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雷公電母困結界,鑰天標記現離奇

一百七十八雷公電母困結界,鑰天標記現離奇

沫離殤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大紅的身影慢慢地在他身前倒了下去。

「母親!」在最後那一刻,沫離殤還是忍不住飛身上前,一把將冷靈鳳抱在了懷中。

然而那本已死去的冷靈鳳卻驀然睜開眼睛,眼中發出一道紅光直直地照進了沫離殤那紫色的眼眸,沫離殤一時之間竟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冷靈鳳緩緩站起身來,兩滴珠淚自那紅色的眸子中溢出,隨即手心中現出一粒紅色的藥丸,猛然伸手一探那藥丸倏然進入了沫離殤口內。

「殤兒,對不起,我只能再負你一次了,他的命令我不得不聽,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服從命令,他不會為難你的,等我救回老靈王冷游,一定為你討回解藥!」冷靈鳳對著沫離殤的身影喃喃自語,眼中閃著悲傷。

冷靈鳳的身影消失之後,沫離殤慢慢活動了一下手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眼見著冷靈鳳倒了下去,然後自己飛奔上前,可為何現在單單剩下自己了呢,她去哪裡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從未給過他一絲溫暖的女人,真得香消玉殞了嗎......」

思忖之間,沫離殤的心中竟閃過一陣莫名的傷痛。

雷公和電母剛剛送走了闖關之人,忽然感覺飛仙峰上傳來一陣異動,似乎有一股不明的力量闖入天梯朝天族而去。

兩人正打算出去察看,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困在瞭望仙苑中,無法出去。

「一定有人在望仙苑外設置了結界,將你我二人困住,看來真有圖謀不軌之人!」雷公著急起來聲音似乎更加響亮。

「你猜得沒錯,確實如此!」電母不急不緩地回道。

「你為何如此沉得住氣,若真有人經由這裡攻擊天族,那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不行,我要想法出去才行!」雷公急沖沖地站起身來,伸手欲用驚雷斬劈開結界。

「你不想活了嗎,若在這裡使用驚雷斬,不但出不去,咱們倆都得死在裡面!」電母沒好氣地制止了雷公。

「那怎麼辦,我們就活活困死在這裡嗎,到底是什麼結界如此難破?」雷公著急地四處盤桓。

電母微微一笑,輕輕起身將雷公拉到身旁,一抬手一副棋盤出現在兩人身前,「且靜下心來,你我正好趁此良機下它幾盤如何?」

「下棋?我現在哪裡有下棋的閑心......」雷公眉頭緊皺,隨即若有所思道:「莫非,你心中早有打算......」

電母笑而不語,探手拈起一顆白子輕輕地落到棋盤之上。

秋舞燕越過迷霧之陣,眼前恍然出現了一座氣勢恢宏的金色宮殿。

「這裡是......」看到宮殿上方高高探出的金色葉子上「清秋國」三個大字,秋舞燕一時之間竟恍如隔世。

她興奮地大步跑向那兩扇緊閉的金色大門,她的手剛剛觸到那巨大的門環時,那冰冷的寒氣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秋舞燕記起曾在銀杏別苑中遭遇銀杏葉束縛的情形,心中不由地傳來一陣恐懼,「這裡的一切,包括這座皇宮都是虛幻的,不能信,不能進去!」秋舞燕默默地告誡自己。

「可是這是我的家呀,說不定父皇母后此刻就在大殿之內等著我呢,即便是虛幻的,只要能再見他們一面,身赴險境又有什麼關係呢?」秋舞燕的手放在那巨大的門環之上,只猶豫了那麼一下下,便毅然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皇宮內一切如昔,同秋舞燕記憶中的清秋沒有絲毫的差異,只是到處不見一個人影,四周透著一種可怕的孤寂。

秋舞燕無心留戀周邊的風景,穿過菊花盛開的皇室花園,一路朝著皇宮大殿而去。

在推開皇室大殿大門的剎那,秋舞燕聽見自己的心臟噗噗跳動地聲音,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她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

然而那扇門內並沒有出現秋舞燕意料中的一切,高大的龍榻上空空蕩蕩,不見秋烈,亦不見皇后錦蘭。

秋舞燕眼中露出失落的神情,頹然地走到龍榻之上,轉身坐了上去,「父皇,母后,難道燕兒此生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嗎?」秋舞燕的手撫過龍榻,兩滴珠淚無聲地滴落。

忽然她的手似乎觸碰到了什麼東西,秋舞燕再次探手摸去,那龍榻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鼓了起來。

秋舞燕慢慢將手探到龍榻下方,取出了一個用黃帕包裹的東西。

展開層層黃帕,一個紅色的小盒赫然露了出來。

奇怪的是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其開啟,秋舞燕將紅盒捧在手中細細端詳起來,紅盒上方影影綽綽地露出一隻燕子的標記。

