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劍

「海磊，什麼情況？」薛都修走到姚海磊身旁，輕聲問道。

姚海磊搖了搖頭，傳音道：「不太清楚，我們也是剛剛到，不過那石碑上的意境，我感覺很像武尊的意境。」

「青龍的？」薛都修劍眉一挑，迅速躥到那石碑前，抬頭注視著那石碑。

此時，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了那石碑上的字。

只是讓姚海磊驚訝的是，石碑上的意境，似乎只有劍修才能夠感應到。除此之外，即便是武仙，但如果不是專攻劍道的人，也無法察覺到那股意境的存在。

「好傢夥，寫這三個字，絕對是一個劍道顛峰的強者！」薛都修感嘆道，「三字充滿了恐怖的劍意，而且只有劍修才能夠感應到，或許真的可能是青龍寫的。」

「如果當真是武尊所寫，那麼代表他來過此處，也就是說……」

只是姚海磊的話還沒有說完，走過來的徐照陽就搖頭道：「可能性不大，而且也有可能是武尊當年在他處所寫，後來被人挪移到此處的。」

瞧見徐照陽，姚海磊自然也是一陣欣喜，與他寒暄了幾句，就詢問起徐照陽的對策來。

徐照陽看了眼那石碑，微笑道：「看起來，有某些存在可以控制這個位面內的事情啊，這麼多人都恰好卡在一個點上到來，肯定是他們暗中推波助瀾的關係。」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東龍制帝的戰甲上已經染滿鮮血，聞言忍不住怒道。

「鬼曉得！」徐照陽笑道，「反正我是沒有進去的想法，既然只有劍修才能夠感應到上方的意境，那麼裡面很可能只有劍修才可以進去，雖然也有可能是劍修會在裡面遇到危險，但我還是更傾向於前者，所以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既然如此……」姚海磊想了想，轉頭道，「還是由都修、老蟬和我進去吧，其他人在外等候，你們不是劍修，裡面情況未明，就由我們三人先進去探路。」

此刻昆吾、沈章傑等人都已經返回了各自的宗派勢力中，在姚海磊四周的只有他們仙閣的眾人。

東龍靈音顯然還比較擔心姚海磊，而逆和修斯頓也都表示要進去。

姚海磊雖然是頭領，但是誰都明白那只是因為他修為最強，其他人也就是天縱之資，遇到這種事情，沒有人會聽他的話。

姚海磊也沒有強行要對方答應的意思，既然對方致意要進，自己也不好過多阻攔。

最後，姚海磊、雷蟬、薛都修、逆、修斯頓五人率先進入了混沌道，紫恆藍、趙尋等人就待在外面等候。

瞧見姚海磊他們進入了混沌道，其他勢力也都坐不住了，沈章傑、昆吾、齊劍塵等高手也紛紛衝進了混沌道。

片刻后，待得進入結束后，眾人才發現，居然只有九人在外等候著。

※※※※※※※※※※※※※

進入了混沌道后，姚海磊便感覺到一陣心悸的寒意，彷彿自己與天地間的聯繫瞬間被盡數斬斷了一般。

他下意識朝著右側一抓，卻抓了一個空。

他心頭頓時噔地一沉，要知道，他已經叮囑了東龍靈音，進入后始終待在他右側。

來不及著急，姚海磊大喝道：「靈音，在嗎？」

他的聲音緩緩地傳盪開去，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回聲傳來。

姚海磊心頭一凜，要知道混沌道從外部看，只有一條走廊大小，但是從他吼出的聲音來聽，顯然他目前處於一個十分開闊的地方。

當然了，顯然這混沌道內部屬於一個獨立空間，畢竟要布置出這種空間，即便是剛剛飛升時的姚海磊也有能力做到。

想了想，姚海磊迅速展開自己的仙識，同時也施展出「六虛劍瞳」，探察起四周的情況。

按照他的探察，他如今似乎處於一片宇宙中，四周沒有任何事物的存在，沒有絲毫的引力，所以他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中。

