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回家
經過徐茜的事件后,我的訓練目標就變成了野外的孤魂野鬼以及弱小的山精野怪,之後的十天在和這些野怪進行了高手對決,我能感覺到我的實力明顯大幅度上升,身體素質好極了,男孩子天生血統里就有好鬥的基因,再加上我有點叛逆,平時和同學有點小摩擦是再平常不過的了,這次不打人了,反而打鬼,竟是另一番風味。
我和王月光鼓掌留了聯繫方式后就分開了,我得回陝西去,王月光則要送受傷的二叔回家養傷。
陝西距離延安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光火車我得坐上兩天,反正我給我媽就是這樣說的,嘿嘿。
火車上,我看著窗外飛快變換的風景,心裡回味著這次旅程,旅程前我是一個為國家奉獻,為社會奉獻的優秀青年,旅程后我變成了一個捉妖打鬼的靈師,身份的轉變讓我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就在我無限回味的時候,一種異香把我拉回了現實,這大夏天做火車真是一種煎熬,吃泡麵的,吃鳳爪的,你們就看不到對面的人在穿著拖鞋搓腳趾頭嗎?最過分的還是那位吃榴槤的兄弟,香氣撲人啊,是真能把人撲倒。
在火車上我對面坐著一個中年大叔,戴著墨鏡,大夏天的還穿著外套,經過過去短時間的集訓,我對事物和人都有了新的一種看法,我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人,並不是說我看到他胳膊上的紋身才推斷得,而是我經過王月光的集訓,已經可以不動聲色的開啟冥視了,果然,我抬眼看去,這人身上圍繞著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我認識這黑氣,這是鬼魂特有的,根本沒法隱藏,可是大白天的那來的鬼,難道他也是個靈師?
「娃兒,別看了,他注意到你了。」經過鐵山叔的提醒我才發現我盯著人家有一段時間了,人家現在也在看著我。
我趕緊收回目光,那人看我樣子笑了笑開口道「小夥子,家是哪裡人啊?」人們總是喜歡在無聊的時候和身邊的人聊天,尤其是女人,我以為他也是那種人就大方的回答道「陝西的。」
「哦,陝西的,是個好地方。」他聽后笑了笑說道,然後就低下頭不再理我。
「真是個怪人!」我心裡嘀咕道。
「娃兒,他剛在試探你嘞,不過不用擔心他現在應該也不懷疑你了。」鐵山叔又說道。
「啊?」我有些茫然。
「哎,他問你家是哪裡的人,其實不是問你家是那裡的,是問你跟誰的,不過你回答的剛好,他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人嘞。」鐵山叔說道。
我立刻就明白了,這種說話方式就是所謂的暗語,就像兩個黑社會團伙見面有摩擦,一般都會問:你那裡的?你這時候你一定要說我大哥是誰誰誰,不然人家問你那裡的,你直接給人家來了句三屯五里溝的,那你怕是要挨打呦。
我又想抬頭去看那個人,鐵山叔敢忙讓我別看,說那個人身上有小鬼,不讓我在看了,我也聽話的將目光看向窗外。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等我下車的時候,那人還看了我一眼,我對他點了點頭,就下了火車,走在出車站的路上,我滿腦子無限的回復著和那人的簡單對話。
火車站總有那麼一些無所事事的人,其實他們並不是無所事事,只是看起來是這樣的,因為他們的賴以生計的本事總是見不得人,一路上我已經被三個大媽拉著問住不住店了,我是回家的,誰去你那住啊,一路上也有一些戴著個墨鏡,坐著小板凳,面前擺個竹筒子,什麼什麼瞎子算命,大師看相之類的。
我以前是不相信這些的,可是我在延安經歷過殭屍,見過鬼魂,甚至剛剛坐火車還和一個小鬼近距離接觸呢,對這我東西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好奇,所以我今天決定去找個神算,來一卦。
「大師,你好啊」我來到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人跟前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算卦還是看相。」大師閉著眼睛,顯得自己更加充滿仙氣。
「算卦。」
「姻緣還是事業。」
「啊?大師我想看我以後發展的樣子希望大師給我指點迷津。」我一下還整蒙了,姻緣對我來說有些早,事業對我來說就更早了。
「那就是前程了。」
「是,對,對。」
「看不透。」
「啊?看不透?」我有些不敢相信。
「對,確實看不透,你看起來前程似錦,卻又陰羅盤身。這陰羅即是你的前程,又是你的懸崖,如果能找到方法中和陰羅,你前途不可限量。」
我一聽這還真是個能人,鐵山叔也有點好奇,這人難道真的有兩把刷子?我趕緊問「啊,那大師可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中和這陰羅。」
「辦法是有,只不過需要你慢慢尋找。」大師又掐指算了算說道。
「那,去哪尋找呢?還請大師指條明路。」我立刻追問。
「這得看你的機緣了,今日就到這裡吧,沒能幫上什麼忙,費用就給個
對半吧。你看哪裡。」大師說著手指頭指了一下車站的那頭。
隨著大師的手指頭我看過去發現,有一輛警車,我給了大師十塊錢,問大師「怎麼了。」
大師睜開了他的眼睛,看著我說了句「城管來了。」
然後大師就背起他的傢伙事消失在人群中。
我笑了笑,沒當回事,打了個計程車就回家了,我回來的時候是下午的三點多左右,家裡基本沒有一個人,我剛剛從我們這邊快遞公司哪裡把我的尊帝魍魎拿了回來,本來火車上是不允許攜帶管制刀具的,只好用快遞郵寄過來,一開始快遞公司也不怎麼願意,是道士那邊說通延安警局那邊,快遞公司才答應給我送貨。
鐵山叔告訴我,他感覺尊帝魍魎不像是一把簡單的刀更像是一個容器,一個專門承載靈感的容器。
房間里,折射進來的陽光照在刀身上,黑色的刀身流轉了一抹銀白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