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崇山之死
信信信!禮靖不樂意地閉上嘴不再說話!他本來就是故意逗宮墨遙生氣的,不過這傢伙的脾氣似乎好了那麼一點點。
哎,這就是有娘子的男人啊!說個話都要含情脈脈。
禮靖徑自搖著腦袋。
宮墨遙冷了他一眼:"怎麼,腦袋抽筋了。"
禮靖:"……"呃,搖個腦袋都不行!
瀟瑤掩嘴偷偷地笑著,這兩個傢伙,天生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吧!
……
"報!將軍,敵軍突然出兵,現已抵達五里之外。"士兵連忙跑進來通報。
男人劍眉一皺,側頭看向自己的軍師:"軍師,同您預料的一樣,宮墨遙已經按耐不住主動出兵了。"
軍師像是沒聽到一樣,靜靜地執著筆不知在寫什麼。
男人雙手撐著桌子,道:"軍師,我現在是否出兵,前去應戰?"
"嗯!不過,千萬別戀戰啊,輸了就趕緊回來吧!"軍師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然低頭搗弄著桌上的紙張。
輸?他都還沒有去,軍師怎麼就認為他會輸?哼,他堂堂平湘國的將軍,可不是說輸就輸的,軍師竟然這樣說,那他自然要露一手給軍師,免得他小瞧了自己。
他崇山可不是一個容易輸了的人,對方是宮墨遙又如何?他可不懼。
崇山沒有回答,只是朝軍師鞠了一躬后大步離去。
軍師眯著眼睛嘆了口氣,像是在哀念著什麼,很快,桌上的紙張被他掃在地上,灑落一片,軍師低頭看著「宮墨遙」三個大字,抬腳狠狠地攆過去。
宮墨遙啊宮墨遙,你為什麼還要活著呢!不過,很快,你就不用活了。
而在空曠得一眼望去都是黃沙飛揚的戰場上,兩方的軍隊正式碰面,本該是一片黃沙的戰場此刻已被士兵身上的戰袍所染成了黑紅的方狀。
狂風掠過,煙塵四起。
崇山撇了眼宮墨遙身側的女人,嗤笑道:"曲楚這是沒男人了,居然讓一個小女人來頂替。"
言外之意,你宮墨遙竟然讓女人上戰場,算什麼男人。
不過宮墨遙倒是沒搭理這個崇山,畢竟他不屑於同一個只會用激將法的傢伙廢話。
倒是瀟瑤,聽崇山說完后,冷笑一聲。
"呵——你可別說,我曲楚的女人都能上戰場,而你平湘的女人除了在家帶娃陪男人睡還能做什麼?"
想鬥嘴?行啊!她奉陪咯!
"你……好一個口出狂言的黃毛丫頭!"崇山被堵回了一口悶氣,咬牙惡狠狠地瞪著瀟瑤,恨不得一刀劈了她的嘴。
"黃毛丫頭?你眼瞎啊!姑奶奶這可是烏黑髮亮的,看見沒?"瀟瑤揪著自己被綁成麻花辮的頭髮甩了甩。
被罵成眼瞎的崇山暗吐一口老血,很快鎮定著譏笑道:"本將算是領教到了你曲楚女人的教養!"
又是教養?這些人都是約好的么?
瀟瑤抱著雙臂回擊:"教養?不都送你了么……"她聳聳肩,又接著道:"我曲楚的教養實在太高了,不想要了,所以就大發慈悲地賞給你們了,不過,狗都知恩,你怎麼不知?"
"哦!對了,教養這東西啊!有的人都沒有,更何況……你們呢?不如也別要了,反正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攤開雙手,很是無奈地嘆氣。
"你居然……哼,本將不與小人逞口舌之快!"崇山握緊馬鞍的手背已經憤怒得暴起了青筋,他真沒料到,宮墨遙竟然帶了一個這麼令人討厭的女人來。
「我說得不對么?難道你是東西?"瀟瑤裝作一副說錯話的委屈模樣。
崇山一聽,反駁道:"本將才不是!"
話畢,眾人憋笑!
崇山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氣得眼睛差點蹦出來,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套了話。
早已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的禮靖插了進來:"行了行了,說到這兒也差不多得了,崇將軍,咱可是來打仗的,可沒這個閑心聽你說你不是東西。"
聽著像是在安慰人,實則在暗中幫著瀟瑤罵崇山不是東西。
崇山一怒,指著面色陰沉的宮墨遙:"宮墨遙,本將今天算是見識了,哼!逞口舌之快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單挑!"
無故躺槍的宮墨遙眉頭輕擰:"一起上吧!沒必要單挑!"
