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莫曉月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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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靈不想見他,轉身背對著說道,「不勞襲大人費心,能勉強視物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洛靈,我」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洛靈不想跟他說話,她轉身繞開慕容襲,見到諜者悉數被斬殺,夏侯焱還在與受傷的莫曉月過招。
她現在可以看見了,想不到莫曉月的武功竟高深至此?
都受傷的人還能應付夏侯焱。
只不過洛靈又擔心起來,莫曉月那麼陰,剛剛秦寧便是被她的陰險毒害了,夏侯焱可千萬不要中了她的毒針。
秦寧那一劍,莫曉月傷的不輕,洛靈自言自語道。
「她身懷如此高深的武功,可為何當初在襄王府的時候趙天銘並未察覺?一個會武功的人和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襄王應該很容易分辨才對。」
一旁觀戰的靜蓮師太說道,「除非金針封脈,否則瞞不過去。」
洛靈與靜蓮自然親切,有些事也不必相瞞,她壓低聲音跟靜蓮師太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入宮做公主的時候,她多番試探我的口風,如今想想,只等確定了我的身份?可是那些書,對她來說有何用處?她已經是血諜樓樓主了,要什麼東西沒有?」
「她如此費盡心機,莫非是知道重生之術?」
靜蓮亦是小聲,只是兩人竊竊私語,旁人不曾聽見。
洛靈其實也很想知道,書上毀掉的兩頁,何為重生術?
「可是她哪裡知道,我得到的書上並未有重生術,而且,早在芙蓉宮的時候,我怕父親的書被不軌之人知道,所以在記住所有東西后便焚燒了。她若要是早知道,恐怕也不會留著我的命到現在。」
靜蓮慶幸的說道,「幸好,當初她與你交好你沒有全盤托出,否則這麼瘋狂的一個人,很難想象會做出什麼來。」
洛靈搖了搖頭,想不通一些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何恨我這麼深,就算我重活一世,她還是不肯放過我。僅僅是因為當年她父親輸給我父親一事嗎?」
靜蓮師太也看著與夏侯焱決鬥的人,「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吧!」
最終,莫曉月不敵夏侯焱,傷上加傷。
男人手中筆直的長劍指向地上的莫曉月,「交出洛靈身上蠱毒的解藥,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呵呵」匍匐在地的她輕笑幾聲,嘴角蜿蜒的血跡有些滲人,
「她身上的蠱,無葯可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殺了我,她才是死的最難看的那個,一旦我一死,她體內的蠱毒暴動我就是要讓你們這些關心她,愛著她的人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你們面前。」
夏侯焱眉頭皺的更深,「司馬薏柔,你心腸如此狠毒?在你還是莫曉月的時候,洛靈對你如何?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想讓她死?」
司馬薏柔絕望了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血諜樓所有的諜者都在這次任務中召回,如今都死的差不多了。就連那些傀儡,如今都被夏侯焱控制著。
她不屑的帶著冷笑,指著不遠處的洛靈,
「呵呵,她對我好?當初若不是她爹,我爹娘又怎麼會死?我爹因為輸給她爹,在大勛國待不下去,沒有了皇上的信任,他每天都在懷疑自己的能力,拼了命的想要超過陳錦思。他對占卜之術已經到了十分痴迷的程度,幾乎每天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研究,通常幾個日夜他都不出房門一步,終於,他熬不住了。在那個雨夜,他是吐血而亡的。」
夏侯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成敗只是你父親跟國師之間的事,又關洛靈什麼事?你因為這個,就要置她於死地?」
司馬薏柔舔了下嘴角的血漬,「當時只怪我自己還小,幫不上父親什麼忙,父親因為成敗而憂心忡忡,去世是遲早的事,可是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洛靈很遠就能聽見他們的談話,她不讓人跟著過去,有些事情,她想當面問清楚。