正當姚海磊驚異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劍吟，一道劍光彷彿自億萬光年之外縱掠而來，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姚海磊的面前。

劍光雪亮，寒冷刺骨，凜冽的劍意宛如白龍一般搖曳而來。

當姚海磊感知到那劍意的瞬間，一股冷漠的氣息就順著自己的意念湧來。這種冷漠的氣息姚海磊十分熟悉，就如同自己當年修鍊了《太上忘情錄》后，內心生出的那種冷漠。

來不及細想，姚海磊體內仙力運轉周身，上萬處穴道瞬間泛出光芒，眨眼之間就通過經絡組成了一道覆蓋著他皮膚表面的陣紋。

「重天劍神！」

姚海磊大喝一聲，右手二指一併，以指化劍點向那道劍光。

轟的一聲，當姚海磊的指劍與那劍光兩道劍尖相觸的瞬間，那劍光瞬間就支離破碎，而姚海磊也覺得眼前一黑，瞬間就從黑暗中脫離了出來。

心頭一驚，姚海磊急忙觀察著四周，發現自己如今正處於一片鳥語花香的叢林之中。

而在姚海磊出現的瞬間，四周又接連出現了數道人影。

薛都修、齊劍塵、白陌、雷蟬、昆吾五人，外加兩名劍帝初期的強者。

姚海磊目光一掃，驚訝地發現，出現的人竟然全部都是劍仙。

「莫非此處是專門為劍仙而存在的位面？還是說，這處位面的前主人，也是劍仙？」看著四周，姚海磊沉吟著說道。

雷蟬聳了聳肩，笑道：「鬼知道是怎麼回事。」

眾人彼此交談了一番，發現都是在黑暗中突然斬出了一道劍光，而他們在擊破劍光后，也就紛紛出現在了此處。

「哼，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砍了他！」雷蟬持著裂雷劍一陣甩動，惱火道。

姚海磊笑道：「安啦，安啦，老蟬，就算你知道了是誰，估計你也打不過他啊！」

薛都修微笑道：「就是，北龍狂不是說過么，這裡可是有四個七階顛峰的存在，你頂破天也不過劍帝初期吧？」

「哼，那又怎麼樣，不過兩個等階的差距罷了，我今天打不過，幾年後莫非也打不過么？」雷蟬哼了一聲，大咧咧地說道。

姚海磊笑了笑，只是他還沒有說完，白陌就已經皺眉道：「等等！」

眾人微微一靜，齊劍塵皺眉道：「白陌，怎麼了？」

白陌此刻的臉色卻含著一絲迷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而他四下看了半天，才遲疑道：「我不太確定，可是這裡……似乎……是一個幻境。」

「幻境？！」眾人齊聲驚呼道。

昆吾冷冷道：「開什麼玩笑，我們都是七階劍帝，本心堅不可摧，如今哪裡還能夠有幻境可以迷惑到我們的？」

「那可未必，所謂的堅不可摧本身就並非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姚海磊卻是搖了搖頭，道，「世間肯定有一些精通幻術的超級強者。」

白陌輕輕一笑，踱步到一棵古樹前，雖然他抬頭看著那樹身，卻傳音向姚海磊問道：「你修鍊了《太上忘情錄》的哪幾部分？」

「哪幾部分？」姚海磊微微一怔，傳音回答道，「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白陌顯然也是十分驚訝，「《太上忘情錄》共分十部，乃是鴻鈞之徒太上所創，分別傳給十大邪道的十道，我所修乃是神字部，你呢？」

