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灰心的哈士奇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灰心的哈士奇

?得知這個消息的蔣禎還是像每次受了傷一樣,想見白小福,想緊緊的擁抱白小福,白小福是良藥,無論多大的傷痛,只要他在身邊,蔣禎就覺得自己可以好起來。白小福是唯一一個一直看著自己如何努力如何成長的人,他了解自己的一切,好的壞的,善良的卑鄙的,但卻自始至終陪在了自己的身邊。

半個月的時間對他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也是極為被動的,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打探一下消息,甚至就算是知道了匈奴有什麼動作,也只能幹看著或者小打小鬧的阻止一下,將最後的功績保留下來給那兩位尊貴的皇子。

蔣禎如今也只是閑著,除了訓練士兵什麼事也沒有。得知這個消息的蔣禎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見到白小福,趁著這段時間將白小福的心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裡,他不能想象若是白小福不想和他一起回京城,那他會怎麼辦,他和白小福從此就會相隔千里成為陌生的彼與此。

「我要回家,你給批准一下吧。」

周衛煬皺起眉頭,看著這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年輕人,心裡有欣慰但更多的是想一腳跺翻這個眼裡看不見自己的黃毛小二。

「你有什麼事,沒事就給我在軍營里待著,別到處亂跑。」

「我想我弟弟了,我好久沒見他了。」

「這算是什麼破理由,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而且還是粘著比自己小的弟弟,丟不丟人,我看你弟弟小小年紀,倒是比你成熟多了。」

蔣禎聽到周衛煬帶著嘲諷和調笑的話,完全不在意,心裡卻還很高興,微微勾起唇角回嘴道:「那是家裡如今就剩我們兄弟倆相依為命了,我弟弟還小,我當然要多關心關心他了。」

最後還說出了一句威脅的話:「你若是不讓我走,我這幾天就可勁兒的訓練你的兵,讓他們能力更精進一些。」

周衛煬聽到蔣禎這句話,到嘴的茶水差點噴出來,連忙擺手道:「別別別,你還是走吧,這幾天他們都讓你折磨的不成樣子了,一個個硬是曬脫了一層皮。」

蔣禎微微一勾唇角,露出了一抹得逞之後得意的表情,周衛煬看著蔣禎的神情,立馬發覺自己被算計了。

「多謝將軍批准,告辭了。」說完蔣禎就不見了人影。

這廂白小福跟著馬車走了兩天的路,最後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一掀車簾抬眼一打量,白小福就明顯的發現,二樓的窗戶前站著一個人,正在打量著自己,白小福看見了也不扭捏,直接站在車轅上就朝著二樓的方向行了個拱手禮,抬起頭對著那個方向笑了笑,之後才下了車往客棧里走。

白小福臉色白凈,身材纖細,因著從小被閹割的原因沒有長出喉結,將一貫的面無表情換做一臉笑盈盈的嬌俏表情,除了平胸之外完全符合一個妙齡少女的所有的特質。

錢三金看著白小福一秒變臉的功夫,不由得感嘆白小福功底之深、道行之高。向店中小二報上姓名,白小福和錢三金就被領到了二樓,這個客棧應該是被蔣梟包場了,客棧里一個人都沒有。上到二樓,進入雅間,白小福一眼就看到了住在主位上的蔣梟,三年不見蔣梟還是那副笑意盈盈,如沐春風的模樣,皇家人的氣質和做派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只是對比蔣禎,白小福彷彿能看到兩人所帶著的是不一樣的氣場,都很霸道專橫,但是蔣禎身上的是溫暖的、光明的,而蔣梟身上的則是冰冷的、陰暗的。白小福對著蔣梟拱了拱手,蔣梟竟也站起了身,連忙朝著白小福抬了抬手,十分熟稔的道:「婷枝姑娘,真是客氣了,剛剛在外面不是已經打過招呼了嘛。」

白小福接過蔣梟對自己的調笑,笑的眯起紫葡萄般的亮晶晶的眼睛,道:「瞧殿下說的,我那只是和殿下提前打個招呼而已,真正見面還是要更加的恭敬才是的。」

蔣梟看白小福澄澈的笑臉,也覺得賞心悅目,「婷枝姑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小福臉有些微紅,道:「殿下過譽了,殿下見過的美女無數,自是抬舉小女子了。」

蔣梟看白小福一臉小女孩還無戒心的可愛樣子,難得覺得舒暢的大笑了起來。

白小福這下臉更紅了。

幾人落座,這次蔣梟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咄咄逼人,倒是更加的謙遜有禮。對待白小福也像是對待一個鄰家妹妹一般照顧有加,甚至於和錢三金說話也像是多年的老友,完全沒有任何的芥蒂,眾人彷彿都忘記了那場差點要了他們性命的陰謀和算計。蔣梟放下了他作為皇子的威壓,一桌席面兒吃下來賓主盡歡。當然蔣梟大老遠的來到這裡可不是要敘舊的,最後話題自然是回歸到正題上來了。

