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寂滅重生
二零三零年,宇宙中某個熟悉的蔚藍色星球——地球!
拉近距離,只見其表層上面,影約似有暗紋流動。
暗紋出現時,紋路雖流暢自如,卻是讓人看不懂。暗紋中還夾雜著淡淡的光暈,似有似無。
那淡淡的光暈,忽的光芒乍現,還沒來得及炫耀它的萬丈,隨之有消失的無影無終。
此時在地球的大氣層中,風起雲湧,不消片刻烏雲密布整個星球,就好像是那顆蔚藍色球,一下掉入了墨汁里,染滿了墨色。
烏雲密集,碰撞摩擦閃電密布,就像一個捕魚網,網住了這顆星球。
而地球上的人類,此刻只以為是天狗食日了,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來臨。
殊不知這現象正是他們日積夜累的破壞生態,造成的地球負荷到零界點,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滅亡!
再次將距離拉的更近些,某國某工業園區的其中一條人頭攢動的下班路上,花枝正埋頭奮力敢往宿舍,因為她總覺得頭上的烏漆墨黑的不是什麼天狗乾的,那日食是慢慢的來的,可剛才就在一瞬間一下的黑成這樣的,不知怎麼的她的心就是砰砰跳,還是先回宿舍吧。
「轟隆~」
「打雷了,快跑呀~」
不知誰吼了一嗓子,人們開始紛亂起來,因為看這架勢要是下雨,不用一秒就能讓你成落湯雞。
「轟轟隆隆~~~噼里啪啦~~~」
閃電伴隨著雷鳴出現在頭頂,沒錯就是在頭頂,這閃電崎嶇又長,照亮了整個天際,花枝才注意到,烏雲都壓頂了,感覺只要伸手就能觸碰到一樣。
她想她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的心緒那麼的不寧了,腳步不停,她還注意看著頭上的閃電,就怕它一個不注意把自己給變成烤串了。
從剛才第一道閃電的出現直到這會都有五分鐘了,閃電它老人家一直沒停過,奇怪的是,一直沒有人們害怕的爆雨,連毛毛雨都沒有。
不知是心理緊張還是天氣原因,花枝覺得胸悶氣短的快要喘不上氣了。
這現象不止她一個人有,而是所有的人都有要背過氣的感覺。
如果這時有人在空中的話就能發現,空中的烏雲是真的很低很低,從而導致大氣壓力重了,所以覺得呼吸困難。
花枝在想自己能不能到宿舍就暈了,突然天空一聲炸響穿腦而過,她好不容易沒背過氣,就見一條粗壯的蛇舞般閃電劃破天際,讓黑暗更亮了些。
可詭異的是那條閃電不退反而舞的更歡,似有召喚力,將那些小閃電都聚過來,越聚越多。
突然一道閃電劈在了花枝的不遠處,地上一片焦黑,還在冒著煙。
剛才也不知道那裡有沒有人,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又一道閃電直劈而下,接著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路上行人已經不是驚恐,而是驚悚了。
他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還在跑的人,就這麼灰飛煙滅了,都在想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都不用收屍了,也好......」
花枝站在那裡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要跑了,她周圍的人卻像熱鍋里的螞蟻一樣,四處亂竄。
不是花枝被嚇傻了不知道跑,而是她覺得無處可逃,因為她看著那些四處亂竄的,一個個都陸續成灰了。
而她站著不動,起碼比那些亂跑的多活了幾秒。
這時花枝發現那些『螞蟻』腳下的柏油路,開始搖晃裂開,就像之前的閃電一樣,迅速裂成蜘蛛網狀。
細密的蜘蛛網逐漸變成粗大的蜘蛛網,有螞蟻,哦不是有人已經淬不及防被裂縫吸了進去。
裂縫很深深不見底,忽的花枝腳下也裂開了一條大縫,似那幽冥府中的厲鬼張開大口也將她吞了下去。
花枝掉入深淵的同時,只見地球陸地上所有高大輝煌的建築,乃至矮矮的平頂房,幾乎盡數都沒入地底深處的地心岩漿,頃刻溶於岩漿,回歸本源。
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有活人了,也許在某個犄角旮旯還有零星三兩個個別的倖存者。
這些掉入深淵的花枝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沒有大喊大叫的,覺得那是力氣多了沒地使喚。此刻還沒到底,她就想著她這回不用怕盜墓賊了。
只想問聲:姑娘,你有什麼值錢的陪葬品?
也不知道這一下的死那麼人,地府裝的下不?
她在奈何橋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自己的父母,不過估計他們早投胎了。
也罷!
