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搜身
?乘客們拿著鍋碗瓢盆忙著滅火,有機靈的小伙直接提起旁邊的滅火器撲救。
此事關乎一車人的生命安全,每個人都不敢馬虎,衛生間里的可燃物並不多,乘客們忙活了二十分鐘好終於將大火撲滅。
然而不幸的是,裡面的屍體已經燒成一堆焦炭,還散發出烤肉燒焦的味道。
想到被燒焦的是一具屍體,我就感到一陣反胃。
大火撲滅后,乘客們臉色煞白,驚魂未定的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有人氣憤的叫道:「到底是哪個混蛋點的火?」「這是想把我們都弄死在這裡啊!」
這時,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似乎想要充當主持公道的角色:「當時就這男的和鄉下人在場,肯定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人放的火。」
李教授整理了一下衣領,面不改色的說:「公道自在人心。我來這裡的時候衛生間就已經著火,而這鄉下人站在門口,得意忘形的自言自語,不是他縱的火,還能是誰?」
「你簡直是在放屁!我過來的時候就只有你在場,你說是誰幹的!」大叔凶神惡煞般的瞪著李教授,看上去十分惱怒,脖子都憋成了肝紅色。
還好周圍的壯漢用力拉住他的雙臂,不然他可能會將李教授大打一頓。
「你這是什麼話!簡直荒謬至極!」李教授提高音調,悲憤的叫道:「按照你的意思,難道我還會放火燒了我夫人不成?」
「這...」大叔聽到這話,嘴巴微張卻吐不出一個字來,眼睛像蒙了一層灰塵一樣黯淡下去。
確實,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丈夫會親手燒毀妻子的遺體。
周圍的乘客也附和著點了點頭:「沒錯,哪有丈夫放火燒妻子的?」
「這鄉下人滿嘴胡言,不老實得很!」
大叔咬了咬牙,更加氣憤的掙扎:「反正不是我燒的,當時我來衛生間的時候就只有他在場!」
李教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眼眶裡淚水在打轉:「你這個鄉下人,不但殺害我的妻子,連她的屍體你都不放過!現在反而誣陷是我燒的!這世上還有王法嗎!?」
「別跟他廢話了!」躁動的人群已經容不得大叔辯解,直接圍到他的身旁,叫罵著往大叔身上打去。「打死這個鄉下人!不然我們早晚要被他害死!」
「住手!」
我這一嗓子喊下去,如石沉大海般被吵鬧聲淹沒。
大叔被壯漢鎖住了胳膊,只能任憑別人踢他,踹他。更有過分的女乘客上手撕扯他的頭髮。
眼看事態不受控制,我連忙將燈油點於額頭,大喝一聲:「聚邪印,結!」
身體瞬間充滿了久違的力量感,雖然這裡陰氣不足,但對付這幫傢伙還是夠用的。
「鬆手!」我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拽著打鬧最凶的婦女一把將她拉開。
「喂!你幹嘛!」中年男子找准機會,腳步往外一邁,朝我湊了過來。
他與我早就有矛盾,內心對我積憤已久,現在場面一片混亂,就算打了我一拳也不會有人注意,還可以解釋說是自己失誤造成的。
這是教訓我的好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
「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看看!」中年男子揮拳向我砸來,嘴角掛著猖狂的微笑。
按體格來說,他比我整整大了一圈,手臂上滿是肌肉,臉上粗肉橫生,一看就是從事體力活的壯漢。相比之下,我的身形更顯削痩,身高比他矮了四五厘米,手腕只有玉米桿那麼粗,
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所以,這傢伙當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然而現在的我可是動用了聚邪印的力量,不是這種凡夫俗子能夠輕易相抗的!
我嘴角輕揚,握緊右拳立即迎擊,眼眸更是閃出一道寒芒!
只有先把這個硬骨頭啃掉,才能在乘客中贏得說話的份量。
看到我出拳硬碰,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看來是沒想到我有如此大的勇氣,但他的臉龐立刻湧現出狂喜之色,嘴角掛著戲謔的嘲笑。
「蠢東西!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中年男子瘋狂的吼叫一聲,右拳攜卷烈風,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練家子!
