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理，大帝現，罪孽真靈！

外面的戰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無數人都已經到了浴血奮戰的時刻。

就當此時，在外激戰的七大龍族族長，以及無數龍族成員們，彷彿都感應到了什麼，紛紛抬頭望向身後那道巨大的光柱。

而在遙遠的戰場邊緣，傲坤、金剛王、黃蟻三人率領的妖界大軍也終於趕到了戰場，咆哮著殺了進去。

傲坤方才靠近，他卻不曾立刻動手，反而滿臉震驚地望向那道光柱，吃驚道：「那是……」

無數龍族皆是發出欣喜的咆哮聲，那浩浩蕩蕩的咆哮聲，竟然漸漸匯聚成一股直衝雲霄的意志，朝著天空貫穿而去，準確地轟中之前無數人的意志勾連到了那個存在。

剎那之間，六界聯軍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心神一震，彷彿自己的身體和魂魄被什麼東西給浸潤過了一般，自己體內一直緊緊封鎖著的枷鎖，在此刻竟然爭先恐後地打開著。

一股股的氣勢接連升騰而起，薛都修、東龍制帝、東龍靈音等人的修為竟然瘋狂地朝上沖著，尤其是穆烈鋒、劍贏空、雷蟬、東龍靈音等人，他們的修為竟然全部都衝進了七階顛峰的層次。

其中薛都修最是發狂，明明已經修為全失了，但是他竟然依舊持著炎曙劍直指天穹，放聲長嘯道：「我，要晉陞命理！」

彷彿是大預言術一般，薛都修體內原本已經沉進低谷的修為，此刻突然朝上飆升了起來，直接半隻腳跨進了命理境。

「怎麼可能？」奧羅?凱丁一槍壓住熊純一的妖刀，震驚地看著身前眾人的集體晉階，怒吼道，「怎麼會這樣？！」

之前那精通隱匿之術的玄黑人影，猛然化為一道殘影，直接掠過重重阻擋，直接來到了那光柱之前，一槍刺出，就要阻止姚海磊的晉陞。

眼見那玄黑人影出手，熊純一、楚羽、林戎鋒、薛都修等人紛紛發出怒吼之聲，鋪天蓋地的攻擊瘋狂地朝著那人轟去。

可是那人彷彿已經抱了必死之心，絲毫不顧四周眾人的攻擊，只是持槍直刺而去。

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那龍槍瞬間就刺進了那光柱之內。

就在眾人悲憤和不甘的目光中，那光柱在被龍槍刺進之後，開始緩緩地消散暗淡了下來。

「不、不……」東龍靈音身軀搖晃，淚眼朦朧地看著那道逐漸光柱。

「太棒了！」奧羅?凱丁放鬆地大笑了起來，一槍逼開熊純一，狂笑道，「幸好及時阻止了，否則……」

沒等他說完，所有人的眼睛猛然就瞪圓了起來。

那龍槍所刺的地方，一隻手掌正停在那裡，五指攥著槍尖，如山嶽般穩定不動，任憑那玄黑人影如何抽動，卻始終無法將槍尖抽出。

待得光柱徹底消散暗淡下來，就見數道人影懸浮在那裡。

姚海磊站在最前方，林欞、姚景等器魂們紛紛站在他的身後，滿臉欣喜地看著姚海磊。

姚海磊身穿一襲藍色休閑衫，長發扎髻，俊朗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當他的目光掃向眾人的時候，眸底卻浮起一絲淡淡的寒芒。

「你是……」那玄黑人影微微一驚，旋即尖嘯起來，猛然鬆手放開槍柄，頭也不回，縱身就朝著遠處逃去。

「逃？」姚海磊的笑容布滿寒冷，森然道，「死！」話音未落，那剛剛逃出數千米的玄黑人影的身體竟然快速地衰老了起來。

僅僅是數息之間，他整個人竟然已經衰老成了一副骨架，嘭的一聲，直接化為漫天骨粉。

「輪迴？！」奧羅?凱丁微微吸了一口涼氣，失聲喝道，「你已經晉陞命理境了？」

姚海磊抬起頭來，目光環視一周，微笑道：「沒錯。」

當那聲「沒錯」傳盪出去的瞬間，六界聯軍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了他們，頓時他們的傷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恢復著。

