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夜鷹發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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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太醫說道,「姑娘這病本來就是十分危險的,主要是在腦內,只要腫塊不化,隨時可能威脅到性命。這病情突然惡化,會不會是姑娘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比如,有凝固作用的藥物?」
「這個情況也是有可能的?」另一名太醫也接話。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
「來人,去查查近日來的用藥情況和靈丫頭的飲食,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他會覺得事情有貓膩,很有可能別人趁洛靈受傷,想害她性命。
黃昏時,徐賢妃帶到菊苑,近來洛靈受傷之後,她便來的勤了些。
屏退了左右,屋內只剩下洛靈和徐賢妃兩人。
徐賢妃將她從床上扶起,「這樣太危險了,萬一你腦袋裡的腫塊兒再大一些,這真的要出人命了。」
說著她從懷中倒出了一枚藥丸。給洛靈服了下去。
洛靈咽下了她的葯,依舊有些虛弱的說道。
「夕月公主身後的人不是林默雨就是琳盈郡主,如果只是林默雨和琳盈郡主,我倒也不無所謂。可是如今那人的真正底細,我還是沒有摸清楚,不得大意。」
「聽你這麼一說,這件事情確實是夠棘手的。其實這一次你炸死也好,要是這個時候,你捲入這場漩渦。又是在梁國,只怕那人不會放過你。」
徐賢妃有些緊張,她主子臨走之前交代過。讓她一定要保住洛靈,不能讓她受傷,可是如今…
聽到徐賢妃的嘆氣聲,洛靈說道,
「不會有事的,我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你也不必太為我擔心,我自己的命我還是很愛惜的。」
聽到洛靈這麼說,徐賢妃放心多了。
這個女孩,不會真有輕生的念頭。剛開始她還以為,她洛靈看不見了,會想不開。如今看來,她從未放棄為自己籌謀一切。
宣陽城驛站內,夏侯焱自從那晚與洛靈分別。就悄悄地回了大勛國,如今的驛站,除了夏侯焱不在,夜營的其他人依舊如常守護著驛站。
夜鷹像往常一樣,時不時的拿出那袋子中的東西拿出來看,就算是看不出來什麼?也可以趁這個空閑時間懷念羞花。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那本只是一塊玉鐲小小的碎片,他卻反覆的打量了好幾次。
怎麼回事?這不是他之前的那塊碎玉。
發現這個問題之後,他將手中的碎玉塞入袋子里,隨後大步的去了後院。
因為這個小袋子,曾經碰它的人只有一個。
念奴!
去後院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念奴的身影。
後院的乳母告訴他,念奴一大早就去了城西的街道買些用品。
夜鷹二話不說的就追了出去,一直追到西街街頭,才在街上看到了念奴。
念奴正好在攤邊挑選繡花樣子,她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花樣,卻沒察覺到,夜鷹正朝她走去。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力氣大的她連手中的綉樣子都掉在地上。
「跟我走!」
男人不由分說,語氣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念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手腕被人捏的生疼。見夜鷹這麼急,還以為是有什麼急事?
她不敢多問,一路上強忍著。
直到拖到了巷子中,夜鷹才將她肩膀摁在牆面上。
他袖口的暗器,已經抵著她的喉嚨。
「夜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念奴本能的有過一絲的慌亂,夜鷹為何會突然這麼對她?
「哼,做什麼?羞花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對嗎?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問了你那麼多次,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他眼裡全是憤怒,怒目圓睜的怒氣灼燒在她臉上。念奴隨即反應過來,原來他在說羞花的事。
念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才是,她有些委屈的看著夜鷹。
「夜將軍,羞花的死因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後來…是後來看到了夜將軍你手裡的證據,才有了些許眉目。」
夜鷹將手裡的小袋子拿了出來,他將袋子打開,手指尖捏著一小塊碎玉。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那塊碎玉,而這個袋子只有你碰過,要說不是你,那又是誰?我仔細的看過,你放進去的這塊玉,跟我之前的那塊玉一模一樣。就連材質,質地,顏色都毫無差別。你還敢說這與你無關?」
見念奴一時語塞,夜鷹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那次你找羞花幫你找人,說不準就是你故意合謀別人殺了羞花。你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那麼久?我竟不知我的殺妻仇人一直就在眼前!我好傻…」
夜鷹查了那麼久的線索,都了無頭緒。如今活生生的嫌疑人站在他面前。怎能叫他不激動?
