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別 四百三十五回 再遇遲遙清
?在得到了南柯寂的應允之後,王尋逸也是沒有什麼好猶豫地隨即便是踏上了前往康朝陰平的道路,而南柯寂則是以為太原新城為中心,開始著手於西進勤王的計劃。
在府邸門口,王尋逸並未踏入其中,說到底還是因為現在自己並沒有完全接受雅芙,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本以為會頗為的思念,卻不想到了能夠見面的時候竟然是心中有所猶豫以及頗為的遲疑。
所以當時王尋逸只是命人進入府邸之中叫出了先前為了配合川溪欺騙南柯寂而一同回到太原新城的眠付出來,當然也是吩咐下人不要透露自己已經是回來的行蹤。
「大人,你怎麼不進去啊?」眠付出來見到王尋逸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問題,不過王尋逸也是沉默不答,如此,眠付也是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只是沉默抱歉地看著王尋逸。
這段時間,他在府邸之中多多少少也是知曉了王尋逸和雅芙之間的事情,所以他也是知道了自己現在說這話著實是讓王尋逸有些為難,二人之間不免也是有一點尷尬,為了緩解氣氛,眠付才是匆忙詢問道:「大人,您需要我做什麼?」
隨後,王尋逸便是將一直跟隨在自己身旁的女孩給推搡到了眠付的面前,正是他們二人先前在雁門說服楚勘江的時候所遇到的那個年幼的女孩,因為王尋逸將她買了下來,所以她也是一直跟隨王尋逸出征,先前也是在王尋逸的強烈否定之下,她才是在南柯寂的本隊之中等待著王尋逸從康朝戰場之上回來。
「你先進入,把她給安頓好,然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你。」王尋逸有些慎重地說道。
眠付連連點頭,隨後便是將女孩給帶入到了府邸之中去,進入之前,女孩對於王尋逸也是戀戀不捨,接二連三的回頭看向王尋逸,而他則是全程都是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看著女孩。
不多久,眠付便是再度走出府邸之中來到了王尋逸的面前,一臉的期待,十分好奇王尋逸接下來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他去完成。
王尋逸也是沒有什麼猶豫,隨即便是取出了自己的印信交到了眠付的手中吩咐道:「你現在立刻趕往武朝,拿著我的印信找到一個叫自清的人,詢問他關於武朝上次撤軍的事情,就這麼簡單。快去快回!」
「是!」眠付十分自信地回答道,隨後便是匆忙退下,下去準備前往武朝的領土之內去。
而交代了這些事情的王尋逸也是沒有什麼在需要擔心地了,隨後也是開始踏上了前往康朝陰平城的道路。
途徑南朝的河內城的時候,因為天色較晚,所以王尋逸當時也是找了一處酒樓,稍微吃了點東西之後,便是準備出去尋找一家客棧,暫時休息一晚,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再踏上路程。
不過當王尋逸正是專心致志地尋找的時候,卻是在那街道角落之中見到一人身著黑衣,偷偷摸摸的在不斷地遊走,更是令得王尋逸整個人也是一下子頗為的憤怒,隨後也是小心翼翼地跟上那黑衣人的步伐。
隨後便是見得那黑衣人在一戶人家的庭院外面停留了下來,更是整個人蹲下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牆壁之下,偷偷地觀察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順著黑衣人的眼神望去,便是見得那庭院之中正是有一男一女,從表面看上去兩個人也是夫妻之間的關係。
然而王尋逸才是剛剛鎖定在庭院中二人的臉頰之上,見到的模樣卻是令得他自己整個人更是大吃一驚,因為現在此刻在那庭院之中正在忙碌著的一男一女,分明就是先前王尋逸在康朝所遇到的遲易安和他的夫人。
見到這兩個人的樣貌的時候,王尋逸心中也是沒有片刻的猶豫,一瞬間便是將自己的眼神完全鎖定在那黑衣人的身上,更是直接腦補出了在那身黑衣之下,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樣貌。
王尋逸更是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語說出了一個十分熟悉的名字道:「遲遙清!」更是令得王尋逸整個人心中為之一振,他也正欲是上前確認那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遲遙清,但是還不等他行動,那黑衣人已經是率先躡手躡腳地爬進到了庭院之中。
現在那女人正是挺這個大肚子,在收拾著晾曬著的衣裳,而遲易安則是在劈砍著木柴,二人之間的工作雖然互不相干,但是看上去,這樣子的配合倒是別有一番意味。
看樣子,遲易安自從出逃之後,也是和自己的夫人安穩的生活了下來,過起了普通人的日子,王尋逸其實也能理解,畢竟現在他的夫人有了孩子,那麼也就代表著他自己現在有了牽挂,心中的各種想法自然也是有了不同的改觀。
這種改觀的確也是好的,但是現在若那黑衣人真是遲遙清的話,恐怕遲易安自己想要安穩生活,自己的兄長遲遙清是斷然不會同意的。畢竟他自己的身上現在也是背負著自己夫人的性命,而這一道坎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跨過去的。
