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的開始
?「莫凡,內城有令,三日後務必到達青霖鎮報道。」
人馬未到,聲音先行。
只見打南邊騎馬奔來的人,距離魂廟魂還有二三十米遠,就扯著嗓子開始喊道。
然後等到來到魂廟近前,也沒翻身下馬,而是從懷裡取出一張信紙交給莫凡,接著就有揚鞭快速的離去了。
展開信紙看著很簡介的一句話,「駐守九號魂廟成員莫凡,經六大都統決定,將與魂廟其它成員一起前往青霖鎮學習,三日後請務必到達,違者嚴懲不貸。」
看著信紙上的內容,莫凡蹙了蹙眉。
青霖鎮可是緋雲城管轄下第一大鎮,居於魂廟北三百裡外,有著八千多戶人家。
由於緊挨望北河,又距離冰霜城不過百里,所以鎮子比緋雲城都要繁華。
只是那裡多叢林峽谷,兇猛的野獸是格外的多,所以陸路不是很好走。
尤其是打緋雲城前往青霖鎮的這條陸路,更是道路崎嶇蜿蜒,除了兇猛的野獸外,還有很多自立山頭打家劫舍的匪賊時常出沒。
所以很多緋雲城以北的人,在去往青霖鎮時,都會選擇繞道從東邊一百裡外的望北河坐船前去。
不過據莫凡最近了解到的消息,東邊一百裡外的「鴻運碼頭」由於最近去往青霖鎮人太多,船票是一漲再漲。
以前去往青霖鎮,船票每人是三十銅幣,而現在已經漲到一銀幣了。
要知牆內世界的金銀比例分別是,1金幣等於100銀幣,1銀幣又等於100銅幣。
而一個勞作的普通百姓,一個月的收入也就一到兩個銀幣。
以此就可以看出,現在坐船是多麼的奢侈。
起碼以現在的莫凡來說,他是坐不起船的。
雖說來魂廟一個多月,前些日子他也拿到了駐守魂廟的薪水。
然而少的可憐,只有一銀六十銅幣。
這麼點錢,他還留著當飯錢呢?
坐船?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走陸路了,但走陸路他又沒有馬騎,腿著走,如果是他以前,三天天時間不出意外將將好。
想到這些,對緋雲城那些人,他心裡不由腹誹不已。
這特娘的很明顯是在坑他,最近因為鬼怪事件,前往青霖鎮的船票不僅翻了幾倍,關鍵是想要乘船需要提前一兩天訂票才行,否者是根本買不到當天船票的。
唉!內心嘆著一口氣。
本以為內城那些人已經放棄對他的殺心了,現在看來還是想要他死。
只是比起以前的明目張胆,現在不知為何變得委婉了許多。
但不管因何原因,那些人的內心,終究是不想看到他活蹦蹦亂跳。
這就是人心,只要心中記恨一個人,稍微有點可趁之機,就會置對方於死地。
不過他們的願望,在莫凡看來,註定會失望。
把信紙收好放到懷裡,莫凡轉身就回到了廂房,從魂廟前往青霖鎮可是有三百多里路程,所以他決定馬上就走。
畢竟就是以他現在的實力,三百里的路程,如果途中不怎麼休息,起碼也的腿著兩天才能趕到青霖鎮。
所以他的時間很緊迫,加上路上他還要去做腰牌上的任務,時間就更少了。
其實他也不想在路上去完成腰牌上的任務,這樣不僅會耽擱時間,而且危險也會很大。
一不小心,說不定自己交代在那裡了。
只是他要不在路上完成腰牌上的任務,萬一等去了青霖鎮,沒有了外出時間怎麼辦。
那是他就會面臨任務失敗,魂分被扣掉的情景。
如果他現在魂分有很多,任務失敗了當然沒關係。
然而他現在的魂分只剩下十分了,要是不完成個任務,等待他的就是魂分扣完被抹殺的命運。
幸好的是,幾日前在去西廂鎮暗中調查半月前對他眼露殺意的那個人時,在「留一步」茶館內聽兩個商人說,去往青霖鎮北一八百十裡外的一處荒廢村落里。
有幾個打家劫舍的匪賊在那裡過夜時,半夜兩更天,忽然聽一個女子的笑聲從屋外響起。
睡夢中被驚醒的匪賊,聽到有女子笑聲,還以為遇見了趕夜來來此落腳的行人了。
於是不懷好意推開自己歇腳的房屋走了出去,打算狠狠宰一筆。
誰想就在他們打開房門后,屋外忽然是狂風大作,隨後就見一個白衣女子朝他們走來。
據僥倖逃的一命的那個匪賊說,這個白衣子走路無聲、背後無影,而且還看不清楚面孔。
當時只是朝他們揮了揮白色衣袖,他們所有人突然就置身另一個環境了,那是一處很大的莊園,不僅有美酒豪飲,還有無數的美女相伴。
然而誰想,就在他第二天睜開眼睛時,那還有什麼莊園、美酒、美女,周圍依舊是昨夜他們歇腳的荒村破屋。
而就在他心生疑惑,準備向其它匪賊問一問昨夜的情況時,入目只見與他一起在這裡歇腳的那些匪賊,一個個忽然都變成了皮包骨頭,好似一具乾屍一般。
這時他是後背一涼,全身汗毛倒立,終於是意識到了昨夜遇見了什麼。
然後頭也不回,一路慌張的就逃出了那個荒村。
而根據這個匪賊的訴說,莫凡敢肯定,他們遇見的那個白衣女子一定是個冤魂。
並且還是一個實力非常強大的冤魂,起碼比他這一個月來消滅掉的那些冤魂要厲害。
很可能就是腰牌上那個隨機任務,要找的下等三階冤魂。
既如此,那他正好順路去看看,萬一是真是腰牌上任務所說的下等三階冤魂。
以他現在的實力,最少有一般的機會把這個冤魂消滅掉。
這樣一來,即使另外兩個任務完不成,他也不會因為魂分被扣完而抹殺。
這也是他馬上決定要走的原因。
只不過當他背起包裹,挎著長刀走出屋子后。
站在柵欄外,看著像家一樣居住了一個多月的魂廟。
心中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舍,真當要走了,留戀的情緒不由爆發而出。
只是他更清楚知道,在不舍,這裡終究也不是自己的家。
從他父母消失在牆外后,其實他已經沒有家了。
所以站在自己親手圍起的柵欄外,深深的看了幾眼居住的廂房和正殿,然後就很乾脆的轉身離去了。
即使午時溫煦的陽光,也沒有讓他在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