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她,重生了

第1章她,重生了

「兒子,你娶的這是什麼倒霉媳婦!」

尖銳的女聲把陳芊墨吵醒,睜眼看到一片彩色的拉花,大紅的喜字鮮紅刺目,她身著嫁衣躺在喜房的床上。

她心疾發作死在了追求者懷裡,怎會穿嫁衣躺喜床?

喜床前站了一對母子,老太太背對著芊墨,吵醒芊墨的噪音就是她發出來的。

老太指著芊墨的方向,樹皮一樣的手,指甲縫隙里都是泥。

「她除了長得漂亮家裡有錢,還有啥好?結個婚都能中暑暈過去,這不是掃把星嗎!」

「媽,你小聲點...」年輕的男人壓低聲音勸他母親,忌憚地看喜床,芊墨閉眼裝睡。

男人這才放心,「過門后她是媳婦您是婆,您想怎樣就怎樣,先哄著把婚結了,岳父說婚後給我買輛小車...」

錢的巨大誘惑安撫了老太太,母子二人出了喜房去了外面。

芊墨明白了。

她重生回到了十九歲的盛夏,今天是她跟渣男結婚的日子。

不能算結婚,只能說是辦婚禮。

此刻的陳芊墨剛十九,不到法定領證的年齡,只能先辦婚禮再補證,從法律意義講,她還是單身。

天太熱芊墨在婚禮現場中暑暈過去,儀式被迫中斷。

她躺在屋裡,渣男一家跑到她床邊算計她家財產,前世的芊墨沒在這時醒來,錯過了第一時間了解渣男真面目的機會。

獲得新生的芊墨站在新房裡,前世像是走馬燈般在腦海閃過。

前世她考上了國內最好的警校讀犯罪心理學,入學沒幾天就請假跟渣男結婚,因隱瞞婚史被學校開除,這般作死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愛渣男,她只想通過這種幼稚的行為氣父親,報復他對自己和母親的「狠心」。

光顧著跟父親置氣,給了渣男林翔可乘之機,讓林翔侵吞了家產,又害她爸慘死,芊墨得知真相后怒砍渣男,把渣男砍成了楊過同款獨臂造型。

齊根砍,砍得根本沒有接回去的可能,冷靜的籌劃狠狠報復再坦然自首,接手這個案子的刑警無不震驚。

很難想象,長得這麼漂亮文靜的女生會如此冷靜犯案且不後悔,她做一切都是坦坦蕩蕩,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點悔意,平靜且理智。

在芊墨的人生信條里,有恩必報有仇也絕不會放過,觸犯法律付出代價,她認。

但這並不算完。

渣男斷了一條胳膊換不回她父親的命,出獄后芊墨在追求者的幫助下走上從商道路,成就商界女王,大肆對渣男等人進行報復,奪回了父親留給她的家產,也把斷臂渣男一家逼得沒有活路。

整個復仇過程她做的酣暢淋漓,卻因長期憂思過度得了心臟病,需要服用特殊的藥物維持生命,有人換了她的葯,害死了她。

從警校優秀學生淪為被學校開除的早婚婦女,再從女囚變成商界大鱷,她一生大起大落,回顧往昔,除了對父親的懺悔,她還有個對不起的人。

就是給她提供復仇資源的追求者,她就是死在他懷裡的。

那少將從她出獄起便對她窮追不捨,他跟渣男前夫是截然不同的兩類型,一身肌肉渾身充滿荷爾蒙,身居高位儀錶堂堂,更主要的是對她一往情深。

芊墨出獄後為復仇借用他的人脈,達到目的就給人踹了。

她出獄后雖對渣男一家趕盡殺絕,但從不傷及無辜,他是例外。

想到追求者,芊墨深潭一般的雙眸有了漣漪。

終究欠了少將一世情,還不清了,欠人的感覺不好。

「掃把星醒沒?」渣母的聲音從遠到近,渣男小聲提示緊隨其後。

「媽,你小聲點...車...」

聲音由遠及近,喚醒了沉浸在前世回憶里的芊墨。

陳芊墨把他們的對話當成菊花在嘆氣。

俗稱放屁。

她站在梳妝台前,與鏡子里絕色女子四目相對。

精緻小巧的臉型,放大版的鳳目翹睫毛,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小臉充滿了二十歲才有的膠原蛋白。

長指輕撫鏡子,鏡中絕色佳人眼裡不再有往日的天真,只剩一片不可測,從她的臉上讀不到任何情緒波動。

入獄期間,她自考拿下了心理學碩士學位,研究方向就是微表情,控制情緒的能力也非往昔可比,那個把情緒寫在臉上的傻妞早就死了。

「再不醒就潑水,什麼玩意!」渣母頗有氣勢。

「媽,車!你想想車,控制下情緒!」渣男對車有狂熱的喜愛。

認識芊墨之前他只有一輛自行車,要是能哄得岳父買輛轎車給他,帶著母親開車回鄉下,羨慕死那些窮鬼。

芊墨垂眸,好,可以滿足他。

等她虐死渣男,必會給他弄一輛豪華靈車,讓他風光下葬,當然,此生她絕不會傻得再跟前世似得報復別人把自己也折進去。

渣男母子推門,見芊墨醒了,林翔條件反射地堆起深情的笑,「芊墨你醒了~你剛暈過去可把媽心疼壞了!是吧,媽?」

眼前的那不僅是美人,還是豪車!是全家人奔小康的希望!

林母沒好氣地掃了眼芊墨,尖酸道。

「醒了就快點出去,既然要進俺林家門,就得守俺林家規矩,一陣風就倒了,以後怎麼生孫子?」

林母語氣浮躁表情浮誇,芊墨一看就知道,林母是個脾氣暴躁急於求成的性子,好對付。

至於這個鳳凰男——芊墨看向林翔,林翔對她擺出自認完美地笑,看似人畜無害深情款款,她前世判斷失誤,以為這男人慫且好拿捏。

他用「老實人」的外表蒙蔽了她。

「大翔,你這房子裝得也太素了。」林母吐槽婚房。

陳芊墨的爸開養殖場不缺錢,房子裝得挺好,林母故意這麼說,想給芊墨下馬威。

「我怎麼記得,這是我爸給『我』的房子?」芊墨視線往下挪,林翔的腳叉開了。

剛進來時,他不是這樣站的,聽她說房子的歸屬權才變的。

叉開的腳是捍衛領地的意思...呵呵,惦記她的房子?

可惜,房產不是電線杆,不是叉開腳撒潑尿就能標記得的。

「都是一家人,什麼你的我的。」林翔試探地看著芊墨,有點慌。

他怎麼覺得,眼前的這個芊墨跟平時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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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軍少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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