「是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原本還在吃驚的陳卿彷彿想到了什麼，欣喜道，「當一個人成功突破命理劫的時候，凡是站在他這邊的人，都會受到之前戰亡的所有人的氣運加持！」

「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在此刻突破！」李孝逸感受著體內洶湧的七階顛峰戰力，不覺感嘆地笑道。

姚海磊運轉著自己的仙域，不，如今或許已經不能再算是仙域，而是一片真正的位面，真正的世界，真正的宇宙。

他的內宇宙已經徹底成型，加上之前他掠奪吞噬的十個位面，還有兩個位面瑰寶的內部位面，所形成的龐大意識宇宙。

他的肉身和靈魂已經徹底融合為一，靈不滅，肉不毀，身不碎，靈不熄，加上他所感悟的輪迴之理，他此生已經沒有什麼隕落的可能性了。

姚海磊緩緩張口呼吸了數下，抬手遙遙一點，數記劍波直接蕩漾而出。

說來奇怪，明明是範圍性的攻擊方式，但是那劍波卻輕易避開了所有的六界聯軍眾人，將玄界大軍瞬間轟殺成了虛無。

姚海磊展開雙臂，笑著將含淚飛來的東龍靈音抱在懷中，五指緩緩握緊，感受著自己從來不曾感受過的意境。

「原來，這就是命理境啊！」姚海磊活動著雙手十指，笑容愈加燦爛，「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原來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此時此刻的姚海磊，身體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束縛，任何的氣勢壓迫，對他都無法造成絲毫的效果。

連天地都已經無法預測到他的動向，天地都無法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試問世間還有什麼人能夠超越天地，對姚海磊造成氣勢上的壓迫？

一念之間，姚海磊體內猛然傳出如海嘯般的聲音，隨即四周空中又颳起了一陣虛空破碎的颶風，海嘯風動，雷震電閃，這就是命理境的實力，一念即戰力。

如今的他，已經是自成世界，心含八荒六合，神包天地四極，靈攬后古前今，無需絲毫動作，只是往那邊一站，他就已經遮蔽了整個天地。

「退、退！」奧羅?凱丁發出倉皇的驚吼聲，轉身就朝著下界的入口逃去。

此時玄界的大軍哪裡還有戰意，急忙轉身就朝著遠處逃去。

姚海磊看了眼倉皇逃竄的玄界大軍，轉頭對東皇太一等人笑道：「各位先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哈哈，你自己解決吧！」薛都修爽朗一笑，遙遙大吼道。

姚海磊哈哈一笑，左手抱著東龍靈音，整個人飄然而起，朝著前方逃竄的大軍追擊而去。

「輪迴之理，並非僅僅局限於靈魂的生死輪迴，時間，空間，甚至態度都完全能夠進行輪迴……」姚海磊感受著自己的境界，微笑著對東龍靈音解釋道。

「而此刻，就是時間的輪迴！」姚海磊望著前方，微笑道。

剎那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姚海磊體內直接瀰漫了出去，瞬間就籠罩了前方數十萬的玄界大軍。

