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浴室里沒有人
她們兩個人互換的時間越來越短,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導致於一炮還沒打完的阿飄被人硬生生的從嚴密的空間里拉出來,身體以及精神上的酥麻感還纏繞著,她一時間恍惚著愣在原地。
溫九九剛剛還在玉環里躺得好好的,突然天旋地轉,溫熱的像風筒輕撫她的脖子,麻麻的感覺一陣一陣拉著她整根神經,那種感覺不能用言語表達,等她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魏勝瑾的腹肌呈現在她眼前,而她也所剩無幾,兩人坦誠相見,對方濕潤的呼吸一點一點的侵蝕她的神智,房間里溫度猛然升高了許多,她這才突然感覺到異樣,她猛然驚醒,反應極大的把他踹下床。
阿飄,你剛剛在幹什麼!
溫九九拉扯被子擋住全身,看見阿飄站在她面前無奈的聳肩,還慫恿她立馬換回來,纖細潔白的素手摸上胸前的玉環。呼喊著阿飄的名字,可是這一次,竟然沒有反應,而魏勝瑾已經站起來,重新把她撲倒在床上,似乎剛剛被踹下去的那個人不是他。
不,她不是阿飄,她不要跟這個男人做羞羞的事情!
溫九九劇烈的反抗,發現自己如螞蟻撼樹般無力,最後竟然精神崩潰,哭了起來,魏勝瑾感受到她身體劇烈的顫抖,不禁一愣,呆愣的望向之前一臉嬌媚,勾引著他的溫九九,現在卻一副受害人的模樣淚雨婆娑。
他突然迅速的起身,撿起身上的衣服套上,轉過身來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我不碰你,乖,別哭。」
阿飄飄蕩他們周圍,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魏勝瑾會不顧她的轉變直接強上,看起來他還真一個不錯的人。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你就是我的若若……
阿飄突然覆上自己的心口,迷茫的望向前方,她真的很想知道,她跟溫九九是什麼關係,跟楚若林又是什麼關係。
夜很長,每個人各懷心事的躺在床上。
「你真的要參加?」阿飄驚訝的看向溫九九,一臉不可思議。
經過上次的事情,溫九九現在看見魏勝瑾就像老鼠見著了貓,恨不得長了翅膀,趕緊以及快速的離開魏勝瑾的視線。反觀魏勝瑾像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只是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怪異,或者說是看怪物的奇異,也不知道什麼人給魏勝瑾灌輸了某種東西,導致他開始搬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東西。
最後阿飄發現,是楚明風塞給他的,無奈之下他唯有按照楚明風說的去做。
韓朵朵因為上次的撕破臉蛋,興許是覺得顏面無存,所以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魏家,連聲招呼都沒打,這做法正合阿飄意。
「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阿飄你就幫幫我吧。」溫九九祈求的看向阿飄,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就定定的看著你,讓你立馬繳械投降。
阿飄扶額,擺手說道:「你讓我怎麼幫你,我就是一個靈魂體。」
她實在啊是想不明白溫九九這一次請求自己到底要怎麼幫忙,她只是一個靈魂體,幫忙的能力有限。
只見溫九九摸上脖子上的玉環,一臉神秘兮兮的看著阿飄,聲音低得只有兩個人聽見:「我把玉環給你,你有實體假扮我,然後我去比賽。」
阿飄:「!」溫九九經過幾次聰明了啊,竟然能想到這樣的事情,佩服佩服。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能維持的時間是多久,能不能一直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會不會被別人發現?萬一憑空消失怎麼辦?」
阿飄先是微微一笑,隨後對著一臉期待的溫九九拋出了十連環的問題,一下子把她問懵了。
