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受辱
季白進到房間的時候,師夜然正在擺弄桌上的一堆零件。
「師小姐本事不小啊,竟然能弄到槍械。」他站在門口,打開牆上的開關,整個房間一下子變得通亮。
「跟你有關係嗎?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並沒有因為某人的出現,她就顯得驚慌失措,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雙手平穩的拿起零件組裝,動作輕巧而熟練。
推匣,上膛,瞄準。
季白看她標準而又顯得幼稚的射擊姿勢,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好笑,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近來似乎變了不少。
「有事嗎?」啪嗒,因為沒有子彈,手槍發出一聲清響后就再無後續了,關了保險,直接丟進了抽屜裡面。
」就是來看看你住的習不習慣,我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好像都沒怎麼動過。「季白用手指了指房間里的衣服,化妝品,吃的,各種各樣的東西,因為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什麼都放了點,但除了書籍有翻過的痕迹,其他的連位置都不曾變過。
「那些東西擱我身上並不合適。」她起身背靠著桌子,雖然顯得鎮定,但身體總有一絲緊繃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做不到真正的放鬆自如。
」怎麼不合適。「季白將帽子放在桌上,走到衣櫃前,取了一件出來。
「我看你穿這個就挺漂亮的。」一本正經的表情,手裡卻拿了件情趣弔帶裝,黑絲透明,下擺可能剛剛能擋住大腿根部。
」你想我穿這個討好你?「師夜然一直都知道季白對自己的感情,但那是一種變態而噁心的喜歡,被慾望充盈想把她當做一件私有物品的喜歡,這讓她極度厭惡,甚至只要一感受到,就噁心到想吐。
「當然,如果你能跪在地上討好我,那就再好不過了。」他帶著微笑,將弔帶丟到床上,在一堆內衣間開始細心挑選起來。
」季白,我這裡並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她已經無法忍受自己和他共處一個房間了。然而這話,到底是中氣不足,因為她沒有討價的資本。
他轉頭看向她,將手中剛剛挑好的內衣掛了回去,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其實我從剛才就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仗著什麼,能表現的這麼有恃無恐,嗯?「右眼劍眉輕抬,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表明他似乎有些生氣了。
房間就那麼大,季白腿長,幾步就已經欺身上前。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服氣的表情,希望一會兒在床上你還能這般。」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兩人相距不過一步之隔,師夜然一拳對著他臉就招呼了過去。之所以沒有選擇扇耳光,是因為她覺得太傷人自尊,逼他惱羞成怒現沒有絲毫益處。
那一拳在半空中就被抓住了,季白用恥笑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在說她的自不量力。
后腰已經抵到了桌沿,他就像一個巨大陰影慢慢壓了下來,右手被抓住,怎麼拽也拽不回來,因為迫力,一張臉急的通紅。
狗急了還會跳牆,這麼近的距離放撩陰腳已經不可能了,師夜然對著他的褲襠一個膝頂。
他哪裡會給她機會,在她抬腿的一瞬間,整個人猛的把她壓到了桌子上,芬香滿懷,雙唇不斷在她頸間鎖取,慢慢向下,吻上鎖骨,身體施加重力,不斷下壓,增強對身下可人身體的感官。
「啊!婊子!」季白捂著耳朵,退了兩步,甩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滾。」她的嘴角還連著一段銀絲,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露出兇狠的眼神。
「呵,以前師長空那個老頭子在,我不敢動你,現在我看誰能護你。」他站在原地,扯掉領帶,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周身散發著令人敬而遠之的冷漠。
「唐浩!門衛!」她仍舊抱有一絲希望,季白能毫無聲息的進來,剛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門衛都沒進來查看,很有可能那個她賴以信任的人已經背叛她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她,褪掉襯衫,裸露著上半身,長久以來的訓練讓他的皮膚晒成了古銅色,看起來很有質感。
「怎麼不叫了?嗯?說不定會有人衝進來救你呢。」
沒有希望了,沒人會來救她了,葉柯?生死未卜,父親?了無音訊,唐浩?呵,被人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然而她現在也沒什麼精力去體會了。
「滾。」師夜然從后腰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這是她在之前的房間找到的,一直藏在身上,當做最後的底牌。
「想要自尋短見?師夜然,聽我一句勸,跟了我,在這裡,我能給你最好的,你想要的,應有盡有,何必做這種傻事。」他並不慌張,不必賭,她也不可能將刀子真的劃下去。
「我再說一次,從這裡出去。」銀色的刀刃割破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匕首混成小流。
「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你不想再見你父親了?」他在賭,賭她只是在嚇自己。
「今天只有你一個人進我房間,你說要是明天有人在這兒發現了我的屍體,會怎樣?嗯?就算你秘密chu理掉我又怎樣?紙抱不住火,總還是會有人知道的,我想師長空女兒這個身份總還是有點用處的吧!」刀刃緩緩劃過皮膚,傷口越拉越大,血液浸濕了持刀的手,蔓延到了手臂。
「瘋子,tm的都是瘋子。」季白看出來了,他要是再有什麼出格的動作,那把刀子就一定會割破喉嚨,本來是到了手的女人,卻活生生的從手裡溜走了,簡直比吃飯吃到蒼蠅還難受。
以極快的速度穿上襯衫打好領帶,拿上帽子,師夜然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動作,血從手肘處一滴一滴砸在了桌面上,匯成了一個小水灘。
季白沒再遲疑,直接甩門而出。
「去叫個軍醫過來。」說完就徑直消失在了黑夜中。
師夜然放下匕首,噔的一聲插進了桌面,用手捂著傷口,鮮血卻從指縫間溢了出來,隨手在衣櫃里抓了件衣服按住,走到門前將門反鎖。淚水就再也抑制不住,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濕了臉龐,後背靠著門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師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這是少將給我下達的命令,哪怕是死,也不會有人傷你一分一毫。」這是換住所時,唐浩對她做過的承諾,唐浩死了?除非季白把整個特種小隊都完美的處理掉,那個人即便再自負,也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
呵!可笑自己還真信了這種鬼話,把安全寄托在別人身上,別人反手就能把你給賣了。
「痛嗎?」
「還好。」
「你比我見過的其他姑娘要堅強多了,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同樣的夜晚,那是葉柯背著她走在人影稀少的街道,趕往醫院,一彎明月掛在夜空中,明亮的北極星遙遙相伴。
外婆走後的日子,受了委屈,自己忍著,生了病,自己扛著,吃藥,打針,解決完一日三餐,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床睡覺。
再也不會有誰會來疼惜自己了,再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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