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出乎預料的收穫
「下作!」
趙浣容怒罵,抬腳踹在穆翼腹部。
「哈哈哈...」
穆翼依然放肆的蔑笑,淫邪的目光打量著趙浣容,趙浣溪。
一副品頭論足的樣子,賤兮兮的說:「下作,我再下作,也比皇室金枝玉葉的妃嬪,王妃,公主強。為填飽肚子,爭相讓我寵幸。到底是生在帝王家,從小錦衣玉食,比起其他庸脂俗粉,讓人更快樂。
可惜沒能採摘兩位公主,讓人抱憾終身啊!」
「你..你..你...」
聞聲,趙浣容氣的面色煞白,指著穆翼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什麼。
手裡尖銳的匕首,依舊不敢刺向穆翼。
她從未殺生,何況殺人了。
趙浣容玉面冷凝,整個人宛如冰雕,氣的緊緊攥著粉拳。
猛然的上前,徒手奪過趙浣容的匕首,刺進穆翼口中。
「啊!」
「啊!」
兩聲慘叫,不約而同響起。
前者來自受傷的穆翼。
後者來自受驚的趙浣溪。
趙浣溪呆若木雞的站著,面容煞白如雪,茫然,驚懼。
季玄陵輕輕的搖了搖頭,向侍衛叮嚀道:「把他帶出去,在城門處凌遲,追查所有搶奪趙康皇族女眷的人,全五馬分屍。但凡服侍穆翼,穆恆的趙康皇室女眷,不論身份貴賤統統處死。
穆氏女眷全發配軍營內,所有男丁宣告其罪行,當眾盡數處死。」
「喏!」
侍衛得令,把苦不堪言的穆翼拖出廳堂。
這時候,季玄陵攬著趙浣溪香肩,輕聲安慰:「一切會好起來的。」
趙浣溪螓首靠在他肩膀,抿了抿朱唇沒有說話。
今日問罪穆翼,給皇室女眷報仇,了結了她一樁心事。
從此,無需再為皇族事務而奔波了。
「姐夫,你幫皇室報仇,維護皇室聲譽,從此我死心塌地追隨你。」突然間,趙浣容健步衝上來,挽住季玄陵的臂彎,眨著眼眸認真的說。
「哦!」
季玄陵望了眼趙浣溪,旋即揚起臂彎搭上趙浣容肩膀。
趙浣容何意,大家心照不宣。
此時,他不介意率先捅破這層窗戶紙。
是夜,趙浣溪特意邀請季玄陵留宿,閨房內盡心服侍,似乎在報答季玄陵幫她報仇雪恨的恩情。
幾日後,季玄陵順勢把趙浣容收進宮內。
期間。
南疆征戰的將領,兵勇,陸續歸來,集結在羅安城。
申屠秀,郭濟康,公孫昂押送回富可敵國的財富,能夠裝備十萬步兵兵器鎧甲。
季玄陵知道穆氏兄弟洗劫趙康京師,皇宮,掠奪海量的財富。
在建州三地經營數十載,搜刮民脂民膏,也得到巨額的錢糧。
然而,他親眼目睹申屠秀帶回來的財富,仍然大吃一驚。
挑選上等物品,賞賜給後宮妃嬪。
拿出巨額金銀,賞賜南征的軍隊。
與此論功行賞,大肆提拔征戰有功的將領,兵勇。
封侯者數以千計。
晉陞者數以萬計。
為彌補三軍征戰的苦楚,他還特意在軍營內舉行酒宴,犒賞征戰的將士。
慶賀之餘,季玄陵陸續收到密探從臨近各國傳回的迷信,特別是有關齊楚燕韓趙魏朝廷的消息。
秦軍南征,聯軍按兵不動,超出季玄陵預料。
不過,密探送回的消息中彙報,南征大捷,齊楚燕韓趙害怕秦國崛起,揮師東征六國。
諸國君王已經在國內募兵,組建新軍,朝廷里,抗秦的策略已成為頭等大事。
「秦國崛起,果然讓人害怕了。」院落內,趙浣溪輕笑著說。
「呵!」
季玄陵輕撫著趙浣容柔荑,冷蔑的輕笑。
秦國崛起,讓人害怕。
齊國崛起,也讓人害怕。
楚國,魏國,趙國崛起,何嘗不讓諸國君王害怕,忌憚。
車輔相依,唇亡齒寒。
七國間,始終堅持平衡自保的策略。
任何一家獨大,均被視作勁敵。
今秦國一超多強,取代趙康,能叫板大乾,諸國君王驚惶萬狀,完全能夠理解。
他清楚的很,不管諸國提出什麼策略,最終免不了聯合抗秦。
來日秦軍東征,必將面對聯軍。
他要未雨綢繆,提前想方設法破解六國結盟,從而逐一滅國。
這麼做,難度不小。
謹慎行事,統籌全局,也不是沒有機會。
不過,近期季玄陵沒有閒情逸緻針對東方六國。
申屠秀歸來,給他帶回富可敵國的財富,同時也帶回浩瀚如煙的奏摺。
南疆三地,不同趙康其他地區。
穆氏兄弟深耕經營數十載,其影響比趙拓在荊州各地還深遠,穆氏敗亡,追隨他們的勢力仍然盤根錯節。
林間律,阮星河已經啟程北上,卻仍留著趙破虜領軍在南方震懾心懷鬼胎之人。
況且,秦軍征戰,一路斬殺穆家軍,導致三地男丁銳減。
儘管穆氏殘餘掀起不起什麼大浪,但人口銳減,嚴重影響三地的經濟。
聽取賈問道,徐聞達,嚴正方的建議后,季玄陵決定把秦國河西的百姓遷往南疆,填補三地的空缺。與此,把三地所有豪門,鄉紳統統遷往河西,由老秦人來監視,融合他們。
「南上北下,數十萬人,上千里的遷徙,王上該謹慎處理。」趙浣溪整理奏摺時特意提醒。
此事表面上非常簡單,一道聖旨而已,實際處理起來困難極多。
處理不慎,很容易引起兩地百姓嘩變。
畢竟,這幾十萬皆有故土情結。
「此事徐聞達全權處理,金宗元先護送川州的富豪鄉紳北上。沿路州縣的郡兵,也會密切監視他們的舉動。至於河西郡的百姓,朝廷會提前向他們頒發地契,等他們抵達川州,將獲得從前數倍的田產。
何況河西人善戰,時常與匈奴作戰,前往川州能幫朝廷抵抗西部異族。」季玄陵信心滿滿的說。
沒有妥善的安排,他不敢冒然行事。
此事若成,南疆問題迎刃而解。
抱著佳人,季玄陵伸著懶腰,打著哈氣道:「快一年的征戰,是時候回洛邑了。」
從荊州前往龍城賀壽起,冬去秋來,他甚至沒有機會回京師,便始終在前線督戰。
南疆戰事塵埃落定,該啟程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