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世界意識

據辰羽來參觀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辰宇一直呆在山洞裡面，不斷消化著沉澱在腦海里的知識，不斷增強的力量甚至在他所在的區域產生了影響。最直觀的的就是被他賦予啟蒙的大喵，最開始他只是能理解簡單的命令，出去、休息、尋找特定東西之類的，然後它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私下統領族群，當然是離辰宇洞穴很遠的地方，沒有打攪到辰宇的安寧，這些事還是在辰宇醒來發現洞窟附近打大量動物屍骨的時候，他命令大喵時，大喵竟然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辰宇果斷的讓它重新認識了什麼叫慈愛，從那以後辰宇方圓千米以內在沒有任何屍骸。

「希望，我沒有做錯吧。」辰宇知道自己已經造成了無法改變的事物，只得將一些自然界的道理交給大喵，至少先遏制住大喵的無限狩獵，否則自然界的循環某一條肯定會消失一個物種，至少在這個世界辰宇不想再看到原有的生命會滅絕任何一種。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當辰宇某天看到大喵統領著幾個部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辰宇覺得自己改變了進化論。

「你早該這麼覺得了。」伊娜的聲音越來越有感*彩了，能聽得出一絲無奈。「這個星球的意識在你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它還太過於弱小，而你身上又有強大生靈的血的味道，這個星球的意識躲都來不及，更別說會將你驅逐。」

「能交流嗎？」

「當然，具有意識的一切都能交流，包括星球。」

辰宇的意識開始深入大地，深入大海，沉入地心，避開簡單的生命體，去尋找所謂的星球意識，『不在下面，那就去上面。』然而他的意識都飛到宇宙了還是沒有找到。

「傻瓜，找個意識先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啊，若是不願意，你永遠找不著，它是這個星球的意識，可以在任何地方，也可以是任何生命。」

辰宇也意識到了，不再尋找，反而是向世界發出訊息，只有世界意識能覺察的信息，『想要交流，我毫無惡意。』不斷重複，重複，一天，一天。在半個月後，辰宇終於有了回復，『願意交流。』一隻顏色艷麗的小鳥落在枝頭，那就是世界意識的一個化身。

『未知的生靈，外來的客，告訴我你的來意。』

『休息，沉澱，終會再度旅行。』

『你的作為，雖然打斷了我的計劃，但是···』

『如果能有所補償的話，請告訴我。』

『無須在意，我本打算進化出新的生物，但他們已經在自己進化，反而有趣，謝謝你，給與了這個世界新的東西。』

『如果我說您以後是會後悔的···』

『沒關係，這裡的生靈都是我的孩子，他們早該進化的，但因為我這個世界意識的不足，反而一直是簡單的本能思維，謝謝你外鄉人，至於你說的將來會後悔，我已經看到了，不必在意。』

小鳥扑打著翅膀離開了。

辰宇想了想又發出了一個訊息，『如果想要離開，我有方法。』這是一條退路，一條世界意識的退路。

「尋求到答案了嗎？」

辰宇笑著點了點頭。「現在我想回去我的家鄉看看。」

辰宇坐在一個山頭上，就像在另一個星球的方式，向世界發出訊息，他想看看這個星球怎麼樣了。「話說，伊娜，你覺得手機這個是什麼東西？」

「在伊旎旅行的無盡歲月的記憶里，確實有這麼一種，初級科技發展后的產物，是通過某種原理的信息交流，至於究竟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原來伊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智慧這種東西，總能給我們這些無上的最古生靈驚喜，大概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敢於發動戰爭的生靈的底牌吧。」

辰宇沒有在說話，不斷的一遍又一遍的發送著訊息，七天、十天、二十天，辰宇有些忍不住了，有些狂躁，一個月又十三天，辰宇聽到了回應，一個生靈，準確來說只有半個生物形態，另外半身是一片虛無。

『您就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嗎？怎麼？』

不錯，辰宇眼前這個半身為人，半身混沌模樣的存在就是世界意識，並且是本體！

『我是世界意識，也是生物意識，我的模樣也是世界的模樣。』

生物大量滅絕，污染，冰川融化，以及人類內心的惡。

『我能幫您什麼嗎？』

『陪我聊聊天，我的能力現在已經很低了，連隔壁星系的意識都無法連接了，難得還有大能降臨這裡，我也是糊塗了，連這樣一位大能降臨都不知道，真是有些糊塗了啊，早些年的時候，這片土地上還孕育出不少的能橫跨星際的孩子，現在，他們只能依靠一些礦藏製造的東西飛天，我不知道該是幸還是不幸呢。』

眼前的世界意識乾巴巴的笑讓辰宇覺得心疼，從另外半身看，完整的它很美麗的，但是現在卻讓人有些不忍直視。辰宇一隻手伸入它半身的混沌，「黑暗、絕望、毀滅在我的陰影里潛行，我是被詛咒者，所有詛咒都無法再次施加我身。」

辰宇的身體瞬間化成一片黑暗，背後一雙黑羽張開，無盡的黑暗在身後流淌，其中潛行著無數白色的沉睡的生靈，瞬間，全部睜開了眼睛，一雙雙瘋狂、暴怒、絕望、扭曲的雙眼，一條血色的線，從世界意識的半身順著辰宇的胳膊，流入他身後的陰影中，又一條純白色的生靈增加了。辰宇拿開的同時，黑暗中的純白生靈們再次閉上了眼睛，無意識的跟隨在辰宇的身後。

辰宇恢復原來的狀態，一切都消失不見，彷彿一場夢。『我現在只能為你做這麼一點。』

『這已經足夠了，』在看去，世界意識的姿態已經是完整的一個人，一位淺藍色頭髮的少女，白色的眼眸。很難想象，這樣的模樣會是先前的無法認知的混沌。

『終有一天你會消亡的。』

『不，我相信我的孩子們，他們已經在悔過了，並且已經在努力了。』

『你的身體實際已經千瘡百孔了，無論怎樣，即使再次修復，那也是很久很久的時間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你的孩子們在不在這裡了。』

『相對於他們，我們的時間會很漫長，所以，我願意等他們，我相信他們，也相信你，這不是你就來幫助我了嗎。』

『原來···你知道。』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的緣與你的家人親人朋友斬斷了，但是你又回來了，認識了新的朋友，於是我便想起來了，我的孩子，現在的我的朋友。』

『對不起。』

『沒關係，畢竟，你也是我的孩子，雖然是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