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齊少
?孫士傑雖然有點小錢,但說到底就是個酒樓老闆。
在二品煉丹師面前,他還不敢不敬。
來這裡吃飯的,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
所以孫士傑雖然被姜鈺擠兌,但還是一直賠笑,快速去找包間。
雖然酒樓內人脈為患,但孫士傑還是擠出了一個空的包間,帶著幾人進去,說:「實在沒有大房間了,只剩這一個,大家將就著坐吧。」
「無妨,有個地吃飯聊天便可。」姜哲並不介意。
倒是他女兒姜鈺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但礙於面子還是沒說什麼。
幾人坐定后,孫士傑打開話匣子,不斷跟孫岩問東問西。
時隔多年,孫士傑一直沒有忘記這個發小。
得知孫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天才,孫士傑的也是唏噓不已:「孫岩啊,以後你如果在宜定城混不下去了,隨時找我。」
二人正說著,房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沒房間了?老子來也也敢沒房間?」
「哎喲喂,齊少,最近店裡吃飯的人多,大堂還有空位,要不您就湊合著坐一下吧?」
「我湊合著你媽呢?」一聲巴掌傳來,「那個房間呢?我不是說了嗎,那間以後不許給別人用,隨時留著,一旦我來,一定要用那間。」
緊接著,葉南風所在的包間,被一腳踹開。
小二哥腫著臉,顯然是剛被人打了一巴掌。
在小二哥旁邊,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個年輕的公子哥,女的也算年輕漂亮,千嬌百媚地挽著男子的胳膊。
男子看了一眼房間內,發現坐滿了人,更加不快,罵道:「老子說過多少次了,不管我幾時來,必須有我的房間!這間不許被別人使用,你們酒樓里的人都不懂事?」
小二哥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眼前這位,可是城內有名的少爺,齊振波。
齊振波驕縱跋扈,雖然他本人沒什麼本事,可耐不住別人有個厲害的爹啊。
整個浦滄城內,敢對齊振波不客氣的人,寥寥可數。
一個普通的酒樓小二哥,縱然是被打腫了臉,也只能把苦水咽進肚子里。
「你他媽啞了?」齊振波又狠狠扇了小二哥一巴掌。
小二哥差點哭了,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旁邊的妙齡女子則是拉住齊振波,好似很懂事地道:「算了吧,齊少,我們可以去別家吃嘛。」
一聽這話,齊振波反而更覺得面子掛不住。
他今天剛勾搭一個不錯的女人,答應帶她來如家酒樓嘗嘗特色菜。
可結果呢,他連吃頓飯都搞不定。
這讓他面子往哪擱?
「阿芬,你不用管,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裡吃一頓了。」齊振波冷哼一聲,霸氣十足,「別說是區區一個包間,我就算是要整個如家酒樓,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叫阿芬的女子當即露出敬佩之色,嗲聲嗲氣地道:「齊少這麼厲害嗎?但這樣會不會得罪人啊……我不想你因為我惹麻煩。」
「得罪人?哼,整個浦滄城內,就沒幾個我不敢得罪的人!」齊振波傲然道。
這時候,飯桌上的孫士傑也不得不起身,陪笑道:「齊少您先別生氣……」
「哦?原來孫老闆也在這裡啊。」齊振波意味深長地道。
孫士傑硬著頭皮,解釋說:「齊少息怒,我今天要招待幾位客人,所以在這裡吃頓飯喝喝酒。」
縱然孫士傑心有不滿,也是敢怒不敢言。
酒樓是他自己開的,可齊振波卻「內定」了一個包間,不許給別人使用,只許他自己用。
問題是,齊振波也沒給錢……
這倒罷了,平時如果沒啥事,多空一個房間就空吧,權當是給齊振波的保護費。
可今天孫士傑要招待兄弟孫岩,還有煉丹師姜哲,總不能在蹲地上喝酒吃飯吧?
「孫老闆,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
然而,齊振波卻不管孫士傑的解釋,冷冷地道。
孫士傑暗冒冷汗,又道:「齊少,你看,姜老先生也在,我招待一下沒問題吧?」
齊振波看了一眼姜哲,臉色稍微客氣了一些:「原來有個煉丹師……」
不過,也僅僅是客氣一點罷了。
如果整個煉丹師公會,齊振波還懼怕幾分。
但只是一個姜哲而已,他還不至於特別放在眼裡!
更何況,齊振波和姜哲其實還有些恩怨。
很早之前,齊振波就看上了姜鈺,想要把姜鈺娶進門當妾。
可姜哲、姜鈺父女倆不識好歹,死活不同意,
後來還是煉丹師公會出面,齊振波才不得不放棄了計劃,但梁子是結下了。
此時再見到蔣氏婦女,齊振波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姜鈺身上掃視,彷彿是在打量一隻獵物。
哼,女人,早晚本少要把你弄到床上。
讓你當妾你不願意,以後有你後悔的!等本少玩膩了你,把你賣到青樓!
姜鈺感受到齊振波的目光,不由得向後縮了縮。
「姜老先生,身體還安康啊?」齊振波皮笑肉不笑地道。
姜哲的老臉不太好看。
孫士傑趁勢道:「齊少,看在姜老先生的面子上……」
「我看你媽的面子?你們在坐的幾個人,有個屁的面子?」齊振波卻是二話不說,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孫士傑雖然有兩百斤,可這麼肥胖的身軀,還是被一巴掌抽翻了。
包間內的其他客人,也都默不作聲,不敢亂說。
齊振波囂張跋扈不是頭一次了,敢反抗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別廢話了,本少今天只是想和阿芬好好吃頓飯,談談人生理想。」齊振波指著門口,道,「這個房間,以後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需使用,若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還不快滾?!」
他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便是姜哲也一併受到了驅趕。
姜哲鬍鬚亂顫,怒沖沖地道:「齊振波,你太過分了!」
「過分?」齊振波呵呵一笑,道,「姜老先生如果當初把你女兒嫁給我,現在你就是我的岳父,我自然不會趕你。可現在,咱們有什麼關係嗎?」
「爹,別跟他說,我們走!」姜鈺銀牙輕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