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梁國斗獸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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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夏侯捷賠笑道。
兩人說話間,褚裕帝已經將契約揣在懷中,他面前略顯無奈之色,
「夏侯洛靈一直不肯承認殺害皇子之事,您也知道,這出兵最忌師出無名。加上之前梁國提前撤兵聯盟軍已經引起眾多國不滿。若她依舊死活不認,您可有良策?」
夏侯捷沉默了片刻,回想起曾經有人告訴過他的話。
有人說夏侯洛靈就是陳洛靈,她是重生的,可是這麼虛無縹緲的事情,能信嗎?
想必信的人是傻子吧?她與陳洛靈只是名字湊巧罷了。
她的性格與當初的他認識的那個人一點也不像,她做事狠辣決絕,絕非像陳洛靈那般心善可愛又多情。
「洛靈?呵…當初她害死我母后,又害的皇姐慘死,不管她認不認罪,這筆賬,都要扣在她頭上!」
一旁站著的司馬薏柔,聽到這話面具下的眼睛閃爍著得意的眸光。
褚裕帝又與夏侯捷又說了些許話,直到天亮之前才悄然返回梁宮中。
梁國斗獸場上,人聲鼎沸,熱鬧十足。
作為梁國皇宮貴族們一年一度必不可少的遊戲,這一天到場的貴族男女幾乎不會缺席。
當然,也有人害怕血腥不敢來的。褚裕帝並不勉強不來的人,來的那部分人,自然是膽色過人。
楚燁一大早去了菊苑,前後院子算找遍了都不見洛靈,他心急如焚,對於斗獸大會的遊戲,他無疑缺席了。
夏侯焱作為梁國貴賓,在查案之餘,對於梁國皇帝的邀請,還是如約到場。反正這種場合,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奴隸的性命。
太子楚囂在護國寺傷還未好,自然錯過了這次機會。
慕容襲和慕容湛兩兄弟倒是都到場了。不見了洛靈,慕容襲也是暗自得知,已然讓鳳霞去找。
宮中女子大多不在場,夕月公主卻是個例外,每年她都在。
這一次,徐賢妃因阿丑的事提高了警惕,稱病多日躲在寢宮不肯出來。
今年的斗獸場不同於往年,皇帝決定增加一些難度。
將所有籠子里的猛獸都放入斗獸場上,一次性放十名奴隸進去,看誰的奴隸能在一炷香之內活下來。
觀看的貴族面上大多都露出興奮之色,看著下面的場景,褚裕帝對一旁坐著的夏侯焱熱情的說道,
「朕記得九王往年都是觀看的多,今年要不要挑個奴隸為你贏得頭彩?」
夏侯焱還未開口說話,旁邊的夕月便笑著開口討好道,
「焱哥哥,要不月兒將自己的奴隸送給你?那傢伙經過訓練,力壯如牛一定會贏得頭彩的。」
夏侯焱客氣一番,「多謝公主的一番好意,本王一向喜歡觀看,不太喜歡參與。」
夕月公主起身,她做出一副小女兒姿態走到夏侯焱跟前,毫不客氣的擠在他的身邊,撒嬌道,
「焱哥哥,不嘛,今年你一定要參加。光看,多沒勁啊?」
夏侯焱面色冷漠,本想往邊上讓開一些,哪知,她得寸進尺,將夏侯焱的胳膊抱住,壓低聲音在夏侯焱的耳邊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父皇憐惜我,已經有了與大勛國皇帝退婚的打算,以後月兒又可以像之前那般與焱哥哥相處。為了焱哥哥,月兒才不要做什麼大勛國皇后呢?」
夏侯焱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許微妙的變化。他沒想到梁國皇帝會這麼急不可耐,將事情告知夕月公主。
他試探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夕月得意洋洋的說道,「當然是真的,我與焱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又怎麼會騙你?」
「夕月,你就這麼想嫁給本王,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不理解的看著她。
「當然是為了焱哥哥你啊,月兒從小就喜歡你,既然是喜歡就一定要得到,不是嗎?」她自認為這是個理由。
夏侯焱早已對她無數遍的話,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他一臉平靜。
「斗獸大會馬上要開始了,公主還是多給自己的奴隸下點賭注吧!」
夏侯焱不想在繼續多說,看梁國皇帝的樣子,想悔婚是志在必得。
他不怕打仗,既然無法避免。他奉陪到底就是。
夕月難得與他這麼近距離的講話。她喋喋不休,
「焱哥哥是這麼相信,我的奴隸會贏嗎?不如,你幫我下注如何?」
夏侯焱沒有說話,面色十分冷淡。
