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事的開始
每一段故事都有一個開始,可這段故事又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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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最後的選擇?」男子緊握著手機,語氣有些掙扎與不甘。
「白。」電話那頭是道很好聽的女音,「對不起,你是個好人,但我要的你給不了我。」
「我懂了。」男子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也奉勸一句:有時選擇最容易的道路往往是將來令你最後悔的道路,祝好!」
電話掛斷,男子在校門口的一株柳樹下面癱坐下來,望著被半夜的路燈映射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呆若木人。
「嗚~嗚~!」
十幾輛機動摩托車急速駛來,咆哮著,刺破了本就不安分的這個夜。
最終圍成了一個弧形,成包夾之勢停在了男子面前。
領頭的是一紅髮男子,摘下頭套,輕挑的問道:「你就是葉白?」
葉白一抬頭,問道:「你們是誰?」
「哼~」紅髮男子不善的一笑,「看來沒找錯人,給我打!」
說完,十幾個人便蜂擁而上,拳打腳踢往葉白身上招呼過去,直到將他打得鼻青臉腫,血流不止,癱倒在地。
「收。」
紅髮男子叫停了所有人。
蹲下來,一手抓住葉白的衣領將他的頭從地面提了起來,狠聲道:「聽好了,我叫劉耀邦,深花大學這一片都是我的地盤,你以後要是想在深花大學待下去,就離趙文倩遠點,這次只是警告,敢有下一次我讓你變太監!」
「為什麼?」葉白睜開了被血迷住的眼,倔強的問道。
劉耀邦不屑的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倫哥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搶,我呸!」
一口痰吐在了葉白臉上,然後又將他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撤!」
劉耀邦一聲令下,十幾輛摩托車帶著作惡后的快感迅速離去。
離學校百米開外的馬路旁,一輛藍色的寶馬M5停在路燈下,在黑夜中顯得十分耀眼,劉耀邦驅車趕至這裡,隔著玻璃窗畢恭畢敬的說道:「倫哥,事辦妥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他下不了醫院的病床!」
「看見了。」
後座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年輕白凈的臉龐,眼神中帶著一絲陰冷。
「幹得不錯。」男子從車窗遞出一沓錢,遞給劉耀邦,「請你的兄弟們喝酒。」
「倫哥大氣!」
劉耀邦歡欣接過,一踩油門朝著學校對面一家燒烤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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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寶馬啟動,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中輕盈馳騁。
「嘎~」
沒跑多遠,司機突然踩了個急剎,後座本正在做肌膚之親的兩人猝不及防,腦門撞到了前座上。
男子勃然大怒,對著司機吼道:「你TM怎麼開車的,找死啊!」
司機立馬賠罪道:「公……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前面有個人!」
「碰瓷的?直接撞過去!」
「不像,他全身都是血!」
司機打開了遠光燈,在燈光之中,距離車頭兩米處,挺立著一名青年男子,他鼻青臉腫,全身帶血,如復仇的惡魔一般挺立在馬路正中央!
「媽的,劉耀邦那傢伙不是說半個月下不了病床嗎?」男子有些惱怒,對著副駕駛上的保鏢說道,「你去解決他,別打死就行。」
這是他的私人保鏢,受過專業搏擊訓練,能一挑十。
「小子,你慘了!」保鏢是個暴躁的人,下車后便一拳招呼過去。
對付凡人,他向來都是一拳撂倒。
只是這一次,他失算了。
眼前的青年低沉著頭,一抬手,便輕鬆擋下了他這一拳。
「我答應過爺爺,練武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不可惹事生非。」
葉白的話很低沉,在這空曠的馬路上卻清晰可聞。
「但是!」他突然加大了音量,「他也說過練武的第二重意義是保護自己不受欺負,以及打倒想欺負自己的人!」
說完,他抬起了頭,眼神之中爆射出如鷹一般犀利的光芒,五指一屈,白皙的手掌便包裹住保鏢的拳頭,再用力一扳,眼前這個一米九的大漢便慘叫著彎下了身子。
「跪下!」
葉白一腳踢在他膝蓋上,傳出一道骨裂聲,保鏢雙腿不受力跪倒在地。
「是你慘了!」
葉白右腿后抬,一記鏟球招式踢打在保鏢臉上,保鏢被踢飛,橫撞在擋風玻璃上,玻璃應聲碎裂。
車內男子見情況不妙,立馬撥打通了劉耀邦電話:「我這裡遇到了麻煩,帶上你所有人拿傢伙過來!」
說完,他強作鎮定,打開車門走下去,為自己爭取時間,拍手道:「好身手!原來你會武功,那剛才你為什麼不出手?」
葉白沒回答他的問題,一挑眉毛,問道:「所以……你就是幕後指使他們的人?」
「沒錯。」青年男子大方承認,大有點肆無忌憚,挑釁道,「你又能奈我何?」
葉白一指自己,說道:「一分鐘后,這些傷原數奉還!」
說完,便捏著帶血的拳頭壓了上去。
青年男子嚇得後退了一步,威脅道:「我實話告訴你,我是錢氏國際銀行的大公子錢英倫,你要敢傷我一根毫毛,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是嗎?」葉白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笑,「那讓你見笑了,我只有一種方法讓你消失,好在——我現在就可以!」
說完葉白便一拳打了過去,夾雜著風聲。
「住手!」
從車內突然走下來一名女子,容顏嬌好,身材苗條,小蠻腰盈盈一握,又生得前凸后翹,身材曲線堪稱完美,是每個男人都渴望得到的尤物,叫停葉白道:「白,你不要胡來!」
葉白望著她,愣了,因為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剛被分手的前女友——趙文倩。
「原來你一直在冷眼旁觀,就算我被打成這樣也無動於衷。」葉白的眼神黯淡下去,心中對她的餘溫也開始散盡,「給我一個住手的理由?」
趙文倩紅著臉,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支支吾吾道:「打人是犯法的。」
「呵~」葉白苦笑,「剛才十幾個人圍著我打的時候你怎麼不上去對他們宣講法律?」
趙文倩:「白,放手吧,讓這件事到此結束好嗎。」
葉白攤開流血的雙手,說道:「我的手在你作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放開了,卻……落得這番下場,我得替『它們』討回公道!」
「嗚~」
嘈雜的摩托車聲再次響起,從四面八方趕來,錢英倫頓時鬆了口氣,嘴角上揚,得意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