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衣女子
離開家鄉的日子,細雨綿綿。在這裡數日,雖被人不怎麼待見,但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正所謂:「一朝別,席榻溫思渡,難掩河流方,回探,回鄉。」
陳鍊似被塞了菊花般難受,直接暈死過去。等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他撓了撓頭,兩眼噼嘰噼嘰眨了兩下,回憶起昨日的事,格外噁心,瞧了下自己的手掌,滿臉生疑,並沒看出任何不同,只是心中似沉重之感壓於其身。
陳鍊喘息而坐,「靠,你個死熊貓,倒是挺會取暖,直接躺我身上就完事了?」一怒之下,陳鍊憤然一腳踹了出去。
「咔咔咔,」別說熊貓被驚住,自己都無比錯愕。要不是見熊貓的腿,似自覺擺動兩下,還真不知道它的生死。
只見黑白照的動物倒掛於樹,掐得動彈不得,卻依然怒意究究,朝陳鍊一頓茸拳亂揮。
「我成高手了?還是在做夢?」陳鍊下意識地拿起邊上的一塊石頭,準備自殘。可似有不妥,還是換成手扇,來的比較和諧。
「啪」果然清脆,就差點沒把他門牙都給扇爆了。
「靠,我真成高手了!哈哈哈。」痛喜大忘后,陳鍊又立馬恢復正常人的意識,樹上熊貓踱步而來,有些木訥眼翻,盯了一眼陰晴不定的陳鍊,一臉的懵逼。
陳鍊嘆思,首先他又不想稱霸武林,獨霸一方。其次他想的只是妻妾成群,富貴不能移。當然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武力與那飛碟有何聯繫?想到那場景,他就噁心撓肚。
那個「塞」字,陳鍊若有所思地坐下。熊貓似邯鄲學步,繼續懵逼,順手拿了根樹枝在背後撓癢。
一個多時辰過去,「好了……終於……嗯,我什麼都沒想通!算了,熊貓兄再見,我走了。」熊貓見陳鍊有要離他而去,奮不顧生,再次熊抱大腿,那種萌萌的眼神,陳鍊覺得真心可愛。
「啪,急什麼,你自己不是習慣了嘛!放心,我明天還來。」拍在其後背,熊貓似難言,可又覺話意已明,漸漸鬆開毛茸茸的小手。
回到茶樓,肩上抗著比往日多了盡一倍的木柴。再怎麼說,老闆見了也好搪塞一番。
「好你個陳鍊,你死哪去了?你知道柴都沒有,我都開始燒家當了!」
「啊……老闆你這麼任性?」
「任你個毛線……」老闆突然打住,思量著,「怎麼自己罵人的口吻越來越像陳鍊了,不過倒是挺爽的。」
陳鍊心裡暗笑,「你個拔雞毛的,終於被老子給同化了吧!」
「昨日去什麼地方了?」
「老闆,說來真是驚心動魄啊!我掉山崖了,你看褲子都幾個洞了。」
「那你怎麼不去死?我也沒看你有什麼傷啊!」
「哦,因為我掛半山腰樹上了。」
「喲呵,你小子掛樹上了,不會是你掛豬上了吧!」
陳鍊心覺,「這話怎麼跟某位名人的小品有些相向?老闆都可以無師自通了?改天應該跟老闆說,讓他搞表演得了,開什麼茶樓啊!」
見有客人到,老闆趕緊上前一頓招呼,讓陳鍊回後院劈柴。工錢的事卻隻字未提,倒讓陳鍊糾結不已。
夜裡,陳鍊夜不能寐。雙眼一合,就發現自己掉入一個無底的深淵,周圍都是血色海水。中間聳立著巨大的枯樹,無盡滄桑。
坐在床頭,山區里渺無人煙,茶樓夥計不多,就是門口招待的小二,還有他一個砍柴的加一個廚子。所以冷清點,不過睡的地方也踏實。
陳鍊伸出自己的手掌,上下左右,細細盯尋一番。想到昨日,又開始苦惱煩悶。
「會不會跟那電影一樣,變成多重人格?又或是被控制?那性福怎麼辦?」
