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都變大啦!
包星河是個面相看起來不過四十的中年男人,他面容剛毅,如刀削一般的臉龐如今正陰沉著臉色瞪著包婧怡。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美婦,正是武郡王的王妃,包婧怡的生母――王氏。
王氏與包星河一樣已至中年,可從面相上來看,卻只能看出剛到三十歲的模樣,看起來平日里保養的很好,此刻她正一臉焦急的看著包星河,滿臉懇求之色。
「星河,你放了包子吧,手下人下手沒個輕重,要是真的傷到了包子,最後心疼的不還是你我嗎?」
王氏拉扯著包星河的衣袖,眼中隱隱閃爍著淚光。
「就是啊,父王,打在女兒身,痛在你們二老的心上啊,父王,你就饒過我這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包婧怡秒變畫風,前一刻還像小老虎一樣與下人掙扎,這一秒卻是淚眼連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面對這副情形,外場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同情於她,甚至還有下人翻著白眼,不想看到她哭的樣子。
「夠了,趕緊給我把淚水收起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包星河冷哼一聲,猛的一揮衣袖甩開王氏的手,伸手怒指包婧怡:「哪一次你犯了錯,你們母女二人不是這般哭哭啼啼,一個貴為郡王府的王妃,一個身為郡王府的小郡主,成天沒個正形!」
「包星河,包子年幼,本來就比較貪玩,在這個年紀的孩子不都是這樣嗎?你就知道一天到晚虎著張臉嚇唬孩子,難道你小時候不是像她這樣走過來的?」
王氏淚水秒止,眼眸一轉不再懇求,轉而用強勢的口吻直呼他的大名。
包婧怡聽著連連點頭。
「不準點頭!」
包星河瞪了一眼包婧怡,後者立馬停止了點頭。
「她還小?都十六歲開了祭的人還能說年幼?本王像她那麼大時旗下已經掌管數十萬武者,要是每個人都像她那樣不學無術,貪玩成性,哪裡還會有今日的武郡!」
包星河撇了一眼王氏,怒斥道:「都是你平日里對她嬌生慣養,才讓她演變成今日這副德性,婦人之仁!」
「包星河!你還好意思怪我?」
王氏瞬間不滿,姣好的面容微微動怒,狡黠的眼神轉動間同包婧怡那靈動狡猾的眼神如出一轍。
眼見她就要衝上去與包星河深深「理論」一番,司徒韻頭疼的看著這一幕,終是忍不住出聲勸阻:
「武郡王,何不聽小女一言?」
每次都是這樣……沒有一次搞點特殊的。
包星河躁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他身為一郡之王,平日里公務繁忙,根本就抽不出時間陪伴自己的孩子。
這也是導致包婧怡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之一。
這一次,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嚴懲一下她,然而還是老套路……王氏發飆……司徒韻解圍……接下來應該是……密封好的書信了吧……
難受!焦灼!
最讓包星河感到生氣的是,這一系列的加在一起實在是……太煩人了……
他有許多重要的大事要做,好不容易回趟家只想好好舒服下,不想被這種事搞的腦袋爆炸。
「唉。」
無奈的嘆了口氣,在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下,包星河習慣性的……妥協了。
「不必多言,把書信拿出來吧。」
包星河朝著司徒韻伸出了手。
「書信不在我這,武郡王想要書信大可問包子拿。」
司徒韻淡淡一笑,道。
「逆女,還不快把書信交出來!」
包星河鐵青著臉朝著包子吼了一聲,後者嬌小的身軀嚇得一顫,苦著小臉道:
「我被綁成這樣,書信在我的懷裡,你讓我怎麼拿啊?」
包星河冷哼一聲,朝著下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下人收到指示后將包婧怡鬆開了繩索。
「都變成青紅一塊塊了……」
鬆綁后,包婧怡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她捋起袖子看著變紅變青的肌膚,小嘴高高撅起。
「快點拿出來!」
包星河再吼一聲,包婧怡一個哆嗦的將信封從懷裡抽了出來扔了過去。
包星河拆開信封,看著裡面的內容,眉頭深深皺起,目光狐疑的看著司徒韻:
「韻兒,這次的信真的是出自你……玉娘的手嗎?」
司徒韻感覺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信是她寫的,沒有什麼問題,同往常一樣,無非就是說明自己自會教好包子,讓他不要動怒罷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她悄悄看了一眼包婧怡,很快便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似包婧怡這般赤子心性的人是不可能背著她偷偷打開信封的,而且,她曾檢查過,信封在交到包星河手裡前確實沒有任何開封的痕迹。
