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魑魅魍魎魈（4）

?第3卷福兮禍兮第五章魑魅魍魎魈（4）

段郎道：「這次沒猜對，我可沒寫詩，我填了一闕西江月的詞——『寶塔魏巍似筆，延河緩緩如煙。三山二水鎮安瀾，聖地霞光湧現。一樂一憂兩字，一出一入千年。黃河黃土祭軒轅，激勵雄獅百萬。』大家感覺怎麼樣？」

阿娟道：「咱們延安的紅色旅遊正好需要這樣的一首詞呢……看來王爺真的是上了清涼山啊……清涼山上有座清涼寺，那可是高人隱居的地方。據說，當年蔣介石曾經來過延安，他想來這裡看看，那個令全國大大小小的知識分子神往的地方到底長啥樣？看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條件非常艱苦……之後，他到風景名勝的清涼山上去看看。在親信隨從的陪同下……來到了清涼寺，結果，平日香火旺盛的清涼寺，只有一個掃地僧在那裡打掃，見了蔣介石也不曉得停止。隨從欲趕走掃地僧，蔣介石制止了，問掃地僧『方丈何處去了，何時歸來？』掃地僧回道，『方丈說，如果有人問，就回答到去處去了、等到歸來時歸來。』蔣介石於是方知這延安不歡迎他，此地不可久留。下山之後，匆匆離開……王爺如今上山，居然能見到方丈，那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不淺。」

段郎道：「確實是緣分，據方丈說，我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曾經帶領軍隊趕走了正在打家劫舍的強盜，解救了他和他的家人，然後，方丈出家修行，經歷了幾世幾劫，終於有了機會報恩。所以，特意安排門下弟子相邀，告訴我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的……」

白蘇珍道：「王爺的作品我一向非常喜歡。這首詞好倒是好，就是有些地方還理解不了——何為『一樂一憂兩字，一出一入千年。』呢？」

阿娟道：「白董事長，你是沒有去看到岩壁上的石刻，其中有兩幅大字，一幅叫『出將入相』，一幅叫『先憂後樂』。『一樂一憂』可能就是指『先憂後樂』。講到這裡的時候，就要說到咱們延安曾經來了一個非常著名的人物，那就是范仲淹，寫《岳陽樓記》的那個，大家都記得其中有兩句話——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

李湘道：「我最不喜歡王爺這樣的人，寫點什麼東西總要遮遮掩掩的，怕直接說出來讓人家知道似的……」

白蘇珍道：「你不懂，古人說『文如看山不喜平』，詩歌的妙處就在於讓你似懂非懂，在其中慢慢地咀嚼詩的意味，通過自己的理解，變成自己心中的那份認知，就是一次美的體驗了。」

岳靈珊道：「你們多傻呀……我認為寫詩最好的就直接告訴別人是啥意思。不要讓別人去瞎猜。比如，我認為最好的愛情詩不是李商隱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也不是白居易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而是我最最心儀的男子在我耳邊說出的三個字『我愛你！』無論多麼華麗的辭藻也抵不過這三個字來得實惠……這就是我認為最好的愛情詩了。」

大家見段郎全須全尾的回來，沒有絲毫的損傷，而且還有清涼寺的奇遇，皆大歡喜。在段郎的指導下，溫習了一遍美人拳。段郎示範並糾正了白蘇珍的「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進而指導道：「這個『金步搖』是這麼樣的一種步法，特別要體會那個『搖』字的奧妙，乃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

何碧香故意使壞，道：「王爺，您不能只陪白董事長練拳啊，也來幫幫我……我怎麼也練不好『度春宵』……人家確實不曉得怎麼『度』這個春宵啊……」

幾個女子中，只有阿娟是過來人，她其實也練不好「度春宵」這一招，為了避免尷尬，只好讓大家早點結束：「好啦好啦，咱們今天就練習到這裡吧，明天一早就出發，先去黃帝陵，要考慮祭拜咱們中華民族的先祖的，自己做好香紙蠟燭之類的準備工作。今晚就早點休息哈，為抓緊時間，明天咱們安排在路邊店吃早餐……」

雖然睡得早，但段郎由於清涼寺中與一天大師的一席談話，激發起了他對於大理國的擔憂。加上范文正公的憂樂情懷的示範引領，覺得自己不能任性自由，應該以天下為重，早日找到回到大理的路徑……段郎越睡越清醒，越想越迷糊，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內心怎麼也靜不下來。索性披衣起床，拿出阿娟為他專程購買的毛選來認真閱讀……一邊閱讀一邊讚歎：「*真乃神人也！」

段郎天賦異稟，有過目不忘的特異功能。讀了一半多的時候，感覺到有些疲憊。他打了幾個哈欠，就滅燈上床，和衣而睡。

其實，作為身懷六脈神劍的大理段王爺，是具有不眠不休不飢不渴的本事的。那為啥會出現疲憊狀態呢？這就得給大家介紹介紹大理國的一個重要人物——天下兵馬大元帥兼監察委員會第一副委員長段元黥。他協助延慶太子不只網羅了五毒教、五行門和五鬼派三大邪派，還請到了大理邪派最高水平的魔頭作軍師，不僅用逆轉時空之術把段郎從大理國流放到了現代，而且還要趕盡殺絕，派遣魑魅魍魎魈五大殺手追殺到延安來，準備一舉將段郎除去，永絕後患。

段元黥是延慶太子的胞弟，也算是大理國的正宗皇室人員，本來是段郎的下屬，因為舉報其頂頭上司段郎的生活作風問題有功而接替了段郎的天下兵馬大元帥職務，由於監察委員會的委員長必須由親王段郎擔任，他只能做第一副委員長。表面上看來，大理國的兵權牢牢掌握在大理段氏的手中，但實際上，段元黥的兵權不僅僅聽皇帝的指揮調度，而且還可能在必要的時候，聽反對皇帝的延慶太子的指揮和調度。

段郎請年休假外出遊玩，正好給延慶太子一黨重新謀划奪取最高權力提供了可乘之機。機會千載難逢，然而，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延慶太子雖然本來是皇位的繼承人，但由於歷史的原因，當今皇上已經坐穩了江山，而且能勵精圖治，把大理國治理得井井有條，是難得的一代明君。所謂真命天子自然會有神靈庇佑，段元黥派遣五大殺手追殺段郎，被清涼寺方丈感知到了，特意派人請段郎上清涼山入清涼寺加以提醒，段郎才會因為失眠而深夜讀毛選，讓魑魅魍魎魈原來制定的追殺方案失效，臨時改為先用*再行突擊的辦法。

欲知後事，請看下集：《福兮禍兮》第五章魑魅魍魎魈（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