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這算是什麼
「娘娘,您仔細聽聽,可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綠意在一邊輕聲地開導著白羽嵐,她這才在這無邊的黑夜之中,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聲音恁的奇怪,像是一個人的輕聲呻吟,讓她聽起來都覺得有一陣子的頭皮發麻。
因為更像是一種被折辱的錯覺,叫人是絲毫不覺得這受害者是痛快的。
白羽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定然是遇害了,否則,現在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讓他變得這麼開始慘叫?要是在從前,她可是記得,林玉權是一個在山上遇上了野獸,甚至都會和野獸搏鬥的,身上帶了很多傷回來,就連這身子上出現了很多傷口,或者是被野獸咬掉了肉,他都不會叫上一聲的。
一想到這裡,白羽嵐就覺得這顆心算是格外的疼得很。
林玉權應該是受到了多大的折辱,這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的確是叫人心中覺得太過於難受了。
她沉聲道:「這院子周圍都是有著人的把守的,現在我必然是不能夠輕易出去了,但是你完全可以。」
白羽嵐說話之間,這雙眼睛都是亮的讓人瘮得慌,的確,現在她算得上是一門心思,都撲在這麼一個人的身上,這哪裡還是能夠有這別的心思。
如今自己的處境也算是難保,要是能夠保得住一個人,那就保住一個人吧,免得這到時候出事兒了,就更加是說不清楚了。
「你先代替我,出去看看,探究一下,這裡是不是能夠通向密道,還能夠照著那個人。」白羽嵐輕聲道:「記住了,這到時候一定要夠快,千萬要小心隱蔽,是萬萬不能夠讓你被別人給發現了,記住了。」
說著,白羽嵐沉聲又說了她:「你可是要記得我現在給你的叮囑,否則,這事態要是發展到這後面,完全還不在我的控制之下,完全偏離了軌道,你也不能夠將這封信給送出去,我可是要將這罪過是怪罪在你的身上的。」
白羽嵐這番話說起來,倒也絕對不會算是危言聳聽,她心中一直都留著這樣深刻的印記,不是為別的,僅僅是為了堅守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最初的決定。
「好了,娘娘,這次我不會胡來的,要是真有什麼,定然是第一個告知娘娘,娘娘是一萬個放心就好了。」綠意說著,很快就推門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別人的眼帘之中。
白羽嵐看著這麼一個場景,無邊的黑夜之中,就像是她心中潛藏著的這一份情緒,現在這些事情,完全就不是跟著她最開始的想法走著的。
一顯得高這裡,就覺得心中格外煩悶,要是現在葉銘庭那邊,還不曉得這件事,指不定還會被那廝給算計進去了,如此一來,倒是讓人看了笑話去。
白羽嵐這麼一想,便靠在這軟塌之上,但是這心中總歸是有著絲絲的想法,所以躺在軟塌上,還是想著這之前的事情,尤其是之前那個人在這房間之中下藥的事情,便覺得這一整顆心都有幾分煩躁。
這要是就這麼在這裡躺著,又擔心什麼人,會在裡面下藥,讓她本來就已經失去力氣,甚至是弱化了身體里的內力的狀態,是變得更加複雜了。
長夜漫漫,她在這裡等了許久,也是沒有見綠意回來,又在房間之中,來來回回的踱步,這心裡頭是藏著事兒,所以一直都有些難以入定。
「也不知道,現在綠意究竟怎麼了,這事情又進展到什麼地方去了,要是真的出了事兒,這裡可就真的是沒有一個幫手了。」白羽嵐喃喃自語,開始嘆氣道。
她倒是又不免想到之前的林玉權,非得是要進去探探,這才算得上是中了對方的計謀,導致現在這樣的結局,又覺得一整顆心都算是攥緊了一樣的疼痛。
「這算是什麼啊,難道一開始,這個人就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么,還真的就是將所有的事兒,都給搞得太麻煩了。」白羽嵐撇嘴,心裡頭的確是有幾分不太舒服。
不過等到這天已經是微微亮了,她雖然沒有等到這綠意的消息,卻是聽到房門外,有人在用著他格外熟悉的嗓音是在喚她,不過白羽嵐是沒有這個閑心思去搭理他。
這已經是足足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了,現在竟然還能夠突然跑過來算是來和她對峙,她還真就沒有這個精力去。
左右她現在還真的就是一個階下囚而已,但是這個人還這麼執著,真的是叫白羽嵐有幾分不太理解。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他還有著別的圖謀么?
