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6 吃好喝好就好
?笑聲起時,就看到他伸手在空中一抓,竟將那些被束縛的熱氣吸了過來抓在手中,將手輕輕放在矮几上時,矮几上便出現了一灘水氣,在暗色的矮上緩緩流淌。
破繭將上官莫雪以風兵草甲形成的冰抓在手中時,感覺其中有一抹透入骨髓的冷意由手牚心的勞宮穴直透手臂,若不是用內力壓制,這抹冷意就會順著手臂游遍全身。
他把手不著痕迹地放在腿上,用內力將那抹寒氣逼了出來。
上官莫雪似乎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笑道:「你的魔術果然不錯。」
張明明等人當然不會將二人剛才的「表演」看成魔術,只知道剛才他們好像是暗自試了各自的手段,至於誰強誰弱,卻是看不出來。
蕭真源是獵魔者,卻是不那種會魔術或是會異能的獵魔者,他倒是覺得上官莫雪與破繭的表演很精彩,即便一點也沒看懂。
上官莫雪對站在那裡的蕭真源道:「好了,上菜吧。」說完站了起來,彎腰扶起了上官長雲,又對破繭幾人抬手道:「請!」
上官莫雪請了上官長雲坐在主位,再肅手請破繭四人隨意。這張桌子可以坐十人,現在還空出了幾個位置。上官莫雪看著正在繞圈給大家倒酒的蕭真源笑道:「麻煩你了,一起吃吧。」
蕭真源一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看到他給自己指的位置,心裡卻是怔。
上官長雲坐在主位,上官莫雪就坐在他的旁邊。然後隔著兩個位之後便是破繭四人,而上官莫雪給蕭真源指的位子卻在他與破繭之間而且是挨著破繭的位置。
對於桌上怎麼坐,破繭幾人中除了荀夢龍知道一點外,另外三人都持無所謂的態度,可蕭真源作為水雲間這樣高端場所的經理,又怎麼會不明白排坐的講究?
即便上官莫雪下手沒有人坐,可他將自己安排在破繭的上手位就似乎有些不妥。正在他想換個位置時,就聽上官莫雪說道:「來,大家隨意一些,盡量吃好喝好。」
這樣一來,蕭真源不好再動,只能坐在破繭身邊。
上官莫雪優雅地舉起酒杯,小小的啜了一口並沒有吞下去,而是含在嘴裡感受著它的味道,過了一會對著破繭道:「破繭,來,好不容易見一面我倆先喝一杯。」
破繭相信,上官莫雪不可能無怨無故請自己吃飯,更不會是想檢驗自己的能力,那麼唯一的目的應該是來緩和自己與他們家的矛盾。可是,自己與上官世家的矛盾還有緩和的餘地嗎?
他也端起酒杯,向上官莫雪輕輕一晃,兩人都喝了杯中的酒。
破繭不知道這是什麼紅酒,只覺得喝下去時有些苦澀,可過了一會後,那種苦澀背後有一種無法比擬的香氣。那獨有的香氣停留在口中,是一種醇厚的味道。
蕭真源見他二人幹了杯中酒,心道:「牛嚼牡丹啊,紅酒不是這樣喝滴。」他站起來,為兩人倒了兩指高的紅酒。
這次,他們都沒有一飲而盡。
破繭與張明明一夥都不怎麼喝紅酒,不代表沒見過別人喝,儘管品不出這種紅酒的年份或是品質,裝裝樣子還是會的。
聊了一會與亂七八糟的事,上官莫雪將身子向後仰了仰,道:「聽說你去了湖西,本想在那裡請你吃個便飯,後來一想卻又不太合適,而且你對我家戒心定是不小,只能在這裡擺上一桌。」
破繭心想,在你們的地盤上,你當然知道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的。
上官莫雪端起酒杯,手腕輕動,看著延著杯壁遊走的紅色液體,道:「今天請你過來不過是想讓你知道,你與我家裡的事一概與我無關。我現在還是個學生,所以最終家裡把你怎麼樣,或者說,你能將他們怎麼樣,我都不會插手。」
他的這段說辭令破繭四人都有些不明白。
路人丁現在才知道,原來破繭這個天煞孤星還惹到了上官世家。在他眼裡,上官世家是明面上的,獵魔者是暗地裡的。現在,他不清楚自己會不會是站錯隊了。
其它三人與路人丁的心思不太一樣,特別是破繭與張明明。
原以為上官世家請客必定是一個鴻門宴,破繭並沒有退縮,哪知到了這裡卻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上官世家未來的家主在這件事上會置身事外?
他們不懷疑上官莫雪說出的話,以他的背景根本沒有理由來騙兩個幾乎威脅不到他的人。破繭也看得出,上官莫雪好像並不是一個陰險反覆的小人,而且在這裡宴請自己,至少上官莫雪還是有點誠意。
倒是蕭真源卻是著實吃了一驚。
獵魔者一直都在藉助上官世家的力量對付天煞孤星,後來不知為什麼上官世家卻沒有怎麼動手,本想再借上官莫雪年輕氣盛的性子拖他下水,不論上官莫雪對付破繭是輸是贏,整個上官世家都不可能有什麼轉還餘地。
可是現在,上官莫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似是在向破繭示弱了。
蕭真源很自然地拿出手機玩弄起來,表現出這些話是自己不能聽的樣子,發出了一個信息。他本想將手機放進口袋,似乎想到了什麼,或是遲疑了一下,剛好看見上官莫雪喝完了杯中酒,便將手機放在自己右手邊上,起身為他倒酒,然後再轉了一圈給所有人都添了一遍。
在他給另一邊的路人丁倒酒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蕭真源給路人丁添了酒,很自然地走到自己位子上,拿起電話一看號碼,笑著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說完就走了出去,並輕輕掩上了門。
他的手機響起時,破繭很自然地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的那個號碼好像有點熟,不過也沒在意。等到蕭真源出去之後,破繭看到上官莫雪朝上官長雲看了一眼。
上官長雲將酒杯放在桌上,用食指輕敲了敲酒杯。
清越且空靈的聲音響起,在包房裡延綿不絕。
聽到這個聲音,破繭中陡地覺察到一絲異樣,馬上站了起身,卻發現,身邊的人全都不見了,除了張明明三人不見之外,包房內其它景象還是如剛才一點沒變。
幻術?
破繭臉色微變,正要有所動作時,手腳卻似被緊緊捆住一般,再也動不得分毫。
准大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