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 回馬槍
剩下兩個警察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滿臉的驚駭之色,胡斐搖搖頭,「好了,你們兩個互相扇耳光,打到我滿意為止。」
兩個警察傻眼了,愣愣地看著胡斐,遲遲沒有動手。
「陳所長,你的部下在等你發話呢。」
胡斐搖搖頭,手裡的鐵椅子扶手敲了敲陳煥的臉,鋒利的一頭慢慢地伸到陳煥的眼睛上,「我的手沒力氣了,後果你很清楚的哦。」
「他媽的是聾子嗎,還不動手?」
陳煥大怒,一個警察慌忙抬手扇了對方一巴掌,另外立即一巴掌還了過來,就這麼相互打了起來,很快,兩個人都變得鼻青臉腫。
「好了,差不多了。」
胡斐點點頭,把鑰匙扔過來。
撿起鑰匙,胡斐解開了手銬,隨手將手銬扔在地上,蹲下身看著陳煥的眼睛,「陳煥,記住了,不要招惹我,否則的話,下次就不是這樣了。」
「也別想著去拿手槍幹掉我,玩槍你更加不是我的對手,當然了,如果你不怕把事情鬧大,你在白水開賭場的事情傳到縣裡,市裡,甚至省里的話,你可以試一試,我很樂意給你一次機會。」
「對了,如果你想出名的話,我有個朋友在報社當記者,她可以幫你的忙。」
「對不起,胡斐,這是都是嚴春請我做的。」
陳煥兩眼中露出一絲驚駭之色,忙不迭地搖搖頭,「不,不,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這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好不好?」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胡斐呵呵一笑,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的錢,你們騙我表弟去賭錢,我只是拿回他的錢,我不是強盜。」
「李明是我的表弟,我不希望你們找他的麻煩,要報仇就沖我來,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動我表弟母子的話,後果你很清楚。」
「放心,我不會去舉報你們的。」
胡斐呵呵一笑,「這是沒有用的,否則的話,你們這賭場也不會開下去了。」
說罷,胡斐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哥,你沒事兒吧。」
李明看著從審訊室里出來的胡斐,臉上依稀有著血跡,頓時嚇了一跳,拔腿沖了過來,一把抓住胡斐的手臂,「他們打你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我沒事,你呢,他們打你沒有?」胡斐搖搖頭,看了一眼李明,拔腿往外走去,這傢伙顯然沒有被打,身上的傷都是剛剛被嚴春的手下打的。
「沒有,就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好車上買票的拉了幾個乘客過來作證。」李明搖搖頭,「哥,我們走吧,車還停在外面呢,我得該發下一趟班車了。」
「不用了,小明,你先走,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胡斐搖搖頭,「不用等我了。」
「哥,你不要亂來,嚴春既然把錢還給我就算了。」
李明也不傻,明白鬍斐要幹什麼,「而且,嚴春跟陳煥關係很好的。」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胡斐拍了拍李明的肩膀,「你去忙你的吧,我致仕去找嚴春談一談,今天這個事兒不給我個說法,我絕對不放過他,對了,這幾天你小心一點,有事打我的手機。」
「行,哥,那你小心一點。」
李明上了車把胡斐的行李拿了下來,鄭重其事地說道。
胡斐點點頭,拎著迷彩包大步往嚴春的賭船走去。
「老大,那個當兵的又來了。」
胡斐拎著走進院子的時候,鬍子嚇了一跳,慌忙衝上了二樓向嚴春報告。
「哦,這傢伙居然還能走,難道陳煥沒有打殘他?」嚴春吃了一驚,以陳煥那睚眥必報的暴戾性格,胡斐居然能走出派出所,而且還殺了個回馬槍,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不僅能走,我看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啊,難道猴子他們失手了?」
鬍子也嚇了一跳,「我趕緊招呼兄弟們拿好傢夥,實在不行跟他拼了。」
「拼你個頭,你想死嗎?」
嚴春怒了一腳踢在鬍子的屁股上,「這傢伙可是個武藝高強的瘋子,真要是這裡除了命案,這裡就暴露了,就算是你死了,你以為陳煥會放過你的家人?」
「老大,那怎麼辦?」
鬍子聞言一愣,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陳煥心狠手辣,這賭場可是陳煥的搖錢樹,是陳煥廢了很大的力氣,打通了很多關節才搞起來的。
「先不要慌,看看情況再說。」
嚴春搖搖頭,臉色的表情有些凝重,「既然胡飛完好無損的從派出所出來了,那就說明派出所那邊出了事,我估計胡斐這小子是來趁機敲詐我們了,他肯定知道報警沒卵用的。」
「老大,胡斐來了他說要跟你談一談。」
一個小弟急匆匆地跑到二樓來報告,嚴春深吸了一口氣,「請他上來吧。」
「春哥,你不講江湖道義啊。」
胡斐慢慢地走到沙發前坐下,輕輕地放下迷彩包,一臉微笑地看著嚴春,「昨天我說過了,不要招惹我,想不到今天一大早你們就來找我表弟的麻煩。」
「看來,我對你們還是太仁慈了啊。」
「不,不,不,這不是我的主意,這是派出所陳煥的意思,是那個叫張三的警察想出來的辦法。」
嚴春看著胡斐凌厲的眼神,想起這傢伙昨晚上的兇悍,心頭不由得一跳,「我只是按照他們的命令行事罷了。」
「我不管是誰的意思。」
胡斐搖搖頭,脫下迷彩服上衣,露出鐵布滿傷痕的上身,還有身上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新傷,「春哥,你看到了吧,我受傷了,被你的小弟打的,還有在派出所里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說吧,這賬我們該怎麼算?」
說罷,胡斐伸手抓起瓷水杯,也不見用力,就聽見「啪」的一聲瓷杯被他捏碎了。
「大哥,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我們只是陳煥的馬仔啊,敢不聽他的話嗎?」
嚴春哭喪著臉,尼瑪,太嚇人,這厚厚的瓷杯居然被他一隻手就捏碎了,「賠錢,賠錢,我們賠償大哥醫藥費。」
「好,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胡斐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現在感覺全身不舒服,頭疼,胸悶,渾身酸痛,只怕病得不輕啊,你自己看著辦吧。」
嚴春傻眼了,尼瑪,這不就是要獅子大開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