所有人只能止步,洛靈邁著步子走到夏侯焱身邊。如今莫曉月已經是孤身一身,不必那麼多人包圍這裡。
「你母親我認都不認識,又與我何干?那封秦寧從陳家莊得到的信,是你做的吧?」
莫曉月仰著頭看著洛靈,帶著滲人的笑意。
洛靈又能看的見了,果然,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什麼好的都給了她。
夏侯焱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洛靈,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美的窒息。這個時候,司馬薏柔在,他也不好分心,只得收回痴戀的目光。
只等這事一結束再與她互訴衷腸。
地上的司馬薏柔此刻盯著洛靈緩緩說道,
「父親病逝后,母親軟弱沒主見,所以連喪事都沒辦,直接給父親買了副棺材下葬。因為父親不在了,沒過多久,母親也跟著病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汴京的吳家藥鋪?」
「吳家藥鋪?」洛靈使勁的回想著,「我以前經常在那裡買葯,前幾年聽說老闆不知何故慘死,吳家藥鋪就不開了。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嗎?」
「你還是陳洛靈的時候,你在好好想想,你八歲的時候,掌柜老闆為了巴結國師府」
她輕聲細語的提醒著,一直帶著陰狠的笑意。
回首往昔,那一年洛靈八歲,國師府的劉媽病了,劉媽是府上做飯的僕人。洛靈得知后,並沒有因為劉媽是下人就見死不救,她叫丫鬟請來了醫者開了藥方。
因父親上朝還沒回來,她決定拿著藥方親自帶著丫鬟去附近的吳家藥鋪走一趟。
吳家藥鋪的掌柜的認識她,剛進門便巴結奉承,
「陳小姐,快,裡面請!」
那時候她雖是個孩子,可是國師府唯一的千金小姐,別人不敢怠慢。
將藥方遞給掌柜的看了之後,掌柜的皺起了眉。
「這血人蔘十分珍貴這」
賣葯的幫工湊了過來,低聲跟掌柜的說道,「剛剛那個孩子才走出門,想必這會還追的上,不如」
掌柜毫不猶豫一點頭,「帶人去追!」
洛靈覺得兩人有貓膩,因為聲音極小,倒也沒太聽清楚。
「掌柜的,是不是沒有?沒有的話我去別家買了。」
掌柜的連忙笑臉解釋道,「我的大小姐哦,你是不知道,這血人蔘是藥材中的上等藥材,採藥之人可遇而不可求,更是千金難買。今兒你來我這兒你是來對了,這汴京的藥材鋪子啊,我敢保證,你到別的地方買不到。」
洛靈仰起了小腦袋,一雙大眼十分水靈的盯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這兒有?」
掌柜摸了摸鬍鬚,「那是自然,我剛剛就是叫人去倉庫拿給你,這麼珍貴的東西,當然不能擺在店裡了。」
「原來是這樣,那還要等多久?」
「不用等太久,一會就來了,你是不知道,這血人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拿回去入葯就知道效果有多好了。」
掌柜笑眯眯的解釋道。
掌柜怕她閑的無聊,還特意上了好些點心招待,殊不知在店外不遠處的巷子里,正發生著不可思議的事情。
司馬薏柔被幾個大漢包圍著,她手中緊緊的攥著藥材,因為這葯十分昂貴,她變賣了父親生前所有家當才買得起。
她驚恐的望著幾名大漢,驚恐的說道,
「你們要幹什麼?這葯是我買的,我銀子已經付過了。」
剛剛那名店裡的幫工不屑一顧,雙手叉腰的站在她面前,
「這裡面的血人蔘,國師府的千金要的,你敢不給?」
司馬薏柔將葯緊緊護在胸口,小小的身子遏制不住的顫抖,她在害怕。
「不,這是我娘的救命葯,就算她是國師府的千金也不能給。」
她本就恨陳錦思,如今他的女兒還來搶本該屬於她的藥材?
幫工挽了下袖口,出言不遜道,「嘿,你個黃毛丫頭,好好跟你說你不聽是不是?你的銀子掌柜的說了可以還你,這東西是國師府要的,你不給也得給!」
「我就不給!她陳洛靈憑什麼?難道是國師府的千金就可以這麼仗勢欺人了嗎?」
「呵呵,一個小丫頭也敢直呼國師千金的名字?就憑人家爹是國師,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大家把她手裡的藥材搶過來,陳小姐應該等急了!」
「不要,這葯是我的,你們不能拿走。」
幾個大漢強行從她手中去搶,司馬薏柔一世情急,咬了那幫工的手。
「啊!小丫頭片子竟敢咬我?來人,給我打!」
頓時,司馬薏柔被打翻在地,用性命相護的藥材也被人搶走,她就像一條喪家之犬那般,全身上下被人打得青紫一片,可是,她沒有哭。她將剛剛打她的人都一一記住,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報仇。
弱小的身子扶著牆根站起,她一瘸一拐的朝著那藥鋪門口走去。
為了母親,她只好鼓足勇氣,決定厚著臉皮也要去求陳洛靈將葯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