「砰!」
兩拳轟擊,骨頭相碰。
中年男子臉上的狂喜瞬間轉變成極度的痛苦。
「啊啊啊!我的手!」他的手腕幾乎向後邊歪斜了過去,五指哆嗦著不能合攏,雙腿不自覺的向下彎曲,捏著手腕殺豬似的哀嚎。
眾人被他這震破天的嗓門驚住了,連忙轉頭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看到痛哭流涕的中年男子和安然無恙的我后,神色瞬間被驚駭所替代。「這是...他打的?」「不會吧...」
「有誰還想試試!?」我面露凶光的喝道。
乘客們面面相覷,除了哀嚎聲,竟沒有一個人發出再半點聲響。
我心頭一顫,沒想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居然這麼顯著。
說實話,如果讓我單挑這幾十號人,我還真打不過。但人類的劣根性是不會讓這群人站到一塊去的。
不論是找殺人兇手,還是打大叔,他們都是想活命罷了,只要能活下去就不會在乎別人的利益,所以沒必要節外生枝,與我為敵。
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他們的弱點。
「小夥子,沒想到你拳腳這麼好啊...」李教授詫異的望著我,臉上帶著莫名的意味。
我沒有搭理他,趁此機會撥開人群,來到大叔身邊。
此刻大叔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順著嘴巴流下,頭髮亂得像雞窩,連外套的扣子都被拽掉了。
幸運的是,他沒有受到致命傷,只是氣得渾身發抖。
我感覺這件縱火案確實蹊蹺,雙方各執一詞,很難判斷真假。
我輕輕摩擦著下巴,輕聲說:「大叔,你先冷靜。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這件事我說了可不算,還要好好調查一下。」
大叔沒有說話,伸手抹了抹鼻血,憤怒的掃視著一個個乘客的臉龐。
聞言,李教授難以置信的望著我:「你是個聰明人,難道這還看不出來嗎?這鄉下人明明就是殺人兇手,不然他為什麼要毀滅物證?你幹嘛這麼相信他?」
李教授的連翻發問氣勢逼人,我自然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懷疑我和大叔有利益勾當。如果不是我先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拳腳,這群乘客恐怕會連我一起收拾。
我瞥了李教授一眼,露出和煦的笑容:「李教授,你們做學問的人應該最清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能僅憑某人的一面之詞就輕易下結論,難道你不想把事情調查清楚嗎?」
「小友,那你是覺得我是在騙你了?」李教授的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我皺了皺眉毛,「李教授,你現在是以當事人的角度與我交談,為什麼要扯上別的東西?我並不能因為和一個人相處
過一段時間,就輕易斷定他的為人,畢竟誰都會做表面功夫。只有剖開那層偽裝,我才能看到更深層的東西...」
李教授收斂住溫和的表情,冰涼的臉龐扭向一旁。
我遞給大叔一張紙巾,問道:「大叔,麻煩你詳細告訴我事情發展的經過。」
大叔看了我一眼,眼神格外複雜,最終接過紙巾擦拭臉上的鮮血。
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能和我配合,才能澄清自己的清白。
大叔吸了吸鼻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教授:「好,那我就跟你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乘客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大叔,眼睛里充滿疑惑,但是沒有人打斷他的話。
大叔開口說:「之前我被那男的打了一拳后就沒了知覺。睜開眼睛后發現自己在休息室里躺著,身邊沒有一個人影。」
聽到這裡,前邊的大媽說:「你說的對,這些都和我們去休息室里看到的情況一樣。」
大叔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我本來是想回座位的,但是你們都說我是兇手,我怕你們把我再抓回去,就想去衛生間躲一躲。」
「但我剛到門口,突然發現衛生間已經著火,而那個人就站在門口觀望著!」
說著,他伸出右手指向李教授。
「喂!你不要亂講!」李教授臉上有些驚慌,連忙環顧一眼人群,叫道:「大家千萬不要被他騙了!這傢伙就是想...」
「閉嘴!」我一聲雷霆般的怒喝震得他渾身一顫,「我還沒讓你說話,你身為高級知識分子,連這點禮貌都沒有嗎?」
「你!...」李教授望著我,嘴角一陣抽搐。蒼老的臉龐已有些發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連我都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氣聲。
他一個美國大學的知名教授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學老師教育,顏面肯定丟光,心裡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我沒有在意他的窘境,繼續問道:「大叔,當時他在衛生間門口觀望的時候,是一副怎樣的神情?」
「他在笑!」大叔當即說道。
「你放屁!」
李教授此時有種歇斯底里的感覺,他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爆了句粗口。
大叔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理直氣壯的叫道:「我沒有說謊,當時你正望著衛生間發笑!我當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我走上前仔細一看,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那個笑容十分恐怖,看得我渾身發涼。」
我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接著說:「後來你被他發現了,然後他就衝過來打你,我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對,大概就是這樣。」
大叔話音落地,乘客們立刻炸開了鍋。
人們一臉詫異的討論著,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李教授攥緊雙拳,臉色鐵青的問我:「你剛才不是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嗎?那你憑什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我說的你不信,他說的你就信了,我看你們倆就是一夥的!」
李教授沖著人群喊道:「大家不要被這小子騙了,他們倆是同謀,都是殺人犯!」
「是嗎?」我冷笑一聲,目光陰冷的望著他:「李教授,常言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既然你還想做最後的掙扎那我就成全你。」
我的寒眸微轉,鎖定他那鼓囊囊的口袋,狠狠的擠出一句冰冷的話語:
「我問你,你,敢不敢讓我搜一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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