夕月仍然糾纏著他,像是小情侶間那麼不顧別人的眼光。
褚裕帝的眼神時不時的掃了過來,看似不經意。
隨著斗獸大會的開始,所有人紛紛為自己下了賭注,只要誰贏得頭彩,除了這些賭注,還會得到皇上的賞賜。
褚裕帝再次將眼神射過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慵懶,
「九王,你看大家都有自己的奴隸,不如今年也跟著大家玩一把?」
夏侯焱客氣的笑著說道。
「多謝皇上好意,本王並沒有帶奴隸,還是免了吧!」
「這個人朕早就替九王你準備好了。輸了歸朕,贏了歸你。」
褚裕帝一臉笑意,充滿了熱情。
夏侯焱不好再拒絕,褚裕帝這麼說,要是再拒絕,反而有些說不過去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多謝皇上了!」他客氣道。
褚裕帝的笑容中夾雜著一份不易察覺的陰險之色。
他摸了摸鬍鬚,「九王是梁國貴客,朕自然會以禮相待。」
夏侯焱點頭示意,褚裕帝一聲令下。數十個奴隸身穿白色麻布衣衫,被一條繩子拴著拉到斗獸場邊上站成一排,以狼狽不堪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們邊上全是守衛,在守衛的推推搡搡中,像是個木偶一般的往前走著。
斗獸場上大大小小的鐵籠子有不少,褚裕帝下令,將鐵籠子打開。
籠子外的門上是有機關的,只要現在城樓上的守衛一拉繩子,便可自動打開。
觀看的地方無疑是最安全的,所以猛獸出籠眾人看的格外興奮,大有血脈賁張的感覺。
首先放出來一隻老虎,算是做開場。本來木訥的奴隸們見到這場景,嚇得紛紛哀嚎了起來,身後的鐵門咯吱一聲迅速上鎖,奴隸們來不及跑出來,只能趴在鐵門內抓著鐵門拍打求饒。
對面的老虎早已餓的兩眼發綠,齜牙咧嘴的露出尖銳的牙齒。它矯健的身軀猛然向上一撲,最前面的一名弱小的奴隸立即身首異處,鮮血噴洒一地,那奴隸血淋淋的腦袋還被叼在老虎口中。
「啊,救命…」
「求求你們,當我們出去。」
「天理何在啊?」
「救命,快當我們出去!」
籠子內一片哀嚎,奴隸們無不到處亂竄,嚇尿褲子的不在少數。
沒有放出的猛獸更是躍躍欲試,在鐵籠里按耐不住的狂吼。
高高的台樓上截然相反的是一片興奮之聲。
「好!」
「再上啊,咬死那些奴隸!」
「剛剛死的那個是吳府小公子的奴隸,找這麼瘦小的,難怪會被老虎第一個吃。」
觀看的有些人甚至站起身來,想看接下來死的是哪家的奴隸。
這最後的頭彩,每個人都想贏到才罷休。
夕月摟著夏侯焱的胳膊,開心的笑著說道,
「焱哥哥,這批奴隸都是三品官員以下的才上頭陣,基本上一炷香之內活著出來的可能性為零,我們真正的貴族都是放到最後,那個時候猛獸都吃飽了,焱哥哥的奴隸一定會贏的。」
夏侯焱再次抽回手,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之色。
「公主不覺得有些殘忍嗎?」
夕月收斂了些許興奮的神色,裝出小女兒的姿態,
「可是他們都是奴隸啊,是梁國最低等的存在,他們能博主子一笑,已經是天大的榮幸!」
夏侯焱靜靜坐著,語氣十分冷,
「公主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是一條人命,也有父母親人。他們每日勞作,做的事情十分幸苦,可是如今他們的死沒有任何價值,只供貴族一樂,公主出身高貴,自然是體會不到奴隸的苦。」
他與夕月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不愛,卻還是希望她能明白些道理。
夕月撅起嘴,「焱哥哥怎能將月兒與這些賤奴相比?他們不就是生來供人驅使的嗎?焱哥哥上陣殺敵無數,早已滿手染滿鮮血,這死幾個奴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夏侯焱這些年來始終無法愛上夕月公主是有原因的。
他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一旁的慕容襲挑眉,「公主說的對,九王是大勛國的皇室貴族,一個自身染滿鮮血的人,說出這番話來不覺得矯情嗎?」
一直得不到洛靈的心,慕容襲對夏侯焱難免有些敵意。
慕容湛接過話來,「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大哥出生就是大夫人的兒子,慕容府的嫡系公子,所以整個慕容府的人都圍著你轉。而我就沒大哥那麼幸運了,只可惜我娘不是大夫人,不然,當年出逃的可不就是大哥你了嗎?」
慕容襲皺起眉來,咬牙切齒道,
「慕容湛?」
慕容湛越發得意的笑了笑,「大哥這是惱怒了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