溫九九想要比賽想瘋了,她辛辛苦苦等了這麼久,就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要不是和該死的『楚若林』換了身體,她早就在學校等著競爭比賽,哪還用在這裡提心弔膽。
被磨得不行的阿飄唯有答應她,她不同意的一點是因為害怕溫九九自己一個人去比賽會遇到壞人,畢竟比賽這種事情,會遇到形形式式的人,這缺根筋又缺心眼的溫九九萬一被人陷害,她又不在這裡擔著看著,終究是不放心的。
沒想到的是嵐姐又給她接了一部綜藝節目,雖然她不想去,但是不好推,只能硬著頭皮,自個人去參加。
而溫九九如願以償的得到阿飄的支持,去報名參加比賽的海選。
因為可以匿名,所以溫九九報名后就回了魏家等待通知。
「這就是你買來用的玩意?真丑。」阿飄拿過溫九九新買的一個面具,貼著自己的臉四周搖晃。
這是一個白色沒有太多裝飾東西的面具,半張臉能遮住,下巴跟完美無瑕的嘴巴還是可以顯露出來的。
「你戴上去跟沒戴沒什麼差別,還不是一樣會被發現?」阿飄把這半張面具丟給她,搖頭晃腦跳落桌子。
玉環戴在脖子上若隱若現的散發出綠光,在眾人沒有發現的時候,一閃而逝的光芒亮得似乎要即將熄滅。
溫九九神秘一笑,從兜里繼續掏出一樣東西,這一次掏出的是一個面罩,全黑形,沒有任何的裝飾,像她這個人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她一戴上去,似乎,還真的沒人會認出她來,又是面具又是口罩,全副武裝,她也不憋得慌。
阿飄不禁對她豎起大拇指,喊一聲,高人。
突然,敲門聲響起,按照正常來說,開門的應該是溫九九,可她像受驚的小鳥直接衝到浴室關門。
阿飄:「……」
「開門,我的好姐姐,你快點開門!」楚明風在門前拚命的敲門,一邊喊一邊敲,整間房間都在震動一般。
阿飄摸了摸身上的玉環,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她打開門,鋪面蓋地的臟罵落在他的身上:「敲什麼敲,叫魂了?我又沒有耳聾!」
楚明風揚起的手一愣,摸了摸鼻子,對著她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笑容:「姐姐,這麼久才開門,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阿?」
他突然推開阿飄的身子,觸碰時手不經一縮,這冰寒透著心臟的寒冷,讓他不禁挑眉。
平常人的溫度可沒有這麼冰,這種感覺就是在撫摸一具屍體。
不,比屍體還要冰寒的東西,帶著探究的眼睛不禁看向阿飄,讓阿飄身後突然一涼,她後退。警惕的問道:「好弟弟,你這是什麼眼神看著我,你這樣子,讓我情何以堪?」
說話間,阿飄的步伐不禁往後退,只是,沒想到的是,楚明風眼神想要把人吃了一樣,突然步步逼近,「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你姐姐,這還是我的閨房,你給我出去。」
他只有十八歲,剛成年,因為在部隊訓練過,所以身子比較健碩魁梧,站在阿飄的跟前,一股無形的壓力就這樣壓在了阿飄的身上,她被逼近了牆角,楚明風的手臂禁錮在她的腦袋兩邊,彎下腰,細長的眼睛微眯著。威迫力襲來,「姐姐,我們又不是親生的,你害怕什麼?」
阿飄:「……」不是親生的不應該會更害怕嗎?
「你……」楚若林跟楚明風竟然不是親姐弟?怎麼回事?
楚明風看向她略帶錯愕的神情,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楚若林』不清楚這件事情,也可以斷定,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怎麼,姐姐不清楚這件事情?」楚明風要詐她,然後慢慢搜集證據,把她逼走。
沒想到的是阿飄會直接把他推開,然後反過來把他壓在牆上,不得動彈。
「既然不是親生的就更要幫你爸媽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兔崽子!」阿飄惡狠狠的在他耳邊說著,帶著一股陰狠的聲音。
阿飄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橫,非常的不喜歡,重點是,溫九九還在浴室,她要儘快的把這個麻煩精趕走,萬一他闖進來還要打開浴室門,被人發現兩個『楚若林』怎麼辦?
重點是,誰知道這麼楚明風會不會這麼變態的過去看一看?