說罷,宮墨遙抬手示意了一下。
崇山面色一變。
得到號令的劍盾兵迅速圍上來,把眾將士護在了身後,隨後弓箭手踩著整齊的步伐跑上去,鞏成一層肉牆。
崇山似乎也沒料到宮墨遙會這般直接,他慌亂髮出號令,隨即,第一支軍隊率先衝過去,然,在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崇山的第一支軍隊就已喪命黃泉,他咬緊牙關看著眼前倒成一片的屍體,手忙腳亂地讓劍盾兵拿著盾牌去阻擋對方的弓箭手,他這邊的弓箭手我紛紛準備回擊。
看著接連不斷地射過來的銳箭,宮墨遙抽出長劍,迅速將其劈落,順手把瀟瑤護在了身後,不過,瀟瑤來可不是讓宮墨遙護著,她住宮墨遙的另一隻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好似騎士在向公主宣誓誓言一樣,隨後鬆開,拽著馬鞍與宮墨遙並肩站在一起,與他沖向敵軍。
見他二人沖了過去,劍盾兵和弓箭手很快把道路讓出來,拿著武器的將士們看準時機,像極了脫韁的野馬迎著銳箭蜂擁而上,齊心協力將敵軍的劍盾兵給推翻。
隨後,雙方便陷入了廝殺。
雖說這些士兵沒什麼戰鬥力,但是一個人要想對付七八個,還真有些吃力,關鍵是,還馱著一身沉重的鎧甲,行動起來非常吃力。
不一會兒,瀟瑤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說實話,她還是喜歡自己時代里的衣服,這一身東西真他媽的重。
抬頭望了眼行動自如的宮墨遙,瀟瑤嘴角微抽,她也好想像宮墨遙一樣,不過吧!現在可不是羨慕的時候,她吃力地握緊長劍朝著拿長槍的敵人劈去。
快速來到她身邊的宮墨遙問:"不適應?"
"嗯!太重了,行動起來很不方便!"瀟瑤突然很慶幸她是騎著馬的,不然她真想不到自己穿著一身笨重的鎧甲在地面躲避敵人攻擊時的姿勢。
呃!這個還真不敢想!
宮墨遙將側身的敵人掃乾淨后,來到瀟瑤跟前:"儘管行動不方便,那也不能脫,關鍵時刻它能保你的命!"
說完,宮墨遙還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在瀟瑤的頭盔上拍了拍。
"我知道!"被男人突如其來地來了一個類似現代摸頭殺的小動作后,瀟瑤的臉「叮」的一下紅成了猴屁股,然後扭捏得像個正處於熱戀中的小姑娘。
見狀,宮墨遙有些哭笑不得,隨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想什麼呢?"
"沒……"小女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之後,兩人沒再說什麼,紛紛投入與敵人的廝殺當中去。
"當——"
二側傳來一聲劍與劍相抗的聲響,瀟瑤扭頭看過去,就見禮靖擋住了崇山砍下來的劍,而劍的方向,正好指向她。
"謝了!"瀟瑤雙手握緊劍柄往禮靖身後劈去,然後朝與崇山纏打在一起的禮靖挽唇一笑。
禮靖笑:"本想讓你欠哥一個人情的,現在似乎,又沒了。"
"得了吧!現在這種狀況你還能同我說笑!"瀟瑤收回目光,朝另一邊跑去。
禮靖還沒來得及回答,眼前的身影已遠去,他抿了抿唇,回過身與崇山陷入苦戰。
這崇山,沒想到還有點本事,就是腦子有點笨。
終於,崇山的四支軍隊在兩個時辰后,被曲楚的將士殲滅得差不多。
看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兄弟現在已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崇山咬住嘴角抹了一把眼淚,他根本沒想到會輸得這麼慘烈。
崇山低頭嘶喊道:"宮墨遙,我要讓你為我的兄弟們陪葬!"
他身邊的幾十名士兵急忙攔住他:"將軍,我們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啊將軍,你走,我們斷後!"
一句簡短的話,讓崇山熱淚盈眶,他狼狽地抹掉臉上的鮮血,拽著戰馬沖向宮墨遙。
"將軍!"
"刺啦——"
那刺耳的聲音,是利劍撕破肉體的聲音。
在崇山衝過去的剎那,宮墨遙的劍便從他手中脫落,直接將崇山的右臂砍了下來。
"啊啊啊——"崇山捂著血流不止的臂膀,疼得仰頭大叫,那滋味,足以讓崇山生不如死。
對於眼前這種狀況,瀟瑤經歷得並不多,所以一時適應不過來也很正常,她腦子有一群蜜蜂嗡嗡直叫。
見瀟瑤臉色微白,宮墨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似乎是把自己身上的安全感傳遞給她一樣。
眼皮上溫熱的觸感,一下子讓瀟瑤冷靜下來,她伸手將宮墨遙的手拿下來。
"好了么?"宮墨遙問。
禮靖也走上前問:"沒事吧!"
瀟瑤給了他二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殺了他吧!反正回去也活不了。"
宮墨遙點頭,接過禮靖遞過來的長劍,朝趴在馬背上的崇山走去。
禮靖感慨道:"打頭陣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是啊,這個崇山,或許是被人利用了吧!"瀟瑤低聲呢喃。
瀟瑤想:崇山就這樣死了也好,至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那顆強大的自尊心依舊存留。
崇山死得並不是很痛苦,一劍直穿心臟。
隨後,領頭將軍帶著部分將士把已經沒有了反抗力的士兵抓起來,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