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最終決定
謝靜瑜說完之後又立刻補充,指著鼻青臉腫的他說道:「明明都這麼嚴重了,你還告訴我這只是皮肉傷?你該不會是個庸醫吧,可別傷著骨頭了,你可給我在這兒胡縐騙錢。」
「我雖然說是拿錢辦事兒,但我行醫也是摸著良心說話的,我說這是皮肉傷,這的確是皮肉傷不假,至於為什麼我只判定了皮肉傷,是因為……」那醫生比劃了一個套在頭上的動作,「是因為啊,這事兒他是隔著東西打的。」
「隔山打牛嗎?你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謝靜瑜毫不客氣,鼻青臉腫回來看著都嚴重的要死了,結果查出來只是個皮外傷,這讓她怎麼能夠接受,找人賠償的話,那也賠不了多少錢。
「你不需要質疑我的醫品。」醫生聽了這話也不大樂意了,收拾起自己的醫藥箱。
「我只能夠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應該被人套在了麻袋裡頭,隨後被打了一頓的,因為有了麻袋的隔閡,緩解了不少壓力,所以並沒有真正傷及到骨頭,或者說是內臟,只是皮外傷看著嚴重一些而已。」
「不要質疑一個醫生的結論。」最後醫生這麼總結,說完他停下來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搖了搖頭,倒是覺得面前的人十分不可理喻。
「何況被麻袋套住的時候,被打的人會本能地護住自己,所以他們完全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打了什麼部位,與其來質疑我倒不如慶幸一下,他們並沒有沖著病人頭部打去吧,如果這種拳腳傷到了腦子,就算是很輕的皮外傷也會造成顱內出血的。」
謝靜瑜聽完支吾了半天。的確她也並沒有什麼看病經驗,但是總的來說,自己……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吃虧:「要不你再檢查幾遍,看能不能找出來其他的毛病?」
「為什麼?」醫生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思考著要不要給她看上一遍,畢竟面前的人看起來腦子就像是要壞掉了。
畢竟面前的這個法醫耿直到讓謝靜瑜無法想象,他十分冷靜的分析這個面前的情況,完全不理會謝靜瑜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面前人的身體。
「按我的話來說,他現在完全就是幸運,我真是完全沒有聽說過——有你們這麼奇怪的家屬,還希望病人越嚴重越好,現在的年輕人啊,到底都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說完他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惹來謝靜瑜的極端不滿:「你一個負責看病的法醫,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這可不是廢話,我只不過是在闡述事實罷了,你完全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請知足吧,你如果不樂意的話,我現在也可以考慮把他治療的更嚴重一些,畢竟你要相信我是一個醫生,用藥方面我肯定要比你精通許多。」
在說他幸運的同時,醫生科普性的給謝靜瑜列舉了為何幸運的一番理由,指著那些身上的傷口說的振振有詞,直接看呆了想要說話反駁的謝靜瑜。
謝靜瑜眨巴了一下眼睛,目瞪口呆看了幾秒,在確認這個醫生說的並沒有錯之後,不由得懊惱了起來。
她也不是個瞎子,自然能看出來事情的是好是壞,現如今自己完全就是一個吃癟的狀態,被著個醫生牽著鼻子走,可惡,她在暗中攥進了拳頭,而江妮可在一旁看著,笑而不語。
她完全沒有必要為此擔心,這種傢伙還不如讓他死了比較好。
而謝靜瑜保持著這個動作瞪著醫生看了半天,對方卻也並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只是將人處理好了傷口就站在一邊,等候下一步的一些指示。
「你難道不考慮再幫我一下檢查一下嗎?」一片寂寞中,謝靜瑜突然開口。
「怎麼樣幫你?」醫生飛快抬頭看了她一眼,「抱歉,我並沒有那種興趣。」
謝靜瑜咬了咬牙,面前的這個傢伙軟硬不吃,這個法醫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而她在一旁看的簡直快要捧腹大笑。
簡直是不開竅,謝靜瑜在心裡頭大罵,然而與此相反的是江妮可的心裡在忍不住感慨,同時暗自誇著面前的人實在是過於靠譜,直接讓這個令自己反感的女人吃癟,這是一件好事兒啊。
這難道就是天然黑的強大嗎?江妮可在心中暗自感嘆,不過好像也能稍微打擊一下這個女人的囂張氣焰了,接下來的情況下,她應該不會再多做妖了,起碼的話……
想到這裡江妮可看下了那個醫生現在所有話語的決定權都是在於這個傢伙身上,醫生嘆了一口氣,隨後揉了揉眉心:「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用藥和需要什麼葯我都寫在了這裡,請自己按時服用,那不然的話,再出什麼事情可就跟我無關了。」