姚海磊稍稍沉默，才回答道：「演字部，御字部，吞字部，速字部。」

白陌頓時沉默了下來，只是所有人都感覺到白陌身上驟然湧起了一股無法言語的強烈氣勢，其中充滿了強烈的貪慾。

姚海磊冷笑一聲，他如今雖然只是劍帝初期，但是借著「重天劍神」，卻足以和劍帝後期的強者抗衡，若是白陌敢對他出手，那麼自己不介意將對方反吞噬，藉此獲得神字部。

就在白陌身上湧起那股恐怖氣息的時候，昆吾忽然厲聲道：「什麼？！」說著，他已然揮手拔出長劍朝著左側斬出。

嘶啦一聲，劍魄瞬間洞穿了叢林，一道殘影自那裡一掠而逝。

「昆吾，這裡如果是幻境的話，那麼這些東西只是……」齊劍塵還沒說完，昆吾就已經御劍而走，直追而去。

「他搞什麼？」姚海磊微微一怔，顯然想不到昆吾竟然會如此躁動，明知道此處環境危急，竟然還如此輕易地被引走了。

「幻境？」薛都修皺著眉頭看向四周，忽然喃喃道，「這麼說的話，我記得，如果施展出一個幻象世界，裡面的幻象真實到極至的話，那麼便會形成一個偽世界……」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所有人都感覺眼前一暗。下一刻，他們所有人竟然出現在了一條走廊前。

「還是幻境？」齊劍塵看了看四周，隨後看向白陌，淡淡地問道。

白陌劍眉緊鎖，隨後看向姚海磊，問道：「姚仙友如何認為？」

姚海磊擺了擺手，淡然道：「你的神字部是專門增長靈魂能量的吧？既然如此你的仙識應當比我厲害，我察覺不出來。」

白陌聞言點了點頭，轉頭掃視了一番，說道：「此處不是幻象。」

「那便好……」雷蟬鬆了口氣，笑罵道，「要還是幻象，老子就直接把此處給劈了。」

姚海磊聳了聳肩，轉頭看向那條走廊，迷惑道：「這條走廊中，莫非也存在著什麼……」

「有可能，」薛都修一推姚海磊的肩膀，嬉笑道，「老姚，你的肉身最強悍，進去看看。」

「我靠，你把老子當肉盾啊！」姚海磊頓時笑罵道。

雷蟬抱著裂雷劍湊上前，嬉皮笑臉地說道：「就是，就是，海磊你的肉身多強悍吶，我估計逆的肉身都比不得你，還是你先上去看看吧。」

姚海磊笑著瞪了二人一眼，從仙域內取出一架金屬傀儡，直接丟進了走廊中。

這具金屬傀儡是姚海磊以前煉製的，雖然他將傀儡仙術都傳給了陳佐恆和劉煜偉，但是他自己也並非完全廢掉了這門功法，所以也煉製了幾具攻擊力不強，防禦力卻驚人的傀儡。

瞧見姚海磊丟出一具傀儡，所有人都是一怔，雷蟬驚訝道：「海磊，你還會傀儡術啊？」

薛都修搓了搓手，笑道：「老姚，加油，加油。」

那具傀儡方才前進數米，姚海磊便不覺劍眉一皺，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臉上浮起一絲掙扎之色。

「老姚，你怎麼了？」薛都修瞧見姚海磊的變化，禁不住吃驚道。

姚海磊的身軀顫抖了數秒，方才停了下來，抬頭道：「那條走廊中蘊涵著一股十分恐怖的劍意，我附在上面的靈魂烙印只堅持了十七秒就被摧毀了。」

眾人微微變色，要知道姚海磊可是一名劍帝強者啊，雖然只是一縷靈魂烙印，但是僅僅堅持了十七秒便被摧毀，那走廊中的劍意也是恐怖無比的存在了。

「走，進去闖闖！」雷蟬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抱裂雷劍，直接縱身撲了進去。

「老蟬，回來！」姚海磊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大喝道。

只見雷蟬化成雷遁飛掠而出，但是僅僅進入了走廊數十米，便驀地墜落在地，化回了人形，只能以劍支地，勉強前進。

「有意思。」齊劍塵冷冷一笑，緩步踏入走廊，朝著盡頭走去。

昆吾、白陌、薛都修、姚海磊四人也迅速走了進去。

姚海磊方才走入，便感覺到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怖劍意迎面而來，若非他的劍意堅定無比，恐怕整個人瞬間就會被那股劍意給吹飛出去。

