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巫族異變
?旋龜洞穴四周光線漸漸了明朗起來,秦無憂望著一臉擔憂的秦詩雅,心想這些天實在把她辛苦了,有如此妙人傾心,此生夫復何求!
「既然我答應了婆婆,我就一定會去做的,但我又不是莽夫,時候未到,我是不會行動的,正如婆婆所言,我還很年輕!」秦無憂道。
秦詩雅心知現在勸他並非好的時機,只有出去再找機會勸誡他,癟了癟嘴道:「將來在想這些吧,我們還是看怎麼出去吧,一身臟死了,我出去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說完二人對望了起來,紛紛心想此時兩人的情形恐怕比大街上的乞丐還猶有不如,全身骯髒不說,頭髮如雜草般,臉上儘是泥土,竟一起大笑了起來。
她的臉上,在昏暗的洞穴,浮起了笑容,不是很明亮,卻格外的有神。
浪花翻騰,巢穴響起了低沉的叫聲,旋龜從明月湖又返回來了。
旋龜拖著龐大的身軀走到秦無憂身前,鳥嘴向秦無憂緩緩移來,在它那如鷹般的嘴上卻掛著一刀鞘,秦無憂抬起右手從旋龜口中接過了刀鞘,道:「龜兄,這刀鞘難道是辟魔刀的刀鞘?」
旋龜那點了點頭,四肢一下沉,降低了點身軀,向二人呱呱又叫了兩聲。
秦無憂見此心領神會,將刀還於竅中依然背在後身,向秦詩雅得意的一笑,彷彿在說你看吧,做好事別人不會忘記你,看來你是錯了。
秦詩雅見秦無憂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禁雙腳一跺,嬌怒道:「沒想到這老烏龜也來欺負我!」
旋龜聽她此言,卻也發出了兩聲,不再是呱呱的叫聲,卻是那頗為難聽的刨木聲,分明有些生氣。
秦無憂上前拉去秦詩雅的手,向旋龜道:」龜兄,你別生氣,他不是在說你,只是在生我的氣!「接著拉著秦詩雅就飛上了龜背。
旋龜悶發了兩聲,載著秦無憂二人緩緩駛出了巢穴。
此時正是清晨,明月湖仍舊被濃霧籠罩著,萬里江山一片白,湖中卻有些不知名的花兒在霧中盛開。
秦無憂望著一言不發的秦詩雅,只見梳洗過後的她,頭髮雖還有些凌亂,但臉龐卻如初見時一般白皙,肌膚勝雪,幾乎吹彈可破。此刻她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那裡,在朦朧的霧中比花兒更漂亮,好似仙女一般。
突然,秦詩雅好像意識到什麼,睜開雙眼,轉頭望向秦無憂,一臉的鮮花燦爛,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和生離死別,二人關係已經突飛猛進,她挑了挑那有些輕動的發梢,笑道:「你終究就是個木頭!」
秦無憂呆住了,彷彿此時悸動的心在廣闊的湖水間平靜了,他緩緩從出神中醒了過來,將秦詩雅拉了過來道:「剛剛我們去業海那邊也沒有發現婆婆的蹤跡,看來她已經離開聖地,可能在巫族部落等我們。」
秦詩雅靠在秦無憂的肩上,雙手攬住他的腰,平靜的道:「真的還要去嗎?我心裡有點怕,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秦無憂撫弄著她的秀髮,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不論婆婆有何意圖,但她對我二人猶如親生骨肉一般,這個恩情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報答!」
「反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心中就不會害怕!」
……
望著路邊的錦松,二人想起那日進巫族部落的場景,都深深一嘆,此行的目的終於已經達到了,卻不知離進入聖地過了幾日!
二人延著來時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此時正直晌午,應該是午飯時間,但巫族部落此時竟無絲毫炊煙,彷彿全無一人,一片空蕩蕩的,難道就這幾日,巫族部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難道是那西山一窟鬼做的?
秦無憂心生警惕之心,低聲道:「我們摸到祭壇去看看,你跟緊我,別怕發現了!」
秦詩雅此時卻彷彿心事重重,神情有些異樣道:「無憂哥哥,我們還是不去了吧,我有點怕!」
秦無憂心中有些許怪異轉頭望著秦詩雅,道:「你不用擔心,我此時修為全復更至夏雨初境,再加上你,這次定能讓西山一窟鬼全部變成死鬼,至於令狐前輩,他深明大義,此事必定不會是他所為!」
說完,秦無憂靠著巫族建築,沿小道過房頂向半山腰隱蔽行去,他本是血探出生,刺探軍情、暗殺妖族要員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此時修為全復潛行至巫族祭壇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秦詩雅望著已經行動的秦無憂,猶豫片刻,向前卻也跟了上去。
最終,二人隱藏在離半山腰祭壇最近的一間民宿頂,向祭壇望去,只見祭壇外站了密密麻麻的人,大部分人服裝奇特,手中皆持武器,有的持刀,有的握槍,最離譜的也是手握菜刀,坐在這群人中的是一奄奄一息的老人,正是巫族大祭師圖巴。
而將這群巫族圍住的卻是十幾蒙面黑衣人,為首的是一身穿白衣人,他不僅身穿白衣,且身體皮膚甚白,從頭髮到手,全身通透,彷彿雪花一般,一看就知並非人族。
白衣人盯著巫族大祭師緩緩道:「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黃泉業海到底在什麼地方,今天是最後的期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
大祭師撐起那有些顫抖的身體,尷尬道:「若我巫族知道黃泉業海在什麼地方,豈會淪落到如今的場景!閣下乃是當時高手,難道這點道理也不明白?」
白衣人發出桀桀的笑聲,擺了一擺他那雪白的手,隨後兩個黑衣人就將三人帶了上來,道:「西山一窟鬼,到底是你們說謊還是這老頭說謊?」
三人原是那日從古巫聖地逃跑的三鬼,他們聽完白衣人的言語,彷彿對白衣人非常害怕,當即直接跪下,顫抖道:「那日我們在聖地深處親眼所見,那老婆子就是在從橋上開啟了一道絕壁,那上面明晃晃地刻著黃泉業海四個大字。」
「老傢伙,不要說我不給你們活路,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如果現在不說,等會你想說我未必想聽。」白衣人輕輕撫弄他的手掌道。
大祭師望著眼前的白衣首領和黑衣人,緩緩的站起身道:『』不知閣下是何族人,來自哪裡,為何今日要如此咄咄逼人?」
白衣人搖了搖頭,向前看著這佝僂的老人,很輕鬆的樣子道:「前輩也曾是秋收境的高手,告訴你也無妨,我本乃魔族,魔師首席大弟子,古巫洞中的寶物是我家師必得之物,今日你若不說出如何進入黃泉業海,那我今日就屠你全族!」
大祭師一副終於明白的樣子,低聲嘆道:「莫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黃泉業海的存在,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個外族人!」
祭壇周圍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此時屋頂的秦無憂卻轉頭望向了一臉忐忑的秦詩雅,低沉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