人間界有雲，天劫之下皆螻蟻。

而如今，晉陞命理境的姚海磊卻忍不住發出了「命理境下皆螻蟻」的感慨。

即便晉陞天劫，但是卻仍然有元神期的強者能夠與之匹敵。

然而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命理境之下對抗命理境，即便半步命理也不行。

當初姚海磊之所有有自信可以對抗罪孽大帝，除了因為對方僅僅是一絲靈魂投影，也因為自己擁有數件瑰寶，自負可以保命。

可是當他晉陞之後，才明白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和膽大。

想要和命理境對抗，只有命理境才能夠做到。

瞬息之間，幾乎在姚海磊的意念轉動的剎那，那數十萬大軍已經化為了虛無。

不是被湮滅了，而是在強悍的時間之輪的轉動下，那數十萬大軍已經經歷了無數年的推動，被時間這件無形殺器化為了虛無。

一擊滅殺了數十萬的玄界大軍，姚海磊卻不曾立刻返回，只是望著前方，冷笑道：「閣下既然到了，又何必隱藏呢？直接現身吧！」

「哈哈，好一個姚海磊，剛剛晉陞命理境，竟然就能夠察覺到本帝的蹤跡！」

一聲霸道的長笑，一名灰衣男子直接從虛空中邁步而出，而在他的身旁，站著被他救下的奧羅?凱丁。

姚海磊袖袍一擺，放開了東龍靈音，微笑道：「靈音，你先回去，告訴他們，迅速撤退。」

東龍靈音擔憂地看了眼罪孽大帝和奧羅?凱丁，咬了咬牙，還是毅然轉身飛了回去。

靜靜地看著遠去的東龍靈音，罪孽大帝微笑道：「閣下不擔心我會阻止你？」

「不擔心，」姚海磊含笑道，「閣下阻止的時候，也是我斬殺奧羅?凱丁的時候。」

「哈哈，夠豪氣！」罪孽大帝禁不住長笑道。

罪孽大帝雖然壽命已經有億萬年之久，但是他的容貌不過是一名三十齣頭的男子，一頭灰色長發披在背後，灰色布衣不染絲毫灰塵，氣派之間毫無霸道本色，反倒流露出一種古樸之氣。

