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2 來自水雲間的邀請
?傅遠聲看到線路板上有燒灼過的痕迹,上面除了兩個電容微微爆開外,再看不到其它損壞的元件。他戴上靜電手環,小心地用螺絲刀將板路板拆了下來,拿到桌燈前看得非常仔細。
他接觸過太多太多的魔術用的線路板或者說是晶元,通過上面的元件大致可以繪出線路板的線路圖。
現在他覺得非常奇怪,這塊線路板上至少有一個或是兩個元件的數值不對,或者是說這個元件不應該出現在線路板上。
「好警覺的人啊!」傅遠聲心中暗嘆,他當然看得出這一個或是兩個元件本來就是多餘的,不過是那個什麼破繭的給這塊線路板的一種偽裝。
他取過旁邊的萬用表,測試了幾個主要元件,笑著用鉻鐵及鑷子取下兩個IC,一個電阻,還有三根鐵線。
官子燕看到他取下來的就是自己當天給破繭的元件,不過還有一個IC,鐵線那天好像也用了四五根。她相信破繭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東西,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傅遠聲看著線路板,笑道:「你的朋友很小心嘛,不過這隻能騙到一般魔術師的眼睛,而且手法還是有些生疏。」
他將那兩個爆開的電容取了下來,換好同型號的電容,再用萬用表去測時,只見線路板上有青煙冒起,那兩個電容再度發出輕微的「噗」聲,電容表面裂開,露也裡面棉絮樣的材質。
傅遠聲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為他還看到,自己的萬用表好像也被燒壞了。
官子燕與她的同學站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手微抖了一下。
「我可能還要很久,你們倆先回去吧。」傅遠聲沒有轉身,手裡還拿著萬用表的兩根觸筆,聲音平淡。
「哦!」官子燕與同學都有點小失望,因為這樣的機會很難得。
「下周開始,你們倆都可以過來幫我做些實驗。」當官子燕她們走到門口時,聽到傅遠聲的話,對視一笑。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傅遠聲吐出口氣,拿起線路板,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那個什麼破繭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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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與特勤局約的十天之期,破繭一大早起來,剛與張明明他們在早餐店吃完了早餐回家時,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自家的門口,這麼熱的天還穿著西裝,雙鬢間隱的汗光閃現。
這人看到破繭四人走過來,小心地打量了他們一眼,臉上浮起真誠了笑容,問道:「請問誰是破繭先生?」
破繭不認識這個男子,見他問自己,微怔后回道:「我就是,請問您是……」
中年人聽到破繭回應,笑意更濃,邊從西裝口袋裡取了幾張名片發給破繭等人,邊道:「我是水雲間的銷售經理……」。
水雲間是里仁鎮不遠的一處極為高端的消費場所,去到裡面消費的人非富極貴,破繭又聽他說自己是水雲間的銷售經理,以為是來這裡搞推銷的。
他雖然不是心理類魔術師,可眼前這人真誠的笑意後面的一絲無奈他還是看得出來的。看來做銷售的工作不好做啊,如果自己有能力,就不定會讓他接一個單,可自己並不是有錢銀啊。
「對不起蕭經理,那裡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去的。」破繭在名片上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是「蕭真源」,也沒有將名片還給這人,那樣會顯得很不禮貌。
荀夢龍也沒放在心裡,他還在上學時就見過不少什麼銀行的什麼經理去學校里向學生推銷信用卡。他對這類人也不反感,而且大熱的天這個蕭真源穿的還是正裝。
蕭真源清楚破繭的意思,忙搖搖手道:「破繭先生,您誤會了。我今天來這裡是受了一個客戶的委託,想請您今晚七點到水雲間赴宴。」
聽到這話,破繭他們倒是一愣。特別是破繭,看到蕭真源眼神有些閃爍,那一絲無奈在他眼中卻是越發清晰。
到水雲間隨便吃一頓飯沒有七八千可下不來,破繭目前也根本沒有那麼有錢的朋友。在他認識的人裡面最有錢的應該是官和睿,畢竟別人也是個老闆。
至於宋子文這樣的老闆,雖說也請得起,以宋子文低調的個性,他不可能會請自己去那種地方,再說一個電話的事,宋子文也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
倒是郭亘恆請客還有點可能,只是他前天才離開,又剛回常源市,工作都還沒有展開,好像也不會。
那麼也只能是官和睿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幫官子燕修理了那個魔術道具的事?以那丫頭的性格還是有可能做得出的。只是都兩天過去了,那丫頭別說視頻沒發過來,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
對了,自己那個便宜兒子應該最有錢,可是自己明天就要去常源市了,即便他不知道,在儘可能少聯繫的情況下,他也不會跑到這裡來對這個老爸擺闊。
可是,蕭真源眼中的無奈又是從何而來呢?他的心境為什麼會有點閃爍不定?
蕭真源那樣的表情,路人丁當然也看在了眼裡,不過他發現破繭也看了出來便什麼都沒有說。
破繭還沒想通這一環節,對蕭真源道:「蕭經理,辛苦您了。晚上我帶這三個朋友過去沒問題吧。」
蕭真源笑道:「當然可以,歡迎之至!如果您沒有特別交待,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了,期待您的光臨。」
張明明當然知道那個水雲間,只是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誰要請破繭在那麼高檔的地方吃飯,正要問時,只聽破繭低聲說道:「進去再說。」
破繭這樣的說法就很保守了,張明明心中一凜,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忙把還在有點發獃的荀夢龍與路人丁拉了進去,然後很自然地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張明明與荀夢龍同時問道。一個問得很小心,一個問得很神經。
路人丁完全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