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別 四百三十一回 失敗

君臣有別 四百三十一回 失敗

?當時呂舒志當著眾人的面從地面之上突然暴跳起來,整個人瞬間便是成功站立在了南柯寂的身旁,血盆大口也是瞬間張開,兩排牙齒間的刀尖更是非常的明顯。還不等南柯寂完全反應看向過來,那呂舒志便是毫不猶豫地將刀尖吐出,一手將其接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南柯寂。

不過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周圍的諸多將士們皆是一臉驚恐和萬分的緊張,生怕南柯寂就是這麼被呂舒志給傷害到。

但是和他們這些人的心情和狀態相比起來,唯獨王尋逸與南柯寂二人顯得都是一種十分放鬆的狀態,尤其是南柯寂是最為明顯得。

他現在距離呂舒志的距離是最為接近的,周圍的將士們根本是來不及上前,南柯寂便是會被呂舒志給傷害到。但是他的臉上卻是顯露出一種十分淡定和坦然的神態來,一點都不為現在自己所面臨的這種局面而由絲毫的擔心和緊張。似乎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早就已經是計算好了一般。

與南柯寂如此坦然的神態相對應的便是王尋逸的態度了,王尋逸全程也都是沉默不語地觀察著呂舒志的一舉一動,從呂舒志提出投降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的,眼下的這種情況他也是早就在心裏面演算過一遍了,只不過超出他的想象的卻是想不到呂舒志竟然是會通過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換得一個能夠接近南柯寂的機會。

說真的,的確也是夠狠的。畢竟這種行為不光是要自我傷害,而且還要能夠忍受這麼長的時間,在如此這麼多人的警惕和注視觀察之下不漏出任何的破綻,對於呂舒志來說的確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南柯寂與呂舒志之間的距離迅速接近,剛開始的時候呂舒志也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自己的目的也是非常的明確,就是要殺了南柯寂,以此來動搖南朝的軍心給城中的淺長海創造出一個機會來。

但是呂舒志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當二人之間的距離趨於接近之時,呂舒志也是能夠在那一瞬間完完全全地看清楚南柯寂現在是一個怎麼樣的狀態。

原本應該是呂舒志暴躁,南柯寂害怕和恐懼的一個場面,現在二人之間的處境卻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現在這個時候,呂舒志的確也是暴躁但是夾雜在這暴躁其中更多的則是驚恐和害怕。

而南柯寂卻是全程都是前所未有的淡定,除了剛開始呂舒志突然跳起來的時候的那一瞬間的略微驚嚇,其他的任何動作都是沒有對南柯寂產生任何一絲一毫起碼的影響,而他的內心之中也是全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心理波瀾,對於近在咫尺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當南柯寂的這幅神情出現在呂舒志的視線之中的時候,呂舒志自己的內心之中也是在那一瞬間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猶豫和驚訝,致使自己身體上所有的動作在那一刻彷彿是被別人刻意的拉慢了一般,視線之中所有的東西也是因為自己心裡狀態改變而變得異常的緩慢。

還不等呂舒志完全反應過來,他便是見得南柯寂現在正是用著眼神的餘光在鎖定著自己,當二人的眼神發生碰撞的那一瞬間,呂舒志整個人的動作便是完全停滯,如同是受到了萬分驚恐的驚嚇一般,整個人直接是被嚇呆了,完全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應該是做些什麼。

在那短暫的幾秒時間裡面,卻是令得此時的二人都是覺得時間流逝的異常的緩慢,而那南柯寂原本沒有絲毫波瀾的臉頰之上也是隨即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的痕迹。

「你……」當呂舒志見到了南柯寂的笑容之後也是下意識地非常的吃驚和疑惑,完全是搞不懂為什麼這個時候的南柯寂會出現笑容來。

如果說一臉的淡定是能夠理解的,或許只是因為南柯寂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反應過來,但是出現笑容卻是十分奇怪的。

「難道!」此時的呂舒志也好似在那一瞬間便是完全明白了什麼事情一樣,整個人臉色也是驟變,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般得意和自信的樣子,此時出現在他臉上的唯有驚恐二字。

呂舒志自己才是剛剛自己有所反應過來,還沒有想到接下來自己應該是做些什麼,卻是聽得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拔刀的聲音,而且那個聲音也是非常的接近,距離自己不過也就一米多的距離,所以更是十分的明顯,令得呂舒志更是措手不及。

此時呂舒志與南柯寂之間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和那拔刀的聲音也是差不多一米的距離,但是南柯寂正是在不斷地後退,如果自己不顧身後的危險一味的沖向南柯寂的話,恐怕還未完全到他的身邊,自己已經是被其他人所誅殺。

所以當時呂舒志也是容不得片刻的猶豫,大腦飛速旋轉,隨機便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迅速轉身,現將自己身後的危險給除去。