「燕子,燕子......」秋舞燕盯著紅盒上的燕子喃喃自語,那燕子的翅膀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

「難道這個盒子上設置了機關?」秋舞燕暗暗思忖起來,「上面刻了一隻燕子,難道是父皇特意留給我的,會不會是我的名字—秋舞燕!」秋舞燕試著對著盒子喊起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那紅盒上的燕子圖形竟然扇動翅膀,動了起來。隨著燕子扇動的翅膀,那小盒自中間向兩旁急速退去,盒內的景物露了出來。

一枚小巧的紅血葉吊墜安靜地躺在盒子之中,秋舞燕小心地探手將紅血葉吊墜拿了出來,這才發現盒子底下有一張黃色的紙片。

秋舞燕輕輕夾起紙片,放在掌心,秋烈那遒勁有力的字體映入眼帘:「紅葉無血空凋零,燕群離巢自哀鳴,時光有情寄相思,攜葉問道道有形,恩怨情仇隨風過,四季和諧天人統」。

「父皇,您到底要告訴燕兒什麼,恩怨情仇隨風過是要燕兒放下仇恨嗎,難道國破家亡之仇真的可以放下嗎,不,燕兒做不到,做不到!」秋舞燕將紅血葉吊墜緊緊貼在胸前,泣不成聲。

「不,父皇,除非真的有一天您親自站在燕兒面前告訴我答案,否則我必手刃真兇,若是整個天下負了清秋,我便同整個天下為敵!」秋舞燕的眼中透出決絕。

那黃紙上的幾行小字倏然飛舞至空中,鑽進了那失去顏色的紅血葉吊墜中消失不見。

走出清秋皇宮的一剎那,一陣狂風忽至,掀開秋舞燕的衣衫,潔白的肌膚下一個日中抱月的標記分外醒目,風停衣衫飄落之際,那標記竟隱隱發亮,若漆黑夜間皎潔的月光。

春嬋娟在霧之謎中,按照她的記憶,理所當然地遇見了無棣。

她本以為她遇到的是星灼,但又奇怪他為何不用穿那身黑色的衣服將他的全身包裹起來。

「無棣,你康復了嗎?你不再怕光,你的身體也不會再變得透明了嗎?那生長丸是不是也不需要再服了?」見到一身白衣的星灼,春嬋娟高興地語無倫次。

但那白衣翩翩的無棣並沒有回答她,彷彿並未聽到她的話甚至沒有看到春嬋娟一般,背著手靜靜地站立著,他背後的劍鞘上插著那把威力無窮的驚龍劍。

春嬋娟發現自己同無棣似乎正處在兩個平行的世界之中,彼此無法觸摸更不能交流。

她只能觸摸著鏡像中那張稜角分明的臉,暗自神傷。

忽然,一個身影飄然而至,同樣地白衣翩躚,身姿裊繞而動人,無棣一把將那女子抱在懷中,眼中滿滿地愛意。

「不!」春嬋娟痛苦地嘶喊起來,然而那白衣的無棣依舊不見絲毫的回應,倒是那白衣女子輕輕轉過頭來,沖著春嬋娟露出得意的笑。

更令春嬋娟崩潰的是:「那張臉竟然是秋舞燕!」

「不,不,無棣是我的,他是我的,我的!」春嬋娟搖著頭踉蹌著向後退去。

卻見鏡像中白衣的秋舞燕嘴角勾起一抹獰笑,輕輕褪去外層的紗衣,隨即自頭上拔下引鳳釵,朝著白衣無棣的胸口處猛然刺了下去......

春嬋娟登時心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一股鮮血自口中噴了出來,惝恍迷離之間,鏡像中秋舞燕腰間出現了一個日中抱月的標記,隱隱發出月光般地清輝。

星灼在大霧之中踽踽而行,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另一個自己,一身白衣身背驚龍劍,同春嬋娟在鏡像中遇到的情形差不多。

星灼震驚地看著鏡像中白衣翩翩的一對璧人,認出其中一個是自己的身影,而另一個竟然是秋舞燕。

「為何會出現這樣一段記憶,難道自己同秋舞燕之間真得有過一段情緣,怪不得每次見到她自己總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總是身不由己地想要保護她......」星灼正詫異不解之時,憑空里鏡像中忽然出現了春嬋娟的身影。

看到春嬋娟出現,星灼心中不由地一陣驚懼,然而更讓他沒料到的是,原本看上去嬌弱善良的秋舞燕忽然自頭上拔下鳳釵,猝不及防地朝著春嬋娟的心口扎去,一道血光閃過,原本自己和春嬋娟的身影均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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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風而棲之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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