整條走廊一共有一百米，剛開始的六十米還算好，但是之後的四十米，卻是每步堪比登天，那劍意會不斷疊加，每兩步之間的劍意濃度已經能夠算是翻倍了。

姚海磊的劍域已經撐開，甚至將龍脊劍都融進了劍域之內，將之覆蓋在體表，最後連「重天劍神」都開啟了，抵擋著那股劍意的傾襲。

昆吾走到第八十七米的時候，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咬著牙，始終無法繼續前進。

齊劍塵走在第九十一步時，皮膚迸裂，口吐鮮血，不得不停了下來。

姚海磊和白陌二人卻是始終一步一步，緩慢地前進，最終竟然被他們先後走過了這條劍意走廊。

雷蟬走到第八十五步的時候就已經挺不住了，但是他也是夠狠，竟然直接在走廊中施展出了裂雷九斬，最後更是九斬合一，竟然瞬間突破到了走廊盡頭。

最讓眾人震撼的，卻是薛都修。他彷彿全然沒有注意到四周磅礴的劍意，就這麼一步一步悠閑地前進，最後直接走到了盡頭。

那些磅礴的劍意彷彿根本衝擊不到他的身軀，他整個人似乎已經縮所芥子，雖然還看得到他，但是整個人卻已經隱藏到了另外一個位面中。

姚海磊的本心是霸道，劍道是君王之道，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施展任何的巧力，就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盡頭。

雷蟬的劍道是超脫之道，所以他在抵擋之時，乾脆就施展出最狂猛的攻擊，寧願在戰鬥中隕落，也絕對不願意退後半步。

而薛都修的劍道是無為之道，本心也非常搞笑地是懶散，所以他乾脆就不去抵擋，任憑那些劍意透體而過，絲毫無法對他產生任何的影響。

最終，只有姚海磊、白陌、雷蟬、薛都修四個人走過了這條劍意走廊，齊劍塵、昆吾堅持了半個小時后，各自力竭，被那股劍意給吹回了走廊的起點。

只是當姚海磊等四人要繼續前進時，薛都修卻忽然摸了摸下巴，喃喃道：「算了，我不繼續走了。」

「都修，你不走了？」姚海磊聞言不覺一怔。

薛都修撓了撓頭，苦惱道：「我不想繼續走了，煩死了，早知道這趟就不來了，還是在家裡睡大覺比較舒服。」

姚海磊苦笑道：「不是吧？」

「就是啦！」薛都修擺了擺手，懶洋洋地說道，「就這麼了啊！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吧，對了，老姚，老蟬，給老子活著回來，曉得么？」

「放心。」雷蟬握了握拳頭，微笑道。

待得他們遠去了，薛都修摸著下巴，原本睡意朦朧的眸子中忽地亮若星辰，輕聲笑道：「果然是你搞得鬼，青龍，你越來越壞了啊！嘎嘎……」

※※※※※※※※※※※※※

來到走廊盡頭后，眾人就來到了一片叢林中。

不過他們三人都沒有飛行，而是徒步前進。

數分鐘后，白陌忽地站住腳步，皺眉道：「兩位，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殺氣！」雷蟬微微皺眉，直接拔出了裂雷劍，冷冷道，「有人在接近。」

