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背叛,受辱!
申海市,萬豪大酒店。
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幾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圍著一名消瘦的青年拳打腳踢,青年遍體鱗傷,頭破血流,但硬是咬著牙關,沒有吭一聲。
路過的行人和酒店裡走出來的顧客,紛紛駐足圍觀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
「舒沐語,我待你不好嗎?為什麼要背叛我!」
刑郎雙眼赤紅,宛如從血池中打撈出來,怨毒之色都快溢了出來。
他16歲離鄉背井,帶著父母給予的3000塊,隻身來到申海市打拚,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費勁千辛萬苦,才創立的屬於他人生的第一家公司。
再之後的三年時間裡,公司發展的苗頭勢如破竹,越發蓬勃向上,規模也越做越大,如今已然成為名震一方的大集團!
年僅20歲,刑郎便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他的成功並不是偶然,這一切都是用他的每一滴汗,每一滴血換來的!
沐郎集團。
沐,便是取自舒沐語名字的中間那個字,郎,則代表著刑郎自己,公司以他們兩人的名字命名,便是寓意著相伴相依,不離不棄,而且舒沐語的名字還排在前面,足以見得刑郎對她的感情有多麼看重。
甚至刑郎將所有沐郎集團的股份,都贈送給了舒沐語,他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作為求婚禮物。但萬萬沒想到,他最愛的女人,居然將所有公司股份變賣給仇人!
如今公司易主,刑郎被人一腳提出了沐郎集團。
4年的努力奮鬥,一夜化為泡影!
「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你,蠢貨!」
一名衣著光鮮的青年居高臨下,他的眸子中噙著一抹驕傲,宛如高高在上的天子,俯視著如同螻蟻般的子民,口吻極度輕蔑。
「李寧臣,你給我閉嘴!我問的是她!」
見舒沐語和自己的仇敵並肩站在一起,刑郎歇斯底里,舒沐語目光閃躲,將腦袋轉向一邊,心虛的迴避著刑郎質問的眼神。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跟我叫囂?」
「真當你還是身價百億的集團主席不成?你現在就是個兩袖清風的窮光蛋!給我打,狠狠的往死里打,今天本少就叫他看清現實!」
保鏢們收到指示,力氣更加重幾分,拳腳無情的落在了刑郎的身上。
砰!
一腳猛地揣在刑郎的腦袋上,他只覺得頭暈眼花,天旋地轉,大腦嗡嗡作響,鮮血從口腔和鼻腔中噴涌了出來,身體無力的癱倒在地,目光逐漸空洞。
李寧臣走上前,一腳踩在了刑郎的身上。
「沐語,你過來親口告訴他,你有沒有愛過他。」
舒沐語轉過頭來,看著遍體鱗傷的刑郎,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忍之色,但很快就被堅決取而代之。
「刑郎,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我舒沐語,從來沒有愛過你,沒有,一丁點都沒有,你聽明白了嗎!」
「李寧臣,我們走!」
說罷,舒沐語頭也不回的離去,鑽進一輛勞斯萊斯豪車內。
「呵呵,今天看在沐語的份上,就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自己滾出申海市,別在讓我看到你,要不然休怪我趕盡殺絕!」
李寧臣聲音提高了八度,顯然這話是刻意說給舒沐語聽得。
「呸,什麼玩樣!你這輩子也只能做我腳下的一條狗!」
啐了一口后,李寧臣揚長離去,臨上車前,他還衝保鏢們使了使眼色。
保鏢們心領神會,將半死不活的刑郎拖上了車子,開往郊區的某座山上。
將刑郎從後車上抬了下來,確定四下無人後,保安們將刑郎如同垃圾一樣,扔下了山,然後開車匆匆離去。
彷彿老天爺都在替刑郎哀鳴哭泣,本事晴空萬里的天際,突然烏雲密布,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打在了刑郎的身上。
此刻刑郎的視線早就模糊不清,他只隱約感覺自己在下墜,然後便徹底暈厥了過去。
突然間,一道雷光劃破天空!
虛空中驟然出現了一道黑衣人影,一把將下墜的刑郎扛在肩膀上,默然掃視了一眼昏迷的刑郎后,他大手一揮,前方的空間宛如布袋一般,竟是被撕開出一道口子!
黑衣人帶著刑郎鑽入其中,與空間裂縫一同消失不見。
等到刑郎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房子內,總覺得環境有點熟悉,但一時也想不起來。
「這是哪?」
刑郎揉了揉微微作痛的腦袋。
「這是你們刑家鄉下的祖宅。」
一道冰冷到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緩緩飄入刑郎耳中。
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刑郎才看到旁邊的板凳上,坐著一名男子,此人一身黑金色長袍,眼神剛毅,表情冷峻,在他的背後,還背著三把寶劍。
雖然有劍鞘包裹,但依然能感受到三把寶劍凌厲的氣息!
「我家的祖宅?你又是誰?」
男子不回答,隨手將將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咖啡色丸子,拋給了刑郎。
「吃了它。」
見刑郎不為所動,男子又說道:「怎麼?怕我下毒,不敢吃?」
聽出來男子話中的戲謔,刑郎也不惱怒,反而仰頭大笑:「是毒藥又如何?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怕再死一次?未免太小看我了!」
說罷,刑郎一仰頭,將丸子塞入口中。
丸子一入口,立刻化作清流,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刑郎只覺得渾身的疼痛感迅速消退,然後便驚駭的看到,身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結痂,不消片刻功夫,血痂便自動脫落,傷勢康復如初。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刑郎心裡捲起了驚濤駭浪。
「我欠刑萬山一個人情,救你一命,就當是還了他的情。」
話音剛落,男子便把一封信,扔給了刑郎:「這是你刑萬山給你的信,看了你自然就明白一切。」
「等一下,你認識我爸?!」
男子根本不給刑郎詢問的機會,只見他長袍一甩,然後居然化作一掠黑金色的流光,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大白天,刑郎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強壓著心頭的震驚,刑郎打開了父親的信,仔細閱讀起來。
「小王八蛋,還沒被人打死吧?要是想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話,就接手老子留下來的修仙婚戀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