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亂戰(1)
破繭本來就沒有將這三個人放在眼裡,既然光頭強想搞自己,就算現在服軟也沒有用。
所以,當他見到這個人自己撲過來時,用額頭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鼻樑上,直接把他撞翻在地。
這人慘叫一聲,雙手捂住鼻子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這一下,不單是那兩人沒人想到,張明明更是沒有想到,他臉色刷地一下就白,冷汗也流了下來,扶著車,抖得更厲害,說不出話來。
「操你泥馬的,老子今天弄死你。」另外兩個人見破繭竟敢動手,大吼一聲,齊齊朝他撲了過來。
這兩個人一左一右,揮拳衝破繭就打了過來。
從這兩人出拳的氣勢來看,破繭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是普通的混混,一定是經常打架的人。
而且還是下手極狠的人。
破繭曲肘擋住左邊打過來的一拳,躲開右邊那一拳,同時自己一拳也朝右邊一人打了過去。
「你想打死人?」程老淡淡道。
破繭心中一凜,才知道剛才自己這一拳有點猛,急忙收力,可這時,左邊已有一隻腳朝自己小腹踢了過來。
本來,以破繭的身手對付這兩個人非常輕鬆,只不過因為剛才那一拳而致心神略亂,小腹被這一腳實實在踢中。
破繭體內天生就有內力,只是不知道如何運用,他體能雖強,這一腳的力度也不小,還是感覺很痛。
就算很痛,他也知道得控制自己,萬一把這幾人打得重傷,那可就不是賠錢的事了,他可不想沒被那些人追之前就進了拘留所,自己就進了牢房。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讓自己太被動。
他向前跨出一大步,側肩,用肩頭將右側一人直接頂了出來,咣地一聲撞在了他們的轎車上。看著那人吡牙咧嘴的表情,應該是撞得不輕。
左邊這人見破繭似乎很能打,忙喊道:「抄傢伙,弄死這狗雜種。」
破繭推開這人打過來的一拳,一個耳光就拍在了他臉上,五個紅紅的指印馬上現了出來。
「操泥馬。」被撞斷了鼻子的那個人與另外一人爬了起來,跑到車邊拉開車門,一人拿了一根鋼管,一人拿了一把鈑手。
剛才這人也跑開了,從車裡拿出一把匕首出來。
三個人手中各自拿裝著武器,惡狠狠地看著破繭,分成一個三角,將破繭圍在中間。
破繭下手並不很重,卻也夠他們受的,特別是那個被撞得鼻血不停的流的那個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拿著鐵棍,眼中的露出的暴戾之意,就像恨不得要撕碎了破繭一般。
他們都知道眼前這個人很能打,顯得有點謹慎,沒了先前的狂燥。
破繭靠著車身,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如果不是怕打死他們,他剛才出手,至少會讓這三人失去戰鬥力。
破繭回頭看了張明明一眼,他見到張明明也正看著自己,露出緊張且複雜的神情。
「你開車先走。」破繭笑了笑,「我會離開梧桐鎮,這次就當是告別了。」
可能張明明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了忙,而且還被嚇到了。他對著破繭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拉開車門,進了車內。
對方其中一人朝黑色轎車看了一眼,見未收到攔截張明明的指令,也便沒在意張明明發動車子。
破繭見到張明明離開,看著對面三人,面無表情地問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光頭強叫你們來的吧。如果他在車上,最好叫他下來。」
黑色轎車仍停在那裡,有煙霧從一邊開著的車窗飄出來。
那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因為破繭猜到指使他們背後的人感到吃驚,而是滿面猙獰慢慢向他逼了過來。
在離破繭兩米遠的時候,三人極有默契地同時動手。
鐵棍掃向腰間。
匕首猛衝小腹。
鈑手迎頭砸下。
破繭在孤兒院的時候,沒少打架,直到十二歲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大,自那時起,每次和孤兒院的朋友或是學校的同學打架時,都會刻意留手。
儘管到目前為止,還不能很好地運用自己的力氣,至少也不會將人傷得太重。
除了力氣之外,他還有一個特長,就是速度。
他的全力奔跑時的速度,可以媲美車速為五十碼的汽車,而且能夠跑上半小時。
自從昨天能感覺小腹那股暖暖的細流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又有了變化。
至於是什麼變化,他還不太清楚,只覺得周身都很舒服,也很精神。
面前這三個人出手的速度,在他眼裡,最多就是個騎自行車的速度,而且很慢。
冬日裡,陽光同樣爛漫。
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在陽光下劃出一條白線。
幽黑卻錚亮的鐵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驚人心魄。
鈑手雖短,那砸出時混在陽光與冷風裡的呼嘯,令人不期然地心生寒意。
三個物器,分三處向破繭上中路交錯而來。如果是身中任意一擊,也許不會致命,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他一個側身,避開那把刺向小腹的匕首。
抬起左腳向前蹬去,踢在拿著鐵棍的手腕上,幾乎將那人踢個轉身,鐵棍直接飛出了車道。
乘勢向前一步,探手捉住握住鈑手的手腕,向自己身後一拖,直接將這人甩了出去,重重在摔在了車道上,差一點被路過的一輛車碾壓。
這時,刺過來的匕首刺空,那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沖了一下,這一衝,正好撞上了破繭已經收回並頂起來的膝蓋上。
這人大叫一聲,匕首已經脫手,抱住肚子,在地上滾了起來。
這條路鑿山而建,是一處山道,兩側沒有樹,只有山崖。
風繼續吹。
陽光依然爛漫而溫和。
山崖上還站立在風中枯黃的草,輕輕拂動,不是歡慶,只是飄搖。
崖上生著幾株矮小的灌木,似人一般硬硬地站在那裡,不隨風動,不感陽光,如同一個寂寞的人,散發出生命凋殘的冷。
一共也不過三四秒的時間,那三人之中便有兩人倒在地上,只不過最嚴重的還是這個拿匕首的人,抱著肚子,站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