只是就像那誰說的,世界上最可惜的事,就是人死了,錢還沒花!
她的存款雖不多,可也有好幾十萬那!早知如此就不必拼死拼活的加班了,太虧了!
花枝覺得自己忽然渾身一沉,意識全無,她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可惜懊惱的情緒上。
花枝不知掉入深淵幾萬里,好似穿越地球般的距離,「噗」的一聲,她掉入了一小池潭水中,也算她祖上冒青煙了,能不偏不倚的掉入這個方圓不足兩米的小池裡。
她的身體因極速下墜,重力擠壓造成體內臟損傷和骨骼碎裂,好在這一小池水沒讓她成肉餅,算有個全屍了。
花枝的意識慢慢回歸的時候,覺得自己身在涼涼的水中蕩漾著,感覺挺舒服的。
這是死了還是沒死?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不可能沒死,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不過也沒力氣睜不開眼,可自己這會卻能感覺身在何處,就有些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她發現自己不用呼吸,難道自己沒過過奈何橋,直接又投胎了!
一定是這樣,看來自己上輩子真是做了好事了!
沒想一會,她的意識又開始渙散沉入睡眠當中不可自拔。
等她一覺醒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精神較之前好了很多。
原來還在媽媽肚子里是這樣的呀,不知道自己幾個月大了,現在不能動,肯定不足四個月。
雖然她還沒結過婚,沒當過媽,身邊有朋友,也知道胎動最早都是四個月之後的事。
可突然她覺得渾身從頭髮疼到了腳趾頭。
怎麼回事?
不能還沒出生就又要死了吧!
新媽媽,你都幹了些什麼!
在疼的快要暈過去時,包裹著她的『洋水』好像知道她有多疼,那涼涼的感覺跟母親的手似的,輕輕的安撫她,好像真的不那麼疼了,反而越來越舒適。
如果自己這會能動的話,她真想捏把額頭上的『汗』。
疼痛雖然緩解了很多,可還是依舊疼著,自己這到底是不是在人家肚子里?
她開始懷疑了。
因為她雖不能動可能感覺到包裹著她的是水,還是涼涼的,洋水不該是溫暖的么,她也不用呼吸!
如果自己沒投胎,那她這是身處何處?
要是死了的話,可她又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無一處不疼,也因該有牛頭馬面來接引她去地府才對。
她雖然是個才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大學學過考古,喜歡看些亂七八糟的書,什麼都看,導致她相信有輪迴之說,後來沒有從事這行業,因為她膽小。
不管自己到底是死是活,要是能睜眼看看就好了。
對呀!她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看呢!
管他在哪裡什麼情況,看了就知道,努力努力!
雖然眼皮很沉重,但她還是睜開了眼。
思想真是誤導人,之前睜不開眼,就以為自己是不能睜開眼了。
眼珠轉了轉,適應了一會,模糊中慢慢到可以看到景象了。
果然自己是在水中的,透過離自己淺淺的水面,四周比較黑,石壁嶙峋的,往上看不知道有多高,又有水折射的作用,只感覺有天那麼高,頂處有些微淡淡的光撒下來。
還沒等她在看清楚些,只覺得自己又要睡過去了,意識不受控制的又睡過去。
只是臨睡前她也不是那麼擔心了,能睜眼了就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花枝一直是個有些隨遇而安的性格,再壞還能有比目前更壞的境遇么!
這也跟她懂事以來,一直是獨立的生活有關係。
花枝再次醒來時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她就覺得時間比前兩次都短。
她又看了看四周,不知是不是錯覺天亮了些,她竟然能看清身邊環境了,這裡雖然是地底深淵,她所在的環境好像是個石洞,寬窄不足一丈。
石洞深處好像有個通道,應該是以前進入這石洞的通道吧。
石洞左側有個石床,床上有個黑影,看到那黑影花枝嚇一跳,她也沒敢叫出聲,但條件反射想要起來躲遠點。
這一舉動驚的喜出望外,因為她一驚之下手抬起來了下意識放在胸口,捂住因驚嚇而要跳出胸口的心臟。
有心跳!
手能動!
沒死!沒死呀!
她再抬頭看上方,那……么高掉下來都沒死,只能說明她祖上積德了,真是老祖宗保佑!
既然沒死,她又想起石床上的黑影,『敵』不動,我不動,主要是她除了手和頭還是不能動。
算了,管他什麼鬼,如果有危險的,她都掉下來這麼久了,早就有事了,直到現在都沒什麼說明那個可能只是個『擺設』。
主要自己現在越來越好了,一切就等能動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