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逼供

?曹變蛟安詳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手指輕叩案幾，每一下都彷彿一柄利劍落下，敲打在在場之人的心，大家都是汗流浹背，雖然現在是六月底，但是前幾天剛剛下了雨，天氣其實並不多麼炎熱，但是底下人一個個都是流汗不止，在場之人都是徐州的官吏，突然被叫道府衙，尚還覺得莫明其妙，但是得知是曹變蛟喚他們來的，當下一個個也不敢有一句抱怨了。

「大將軍！」這個時候李岩快步走入，來到曹變蛟身邊，在曹變蛟耳邊低語了幾句，曹變蛟揮揮手，李岩旋即離去。

「諸位，好戲要開始了，都隨我去看看吧！」曹變蛟微笑著站起身來，也不多說一句，眾人也是麻利的跟隨在後，也不敢多問一句。

曹變蛟出了後院，李定國、鄭鴻逵正等在那裡，見到曹變蛟過來，李定國連忙上前說道：「大將軍，末將查看過那些屍體，他們所用的兵器都是我軍新制的軍刀，身上所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面料，但是內衣卻是綢子所制，還有一個問題，他們的弩箭是軍弩的箭矢！」

曹變蛟蹙眉，說道：「據我所致，這些新制的軍刀只在各地常備軍之中裝備了，就是地方之上的守備兵都還沒有，他們竟然使用這種刀，說明必有領兵將領參與其中，穿著綢緞內衣，而且能夠豢養死士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吶！」

「應該是這樣！」李定國當下也是贊成，原本他就已經猜測出來了，只是還沒有頭緒所以不好說罷了！

另一邊鄭鴻逵也是上前說道：「大將軍，有兩人被我們生擒了，現在李成棟將軍正在審訊著呢。」

曹變蛟點點頭，招呼道：「走吧！我親自去會會他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當下兩人連忙跟著曹變蛟往牢房而去，還沒有到裡面，就聽到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喊叫之上，十分的瘮人，若是從前曹變蛟聽了肯定心懷不忍，可是現在曹變蛟滿肚子的怒火，根本沒有任何憐憫之心，他恨不得將那些人千刀萬剮了，才能消減他心中的怒氣。

「說…說不說…」曹變蛟進入牢房之後，李成棟正命人在拷打這些人，顯然沒什麼效果，對方根本就是沒有開口，雖然他們慘叫，可是卻面露死氣，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的。

「大將軍，末將無能，這些傢伙最硬無比，就是不肯開口！」李成棟當下也是上前稟報道，都拷打了半個時辰了，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畏懼之心。

曹變蛟擺擺手，並沒有怪罪李成棟的意思，說道：「他們都是死士，早就接受過這樣的訓練了，你就是拿鞭子將他們抽死，他們也不會開口的。」

「那怎麼辦？」李成棟也是沒有辦法了，他本就不是干這個事情的人，打仗衝鋒陷陣他倒是在行，但是這審訊的事情，他哪裡知道怎麼辦呢。

曹變蛟卻露出一絲冷笑，刑訊，曹變蛟雖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可是電視劇看了多少，那些路子早就都在曹變蛟的心中了，什麼凌遲、烹煮、插針這些，曹變蛟都還是知道怎麼做的，對待朋友，曹變蛟會十分照顧，對待陌生人，曹變蛟也會心存仁義，但是對待敵人，曹變蛟就會無所不用其極，毫不手軟。

「來人呀，給他們洗一洗，記住！要用鹽水，不然他們可不會覺得舒服的。」曹變蛟當即就下令起來，給他們先來一點甜頭嘗一嘗，慢慢跟他玩，不相信他們不開口。

獄吏連忙去準備了，沒多久，參雜著細鹽的溫水就被提了上來，獄吏按照曹變蛟的吩咐，給他們潑了一遍，當下那兩人就痛的哀嚎慘叫，十分的凄厲，眾人也都是有些觸目驚心。

曹變蛟上前幾步，來到中間說道：「招了吧，反正都是死，我可以給你們痛快的，也就一句話的事情，何必自討苦吃，我可不是手軟的，現在不招，到時候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哼！」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什麼樣的酷刑他們沒有遭受過，做了死士，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他們是不會開口的。

曹變蛟見狀，吩咐道：「來人，準備鐵針，給我一根一根的釘進他的指甲之中。」曹變蛟當下指著那手臂斷了的刺客說道，一個一個的來，曹變蛟絕不放過。

「啊……」當第一根鐵針釘進那斷臂刺客的手指之中的時候，當下就是凄厲的慘叫。

「去準備一柄小刀，要將他千刀萬剮，凌遲了，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將他剮去千刀，一千刀之前他若是死了，就治罪！」

「喏！」獄吏也是戰戰兢兢的，這些酷刑他們都是只聽說過，卻沒有干過，但是曹變蛟吩咐，他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能去準備了。

「大將軍，是不是有些……」李定國也是上前低語道，覺得太殘忍了。

曹變蛟擺擺手，說道：「不必多言，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

獄吏取來了小刀，原本是大夫治療外傷之時用來颳去腐肉的，獄吏也是好不容易才借來的，曹變蛟驗看之後，也覺得合適，當下吩咐道：「從他的斷手開始，將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我倒要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獄吏也按照曹變蛟的吩咐開始下手，他們也是經常見血的人，但是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做，也是十分的小心，但是他越是小心，那斷臂刺客就越是痛苦，不怕熟練之人，就怕那手生之輩，當下慘叫十分激烈。

曹變蛟看到旁邊的一個人已經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也是加了一把火，喊道：「來人，準備一口鍋，我要來一個碳烤活人，將他給我架在鍋里生煎了！」

「我招…我招…我招……」當下另一邊的那刺客見到這一幕，當下也是實在受不了了，看著曹變蛟冰冷的眼神，他感覺這個人就是魔鬼，根本不是人，不然想不出這樣的狠毒之法來折磨人，看著就讓他作嘔、渾身都毛骨悚然。

「你們是受誰指使的？」

「我們是以前是鹽幫，後來清軍南下，投靠了他們，歸冷僧機節制，專門負責刺探情報，同時偶爾也會幹一些刺殺的事情，冷僧機，是他來讓我們來的，是他讓我們來的。」

「好！除了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其他人，平時你們隱藏在什麼地方？」曹變蛟繼續問道。

「有，我們一共有四百餘人，原先都隱藏在各地，這次得到命令之後，我們一半人都聚集到了徐州，這一次是我們，目的就是刺殺朝鮮使臣，若是我們失敗了，後面還會有人跟進，要麼全軍覆沒，要麼任務完成，才會罷休！」

「你幹得不錯，你可以不要受罪了！」曹變蛟也是笑了笑，可是那笑容看到對方的眼裡，何其恐怖，令人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