王尋逸也正是如此想著的時候,便是聽得那庭院之中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抬眼望去,那庭院之中的黑衣人與遲易安兩個人正是扭打在一起,而那黑衣人臉上的面紗也是被揭下,漏出來的面頰也是令得王尋逸感到十分的熟悉,正是遲遙清本人。
現在的王尋逸也正是驚訝,周圍不少的百姓們也是被那一聲驚叫給吸引了出來,紛紛都是跑出家門,想要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此的形勢非常明顯,若是現在的事情被百姓們給發現,必然是會引起巨大的騷動,也必然是會有百姓前去報官,屆時這事情必然也是會引起諸多不必要的事端來。
王尋逸如此想著,隨後便是有百姓們跑出房子來,來到了庭院以外。王尋逸見狀也是著急,趕忙是上前,立刻將那些百姓們的步伐全部阻攔住,並不想讓他們二人的事情被別人知曉。此時庭院中的二人還正是在扭打之中。
但是聚集在此的百姓越來越多,就連王尋逸也是一時間沒辦法阻攔住,隨後也只能是將自己最後的底牌擺出來,只見得王尋逸站於眾人面前,取出南柯寂的印信高聲叫喊道:「我乃君主使臣王尋逸,見此印信!如同見君主本人!誰敢不從!」
諸多百姓們也是大吃一驚,交到印信之後,短暫的猶豫,隨即也是二話不說全部跪拜在地面之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抬起頭來。
當時庭院中的二人也正是扭打在一起,聽到王尋逸的這個聲音,更是大吃一驚,二人心中皆是為之一振,那遲遙清更是略顯驚慌地轉頭看向了方才聲音傳出的地方,也是見得王尋逸正是在阻攔著眾多的百姓們。
遲遙清見到之後,自己也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正是吃驚之時,更是給了遲易安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自己也是在那一瞬間立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立刻是將手中的劈柴刀砍向了遲遙清的腰間,那遲遙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頓感自己腰部傳來一陣刺痛,十分驚訝地低頭看去,便是見得那一把砍柴刀已經是攔腰砍入了自己的腰部,足足是將近砍入了一大半。
頓時遲遙清整個人便是大驚失色,一腳將遲易安給踹開出去,自己則是順勢向後倒去,十分疼痛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發出十分沉悶的一聲轟響,而他一手也是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腰部,想要止住那不斷流出的鮮血,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痛苦。
遲易安也是匆忙從地上爬起來,見狀沒有片刻的猶豫便是向著遲遙清沖了過來,手中的劈柴刀也是順勢下落,再度是向著遲遙清的腦袋砍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遲遙清也是腦袋向旁邊側倒過去,那劈柴刀便是順勢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足足也是深入許多,令得遲遙清更是痛苦不已,遲易安見狀隨即想要抽刀再欲砍殺,正是使力之時,遲遙清的一手便是死死地將劈柴刀給按在自己的皮肉之中,令得遲易安一時間更是沒辦法拔出劈柴刀。
二人正是僵持,遲遙清便是突然想到了現在王尋逸正是在此處,隨後便是口吐鮮血,高升叫喊道:「王尋逸!」
那聲音一傳到他的耳朵之中,王尋逸也是顧不得其他立刻是轉頭看向過來,二人現在的狀態便是映入到王尋逸的雙眼之中,更是大吃一驚,二話不說便是沒有片刻地沖了過來。
腰間的佩劍也是驟出,他的目標也是十分的明顯,便是現在佔據上風的遲易安,若當時的情況只有這三個人,那王尋逸的長劍必然是落在遲易安的身上,他也是必死無疑。
然而現在的這種情況卻是還有一個人在不遠處看著,此人也正是遲易安的夫人。
當王尋逸提劍衝到了二人面前,長劍順勢刺過去的時候,卻是聽得一聲女人的慘叫聲,鮮血隨即也是噴涌而出,那王尋逸的長劍便是穿過了女人的胸膛之中,而她則是雙手死死地抓住劍身,萬分的痛苦,口中的鮮血也是噴涌而出,場面一度十分的緊張。
因為女人是如此的狀況,那遲易安也是無心於遲遙清的身上,十分擔心地看著身旁的女人,口中也是在接連不斷地詢問那女人現在的狀況,卻是得不到絲毫的回答。
也是因為遲易安的分心,那遲遙清的面前也會出現了一個機會,他也是沒得什麼好猶豫的,咬緊牙關便是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來,一劍刺入到了遲易安的胸膛之中,頓時那遲易安也是口吐鮮血,十分的痛苦。
遲遙清當然是知道自己的弟弟異於常人,心臟是長在右側的,所以他那長劍劍尖所穿過的地方便是遲易安右側的胸膛。
如此一來,四個人便是以如此的狀態僵持了一段時間,王尋逸生怕當初那一日的場景再度發生,所以他也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那長劍已經是穿過了女人的胸膛,他更是直接渾身使力,那長劍便是往前驟出,直接是在穿過了女人胸膛的情況下,插入到了遲易安的左側胸膛之中。
「碰!」遲易安整個人一瞬間也是失去了力氣,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