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突如其來的橫禍
江妮可見到靳寒踢了過來,下意識側身躲開,
靳寒定睛一看,自己踢的「無臉」女竟然是江妮可!
靳寒倒吸一口涼氣,急忙上前認錯,「妮可,我……我就是下意識的……」
「好了,我知道了。」江妮可也沒有在意。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算是她自己第一眼也未必能認得出來,剛才她還和周悅合影留念來著,畢竟她打麻將從來都沒有輸得這麼慘過。
江妮可吹了一下鼻子上耷拉下來的紙條,然後看了一眼還在自拍的周悅,拉著靳寒走到了門外。
「你們臉上怎麼都這個樣子。」靳寒剛才抽空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發現裡面的人和江妮可現在的狀態一樣,臉上貼滿了紙條。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江妮可臉上的紙條更多一些。
「我的臉上啊……」江妮可假裝順了順臉上的紙條,趁靳寒不注意迅速的扯下,然後貼到了靳寒的臉上。
靳寒被江妮可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扯下了江妮可貼在自己臉上的紙條,「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江妮可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得無聊似的,「就是想看看你臉上貼紙條的樣子。」
靳寒手中拿著紙條,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
江妮可看到靳寒不說話了,也沒有再開玩笑,而是把胳膊搭在了靳寒的肩上,說道,「為了讓周悅他們心情好一點兒,我想到了這個辦法。」
說了一半江妮可又湊近說,「打麻將,我想的主意好吧!」
靳寒把江妮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去,然後涼涼的說,「打麻將,也虧你想出這個主意。」
「切,怎麼,不好么?」本來等著誇獎的江妮可見靳寒說話陰陽怪氣的,立馬回懟道,「我看他們現在心情確實好了不少,有些時候,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我覺得,能讓他們開心的就是好辦法!」
「那你也是故意輸給他們的?」靳寒斜瞥了一眼江妮可,雖然對她的方法比較認同,但是就是不肯說一句誇獎的話。
聽了靳寒的話,江妮可渾身的氣焰頓時蕩然無存,她硬著頭皮說,「當然是我讓著他們的!」
「是是,你說的都對。」靳寒寵溺的笑著,不在說那些打消江妮可積極性的話。
江妮可冷哼一聲,對靳寒的敷衍非常不滿意,可是等她剛要與靳寒好好理論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周悅的聲音。
「你們在聊什麼,我說怎麼突然消失了,還以為被拐跑了呢。」周悅斜倚在門口,語氣中似乎有極深的怨念。
剛剛她和母親自拍以後,突然發現江妮可不見了蹤影,本來還好奇去了哪裡,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人家正在門口和靳寒聊的正嗨,真是白擔心一場。
相比於自己與封城,江妮可和靳寒似乎已經算得上是幸福了吧。
江妮可迅速回頭,本來想道歉,卻發現周悅不知何時已經摘下了臉上的紙條,頓時問道,「你臉上的紙條怎麼摘了?」
「不是你說拍完照就摘的么?」周悅被江妮可問的有點兒懵,明明是說好了的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可是我還沒有拍!」江妮可嘴鼓的圓圓的,活像一個倉鼠。
「可是因為你不在啊。」周悅指了指房間裡面,「我媽他們可都已經摘了。」
江妮可想起來自己說的話,又記起是因為靳寒才錯過了拍照環節,對靳寒的態度也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她把臉上的紙條全部摘掉,氣勢洶洶的問,「你來幹什麼?」
靳寒知道江妮可這是在彆扭了,無奈的說道,「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們都不餓的么?」
「咕咕咕」
靳寒的話音剛落,江妮可的肚子就立馬替江妮可完成了回答。
江妮可窘迫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沒想到一抬頭髮現周悅和靳寒都在盯著自己看,頓時臉就紅了。
「你們別看著我了。」江妮可無奈的攤攤手,「不說還好,一說它還真的抗議了。」
靳寒和周悅兩個人看到江妮可的樣子頓時笑做了一團。
晚飯很豐盛,江妮可和周悅他們看到飯菜便迫不及待的塞了滿嘴,只有周母突然感慨起來。
「妮可啊,你能遇到靳寒真的是好福氣,不像我們家周悅,就是命苦啊。」
江妮可吃的正開心,猝不及防被點名嚇得差點沒被飯菜噎住。
她把飯碗放下,咽下了嘴裡的東西,這才說道,「阿姨可千萬別這麼說,周悅遇到封城是意外,周悅這麼好,我覺得她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的。」
「天下的男人千千萬,誰又能保證一定遇到更好,更合適的人呢?更何況周悅如果生下這個孩子,再找就更難了。」
「那可不一定。」江妮可見自己花了一天時間好不容易翻頁的問題又再一次被提了出來有些無奈,「阿姨你要想,有了孩子還要男人幹什麼,以後有這個孩子陪著周悅的……」
「咳。」靳寒聽了江妮可得話咳嗽了一聲。
江妮可聽到靳寒的咳嗽聲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她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周悅和周母心情能好一點兒?