陳鍊依舊沒有放棄,倒騰了半天,得出了一個結論——割脈。不是自殺,而是拋磚引玉。再怎麼說,陳鍊也是個高學歷的宅男。雖然人很賤,也很色,當然更是貪,但他有想法,蠢起來也是無人能及。
「呵呵,我可是個純潔的處男,怎麼說我也不能讓不幹凈的東西,侮辱我的身體。至少得在我侮辱別人後再說。」猥瑣的笑容,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我真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
果然當一刀劃破,鮮血濺出,陳鍊的身體忽然一顫。幾滴血液飛起,緊跟著噁心的事又開始了。
陳鍊恨意難消,噁心泛濫。因為那幾點血液,繞啊繞,懸浮於空,然後變成了一張嘴。
「娘的,活的,那我還搞個屁啊!」陳鍊當時被點爆了。
就在此刻,那嘴發出一聲道「主人!」陰陽怪氣,和陳鍊的期望,差了十萬八千里,要是個女聲還能湊合,於是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有些不耐煩地問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能說明嗎?我很沒安全感。」
陳鍊的表達,縱使這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也有些一時說不出個東西。
捋了捋思路,「嗯……」的一聲,陳鍊差點把晚飯都給噴了出來。不過還好,他定力不錯。
「是這樣的主人,謝謝你讓我恢復,又讓我能夠破開封印。」
還沒再說下去,陳鍊就手往前一推的樣子,「別,你解放了,自由了,也恢復了,我們兩清了。你看,不如你離開我的身體好嗎?」
陳鍊的腦子裡想的是猥瑣的東西,要是個女的他還能忍,但要是個陰陽怪氣,即便菊花遍地開,也和無緣。
他恰恰遺忘了什麼,只等那東西開口,尷尬至極,想找鼠洞躲藏。
「主人,其實你的想法沒必要,我在你體內,能第一時間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看到我復原后的真身,應該就不會有那樣的想法了。」
糗了吧!陳鍊此刻真是糗大了。雙眼干瞪,好不尷尬。
緊接著那東西繼續道,「主人,我苦苦找尋了近萬年的體質,想不到能夠如此湊巧。昨日,怕主人一個原因,就不願意,所以就直接進入了主人的身體,還希望你能諒解。」
陳鍊有些不明所以,他還一直停留在前面那句,「如果你能看到我復原后的真身。」想到這裡,陳鍊有些無恥道,「我怎麼才能看到你的真身?」
說完眼前一黑,等再次看到亮光,他已來到了那個夢中的世界。
周圍血海無際,中間就一個地,那巨樹根本沒有半片樹葉。從樹後方冷不丁地傳來了一聲,「主人!」
陳鍊嚇了一跳,果然毫無性別可言。誤以為是樹發出的聲響,趕忙後退了兩步,從上到下凝視不停,卻沒感覺到絲毫的生機。
此時,從樹後方走來一位身著紅衫長裙的女子。那一刻,陳鍊痴了,他還真沒見過如此美艷妖嬈。
陳鍊一臉的絡腮鬍子,那種猥瑣的饞意,根本就沒辦法掩飾,真像極了那些片中的大叔。
雙腳嫩秀,潔凈光澤,不帶分毫土塵。來到陳鍊的身前,嬌媚中帶著淺淺的微敬,柔弱中帶著一縷聖潔。
雖有寬鬆長衫遮擋,卻一點都影響不到,那限制級的玉姿。輕輕一傾,彷彿血海都要被抽干,巨樹都要回春。
「主人,我是叫你主人,還是叫你公子?」兩眼扇動,挑逗又似認真。看得陳鍊口水如柱,卻忘了自己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