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功率上調至40%。」「刀片」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慌張,面對現下的處境仍保持著高度的鎮靜。下一刻,以「刀片」為中心,九柄冰藍色的長劍以劍尖向內,劍柄向外的形態圍繞著巨蛇和「刀片」高速旋轉,纏繞在「刀片」身上的巨蛇被長劍剮得生疼,吃了痛的巨蛇立刻鬆開「刀片」企圖逃竄,但是遲了,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兩柄長劍便已經將這兩顆蛇頭釘在了地上。
「嘶!」被釘在地上的蛇頭髮出哀嚎,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從「刀片」的劍下逃脫,而此時,「刀片」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斬馬大刀。「刀片」持刀站立,而身下的兩顆蛇頭就像是被下了斬立決的死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顆蛇頭悄然落地。
「唔!」「腐蝕」捂住胸口踉蹌了幾步,他身後的八歧大蛇是以他自身的血肉孕育而出的妖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如今被斬去兩頭,「腐蝕」自身也是收到了一定的影響。
「嘶!」「腐蝕」的周圍剩下的六顆蛇頭躁動了起來,被人如此輕易的斬去兩頭,讓他們有種被小瞧了的感覺。
「八顆還剩六顆,先砍了他我再來對付你。」不遠處,「刀片」單手持刀,刀頭指著對面的「腐蝕」道。
「別太狂妄了小鬼,不過兩頭而已,接下來可是我的全力!」「腐蝕」說著,手上便已多了柄修長的關刀。
「來吧!」「腐蝕」怒喝一聲,揮舞著關刀似出蹚的炮彈般沖向「刀片」,剩下的六顆蛇頭自覺的與「腐蝕」身上的「惡鬼之鎧」融為一體,背後的六顆蛇頭就像京劇里插在老將背後的旗子。
「刀片」也不廢話,提著*便沖向殺氣滔天的「腐蝕」。
「叮!」兩兵相接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餘波,餘波掀翻了教堂里所有的桌椅,耶穌上方的彩色玻璃繪出的聖母被震得粉碎,夕陽透過破碎的玻璃照入昏暗的教堂。
笨重的*在「刀片」的手上輕盈的就像一根筷子,各種靈活的劍招被一一展現,無論「腐蝕」的關刀砍向何處,「刀片」都能精確的擋下,關刀橫砍,*便豎擋,同時給予反擊,關刀斜劈,*便挑刀。兩把刀的速度越來越快,以至就連空氣中都留下一道道的殘影,教堂的牆壁也因兩人戰鬥的而釋放的餘波衝擊出現了一道道裂紋,整個教堂搖搖欲墜。
陷入這種雙方僵持的狀態對「刀片」和「腐蝕」都沒有好處,「刀片」的身體無法在輸出40%的功率下戰鬥太久,「腐蝕」的傷口並未痊癒,若繼續這麼戰鬥下去就怕是傷口會進一步惡化。
他們都在等,在等對方展現出破綻的那一瞬間,就像古時候對決的武士,靜待時機,一招制敵。
「鐺!」似乎雙方都不願再耗下去,同時出刀將對方彈開拉開距離。
「萬毒!」「腐蝕」落地后並未閑著,而是像投標槍似的舉起關刀,身後的八歧大蛇同時也縮小了身形纏繞在刀上,成為這把關刀的浮雕。
「滅!」突然「腐蝕」手中關刀綠光大放,隨著一聲怒喝,那把關刀被擲出,如子彈般射向「刀片」。刀過之處,萬物腐朽。
「刀片」見狀,知道這是「腐蝕」的全力一擊,立刻從網球袋裡將一柄古白色的長劍抽出,並扔向面前的空中。
「構造-天旋劍陣!」奧數迅速構造,那柄白劍竟幻化出十一把一模一樣的劍出來,那十一把劍在空中呈圓形散開,組成了一面劍盾。
「叮。」「萬毒滅」與「天旋劍陣」相碰並沒有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餘波反而異常平靜,彷彿只是被風吹拂過的湖面。
萬毒滅可以穿透任何的防禦,就是「金屬齒輪」的「重盾」也不敢硬接這一招,可為何天旋劍陣卻擋下了?「腐蝕」在疑惑的同時發現,天旋劍陣中的每把長劍都在膨脹。
「刀片」當然清楚天旋劍陣不可能擋下萬毒滅,天旋劍陣的防禦方式在於吸收,靠吸收攻擊的能量來達到防禦的能力,每柄劍都是一個能量吸收單位。萬毒滅的能量過於龐大,天旋劍陣是根本無法將這些能量完全吸收的,但「刀片」在賭,他賭天旋劍陣吸收的能量到達飽和后他可以抗下剩下的能量衝擊。
「嘭!」就像是連鎖反應,在第一柄長劍因能量過飽和爆炸后,剩餘其他劍也相繼爆開。
「就是現在!」
天旋劍陣突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面如牆一般的巨劍。
「復刻-巨闕劍。」
「轟!」萬毒滅撞上巨闕劍產生了巨大的震動和一團墨綠色的煙霧,「刀片」被湮沒其中。
「結束了?」「腐蝕」心裡問,同時種種疑問浮上心頭:為什麼他最後選擇用巨闕劍防禦?慌不擇路了嗎?不可能,那個人可是天塌了也會神情自若的吃飯的人,慌張一向與他絕緣。
總感覺他還活著。「腐蝕」的直覺這麼說,那是常年在血堆里打滾鍛鍊出的直覺。
突然,自那充滿著腐蝕酸氣的綠霧中,一柄*破空而來,直擊「腐蝕」天靈蓋。「腐蝕」一驚,雙手迅速合十,在刀尖離自己額頭只有不到一微米的時候死死的將*鉗住。
「還沒完!」就在「腐蝕」停下*的同時,「刀片」也從綠霧中飛了出來。「腐蝕」險些沒認出「刀片」,此刻「刀片」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被萬毒滅擊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擊中后產生的毒霧,那是能將任何事物在短短几秒內腐蝕殆盡的劇毒,「刀片」不可能完整的走出那片毒霧。
「刀片」來的太快,「腐蝕」根本來不及防禦。
到此為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