可是這種激動,似乎還夾雜著別的某種情緒。之前念奴的對他的好,對人善良誠懇的模樣一直浮現在眼前。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夜鷹怎麼也無法將她與殺人兇手聯繫到一起?
念奴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就那麼斷定是我殺了人?我知道,羞花姐姐的事,讓你一直不能釋懷。我承認我之前是有…隱瞞於你。可是在我沒有確定那件事情之前,我不能告訴你!」
她垂下了頭,像是待宰的羔羊。
「那就是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
他手腕上的暗器又逼近了些,尖銳的利器緊貼著她細膩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刺穿她的喉嚨。
念奴咽了咽口水,輕嘆一聲。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她是誰?你也會像對我這般…殺了她嗎?」
她語氣明顯有些顫抖,莫曉月對她有救命之恩。如果羞花人真的是莫曉月殺的,她願意以命償命。
「當然,殺妻之仇不共戴天!」夜鷹咬牙切齒的說道。
念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你就殺了我吧!我替羞花償命!」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如果你是殺害羞花的兇手,我會將你千刀萬剮。如果你不是,那麼,你現在就告訴我到底是誰做的?」
對於念奴,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耐心問她。
念奴咬了咬牙,再次睜開眼睛看著他說。
「我不會說的,夜將軍,如果殺了我能讓你解氣的話,那你就動手吧!」
夜鷹咬牙切齒,「你當我不敢是不是?好,你既然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就這麼讓你死了反而太便宜你了。我給過你機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念奴眼裡染上了一層漣漪,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冷意。又或許是她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夜鷹。心裡有些本能的懼怕。
她抿唇不語,等待著他的發落。
夜鷹眼裡釋放著嗜血的冷笑,像是一頭隨時會殺人的野獸,她能感受到自己如今極其的危險。
下一秒,他將她毫不憐惜的重重扛在肩上。像是對待一件物品一般,男人的強壯和堅硬的肩頭,膈應著她肚子一陣疼痛,痛的她只想掉眼淚。
夜鷹身子一輕,帶著她,腳下踏著輕功飛往附近的萬花樓。
萬花樓內歌舞昇平,全是妓女嫖客們的嬉笑嚷嚷聲。夜鷹的出現倒是與這裡格格不入,他肩上扛著一個女子,男人一身黑色盔甲,腰間配著黑色玄劍,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出現在萬花樓的花廳內,老鴇有些不敢上前,可這伸手不打笑臉人。來者是客,上門的都是生意。
老鴇揮揮手裡的圓扇子,「呦,這位爺好面生啊?」
夜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是賣人的,你看看她值多少錢?」
如此光明正大的販賣女子?
人家一般販賣女子都是從後堂進入,可是這個男人,扛著個美貌如花的女子就直接在花廳問價,老鴇還是第一次見。
為了不壞了這一行的規矩,也為了不給自己惹上麻煩,老鴇只好笑著臉說道,
「爺,你這是要跟媽媽我做交易呀?不如…咱們還是到後院去說吧?」
老鴇一挑眉,給他使了個眼色,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懂。這種生意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
哪知夜鷹根本不理會那一套?
他大聲說道,「不用私下談,這個女人不是我販賣來的,而是我府上的家奴,我想賣就賣!」
「原來如此啊!」
老鴇圍著念奴打量了一圈,眼睛一亮,這女子相貌端正,貌美如花。若不是販買來的,她運氣還真不錯,這下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那爺,你打算要賣多少銀子呢?」
夜鷹冷笑一聲,「那你看我這手裡的人價值多少呢?」
他故意羞辱念奴,其實在他心裡,還依然給念奴一絲機會,希望他能說出那兇手來。
他找了兇手那麼久,是斷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老鴇笑嘻嘻的問道,「她可還是個清倌人?要是清官人嗎?這個價格自然比尋常女子要高一點,若是個破爛貨,那就另當別論了!」
老鴇都是坐地起價的,要不是因為夜鷹面冷,她也不會跟他如此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