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羞辱
正想著,應如是的手機又響了,這回打來的是韓宛彤。
韓宛彤……
應如是口中喃喃念著這個名字,眸底一片冰冷,韓宛彤,是她自以為最好的朋友,可是卻背著她勾引了她的男朋友段文翰。
「喂。」應如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韓宛彤輕柔的聲音:「如是,今晚班級聚餐,你會來吧?」
應如是心中冷笑,可面上卻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宛彤,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特別亂。」
果然,韓宛彤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關切的問道:「如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好擔心你。」
「我……」應如是知道此時的韓宛彤在電話對面開了錄音,就是等著要抓住她的去夜總會陪酒的證據。
應如是抿著唇,片刻佯裝猶豫道:「是這樣的,我找了一份工作。」
韓宛彤一聽,心中冷笑,面上卻滿是欣喜:「你找到工作啦?那很好啊!」
「可是……」應如是囁嚅著唇道,「哎,不是什麼好工作,我有點怕……算了還是不說這個了,總之今晚的聚餐我就不去了,要是文翰問起來,你幫我掩飾過去就行了。」
韓宛彤眸底閃過一絲輕蔑,她目光猶豫的看了眼身旁的人,問道:「如是,到底什麼工作啊,怎麼會要你晚上過去上班啊?」
這年頭值夜班的工作多了去了,比如肯德基或者麥當勞的兼職,但是韓宛彤偏偏將話說的曖昧模糊。
手機里傳來應如是的聲音:「這個……我以後會告訴你的,如果文翰問起來,你就說我去醫院了,好嗎?」
韓宛彤看著一旁男人陰沉的臉色,眸底閃過一絲得意,片刻又斂去這一絲得意,輕聲道:「好吧,如是,你要小心,不要被人騙了。」
「我知道了。」剛說完,電話就被應如是掛了。
韓宛彤手中握著手機,看著一臉陰沉的段文翰,看似安慰,實則煽風點火:「我覺得也許我們只是誤會了如是,她未必就去了夜總會陪酒……」
還沒等她說完,段文翰便已經冷聲道:「要是什麼正當職業,她為什麼要支支吾吾連你也不肯說?我看她就是自己犯賤,上趕著給人糟蹋!」
韓宛彤心中滿是得意,可面上卻還是道:「不會的,文翰,如是她不是那樣的人。」
「宛彤,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應如是自甘墮落,你也不必為她說話。」段文翰的臉色愈發的陰沉,可是在對上韓宛彤眉眼的瞬間,登時變得一臉溫柔,「宛彤,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家教嚴的。」
韓宛彤低眸咬著唇,似乎還是不敢相信應如是去陪酒的事實。
「宛彤,我搞不明白像你這樣家教好,人又善良的女孩兒,怎麼會和應如是成為朋友的。」段文翰嘆了口氣,「你要是不信,今晚我們便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陪酒。」
韓宛彤神情似乎有些不忍:「如是她……其實人很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宛彤,你太天真,也太善良了。」
韓宛彤早知道了應如是要去夜總會當服務員的事,她買通了唐楠,讓他逼迫應如是去陪酒,至於段文翰會看見應如是進那家夜總會,也是她設計的。
是,她就是討厭應如是,每次看到應如是那張臉,她都恨不得拿刀劃了。
不過有些男人也是賤,就算應如是長得比她漂亮,段文翰不照樣對她心心念念的。
想到這裡,韓宛彤心底不禁冷笑一聲,這個段文翰,不過是她搭上林家的跳板罷了。
下午的時候,應如是沒有閑著,她去了商場,忍痛花錢買了一身職業裝,她知道,這是必要的付出。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應如是趕到了那個夜總會。
唐楠嘴裡叼著一根煙,看見應如是的第一眼,便呸了一聲:「你穿的這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應如是連忙道:「我白天在面試工作,所以……還沒來得及換。」
「趕緊換了!」唐楠看著她帶著死氣沉沉的黑框眼鏡,中規中矩的頭髮,一臉嫌棄的說,「穿得跟老處女似的,哪個客人看了能玩的高興?」
應如是連連點頭:「楠哥,請問制服在哪裡?我馬上就換!」
唐楠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制服?坐台小姐要什麼制服?你丫腦子壞了吧?」
應如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什麼?不是說好當服務員的嗎?楠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搞錯了?」唐楠一聽,當即就翻了臉,「感情你丫耍我玩呢?一個服務員,還用我來管?我之前和你說了,你要是再放我鴿子,我就弄死你!」
應如是道:「楠哥,我從來沒有答應你過來陪酒,抱歉了,如果你這裡不缺服務員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言罷,她轉身就要走。
可是唐楠卻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猛地一把拽住她,凶神惡煞瞪著她:「你丫耍我呢?我告訴你,你今天不陪也得陪!」
他們的動靜越來越大,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應如是的餘光瞥見不遠處那個男人,立刻佯裝驚慌失措的掙扎著。
「你幹嘛?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發出一陣鬨笑聲,而唐楠更是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大笑起來。
「那不是楠哥嗎?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這女的得罪了楠哥,不過她也真是夠厲害的,連楠哥都敢耍。」
「什麼厲害,是沒腦子吧!我看她今天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可惜了,長得好像還挺漂亮的。」
「漂亮有什麼用,沒腦子!在楠哥的地盤上,居然還敢說什麼報警!真是找死。」
唐楠死死地攥著應如是的手,歪著嘴滿臉兇狠:「還沒人敢耍我!臭表子。」
應如是奮力的掙扎著,幾乎帶了幾分哭腔:「楠哥,我給你道歉,但是我真的不能陪酒。」她的餘光里,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還站在那裡,她心裡便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