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狗東西
這一夜秦皓睡的很香,有點點在身邊看著,他無需做任何防備。
倒是隔壁兩女輾轉反側,無心睡眠。
「包子,你再不睡覺,就回二號院落去。」
司徒韻躺在床上微微皺眉,這個包子說什麼靈器在一號院落,她也要陪在身邊,這樣被人發現了才好解釋。
名義上是為她解決不必要的麻煩,實際上卻暗動著小心思。
「韻姐姐,看到他臉上的唇印我睡不著啊,怎麼辦?死禽獸怎麼就招惹到了他,會不會直接被他殺掉啊?」
包婧怡翻轉著身子低愁著眉。
「就知道你是為了擔心他才留在我這。放心吧,飄殺人雖然喜愛留下印記,但你何曾見過是留在臉上的?」
司徒韻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兩人很早就發現了秦皓臉上的印記,那印記很像是王府內一個魔頭留下的,但沒有足夠的證據,兩女也不好與秦皓直說。
「也對喔,飄殺人將印記都是留在一張白紙上的,白中一點紅,唇香奪人命,或許禽獸只是不小心招惹了別的女人,留下的是普通的唇印罷了。」
包婧怡無奈的安慰著自己。
「或許吧。」
黑夜裡,司徒韻眸光一閃,眼中盡顯期待。
「秦皓,好想看到你與飄交手的一天!」
……
天剛微亮,秦皓的房門便被一道紅鞭抽開,他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吵醒有些不爽。
「你們還是女人嗎?不會敲門?」
秦皓快速穿著衣服,冷眼看著面前整裝待發的兩女。
今日兩女打扮的很是清爽,司徒韻一身青色薄紗裙,雖然臉上戴著面紗,姣好的身姿卻盡顯無遺,包婧怡則是穿著薄巾紅裙,配上那圓乎乎的小臉倒是顯得格外俏皮青春,只是手中不停的抽動著紅色皮鞭,讓他有些納悶。
「你是豬嗎?何一蕭來了,你還在睡覺?」
包婧怡面露不滿,手中皮鞭猛的抽打著地面。
「誰是何一蕭,他來了關我什麼事?」秦皓微微皺眉。
「何一蕭就是玉蕭公子,他已經到了武郡王府,如今正在大殿與郡王交談,指名要包子出去見他,我們這麼急著來找你也是迫於無奈,還請你不必介懷。」司徒韻沉聲道。
秦皓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兩女渴望而又憤怒的眼神又不得不嘆口氣:「帶路。」
兩女眼中一喜,秦皓正欲出門卻被包婧怡死死攔住:「你這樣還不能出去。」
「我的身體我最清楚,說好七天就不會有問題。」秦皓皺眉。
「我說的不是這個。」
包婧怡有些焦灼,指著桌子上的衣服,道:「穿上它你再跟我們走。」
秦皓的目光轉向桌子,剛才還沒注意到,桌子上竟然不知不覺間擺放著一套天藍色的古裝服,還有一雙純黑色絲織的靴子。
「這是什麼衣服,不穿可不可以?」秦皓眉宇微挑,不是他不喜歡這套衣著,只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突然讓他穿古裝莫名的感覺變扭。
「不行,這裡是武郡王府,你以為是荒山街頭?」
包婧怡一口否決,鄙夷的看著秦皓: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副落魄漢的模樣,府內哪怕是外院最基層的下人都比你穿的好!」
秦皓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由苦笑,確實有夠破,出地獄的瞬間他沒少被地獄火噴燒,導致身上黑乎乎的,衣服上全是燒灼的破洞。
「穿上吧,你的衣服有些不同,這套是王府標準的武師服,比之外院武者身上穿的要高端的多。」
司徒韻說著,美眸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這套衣服是包子一早起來親自縫製而成,你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
「她……會縫衣服?」
秦皓剛露出質疑之色便後悔起來。
「你愛穿不穿,反正丟人現眼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包婧怡剛剛羞紅的臉瞬間變的鐵青,憤怒的跑出門去。
秦皓面露苦澀,這一刻他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微微搖首,將武師服拿在手裡。
「還有靴子,莫要忘了換上,我先出去了。」
司徒韻臉色微紅,快步走向門外,順手將門帶了起來。
「女人……好奇怪……」
兩女離開,秦皓微微愣了下後果斷的換上了衣服。
不一會,門被打開,全新的秦皓從門內走了出來。陽光傾斜在他的臉上,再次感受陽光的溫暖,他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他……他是換臉了嗎……」
包婧怡獃獃的看著陽光下的秦皓,模樣倒是沒有什麼改變,只能稱得上清秀,但是星辰般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的很是精神。
頭髮向後束起,一襲藍衫穿戴在身,像極了風度翩翩的臨家公子。
「沒有換臉,有句話形容一類人,叫人靠衣裝,很顯然秦皓就屬於這一類人。」
司徒韻輕輕一笑,面向包婧怡:「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他這副模樣見人可不會丟了王府武者的臉。」
「勉強……算他過關吧……」
包婧怡羞紅著臉,有些尷尬的看著秦皓。
秦皓享受夠了陽光,來到兩女面前,眉宇微撇:「走吧,看看那什麼玉蕭公子要做什麼?」
……
武郡王府大殿內,一白衣年輕男子靜坐在大殿下方的首座,包星河坐於大殿上方,李伯則是陪伴在他的身邊。
氣氛陷入死寂,良久,包星河不耐的道:
「小女可能有事在身,玉蕭公子不如早些回府歇息,長留在武郡王府中通天郡王難免會心生誤會。」
「武郡王說笑了,兩郡間雖有摩擦,但以郡王您的為人,一蕭與父王還是放心的。」
何一蕭笑了笑,道:「況且此次一蕭前來只是代替無極樓驗證一些訊息罷了,小郡主天資過人,身為雙開武者,若是在我這驗實了,那十花榜也不用再空缺位置了。」
「小女不喜炫耀,這十花榜註定與她無緣,玉蕭公子又何必強人所難?」包星河皺眉,沉聲道。
「非也,強人所難的並非是我,此事下達命令的是無極樓,郡王在做出決定前不妨考慮清楚,當真要與無極樓作對?」何一蕭冷笑。
聽到無極樓,包星河面色一黑,他的身邊,李伯呵呵笑道:「玉蕭公子此言差矣,郡王的意思可不是與無極樓作對,只不過是愛女心切,只願小郡主此生相夫教子,不願讓刀劍侵染了她的生活。」
「武郡果然與我通天郡有所不同,主子之間說話,一個下人可以隨意插嘴。郡王果然是仁愛天下,一蕭佩服佩服。」
何一蕭冷笑連連,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通天郡王還真是教子有方,玉蕭公子聞名不如見面。」
包星河強忍住內心的殺念,看向李伯面露歉意。
李伯苦笑搖頭,似乎並沒有將何一蕭的話放在心上,而在此時,一道嬌叱聲響徹整個大殿:
「狗我見多了,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過披著張人皮滿嘴噴糞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