偌大的房間在比較狹窄的門口處毆打起來,溫九九在浴室聽見外面的打鬥聲。心裡揪著。
阿飄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的就打架啊?能動嘴皮子的事情不要動手動腳哇!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突然被撞擊起來,她迅速的拿下裡面的按鈕,徹底的從裡面把門關起來。
楚明風被一股寒涼的氣息沾染得全身一哆嗦,沒一會兒,就被她如銅鐵的手臂打到浴室這邊。她一直把自己往門口帶,每次自己要靠近門的時候,她都會故意的引著到門外。
這詭異的舉動似乎在掩飾浴室的東西,所以,他迅速的靠近浴室,想要打開門,發現,裡面被反鎖了。
「我的好姐姐,這裡面的門是不是壞了,為什麼打不開門?」楚明風一接觸到她的皮膚,就冷得骨子裡都在哆嗦,好幾次都抓到她的手,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你管我……」阿飄冷哼一聲,拎著他的衣領想要直接把他拖出去。
恰好,魏勝瑾看見門打開,不禁進來一看,就看見,他的若若一手壓著楚明風在浴室門。
「你們……」怎麼又打架了。
他的聲音如一個綻放的煙花,皆是兩人救贖的聲音。
楚明風不想接觸阿飄這冰冷的身體,而阿飄只想把他們都趕出去。
魏勝瑾一身西裝革履,換了一雙棉拖,踩著腳下柔軟的地毯,眼眸帶著無奈漸漸走向他們。
阿飄手一松,連忙把高大個的楚明風從浴室門推開,自個兒穩穩噹噹的站在浴室門前,扯開的笑容帶著一絲趕人的味道:「你們出去吧,我要洗澡了。」她順勢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環,迎向魏勝瑾帶著疲憊的眼睛。
魏勝瑾看見笑意盈盈的阿飄眉頭一跳,若若這是又變回來了。
他總算能在她切換自如的狀態中找到她的規律。只要是若若,皆會笑意盈盈,一雙美目帶著幾分調笑以及溫柔,而另一個像若若卻不知道什麼人格的若若只能說像,因為她的畫工的確很像,也無法讓人頂替,但面對自己的時候卻犯難了,那是一種害怕中帶著抗拒,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洪荒野獸,又像是拿她生命的索魂鬼。
經歷過她突然轉換的過程,魏勝瑾崩掉的情緒已經調整好。只要若若還在,哪怕只跟她待幾分鐘也好。
「走吧。」魏勝瑾拉著楚明風離開,他似乎不想離開,指著浴室的門說。
「姐夫,我剛剛借浴室,發現裡面的門打不開,不如你幫姐姐一下?」
阿飄:「……」這熊孩子還有完沒完!
魏勝瑾離去的腳步一頓,漆黑深邃的眼眸帶著疑惑,似乎在詢問要不要幫忙。
楚明風為了以絕後患,把魏勝瑾直接推倒她的面前。
阿飄琥珀色的眼瞳方法,站定在浴室門。乾笑,「誰說壞了,我打開給你們看一下!」溫九九,你醒目一點就給我開門啊,不然,我們都要完蛋了。
魏勝瑾嘆了一口氣,搖頭的看向他們兩個人,後退一步,讓開位置讓阿飄開門。
偌大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似乎只聽見眾人的呼吸聲,氣氛也開始壓抑起來。
阿飄的手放在轉動的門鎖上。輕輕一扭,咔擦一聲打開了門,阿飄鬆了一口氣,立馬進去關上門,把玉環摘下塞進溫九九的懷裡。
阿飄的身影漸漸虛幻起來,揚手讓溫九九快出去。
溫九九緊張的捏著玉環,深吸一口氣,扭動了門鎖打開門,就見魏勝瑾跟楚明風一臉好奇的看向她。
溫九九輕咳一聲,目光躲閃,聲音顫抖:「我真的要洗澡了,請你們出去吧。」
女主人再一次下逐客令,魏勝瑾也看出她的膽怯與害怕,嘆了一口氣,這若若又走了。
楚明風站在門外卻遲疑了,「姐夫,你不覺得很怪異嗎?」
魏勝瑾捏了捏鼻樑,不認同的看向他:「明風,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跟你姐姐打架。」
「姐夫,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很詭異嗎?」楚明風覺得有必要跟他說一下。現在這個『楚若林』的異樣舉動。
「她剛剛進去才幾秒,為什麼就換了一身衣服?」鑒於這件事情,他也表示十分的不理解,而且,裡面肯定是有人的,難道是她的同夥?
魏勝瑾被他這麼一提,仔細回想,似乎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剛剛若若進去的時間才幾秒鐘,若是他沒看錯。
剛剛那一件是長袖的襯衫,出來的時候是睡衣。
換衣服的速度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楚明風聳聳肩,搖頭晃腦的離開。
溫九九聽到外面沒有動靜后,鬆了一口氣,看向阿飄的眼神帶著無奈,「阿飄,以後能不能不要跟他動手動腳,萬一下一次遇見的人是我,我可打不贏。」
阿飄無所謂的聳肩,大言不慚:「怕什麼,你是練過的,害怕他一個花架子的人?」
不是阿飄看不起楚明風,實在是他的招數來來去去就那麼點,一點都不經打,奈何他又喜歡纏著自己,看到他的模樣就覺得欠揍,不揍不行。
魏勝瑾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看一眼溫九九,然後回到萌萌跟糯糯的房間哄他們睡覺,每當他來到溫九九房間時,已經反鎖,一來二去,也就知道她不想自己來到她的房間,乾脆像往常一樣回到孩子的懷抱里睡著。
只不過,今晚,他的神情很不對勁,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審視和打量,仔細一看還有幾分掙扎和不可思議。
溫九九頂不住他的眼神,摸上玉環才發現,根本互換不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飄聳肩,現在唯有她自個人作戰了。
「若若。」低沉而緩慢的聲音撞擊她的耳膜,好一會,溫九九才應聲說道。
「你剛剛,沒事吧?」話到嘴裡的疑惑,看到她膽怯中的小心翼翼還是把心裡的疑慮吞進肚子里。
「你不是要參加那個《荒島逃生》嗎,我跟你一起參加。」他今天回來其實是要告訴她,這個綜藝節目。他會跟她一起參加。
溫九九驚訝道:「你也參加?」好吧,阿飄肯定能搞定這個男人。
阿飄站在旁邊興奮的搓手,終於等到可以跟他共處一室的機會了!