「哈哈哈」
周母和周悅看到江妮可撇嘴頓時被逗笑了,氣氛融洽了下來。
「鈴鈴鈴」
江妮可好不容易能認真的吃一會兒飯,結果沒過了多久又是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江妮可聽到手機鈴聲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到一旁去打電話了。
靳寒也很是無奈,但是打給江妮可的電話他也不能跟上去偷聽。
「怎麼回事?」靳寒看到江妮可打完電話回來以後表情就悶悶不樂的,頓時擔心的問道。
「他們說江舒璟從樓梯上滾下來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江妮可的飯還沒吃完,但是她還是沒有坐下,而且打算直接就離開,畢竟這也不是能拖延的小事。
「我跟你一起去。」靳寒聽了立馬放下了筷子就要起身和江妮可一起走。
江妮可按著靳寒的肩膀讓靳寒坐回了座位,表情嚴肅,「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為什麼?」靳寒不解。
「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江妮可沒有多說,她知道靳寒都懂。
靳寒一聽頓時老實了,對啊,他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去處理這件事情確實不太妥當。
「周阿姨,靳奶奶,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們吃飯了,就先走了。」江妮可禮貌的向長輩告別。
周母和靳奶奶都很體恤江妮可,沒有多說便放江妮可走了。
靳寒看著江妮可得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靳奶奶雖然看得出靳寒不開心,但是也想不出什麼話去安慰,只能說道,「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也不好插手的。」
「是的奶奶,我知道了。」靳寒沉默的吃飯道。
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幫助自己的女人解決遇到的困難,那他大概就已經算得上是很沒用了。
江妮可趕到手術室門口,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江舒璟生死未明,謝靜瑜坐在手術室的椅子上滿臉眼淚,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嘴中不住的叨念,似乎在求神拜佛保佑。
顧霈寧一個人蹲在手術室門口的角落裡,神色頹唐,即使是江妮可到了他也沒有察覺。
江妮可看到兩個人的情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江舒璟這個情況根本不是什麼求神拜佛就可以解救的,也不是什麼神色萎靡,傷害自己就能解決的,但是她卻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她也不知道,他們除了現在這樣還能再做什麼。
「小姐,你終於來了。」一旁的管家看到江妮可終於趕到,熱淚盈眶的迎了上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江妮可覺得自己現在問那兩個情緒不穩定的人也是徒勞,還不如先找管家了解一下情況。
「今天晚上江少爺下樓吃飯的時候踩空,然後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看到就趕緊把少爺送來醫院搶救了,只不過都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手術室里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都怪我,要是我早一點能發現少爺,就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了……」管家說這話是神色有些悲傷,也有些自責。
江妮可見管家說話時神色也不像作假,頓時對江舒璟摔下樓梯的起因產生了懷疑。
江舒璟又不是三歲孩子,不可能走路不穩,更何況江舒璟也沒有什麼神經性的問題,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還傷的那麼厲害呢?
江妮可面色嚴肅,她無論怎麼都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事情的真相還是要等江舒璟醒過來再說。
她看了一眼手術室上面的燈,依舊亮著,就像是電費不要錢似的。
正看著,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
顧霈寧和謝靜瑜看到了急忙跟著江妮可迎到了門口。
手術門開了,一群醫生走了出來。
江妮可見到了醫生急忙問道:「醫生,人怎麼樣?」
醫生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江妮可看到醫生嚴肅的臉心涼了一半。
「患者頭部受到重創,身上也有多處骨折,情況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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