「我可做保,信確實出自玉娘之手。」司徒韻想了想,沉聲道。
「可……包子她還小啊,這麼做是不是太……著急了些……」包星河眼皮子一抽一抽的。
「有我守在包子的身邊,武郡王大可放心。」
司徒韻美眸堅定,一副上位者的氣息令的包星河頭大萬分。
「可是……」
包星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王氏打斷,王氏欣喜的道:「還什麼可是,你方才還說包子不小了,現在卻又嫌棄她年幼?堂堂武郡王,掌管一個武郡的武者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猶豫不決,一點都不男人。」
「你……」
「你什麼你!」王氏冷嗤一聲,興奮的眼神看著司徒韻:「有韻兒陪著包子,我自然是再放心不過的。相信在你的教導下,包子很快就能夠成長為一個文武雙全的好孩子。」
言罷王氏語氣陡然壓低,背對著包星河比劃著口型:
「快,帶著包子進府。」
兩女一眼便看懂了她的意思,絲毫不顧及包星河的感受從他的身邊像是一道風般衝進了王府。
包子在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撞了一下他……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包星河木納了半天,等回過神來,向著王氏怒甩衣袖,走進府去……
……
武郡王府雖說不顯華麗,但整個王府的規模還是大的可觀。
除了大小不一的花園、祠堂、主院與後院之外,還有著共計一百單八座獨立的院落坐落其中。
一號院落內,雖說不大,卻布置的乾乾淨淨,井井有條。
院落前有蘭花香味撲鼻,清靜優雅,給人一進來就有種靜心的感覺。
這裡是司徒韻所住的院落,兩女火速走進院子,來到了司徒韻所住的房間。
門被包婧怡小心翼翼的關上,剛一關門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衣服。
「包子,你這是做什麼?」
司徒韻靜謐的坐在書桌前,看著她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不由皺眉:「武郡王也是迫於望女成才才會對你兇狠一點,他是你的父親,不會真的傷害你的。」
「哎呀!不是這個啦!」
包婧怡低著小腦袋,手中動作麻利迅速,不一會就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裡面貼身的小布甲。
她想接著脫,卻發現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脫掉布甲,那布甲就像是有一股強烈的吸力般,死死的黏住了她的胸口。
「你把它穿上去了?」
司徒韻眸光訝然,她快步走到包婧怡的身邊,想要看個清楚。
包婧怡抬起小腦袋,臉上一片焦急:
「怎麼辦啊,韻姐姐,你快幫我把它弄下來吧。我把它洗白白的時候它還沒有動靜呢,可是現在它已經緊緊的貼在了我的……我的身上了,扣都扣不下來……」
「你沒聽玉娘說這布甲很奇怪嗎?可以帶回王府,但它來路不明,你得先觀察一陣子再行穿戴啊。」
司徒韻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你趁著換衣服時幫它清洗的?」
「是啊,洗了我滿盆的污水呢,沒想到洗乾淨了還是黑色的……」
包婧怡一邊用手用力搓著布甲一邊回答司徒韻的話,搓來搓去,布甲還是那麼黑那麼粘,而她那身前的一片雪白卻變的通紅一片。
「啊……」
她突然一聲鬼叫。
司徒韻焦急問道:「怎麼了?」
「它……它咬我……咬我那裡……」
包婧怡小臉一片嬌羞,身體微微顫抖間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緊緊扭捏在一起。
「咬你……哪裡?……那裡!」
司徒韻美眸陡然睜大,驚訝萬分,此刻,她的肉眼可以明顯的看的到,黑色小布甲就像是嬰兒一樣在包婧怡身前那初具規模的小谷堆上「蠕動」……
「啊!我要死啦,韻姐姐,你殺了我吧……啊哈哈……好癢啊……韻姐姐……嗯……好……癢……」
看著包婧怡被這布甲折磨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她的臉色像是桃花綻放,粉紅粉紅的,司徒韻連忙伸手幫忙。
兩女分別抓住布甲的上下兩角,使出吃奶的勁兒用力的往外拉。
這個過程很是艱辛,足足拉扯了半個時辰,兩女才勉強將布甲從包婧怡的身前「依依不捨」的拔了下來……
「啊!!都變大啦……」
半響,一號院落內,從司徒韻的房間里傳來包婧怡不知是難過還是開心的尖叫聲。
聲音像大喇叭一樣嘹亮,驚的花園裡采蜜的蜂蝶一陣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