蔣梟率先開口道:「婷枝姑娘當年可是讓在下錯失了一個人才啊。本王可沒料想到你家大哥能有這番作為。」

白小福的神情顯得有些惆悵,「這估計是母親保佑吧,我兄妹倆只是想將我們之前的家奪回來,給自己留個念想,順便給我們的母親報仇罷了。」

蔣梟疼惜的摸了摸白小福的頭頂,親密又惋惜的道:「抱歉,提到了你的傷心事,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白小福對著蔣梟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道:「殿下不必擔心,我沒事。」

蔣梟並沒有因為白小福的感情外露就將自己的目的給掩蓋下去,微笑著道:「其實我這一次來不為別的是想藉由你的關係和你哥搭上線,當然我也完全不會虧待你們。你們想要榮華富貴、封王進爵這些我都可以滿足你們。當然我相信婷枝姑娘也會選擇我這邊的。」

白小福笑了笑,就算是蔣梟不說,他也猜到了蔣梟來的目的,倒是蔣梟還是用這樣威脅自己答應的方式倒是很讓自己以外,畢竟如今他和蔣禎不再是平頭百姓的身份。當然白小福完全沒有必要去拒絕,他和蔣禎也是打算這用蔣梟的這條路進入朝堂,實現自己的事業。

「有幸得到殿下的看中是我們兄妹倆的榮幸,我和大哥都是想要跟隨殿下,為殿下效力的。」

蔣梟早就料到了是這樣的結果,自己之前算是坑了這個女子一把,但是他看的出,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足夠聰明的,不然三年前就會因為那批貨死掉了,如今不但沒有死掉反而混的風生水起。三年前他們剛剛渡過難關,他就寫信和錢三金聯繫上了,得知他們處理的辦法,他就認定了眼前這個女子非池中之物,完全不似一般的女子,但卻有著一般女子所沒有的但是和才能,在自己聯繫上她的時候,這個才不大的女孩子沒有因為之前被自己坑騙的舉動發表一絲一毫的不滿和抱怨,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沒有懸念的事沒有必要花費時間去爭辯。

當然這次自己也是想過要如何去讓這個聰明的女子妥協,最後想到她的聰明,便用了最簡潔的方法,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聰慧,沒有必要相互周旋她已經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那條路。看著這樣的白小福,蔣梟覺得他可以將眼前的這個女孩收做自己的側室,不管是為了給自己增加一方的勢力,這樣一個笑容甜蜜,知情知趣,性格又大大咧咧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大概會過得很自在的吧。

正在趕路的蔣禎不知怎麼的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癢的鼻子。

蔣禎歸心似箭,就連身下的馬兒也跑的更快了幾分,回到他們兩個的家,蔣禎熟門熟路的直接推開了大門,迎上來的管家看到蔣禎,連忙笑著迎了上來,「大少爺回來了。」說完自覺地牽過了蔣禎手裡牽著的馬。

蔣禎則是對管家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將管家拉到一旁道:「小少爺在幹嗎?這幾天可曾聽到他提到我?」

管家表情有些扭曲的看著蔣禎,他們大少爺在軍營里練出來的力氣可真不是蓋的,快把他的脖子給勒斷了。管家使勁扯了扯蔣禎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待蔣禎鬆了手,輕咳了幾聲才道:「咳咳,沒有,小少爺沒在家中,前些天錢掌柜將小少爺拉走進貨去了,已經走了幾日了,說是再過兩天就回來了。」

蔣禎狐疑的皺了皺眉頭,道:「他可曾交代過自己要去哪?」

管家搖了搖頭,道:「沒有,小少爺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說是有大生意走的很匆忙。我們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

「那他可曾讓你們捎信給我?」

管家又實誠的搖了搖頭

「那……這些天他可曾提到過我。」蔣禎抱著些最後的期待等待著管家的答案。

管家仍是執著的搖了搖頭。

蔣禎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白小福去做什麼了,這個他能夠猜到,必定是去見蔣梟了,白小福一直是守在邊關所有的要外出辦的事情都是交給錢三金去打點的,如今自己親自出馬當然是為了一個自己不得不去的理由,再結合蔣梟要來邊關,這個結論不難猜出。但是白小福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他這一次去也是要冒著巨大的危險的,甚至還要扮成女子,這樣他便剛容易暴露,更容易出現危險,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即便是在緊急他也可以給自己帶個信,但是也沒有。他就這麼的不相信自己嗎?自己在他眼裡到底是什麼?難道只是一個拖累他的一個拖油瓶嗎?

也不能怪蔣禎會胡思亂想,他和白小福現在正處在敏感時期,白小福的任何舉動都會波動他緊張的神經,使得自己患得患失。甚至因為期待了太久,渴望了太久,心裡產生的消極的情緒會遠遠的大於產生的積極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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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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