「娘娘,您當真是一點都不願意見我,要是有些關於皇上的事情,難道皇後娘娘這也算得上是要視而不見么?」他忽然提高了聲音,再次詢問。
可是白羽嵐現在果真是沒有這個心思回答,加上這個人釣魚的時候,這說過的話,還真的就是有些多,但是這能夠保證下來的,卻是真的沒有那麼幾條。
白羽嵐深呼吸一口氣,道:「你不必再說這麼多了,就算是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處。」
「你是不是時常就想著要是用葉銘庭的消息,就能夠讓我動搖?」白羽嵐挑眉道:「那你現在,可真的就是想多了,我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你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心中藏有別的,所以我無從是判斷你現在的心思。」
「娘娘現在這就算是不相信微臣了,可是現在皇上難道不是正在想著要調兵過來,還要和雲瀾城的官府衙門,是一同要去對抗這央國近來發動的戰爭么?」陸琳琅還是不死心,又繼續在外面追問道:「難道娘娘對您夫君的性命,也是一點都不在乎了?」
白羽嵐心中咯噔一聲,有些擔心,他說的倒也算得上是對的,畢竟在一開始,就是這麼一個樣兒,葉銘庭離開這裡許久,甚至都已經在軍營那邊了,也不知道還收不收得到消息,但是他一直都做事謹慎,白羽嵐一直以為,他應該還在這邊有眼線的。
難道這是她多想了么?
「胡說,你以為,你就這麼隨便說幾句,我就能夠聽信你現在的鬼話?」白羽嵐高高地呵斥一聲,顯得格外的憤怒。
若是葉銘庭真的就是有了個三長兩短,她能夠唯一確信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個男人,甚至是要他為自己的心上人賠罪,嚴重一點可以說是,死了更好。
「看來,娘娘果然還真的算是一個格外絕情的人呢。」陸琳琅在一邊搖搖頭,嘆息著道。
白羽嵐自然也算是被他這麼一番話給驚嚇住了,心中一凜,笑著道:「這算是什麼,你無憑無據,不論你說些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她這番話倒是說的鏗鏘有力,彰顯著自己現在的情緒。
陸琳琅笑著看她,最後勾了勾唇,看著這堵住的一扇門,挑眉高聲:「看來,不給你看一點真東西,你還是要眼不見心為凈?當做看不見。」
他這邊一說著,就開始將一樣物什,猛地一下扔在了房門上,在房門上發出碰的一聲撞擊,最後就從那門上刷的一下就落了下去。
白羽嵐勾了勾嘴角,就聽見那個人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但是她心中卻是格外的慌忙,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很是有著把握似的,現在就這麼將東西給扔在門口,就離開了.
她猶豫了一下,在確定這邊的確是沒有人以後,就開始往門前跑過去,趕緊的在地上將之前的那物什,就這麼撿了起來。
她想了一下,在這物什上面瞧了許久,但是終歸是確認了這東西,的確是葉銘庭的。
其實她本來就應該是一眼認出,但是這心中,始終是抗拒著這麼一個事實,就開始慢慢的不願意接受。
這正好就是葉銘庭深紅色那個常帶著的一個玉珏,因為就是她自己買的,所以他很喜歡,又是與她的玉佩是天生一對,他就常常是帶在自己的腰間,時不時的,還要拿出來,和白羽嵐的那一個匹配一下,最好是能夠湊成一對,這才算是能夠緩解他心中時不時的焦躁情緒。
白羽嵐摩挲著這上面的痕迹,上頭已經十分光滑,還記得她最開始將新的玉珏帶回來的時候,上面還有些微的粗糙和稜角,現在,已然是被人摸得就這麼光滑鋥亮。
白羽嵐心中嘆氣,可是現在就算是看見了他的物什,心中卻也算是不願意信的,怎麼會呢,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她一點都不信,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會因為是被別人的算計,最後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竟然就這麼死在了別人的軍隊之中,亂刀之下?
不會,這怎麼可能?可是單單就想到這麼一個場景,白羽嵐竟然都覺得有些眼淚憋不住,甚至都這麼直直地流了下去,讓人心疼得很。
「這算是什麼,好歹也算是要給我一個信兒啊,現在這麼一下,就連個人的面目都見不著,就想著讓我現在這麼傷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