「只有殺氣而沒有殺意！」姚海磊皺眉道。

正當他們三人戒備的時候，四周叢林中驟然飛出一片箭雨，鋪天蓋地的箭矢幾乎籠罩著天空，每枚箭矢都蘊涵著無比恐怖的力量，縱然是姚海磊也不敢讓那些箭矢射到自己身上。

姚海磊直接張開了劍域，紫金色的光芒凝聚成了一道不斷環繞著的光罩。

雷蟬則展開了自己仙域，無窮無盡的雷之源力洶湧而出，直接將那些箭雨擋住。

白陌則是持劍在手，輕輕划動，一片漣漪便緩緩蕩漾而出，輕易擋住了四周的箭雨。

「什麼人？！」姚海磊撐開劍域，迅速展開仙識查看，卻發現自己竟然絲毫沒有敵人的蹤跡。

「莫非是此處也是幻象？」雷蟬大怒道。

姚海磊搖頭道：「可能性不大……」說著，他看向了白陌。

白陌搖頭道：「不是幻象，除非對方是命理境。」

在巨擘多如狗，大能滿地走的洪荒時期，命理境也不超過三十名。

經歷了洪荒、上古、現代三個時間段后，如今的命理境已經銳減到二十名都不到了。

想要在此處碰到一名命理境界，而且還是精通幻象的命理境強者，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道璀璨的劍芒陡然從叢林深處一掠而出，與當初在黑暗宇宙中出現的劍光一樣，那劍光彷彿來自億萬光年之外，瞬息之間就掠到了他們身前。

白陌持劍一斬，直接將那劍芒斬破。

只是在那劍芒斬來的時候，叢林中的箭雨頓時稀疏了數分，顯然是為了給那劍芒留出空擋。

而在白陌一劍斬碎劍芒的瞬間，立刻化成劍遁掠出，瞬間就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說來奇怪，當白陌遠離后，四周的箭雨竟然驀地停了下來。

「海磊，我們現在怎麼樣？」看到白陌破空而去，雷蟬不覺皺眉道。

姚海磊搖了搖頭，淡然道：「等吧，白陌是劍帝中期的強者，也不必擔心他。」

就在姚海磊和雷蟬說話的時候，他們身前的一座巨石上，忽然出現了一名紫衫男子。

姚海磊和雷蟬頓時大驚，急忙後退了數步，各自持劍在手，警惕地看向前方。

「你是什麼人？」姚海磊皺了皺眉頭，大喝道。

「我叫……崇樓。」那紫衫男子淡淡一笑，語氣悠閑地說道。

這名紫衫男子戴著一副修羅面具，只是他那雙唯一露出的瞳孔中，卻閃爍著一大一小兩道光芒。

姚海磊微微一驚，想不到此人竟然和青尊一樣，是一名重瞳人。

崇樓盤膝坐在巨石上，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兩種矛盾的氣質，明明如貴公子一般溫和儒雅，但是卻又散發著一股嗜血的瘋狂。

「劍仙，乃是主攻之道……劍仙沒有防禦，只有進攻，只有進攻，才是一名劍客的宿命！身為一名劍客，應當尋找世間最為鋒利的東西，將之加入到自己的劍中……那麼，我想問你們，你們覺得，什麼東西是最鋒利的？」

姚海磊和雷蟬都是一怔，想不到這名名為崇樓的男子，一出現后，居然會和他們討論劍道。

雖然心頭疑惑，但是二人卻都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各自沉吟了起來。

過了半晌，雷蟬才將懷中的裂雷劍持在手中，輕輕甩了數下，帶出了一片閃現不斷的雷霆，笑道：「雷，無論老子身前是什麼，我的雷，一定能夠劈了它！」

姚海磊摸了摸下巴，微笑道：「我的劍，就是最鋒利的。」

雷蟬和崇樓都是一怔，顯然想不到姚海磊居然會是這樣的回答。

姚海磊的劍道是君王之道，信奉著「萬物為我劍」之理，所以他往往是將萬物化為己劍，但是此刻的回答，卻代表著他在君王之道上更進一步。

那種霸道已經更深層次地進入了他的心，徹底侵入了他的骨髓和靈魂，隨著霸道而來的，便是絕對的自信，他不需要去尋找什麼東西加入劍道，因為他的劍，已經是最鋒利的了。

「即便是如今，你依然是如此的自信啊！」崇樓卻是輕聲一嘆，緩緩說道，「我的劍道，是心，我認為，世間最鋒利的東西，就是人心」

「你，可願意留下陪我一論劍道？至於你……」崇樓看向姚海磊，隨手一指後方，淡然道，「進入吧，到了裡面，你就會明白一切的。」

當崇樓伸手后指的時候，那裡就突兀地出現了一座山洞，洞穴內深邃幽靜，也不曉得裡面存在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