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3 高台上的得意
?這次的單兵較量是從每個連里抽調出來可能會去特種部隊的人選,不但綜合能力極強,單兵能力在全營乃至全團都是拔尖的人才,除了連隊主官不需要被特種部隊選拔外,連隊里的每一位士兵都是他們挑選的對象。
而這兩個連隊里的人,除了接受特種部隊挑選外,還是團里其它各營、連輸送人才的搖籃。
在尖刀連,除了荀夢虎有一定的能力連續挑戰兩個連隊任意士兵,不過由於體能的關係,基本上都會輸,至於其它人很少有人有這樣的能力。
破繭長得並不精壯,與荀夢虎這些軍人相比要消瘦很多,而且皮膚還有點白,完全像是從來沒有從事過體力勞動的普通大學生。
那個本來準備打第九場的軍人並不清楚破繭的來歷,既然是自己的主官請來助拳的,肯定會有些身手。如果是一對一,他也沒有小看破繭的意思,但聽到破繭說到「連場」……
連場,就是打贏一人後繼續接受另一人挑戰!如果不是荀夢虎要對戰野狼連的高峰,他連場說不定還有一點點希望。
這些能被挑選出來對戰軍人的格鬥技能要比連隊里其它人要高一些,只是到現在為止,還有沒發現有人可以連續接受兩個人挑戰還能戰而勝之的。
這樣較量過程中,很難取巧,都只能將自己的體能發揮到極致才有可能取勝,三五分鐘的打鬥時間看起來很短,對身體的極限卻是一個很強的挑戰。
這種強度,比西方拳擊消耗的能量更大,更何況沒有中場休息時間。所以,這個人絕對不相信破繭能連戰兩場。即便破繭勝了一場,由於體能的消耗也不可能再勝第二人。因為現在,就連荀夢虎與高峰都沒有連勝兩場的把握。
哪知他竟聽到荀夢虎道:「好,我打最後一場。」
他看到自己連長臉上還有一絲笑意,沒有絲毫想在嘲笑破繭的意思。他正要說話,被方正拍了拍肩膀,便嘆了口氣。
終於來了一絲風,即便很小,也讓炙熱已久的焦灼感降了一些,連場內明顯的喘息聲都淡了。
微風吹動浮塵,沾在滿是汗水的臉上,顯得更為粘膩,再被汗水沖走,留下數條微痕。
當破繭站起來走到場間時,除了尖刀連這邊幾個參加比賽的軍人並沒有什麼異色外,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愕,原本極為安靜的場間也有了如蜜蜂一樣嗡嗡聲,只是這種聲音持續不到三十秒便又沉了下去。
一個長相青春、肌膚潔白、身形消瘦的年輕人被尖刀連派了出來,任誰都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並沒有人會小瞧破繭,畢竟能夠參加這種挑戰並在後面出手的人,手段肯定不會太差。
這些軍人不會像外面的那些無腦青年嘲笑對方,除了好奇之外就只有震憾。
但是,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破繭在他們眼裡都是不可能具體這種比賽條件的,當然,他們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荀驍坐在觀摩台上,看到破繭上場,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他與荀夢虎一樣,同樣不了解破繭的能力,既然破繭看到現場力量之間的較量還敢上去,就說明他真是有點本事,至少沒有怯場。
坐在主位上的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看到破繭,輕笑道:「這人有什麼特別?」
這人叫賈昌為,湖西省省軍區參謀長,少將軍銜。
荀驍將身子稍向那邊一側,笑道:「我兒子特招進來的,不過還沒辦手續,如果今天出彩就將他留在尖刀連。至於他有什麼特別,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父親沒說什麼。」
賈昌為呵呵笑道:「你父親眼光不會差。」
荀驍撓了撓頭,道:「看到他的體格,我也不相信他體內能隱藏多大的暴發力,只從外表看,也沒有什麼做過體能訓練的樣子。」
「看看再說,看看再說。」賈昌為端起前面長桌上的白瓷杯喝了口茶道,「不過,就算這小子能贏,夢虎那小子也贏不了高峰,我想,你們這次想打平很難。」
賈昌為身側的另一人是軍區某團團長丁志峰,與荀驍同一級別,也是此次野狼連領隊,他說道:「荀老爺子的眼光我這個晚輩是相信的。不過,但凡是人,總有看走眼的時候。荀團長,如果今天你們能打平,我請客。」
賈昌為哼了一聲,笑道:「小丁很有底氣嘛,如果你那邊不是有高峰那傢伙撐著,這幾屆你們會輸得死死的。」
丁志峰嘆了口氣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團剛好有這個傢伙呢?」他將身子向後靠了靠,似乎想離外面的陽光遠一點,「老荀,同不同意嘛。」
荀驍哈哈大笑道:「你這個丁公雞在參謀長面前都下了賭注了,老子哪敢好意思不接?反正成這樣了,如果輸了,我請。」
聽到荀驍說出這樣的話,賈昌為與丁志峰都不由偏過頭去,仔細看著他的表情,看到是的一副極為認真且有些惱怒的面孔。
丁志峰哈哈一笑,哪會放棄這個打擊荀驍的機會,道:「別啊,破罐子破摔可不好啊。要不,我讓高峰退出?」
「這次輸了,下次找回來就是了。」賈昌為當然不會將性格如火的荀驍的話放在心上,「以後找個機會揍死他們就行了。」
坐在野狼連方陣中的高峰正在往尖刀連這邊看,想知道下一場是誰上場,哪料到卻看到瘦瘦的公子哥一樣的人物。
這樣的人,除了後勤部門有不少外,根本不應該出現在軍營,更不應該出現在軍人的「角斗場」。
看到破繭站出來,即便是高傲高峰心頭也不由一凜。他當然不會被場上那個年輕得有些不像話的「小孩子」的表像迷惑,因為他相信,荀夢虎不可能會在這時候派出毛頭小子。
然而,與其它人一樣,他還是看不出這個毛頭小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留意一下。」他輕輕的說出這四個字,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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