不顧一切單槍匹馬追來的原因。
一時之間,姜盛欣心中百感陳雜,握槍的手不停的顫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失去舵手的小船在風浪之中立刻急速的打旋,沉浸在百感交集中的姜盛欣一個重心不穩,身子一晃,額頭就向著旁邊的船舷撞去。
「欣兒,小心。」凌刃大吃一驚高呼道,同時腰部用力,硬生生扭轉身體,以背向船舷撞去。
「嘭」的一聲,凌刃的後背重重的撞在了船舷之上,同時姜盛欣一頭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成了人肉墊子。
以凌刃如此強橫的身體素質亦有點承受不住高速旋轉帶來的兇猛衝擊力,他忍不住一聲悶哼,有血絲自他那剛毅的唇角滴落。
姜盛欣一腦袋撞在凌刃胸前,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懵了。
巨大的旋轉之力甩來,帶著兩個人的身體再一次拋飛。
凌刃顧不上其他,長身而起,左手扣住船舷,修長的右臂一探,立刻把姜盛欣一把攬到懷中,緊緊的抱住。
失去加速之力的小船緩緩停了下來。
暈眩之中的姜盛欣在凌刃懷中抬起頭來,不自禁的搖了搖美麗的姝首,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凌刃痴痴的盯著眼前這熟悉的嬌顏,感受著懷中嬌軀的熱力,無限滿足的長長吐了一口氣,嘴角上揚,一抹欣喜爬上眼角眉梢,同時不自禁的用力緊了緊右臂。
剛剛清醒過來的姜盛欣不禁抬頭嬌呼一聲。
就在這時,一道巨浪拍來,小船劇烈的晃蕩。
兩個人一個趔趄,雙唇一碰便對在了一起。
剛剛清醒過來的姜盛欣只覺天旋地轉,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天地都安靜了下來,時間也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只知道瞪的大大的,整個人都在僵硬著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中有一顆流星自東北向西南劃過,頓時點亮了整個夜空。
海風也開始變得輕柔,輕輕的拍打著海面,輕緩的海浪聲象情人間的細語呢喃。
東北方傳老式噴氣推進式飛機的嗡鳴聲。
零時已至,新一輪血腥試煉絕地槍王爭霸準時開啟。
姜盛欣一震醒了過來,空著的左手用盡全力一把推開凌刃,握在右手中的手槍顫顫巍巍的指向了他。
凌刃一臉滿足的輕笑著,同時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唇,傻傻的吐出了三個字:「有點咸。」
姜盛欣聞言好玄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一頭栽倒在甲板上。
胸口後背傳來一陣陣隱痛,凌刃對姜盛欣手中的槍熟若無睹,不禁苦笑著揉了揉胸口。
姜盛欣眼中一寒,射出一縷縷冷意,冷聲道:「交出原液,同時我需要一個解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休想生離此地。」
凌刃聞言,長嘆一聲,又嘻皮笑臉的高舉雙手道:「好好好,我投降,你先把槍放下來,有話好好說,我慢慢告訴你。」
姜盛欣深深的盯著他有半刻鐘,最後還是無奈的收起了槍道:「你給我正經點,老實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凌刃臉色一整道:「欣兒??」
「閉嘴,欣兒不是你能叫的,你已經沒有資格這麼叫我了。」姜盛欣冷冷的打斷了凌刃的話,可兩行失望的淚水卻不自禁的滑過美麗的面頰,滴落下來。
凌刃眼中閃過心痛之色,努力背轉身去,望向海面,嘶啞著聲音幽幽的道:「我們組織受雇於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就是獲取這份未知神秘原液,可是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改變了主意,只所以還是動手盜取了它,是因為我們的老對頭千魔殿同樣盯上了你們,憑你們的實力絕對保不住它,我本想此次事了,回到聯邦再把它還給你,可天不從人願,我中了帝屍之毒,任憑臨風他們用盡各種手段也解不了我的毒,束手無策之下,他們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把原液給我注射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千魔殿的殺手至今還在咬著我們的尾巴殺來。你們的損失等回到聯邦我會儘力彌補,如果你還真的放不下原液,那就把我拉進熔爐,開爐熬煉提取出來也行。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能從這絕地之中走出去。」
陵刃說完,霍的轉過身來,強忍著痛楚深深的盯著眼前梨花帶雨般令人心碎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