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命定相遇
?上回說到戲忠和郭嘉成功進入他們夢寐以求的芳澤閣。
戲忠、郭嘉一進入芳澤閣,就受到了老鴇的熱情接待:「兩位公子這麼面生,是第一次來吧?需要老身給二位公子介紹幾位姑娘嗎?」
戲忠對老鴇簡單地介紹自己和郭嘉:「我姓戲,他姓郭。不知媽媽如何稱呼?」
老鴇回答:「老身姓紀。」
戲忠繼續說:「我兄弟二人比較喜歡聽曲賞舞,麻煩紀媽媽為我們介紹幾個聲音好聽、舞姿綽約的姑娘。」
就在戲忠和老鴇對話的時候,郭嘉也沒有閑下來,一邊聽著兩人說話,一邊看著遠處走廊中搖著蓮步經過的姑娘。
突然,郭嘉拉了拉戲忠的袖子,示意戲忠看前面。
戲忠順著郭嘉的指點看去,當場雙眼發亮,指著郭嘉讓他看的那個姑娘,回頭對老鴇說:「紀媽媽,我們就要那個姑娘。」
芳澤閣裡面的人並不少,老鴇根本不知道戲忠指的是誰,於是問到:「哪個呢?」
戲忠補充:「穿紅衣服的那個。」
老鴇按照戲忠的指點,看清了戲忠相中的姑娘,笑著贊到:「公子好眼光,那姑娘正是我們芳澤閣的頭牌,來鶯兒。鶯兒她能歌善舞,但是有一點,她可是只賣藝不賣身的哦,公子你看是不是?」
老鴇剛才分明看見戲忠和郭嘉看著來鶯兒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慾望,所以才提出來鶯兒賣藝不賣身,意思就是讓戲忠他們換人,或者是另外點兩個賣身的姑娘。畢竟來鶯兒現在正當紅,太早逼迫來鶯兒賣身,只會導致來鶯兒的身價下降。
戲忠很乾脆地說:「就來鶯兒吧,不用點其他姑娘了。我們兄弟倆不是那些庸俗之人。」
其實戲忠只是嘴硬,他主要還是怕自己帶的錢不夠,畢竟來鶯兒是頭牌,價格是普通姑娘的幾倍。而他剛剛看了來鶯兒一眼,而且還只是看到側面,但也驚為天人。戲忠覺得自己已經戀愛了。
見客人如此堅持,老鴇也不多說,馬上命人給戲忠他們領路,帶進廂房,另一邊,就安排了人手去通知來鶯兒接客。
戲忠和郭嘉進到廂房,點好了酒菜,就打發了龜公。
等廂房中只剩下戲忠和郭嘉自己,郭嘉就開口責怪戲忠了:「志才兄,你是怎麼搞的?剛才老鴇不是說來鶯兒賣藝不賣身嗎?我們好容易出來一趟,你卻點一個只能看不能吃的妞兒。」
戲忠尷尬地解釋到:「我不是怕我們錢不夠嘛。」
郭嘉氣呼呼地問到:「那你還點來鶯兒?」
戲忠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被來鶯兒的美貌吸引住了,不能自拔,只能狡辯到:「這不是我們第一次來芳澤閣嘛,不點個頭牌怎麼好意思對別人說我們來過?」
郭嘉覺得戲忠的這種說法也沒毛病,如果只是想要解決生理需求,他們倆也沒必要來芳澤閣這種高級場所,隨便找一家青樓,價格不比它芳澤閣便宜一半以上。
再者,戲忠已經和老鴇說好了,郭嘉這邊也不好反悔,那會讓戲忠很沒面子。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緊接著,來鶯兒也抱著批把(琵琶的前身)進來了。
來鶯兒彎腰對戲忠和郭嘉盈盈福了一禮,引得戲忠看到雙眼發直,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郭嘉見到戲忠那個傻樣,心中好笑:志才兄雖然比我年長,但他還是不懂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真諦啊!