數秒過後，數聲長嘯自遠處掠來，隨即便看見熊純一、薛都修、楚羽、林戎鋒、東皇太一這五名半步命理的強者飛馳而來。

方才接近，薛都修咧嘴笑道：「海磊，不用擔心，他們都已經退了，我們過來幫你壓陣。」

姚海磊淡淡一笑，也不多說什麼，看向罪孽大帝，問道：「閣下確定還要戰么？」

罪孽大帝朗聲一笑，眉宇間透射出一絲霸道之氣，傲然道：「諸位侵略我玄界，毀我玄界大事，殺我玄界眾生，如今竟然還問我玄界是否要戰？」

姚海磊淡然一笑，緩緩道：「不該做的事情，就永遠不要染指，否則只是引火燒身。」

罪孽大帝冷笑一聲，冷冷道：「若非永遠沒有尋求突破的心思，那麼從鴻蒙至今，世間將無任何命理境的說法，甚至那傳說中的先天境，你覺得那並非慾望引發的產物么？」

「那是慾望引發的動力，」姚海磊冷笑道，「而各位的慾望，只會引來毀滅。」

「是么？」

罪孽大帝微微一笑，左手驀地一握，掌心頓時浮現出一顆灰色光球。

他右手一推灰色光球，頓時灰芒萬丈，一股如煙霧般的灰色氣勢場直接膨脹而起，瞬息之間就將天穹中籠罩了數萬米的區域。

「那是……罪孽真靈？！」奧羅?凱丁臉色猛然大變，滿臉崇敬和欣喜地看著天空，迅速低身拜倒，口中念著玄界的語言。

姚海磊臉色微微一沉，袖袍一卷，便將薛都修等五人直接收進了內宇宙中，如今他的內宇宙堅實無比，哪怕是同階強者要將之轟破，至少也要數年時間才可以。

已經晉陞命理境的姚海磊根本不需要催動神通法術，只需念頭一起，天地便會自然生效。

唰的一聲，姚海磊腳踏流光，瞬間朝著後方退出數千米。

遙遙望去，那灰色煙塵已經籠罩了數萬米的天空，一道深沉而悠久的吼聲從中緩緩傳出，嘹亮的聲音飽含無形的威壓。

隨著那煙塵緩緩地暗淡疏鬆下來，姚海磊終於看清楚了那煙塵內的一切。

就在煙塵之內，一頭身長萬米的巨大生物盤旋在天空中。

這頭生物身長萬米，身軀如蛇，頭顱如龍似蛇，數對犄角鋒利如劍，片片鱗片倒立而起，灰白的身軀彷彿鋼鐵澆鑄而成，完美地展現出了力量與美感的結合。

就在那凶獸的身軀四周，灰色的煙塵繚繞身軀，條條灰色閃電形成鎖鏈披掛獸身，道道雷霆所化的網紋如同鎧甲般覆蓋在身軀表面，流轉著玄妙的光芒。

「那就是罪孽真靈嗎？玄界九重天內，所有玄界生靈都會崇拜的圖騰！」

遙遙望著那條身長萬米的生物，姚海磊眼中閃爍著淡淡的驚詫，喃喃自語道。

那條罪孽真靈足足有萬米之長，那種視覺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

強如邪尊的本體九頭魔龍，以及「東土龍君」傲坤，身軀也不過千米之長，雖然他們能夠化為萬米，但是如無必要，他們卻也不會故意化成那麼長。

在龍神的記憶內，洪荒時期妖靈凶獸眾多，但是敢把體態釋放得如此之大的，卻也只有龍祖和鯤鵬了。

龍祖和鯤鵬皆是本源境的強者，他們隕落後，龍祖的內宇宙化為回天卷，脊椎化為龍脊斬皇劍，鱗片經絡化為龍紋刀，鯤鵬的血肉羽毛盡數化為鯤鵬、鷹類、雕類等族。

畢竟要將身體化為那麼大，需要運轉能量進行防護的面積就越發大，所有如果沒有足夠的自信，是不會將身軀變那麼大的。

瞧見姚海磊面露驚容，罪孽大帝禁不住長笑道：「姚海磊，如今你還敢那麼自信嗎？」

姚海磊緩緩吸了一口氣，雙眸驟然綻出亮銳如劍的光芒，大喝道：「何需多言，姚某既然站在此處，那就不懼任何敵手！」

「好！闊別億萬年，哪怕你已經輪迴數次，這份豪情卻依舊不減，哈哈！」

罪孽大帝一聲長笑，伴隨著他的笑聲，他四周的虛空開始緩緩波動了起來，漸漸地，肉眼可見的波紋從他身上朝著四周不斷地蕩漾出去，似風拂流水，如光轉鏡面。

姚海磊冷哼一聲，神力在體內不斷流轉，剎那之間，以他為中心，一股狂暴的颶風直接席捲而起。

不過數秒時間，他四周方圓數百里內的天空中，直接出現了一道半徑足有七八十里的龍捲風，浩蕩的颶風幾乎將萬物都吞沒進去，撕成粉碎。

這便是命理境的強者，內宇宙與自身徹底合一，言出即法，念動即令，他四周的天地不再歸三道所掌，而是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地。

他們二人，一個是豪情萬丈，一個是戰意昂然，僅僅是情緒變化，就引得此處的天空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彷彿隨時會破碎一般。

而在他們二人的頭頂，那萬丈之高的天穹中，身長萬里的罪孽真靈盤踞在濃郁的灰白雲霧中，那似龍如蛇的頭顱從雲霧中探出，靜靜地俯視著下方。

它的眸子古井無波，彷彿沒有任何的情感，但是只有達到了命理境的強者才能夠感受到，它體內不斷翻滾著的洶湧力量，以及那如烈火般熊熊燃燒的情緒。

「唰！」

姚海磊身軀一動，直接朝著前方衝出，腳踩劍光，雙臂與十指皆化為劍芒，身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劍痕，筆直朝著罪孽大帝殺去。

「罪孽之劍！」

罪孽大帝一襲皇袍臨風舞動，右手五指緩緩一握，便凝聚出一把灰白長劍，朝著前方一劍劈出。

轟的一聲，已經達到命理境的罪孽大帝，對於能量的控制何其強悍，所有的腐朽之氣都被凝練在劍鋒之上，絲毫不曾泄露出來。

不過要比能量控制手段，修鍊過《凝字部》的姚海磊也絲毫不懼，心念轉動間，十指劍芒化為劍波蕩漾而出，身軀則如利劍洞穿虛空，直接搶至罪孽大帝身前，右臂輪轉，似利劍般掄起一劈而下。