說完提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
傷口處理的差不多,那接下來就是報警來查了,警察很快過來給顧霈寧錄了口供,然後用這些口供找了尋地點,等找著了地點之後,又返回拉著他進行了現場指認。
顧霈寧指著一處地方,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錯,就是這裡。」
隨後這一個現場便立刻被保護了起來,眾人進行了地毯式搜索,終於在一個集裝箱後面找到了一個麻袋。
「是這個嗎?」最先找的著的人拎著麻袋,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是吧。」當套住他的東西真正被找出來的時候,他卻反而有些躊躇不前,畢竟自己當時也是兩眼一抹黑就被人套上暴打了一頓。顧霈寧安慰自己。
「拿去做下鑒定。」
江妮可嘆了一口氣。
隨後鑒定結果也很快出來了,但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事情是,這個鑒定結果似乎是有點問題。
顧霈寧拿到手裡查看了一番之後,毫不猶豫的將這一份報告摔在了地上:「我說的這事肯定是人為的,但是你現在這個情況表明這好像一切都是我自導自演的戲。」
謝靜瑜氣的面色鐵青,一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但是警察慢悠悠的阻止了她:「你要搞清楚的事情是,這個上面沒有指紋也沒有監控,也就意味著沒有線索,沒有犯人的線索,我們理應把你自作自導自演這一條也要加上去,畢竟這樣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這個地方沒有監控,謝靜瑜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便立刻猖狂了起來,這裡沒有監控來約束她的行為,那麼也就是說除了別人的語言,他們兩個壓根就沒有辦法來鑒定自己。
「如何,被說了嗎?」想到這裡江妮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裝著了傷心一般詢問著面前的人,然而實際上背地裡笑的是十分猖狂,對於現在的情況她倒也是喜聞樂見。
然而面前的顧霈寧都也是懶得撇清,江舒璟嘆了一口氣,隨後卻也無可奈何,但是這樣能怎麼樣,畢竟只不過是他自己做的孽,念此咬了咬牙。
而江舒璟在他旁邊,看到他這樣以為是他累了,於是就皺了皺眉頭,緊接著開口說了接下來的這一番話,差點沒把他氣的當場暈過去。
「你清晰一點,明明這只是過去認個現場罷了,」江舒璟嘆了一口氣,上面的報告寫的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倒是苦了他自己,這些事情好像也是無力回天了,畢竟人都讓人打了,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要是不爽,對此有意見,或者說實在是因為身體方面的原因,而不得不對此保持著很大的意見的話——受傷嚴重那就在家養傷吧,以及這些忙碌的工作交給我們來處理就比較好了,我們現在見過,你也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所以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顧霈寧啊了一聲愣在了原地,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等待的會是這個,他本以為自己會收到一份來自於公司的安慰與關懷,不過現在這關懷他是收到了,只不過這個好像是有些嚴重了吧?這樣與停止工作有什麼區別?他咬牙切齒。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而現在?謝靜瑜的心裡頭咯噔一聲,暗道壞了。
顧霈寧沒了工作,對於他們倆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她不由得在心裡頭暗罵一聲,但是卻無可奈何,畢竟現在公司裡頭做主的還不是自己,自己在家裡頭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發言權,所以在對上顧霈寧投來的求助的目光的時候,她很默契的將頭轉了過去。
「你就在家先養傷吧,」江舒璟輕輕咳嗽了幾聲,思來想去,還是下達了最終的決定,「最後事物一切轉交給江妮可負責,你就放心好了,對於之前的工作,我之前也有讓她接觸一些,所以辦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江舒璟一手托著下巴仔細思索了一番,頓時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高明。
而這邊的顧霈寧就是處於抓狂的狀態了,剛要說些什麼,就被一個聲音幽幽打斷。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謝靜瑜吶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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