來鶯兒行禮完畢,抬頭髮現戲忠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心中沒有害羞,沒有歡喜,也沒有惱怒,因為她早已習慣別人的這種眼神。來鶯兒依舊淡淡地說:「不知兩位公子想要聽什麼曲?」
郭嘉看了看身邊的戲忠,發現戲忠依舊一副失了魂的樣子,知道戲忠還沒想起他自己姓什麼,於是就越過戲忠,對來鶯兒說:「鶯兒姑娘,唱你最拿手的就行了。」
來鶯兒點點頭,把批把放在身前,撥弄兩下琴弦,試了試音色,然後仔細調整了一下音色,校對完畢,這才輕啟朱唇,開始唱了起來。
郭嘉聽著來鶯兒的歌聲,心中讚歎:鶯兒姑娘不愧是芳澤閣的頭牌,那音色在外面是根本就聽不到的。
來鶯兒一曲歌罷,郭嘉擊掌點評到:「好好好!鶯兒姑娘的歌聲婉轉悠長,又像泉水叮咚,使人愉悅。再來一首!」
戲忠聽到郭嘉拍掌,他也連忙拍掌,可是因為他剛才的心思完全不在歌曲上面,所以沒辦法做出點評。
來鶯兒聽到郭嘉對自己的讚賞,優雅地笑笑,再次撥動琴弦,換了一首凄美的愛情故事。
一曲歌罷,郭嘉這次沒有鼓掌,而是遺憾地說:「曲是好曲,只是太過悲傷,讓我連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鶯兒姑娘該罰!」
戲忠在一旁為來鶯兒爭辯到:「嘉弟,我覺得鶯兒姑娘唱得很好啊!」
郭嘉沒理會戲忠的打岔,而是定定地盯著來鶯兒,靜候來鶯兒的回答。
來鶯兒沒想到郭嘉這般不解風情,輕皺眉頭,問到:「不知郭公子要罰小女子什麼?」
郭嘉溫柔地笑了笑,給自己面前斟滿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遞向來鶯兒,說:「罰酒一杯。」
來鶯兒婉拒:「小女子不善飲酒。」
戲忠連忙插嘴:「讓我來代鶯兒姑娘罰酒。」說著就要搶郭嘉的杯中酒。
郭嘉連忙抬手仰頭,把手中的酒幹了,讓戲忠搶了個空,轉而又對來鶯兒說到:「不罰酒也行。在下聽說姑娘能歌善舞,剛才已經聽了姑娘的歌,現在,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一睹姑娘翩翩舞姿?」
戲忠聽到自己的好兄弟要來鶯兒跳舞,眼睛又亮了,一臉期盼加懇求地看著來鶯兒,眼珠子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錯過了接下來的美好時光。
來鶯兒的態度依舊平淡,她放下手中的批把,起身,擺好姿勢,開始蹁躚起舞。
因為沒有伴奏的原因,來鶯兒只能是一邊清唱,一邊起舞。
原本清唱就比有伴奏的演唱要難上好多,而來鶯兒現在除了唱,還要兼顧跳,不單要心分二用,還很考驗功夫。
郭嘉一邊聽著來鶯兒清唱,一邊看著來鶯兒的舞姿,他終於心服了,他覺得他自己也開始有點喜歡眼前這個能歌善舞的小美女了。
不過郭嘉心中也有遺憾,那就是來鶯兒選擇的舞蹈好看是好看,但就是不夠性感,難以激起男人心底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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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戲忠和郭嘉專心欣賞來鶯兒的歌舞的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了嘈雜聲:「紀媽媽,我聽到鶯兒就在前面的房間,你不用騙我了。」
然後是紀媽媽的聲音:「曹大人,鶯兒現在真的在陪伴客人。要不我叫翠兒陪你?」
第一個說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紀媽媽,你別擋著我!」
接著紀媽媽尖叫一聲:「誒呦!」
緊接著,「嘭」地一聲,房門被撞開了,一個小個子撞了進來。
小個子一撞進來,第一時間就拉著來鶯兒的手說:「鶯兒,我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走!」
來鶯兒臉紅紅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掙脫不掉,就懇求到:「曹大人,請您放開鶯兒,鶯兒這裡有客人呢。」
戲忠看到來鶯兒被欺負,連忙起身想要過去拉開那個小個子,一邊說著:「鶯兒姑娘是我們先點的,不能跟你走!」
