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相同的兩個人
舒覓橙將自己記憶里的那兩個人簡單的畫出來后,遞給了穆鉞息。
穆鉞息握著這張紙的手微微顫抖,舒覓橙所描繪的畫像雖然並不精緻,但是只看到上面一男一女臉型的輪廓,穆鉞息就確定的這兩個人的身份。
「怎麼了?認識嗎?」穆鉞息一時遲疑,旁邊的顧衍馬上開口詢問。
穆鉞息回過神來,馬上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覓橙這人物畫,實在是……」
說著,穆鉞息轉頭看向舒覓橙,帥氣的臉襲上淡淡的嘲笑的神情。
舒覓橙忍不住的沖他翻了個白眼,「我都說了,我記的不是特別真切。」
她的臉上顯現出羞澀,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就是她有很長時間不作畫了,也有些生疏,只是,她並沒有注意到穆鉞息此時的異樣。
顧衍也笑著再次開口,「鉞息,找人去複印吧,多派些人,也許會有線索。」
穆鉞息點頭,這時,這幾個人才轉頭看向身後的習扇和林佳。
這兩個丫頭,還躲在一邊竊竊私語,看著她們的樣子,舒覓橙略顯蒼白的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一絲笑意。
曾幾何時,她也跟她們一樣,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動手也好,罵人也好,終於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可是現在……
舒覓橙緩緩的低下頭去,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孩子真的找不回來,那她的此生,也終究不會圓滿了。
「你們兩個,聊夠了嗎?」顧衍用低沉的聲音開口。
習扇和林佳馬上轉過頭看著顧衍,也似乎是等他給自己一個痛快的樣子。
顧衍並沒有說什麼,舒覓橙已經沒事了,醫生也說過可以出院,顧衍便讓林佳和習扇陪著舒覓橙,等液體結束后,陪她一起回家。
而顧衍和穆鉞息則一起走出醫院。
顧衍轉頭看向穆鉞息,他的手裡還緊緊的握著舒覓橙畫的那張畫像。
「這兩個人,你見過,是嗎?」顧衍突然開口。
他是和穆鉞息從小一起長大的,舒覓橙因為傷心,沒有注意到穆鉞息的神情,但是顧衍卻看得一清二楚,在醫院裡沒有問,是因為顧衍知道,穆鉞息刻意扯開話題,就是不想讓舒覓橙知道。
穆鉞息停下腳步,迎向顧衍的目光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上次讓你幫我去拿親子鑒定,而我去了臨市的事嗎?」
穆鉞息在顧衍的注視下,提到了自己曾經救過的那個孩子,而舒覓橙所畫的畫像,就是陳玉林夫婦。
「雖然這幅人物畫並不是很精準,但是足有八分像,再加上我跟那對夫婦有些接觸,所以確定,覓橙所說的和我見到的,是相同的兩個人。」
穆鉞息非常肯定,但是,他並沒有告訴舒覓橙,是因為他不想舒覓橙再經歷一次失望。
「也就是說,你當時救的那個孩子,有可能就是你和覓橙的孩子?」顧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巧的像電影一般,他有些不敢相信。
穆鉞息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呢?不然以他冷靜沉穩的性格,又怎麼會在看到這張畫像的時候,而一時出神呢?
「我不知道。」穆鉞息微低下頭時,眼中是滿滿的冰冷。
他不是舒覓橙,不會憑感覺去認定什麼事情,但是他心裡知道,當初選擇幫陳玉林夫婦,就是因為看了那個孩子一眼。
可愛、親切,是穆鉞息對那個孩子的第一印象,也是因為那個孩子的笑,才讓這麼多年都高高在上的穆鉞息,不計報酬的去幫助,這是穆鉞息唯一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但是,在這件事的真相上,穆鉞息卻不能將這種感覺而當作證據。
「我打算去一趟那間醫院,去找他們,」沉默過後,穆鉞息抬起頭看著顧衍,繼續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覓橙,我怕萬一我想錯了,她會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去吧,我再找些人去查一下威爾斯與唐纖雅的聯繫,看看是否能查到有用的證據。」顧衍點了點頭。
說實話,現在穆鉞息和顧衍都是窩火的,他們明明都知道唐纖雅就是那個心狠手辣的罪魁禍首,可是卻因為沒有證據,只能看著這個女人,用一張巧嘴,將自己所做的事撇的乾乾淨淨。
特別是在威爾斯不明不白死去后,唐纖雅這個女人更是讓人覺得後背發涼,如此惡毒,心機又如此之重,恐怕這個世界上也找不出幾個吧?
也正是因為這樣,習扇和林佳對唐纖雅動手扣,沒有人指責她們,是因為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一團火需要發泄,而她們二人只是去做了而已。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想過要放棄了,穆鉞息和顧衍分頭行動,而此時的唐纖雅卻還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高枕無憂。
網路上,關於她的消息滿天飛,甚至還有一些有心人,拿出了她當時接受採訪時的視頻,在那個視頻里,唐纖雅明裡暗裡的說舒覓橙生下畸形兒,精神還有問題,現在這一切都成為了她此時的污點。
威爾斯已經死在她的手下,除了那對夫婦以及那個孩子外,唐纖雅已經沒什麼可怕的,只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想著可以以此來迷惑穆鉞息,就有些痴心妄想了。
唐纖雅所選的首要目標還是丁敏言。
唐纖雅很清楚,到現在為止還能讓穆鉞息稍稍有些忌憚的,就只有丁敏言一個人,她只要牢牢的抱著這棵大樹,她還是有希望的。
當然,現在外面所傳的全是對唐纖雅不利的消息,丁敏言也肯定知道了唐纖雅和威爾斯的關係,甚至也會懷疑他們之間有勾結。
所以,在去找丁敏言之前,唐纖雅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她知道丁敏言的弱點在哪裡,也知道她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做任何事,因為了解,唐纖雅才可以一次次的在丁敏言那裡得到一些好處。
就如唐纖雅所料,當她帶著一臉的傷出現在丁敏言面前時,丁敏言並沒有像以前一樣來關心她,或者是詢問什麼。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眼中的冰冷顯現時,也更顯示出了她的霸氣。
「伯母,您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會跟您解釋清楚的。」唐纖雅低著頭站在丁敏言的面前,聲音中帶著乞求。
偽裝委屈,是唐纖雅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