然而當他轉身的時候他才是猛然發現,身後那身高接近兩米的將領只是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拔出了一半,根本是沒有完全拔出。見到了如此情形,呂舒志還正是驚訝之時。

他便是頓感胸口處一陣刺痛,隨後便是聽得鮮血不斷地滴落地面的聲音,而自己對面的龍駿此時也正是面帶著一臉的陰笑在看著他,眼神之中滿是不屑和嘲諷。

呂舒志有些不可思議地緩緩低下頭去,這個過程中也是覺得呼吸異常的困難,胸口十分的痛疼,還未完全低下頭看到自己胸口的狀況,便是已經見到了那淋漓著鮮血的刀尖正是穿鼓了自己的胸膛,就這麼明晃晃地停留在自己的胸膛前面。

隨後,也是聽得自己身旁傳來一聲十分凄厲的慘叫聲,那原先跟隨在自己身旁的兵士也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成為了南朝兵士的刀下亡魂。

南柯寂緩緩地走上前來,緊握著手中的長刀,隨著他走近的步伐,那長刀也是一點一點的深入穿過呂舒志的胸膛之中,期間也是能夠非常清楚地聽到呂舒志那萬分痛楚的慘叫聲,不過周圍所有的兵士對此都是十分的淡然和冷漠,完全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最後,南柯寂止步於呂舒志的身後,一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而他另一手的長刀已經是完全穿過了呂舒志的胸膛之中,沒有辦法再度深入。

此時的呂舒志的身體已經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反抗,只是儘力地大口呼吸著,但是每一次呼吸卻是如此的痛苦。南柯寂隨後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他的耳邊,輕聲道:「愚謀……」,說罷,雙手便是用力,將呂舒志胸膛之中的長刀拔出。

「碰!」呂舒志此時便是應聲倒地,苟延殘喘著自己最後的一點生命。

隨後,南柯寂便是當著呂舒志的面前,高聲下令道:「入城!」

「是!」眾將士共同回應道,隨機便是再度沖入了代郡城中,將呂舒志一人給留在了原地。

呂舒志躺在地面之上,沒有多餘的力氣,只是自顧自地儘力呼吸著,希望能夠給自己多一點活下去的機會。

他的面前便是方才自己一路走來的屍道,裡面現在仍舊是有著不少兵士還未完全死去,他們現在也是萬分痛苦地看著狼狽的呂舒志不停地哀嚎,更是讓此刻的呂舒志心中自責不已,尤其是當他想到現在計劃失敗,淺朝更是沒有了任何能夠扭轉的餘地,而這也是讓他整個人都是痛苦不已。

還正是自責之時,自己的身旁卻又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吸引了呂舒志此刻最後的一點好奇心,顫顫巍巍地側過頭去查看,卻是只能夠見到一雙正在向著自己靠近過來的腳,其餘的相貌,現在的呂舒志更是沒有力氣抬頭查看。

最後,那雙腳止步於呂舒志的身旁,但是卻是干站著,什麼都不幹,那呂舒志也是好奇,這人在自己一個已經是將死之人的身旁為何是要如此,隨後他才是口吐鮮血詢問道:「你要幹什麼?」

那人沉默不語,也並不離開,只是他的上半身在做著什麼事情,正在不停的動作,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呂舒志也是沒有了什麼興趣去在意那人到底是在幹什麼,只是用著自己最後的一點生命力,支撐著自己最後的一點時間。

隨後不久,便是聽得自己的身旁傳出了一聲拔劍聲,隨機那明晃晃地劍身便是出現在了呂舒志的視線之中,然而對此,呂舒志卻是沉默不語,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人緩緩地將手中的長劍抬起,放在了距離呂舒志一點點距離的地面之上,也是讓呂舒志自己頗為的不解。

只不過接下里發生的事情倒是讓呂舒志整個人也是覺得不出意料。

因為那明晃晃的長劍正是在那人的作用下,割划著地面發出十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靠近著呂舒志的脖頸處,最後貼合在脖頸處的皮膚之上停留。

短短停留著幾秒之後,那人便是沒有得片刻猶豫,持劍的一手肌肉暴起,伴隨著一聲略顯沉悶的長劍劃過地面的聲音,呂舒志的人頭便是順勢滾開到一旁,接連不斷地鮮血從他殘缺的脖頸處噴射出來,十分的驚人。

而那持劍人的臉上也是完全被染紅,隨後他卻是好似在那一瞬間得到了救贖一般換換抬起頭來,讓自己滿是鮮血的腦袋完全沐浴在略顯溫暖的陽光之中,臉上更是非常配合的浮現出了一抹略微欣慰和滿足的笑容出來。

如此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那人才是完全恢復了正常的狀態,看著地上缺少頭顱的屍體,深沉地說道:「這一刀,是為楚勘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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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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