誰知道小個子聽了戲忠的話以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耍起了賴:「那我也留下來好了。」說著,還回頭對門外招招手,得意地說:「本初(袁紹)、公路(袁術),你們也進來吧。」
門外傳來了另外一把男人的聲音:「我們兄弟還有要事相商,就不打擾孟德的興緻了。」
袁紹、袁術礙於身份和面子,沒有選擇和曹操一起耍無賴,而是轉身離開了。
就連小時候會陪著曹操一起瘋癲的袁紹,都覺得他自己已經不再是懵懂少年,不應該繼續讓自己太隨心所欲了,要注意形象,注意影響。
小個子嘟囔:「真沒趣!」
郭嘉從一開始就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小個子,現在見他終於安靜下來了,就對他說:「這位曹大人是吧?」
曹大人見郭嘉問起他自己的身份,對郭嘉一拱手,就不遮不掩地說:「我姓曹,單名操,字孟德,本朝議郎,不敢稱大。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郭嘉也對曹操拱拱手,說到:「在下郭嘉,小人物而已,不敢與聞。」
曹操笑著說到:「賢弟過謙了,為兄今日叨了賢弟的光,才有幸一起欣賞鶯兒的歌舞。」
郭嘉針鋒相對:「賢兄說的哪裡話?是賢弟佔了賢兄的便宜,讓賢兄破費了。」
曹操哈哈大笑。這明擺著就是被郭嘉把他當做冤大頭,要他來請客埋單,但為了能看到來鶯兒,也為了自己剛才的無禮與耍賴道歉,曹操很爽快就答應了:「好說好說。」
誰知道郭嘉竟然得寸進尺,他對還愣在門口的紀媽媽說到:「勞煩紀媽媽再給我們兄弟挑幾位姑娘。」
曹操一聽郭嘉還要叫姑娘,就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答應得太爽口了。雖然曹操家裡很有錢,可曹操和他老子的理念大相徑庭,所以父子倆關係不是太好,這就導致了曹操日常使用基本都是靠著他自己那份微薄的薪水(相對於他家的財富來說),經常來芳澤閣看來鶯兒已經佔據了他日常支出的一半,現在郭嘉竟然還獅子大開口。
此時,戲忠在一旁再次插嘴:「嘉弟,不要叫姑娘了,那樣就太唐突鶯兒姑娘了。」
曹操連忙在一邊點頭附和。
可是郭嘉卻大義凜然地說:「你們不想要就自己別要,但我需要!紀媽媽,勞煩你快去給我挑一個水靈的妹子。」說到後面,郭嘉的眼睛都會笑了。
曹操氣餒了,他只能在心裡頭安慰自己:只叫一個姑娘,也總便宜過每人叫一個。不過這個叫做郭嘉的小青年還真的有點意思,很對我的胃口,今天的冤枉錢,就當交個朋友吧。
後面,紀媽媽又給郭嘉介紹了一位可愛的姑娘,讓郭嘉一邊品著美食,一邊品著美人,好不過癮。
而曹操發現,郭嘉的同伴戲忠,竟然和他是同道中人,都鍾情於來鶯兒,兩人之間的話題就漸漸多了起來。
就在戲忠他們在芳澤閣風花雪月的時候,梁旭這邊迎來了一個超麻煩的難題,那就是梁旭的頭髮。
梁旭的頭髮是短髮,梁旭這麼標新立異地走在大街上,並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因為朝廷並沒有法令嚴禁百姓們剪獨特的髮型,最嚴重的後果也只是別人難以理解梁旭剪短髮的原因,更有甚者會指指點點而已。
但是在面聖的時候,一切都有規有矩,沒有明文規定的,就要按照約定俗成的來辦,按照祖制來執行。
換一種好理解的說法,就是在皇宮外面的時候,只要大漢法律沒有禁止,那就都可以做;而在皇宮裡面,只要大漢法律沒有說可以做,那就基本不許去做。
所以說,梁旭頂著一頭短髮進宮,是肯定會被問罪的,到時候真的就會實現之前荀彧反對張讓帶梁旭進宮,梁旭為救荀彧而給出的那個蹩腳的理由了。
解決的辦法有兩種,一是剃光,可以辯稱之前身上長虱子了,為了徹底除虱,所以把頭髮剃了。二是帶假髮。
這時候,還沒有後世那些五花八門的膠水,都是用的漿糊。梁旭要用漿糊把假髮粘在頭上,想想都覺得超難受的,所以梁旭選擇全剃光好了。
但小桂子不同意,因為朝廷上下都很講究外表,要是把頭髮剃光,就不能帶冠帽了,這樣的形象還是很特立獨行。
梁旭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怎麼進個宮要這麼麻煩?早知道就不答應進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