剎那之間，他整條手臂蔚藍如海，晶瑩的皮膚流轉著蔚藍色的光輝，骨骼經絡都清晰可見，整條手臂就如同是藍水晶雕刻出的一般。

轟的一聲，罪孽大帝持劍橫擋而上，卻被姚海磊的臂劍直接一擊劈碎，手臂墜勢絲毫不減，如盤古開天般狂斬而落。

嗆！

罪孽大帝面色不變，吐息如龍，滾滾腐朽之氣化凝聚為一桿龍槍，對著姚海磊的胸膛直捅而去。

姚海磊見狀急忙收臂迴轉，並指如劍，一束劍魄劈落，直接將之粉碎。

罪孽大帝並非奧羅?凱丁之流可以相比，他對於腐朽之氣的掌握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姚海磊雖然不怕他凝聚出的龍槍，卻害怕他所掌握的腐朽之氣。

當初他之所以能夠抵抗腐朽之氣，是因為他身懷生命本源，如今生命本源已經送給東龍靈音，他的神力中雖然也蘊涵著生命能量的特質，卻肯定無法抵擋那腐朽之氣。

一招逼得姚海磊收招自救，罪孽大帝身軀猛然一動，無邊霸氣如火山般爆發開來，雄渾的腐朽之氣於半空化為一尊帝庭，五條天龍盤踞帝庭四周，一把古劍立於帝庭之上，散發出狂暴無邊的威嚴。

「罪孽帝庭！」

姚海磊見狀臉色微變，那座帝庭竟然是罪孽一族的鎮族重寶，罪孽帝庭。

當初罪孽一族乃是由罪孽真靈庇護，後來罪孽一族的歷代領袖煉製出了罪孽帝庭，將無盡深淵中對罪孽真靈的崇拜信仰盡數灌注其中。

當初龍神仍在的時候，此庭還未徹底成型，想不到如今斗轉億萬年，此庭已經徹底成型了。

罪孽大帝揚聲長笑，衣袖拂動，飄然立在罪孽帝庭上，一手握住劍柄，朗聲道：「姚海磊，此庭煉製成功以來，你乃是第一個死於此庭之下的人！」

姚海磊抽身電退，雙瞳化為蔚藍之色，緊緊地盯著那座帝庭。

這座帝庭如山嶽一般大小，灰白色的光芒非但沒有顯得昏暗深沉，反而散發出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和悠久的滄桑感，五條天龍被鐵索束縛住，在前方牽著帝庭。

而在帝庭最上方的龍座側手，一把灰白色的利劍被無數條鎖鏈捆綁著，靜靜地屹立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流露出來。

但是姚海磊很清楚，那把利劍才是整個罪孽帝庭最可怕的武器。

「破！」

罪孽大帝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古字，右手抬起重重劈落，頃刻之間，整個帝庭中猛然爆發出萬丈灰芒，一柄巨斧在半空陡然浮現而出，朝著姚海磊狠狠劈斬下來。

「那是……盤古斧的氣息？」

姚海磊眉頭一皺，腳下一踏，整個人化為電光飛射而出，直接避開那記斧斬。

方才避開，姚海磊五指一併，凝出劍魄激射而出，對著罪孽帝庭直射而去。

轟！

罪孽大帝不躲不閃，任憑那劍魄射至，當劍魄距離罪孽帝庭還有數十米的時候，一層肉眼可見的薄膜陡然從罪孽帝庭四周浮現而出，其表面流轉著道道耀眼燦爛的灰白光芒，輕易地抵擋住了姚海磊射出的劍魄。

「罪孽帝庭，乃是我族歷經億萬年方才鑄造出的至強瑰寶，其威力雖然比不得半祖瑰寶，但是卻已經完全凌駕於任何天階瑰寶之上，姚海磊，你今日輸定了！」罪孽大帝站立在罪孽帝庭之上，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