魏勝瑾想要多點的時間陪著若若,張嵐推薦這節目的時候他考慮很久,最後答應她去參加,但前提是,他也跟過去。
溫九九跟阿飄按計劃行事,溫九九暫時住在以前租借的房子,然後阿飄帶著玉環在魏家住下。
海選的初賽進行得如火如荼,橫空來了一匹黑馬,她帶著口罩以及白色的半張面具。在初賽中脫穎而出,因為她的裝束就很吸引人,因為是匿名,只有代號,他們一打聽,原來叫復活。
這名字有點歧義,也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但這行為似乎勾起了多年前拿了『微密』冠軍的陽光。
她也是匿名,同時也是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之所以叫陽光,當年有人泄露了她的名字。最後被人迅速的封鎖起來,等人反應過來是,只知道陽光這個筆名。
眾人紛紛懷疑溫九九是不是失蹤已久的陽光。
但也有人懷疑她這是喧賓奪主,吸引人的眼球。
分成了兩派,開始爭先恐後的攻擊溫九九。
不太關注於網路的溫九九安安靜靜的待在出租房等待下一次的比賽,順帶去看了殷輕一眼,沒想到,她竟然醒過來了。
溫九九這天只是覺得很久沒看望殷輕,所以帶著水果什麼的過去,進來的時候護工剛好不在,她剛想坐下,扭頭一看,就發現殷輕的眼睛睜開,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差點把她嚇得一跳。
氧氣管被她拉下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迷茫的眼睛突然清朗起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著戲謔,語氣篤定卻偏偏問出疑問的味道:「溫九九?」
溫九九怕被人認出,全副武裝,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到了醫院還沒取下來。只是四目相對,殷輕竟然認出來了?
她不禁驚呼:「你……你醒了?」說著,似乎驚醒一般,要按下她頭上的按鈕,被她壓制住。
「不用叫醫生,我沒事。」殷輕臃腫肥胖的身軀慢慢挪動的坐起來,把身上的管子一個個拆掉,伸展了一下腰肢,微睜因為肥胖而擠成一條縫的眼睛。
「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語氣帶著嫌棄,靠在床頭,歪頭的打量著她。
「我……我這樣子你都能認出我?」溫九九突然想哭。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認出她這個溫九九,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楚若林』。突然覺得委屈,莫名的想抹眼淚。
「幹什麼,別哭,怪難受的。」她嫌棄的制止溫九九要哭泣的行為,隨後加了一句回答,「你又不看看你這氣質,自卑懦弱又帶著令人想要欺負的氣息,我要是認不出,還怎麼做你的朋友?」
溫九九:「……」為什麼感覺才昏迷一段時間,殷輕的嘴巴比阿飄還要惡毒。
「這房間你不熱嗎?還戴著帽子口罩,給我摘下來。」
溫九九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身邊,想要跟她細細說來,誰知道被直接一掀,喲嚯一聲,「你整容了?怎麼變漂亮了?」
溫九九:「……」聽到這個答案,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匪夷所思,所以溫九九把護工趕出去后就關上門,跟殷輕娓娓道來,準備跟她哭訴吐槽一下最近發生的點點滴滴。
她憋了這麼久,總算有一個人可以傾訴衷腸,而不會獨立的奮鬥到不能自己。
恩,還有阿飄這個存在,她決定也要告訴給殷輕聽。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殷輕這個依靠了。
誰知道殷輕聽后,一臉鎮定,最多就嗯了幾聲,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你就不好奇嗎?」溫九九瞪大眼眸,一臉哭笑不得。
殷輕喝了一口水,歪頭:「好奇什麼?你難道不應該問我,該怎麼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