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忽略的人
我再一次堅定的否認。
鍾成沒有為難我,叮囑我道,「這件血衣我先帶走,目前也沒什麼事,你自己小心一點為好。」
我連連應下,「鍾警官,這件事請你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啊,這罪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我怕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他對上了……」
就在我還準備和鍾成探討這件事對我造成的嚴重危害時,他打斷了我的話,沒能讓我再繼續說下去,「這樣,你能不能等一周之後再離開,我把這兩件案子呢上報秘密調查局,一周之後就能給你答覆,你看怎麼樣?」
我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樣也挺好,能早點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玉佩的事得往後推一下了。我說「行,那我就在這等一周。」
送走了鍾成,我先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我下周再回去。然後我翻出了昨天晚上我捋事情的那張紙,把王鑫的死給記了上去。想了想,我又把我和鍾成對話中的矛盾之處也記了上去。
這一看,不得了,我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在這兩起案件中,小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被警察給忽略了。就算上次我向鍾成提起小英是劉廣陽的女朋友,後來警方也沒有去調查她。包括這次,鍾成甚至都不知道小英的存在以及她和王鑫的關係。那小英到底是什麼人?
我猛然想起了那天小英告訴我說警察有給她打過電話,通知她劉廣陽的死訊,可小英好像連手機都沒有,難道那次警察根本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在騙我?我慌亂的壓下了這個想法,簡直太荒謬了,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的。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我把紙放好,決定不再去管它,反正一周之後鍾成會告訴我結果。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我還是決定去買個攝像頭裝在家裡,好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夢遊症,那兩段錄像著實有些詭異,還有鍾成從我家衛生間拿出來的那件帶血衣服,別說警方了,我自己都要以為我真的是兇手了。
突然嘭的一聲,從陽台傳來了巨大的聲音,像是有人撞到了什麼東西。我被嚇了一跳,「誰?」
陽台沒動靜,想著剛才那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衛生間里的血衣,我內心緊張起來,有人來過。我從牆角拿起了拖把,慢慢向陽台走去,如果有人的話先給一棍子再說。
可陽台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窗戶也是朝裡面鎖著的,就算有人的話他也不可能從窗戶跳出去,畢竟我家在六樓。
把拖把放回牆角,許是剛才聽錯了,說不定是從樓上或樓下傳來的。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在兜里揣了把水果刀以防萬一。
趁中午出去吃飯的空當,我順便去買了個攝像頭。在路上,我總感覺背後有一隻眼睛在盯著我,目光灼熱,可當我回頭看時,卻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我把手伸進了口袋中,緊緊握著那把水果刀,心裡砰砰直跳。
一路上異常平靜,除了背後那道目光。回到家裡,我把攝像頭裝在了卧室。忙完這一切后,我看天還早,就琢磨著回老家要給爸媽帶點東西回去。雖然工作又沒了,可手裡畢竟還有王鑫昨天才給的一踏錢。
我鎖好門就出去了,在路旁攔了輛計程車,我朝司機道,「去瑞麗廣場。」
可司機卻突如其來一句,聲音里滿是詫異,「你還活著啊?」
我臉色一變,什麼叫我還活著,抬頭一看司機,真是倒霉透頂,怎麼又是上次那個咒我死的司機,這是已經第三次遇到了。可車已經開了,我沒辦法下車。
他看我臉色變了,急忙局促的笑著,「別介意別介意,我這人啊就嘴有毛病,看到什麼就想說什麼。」
見我不說話,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又自顧自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有了這東西怪不得能逃過一劫。」
隨後他又嘆了口氣,有些惋惜,「不過,也就再多一周的時間罷了。小夥子,不是我說你啊,你真的要快點準備後事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越聽臉越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想起了小英的事,想著一般人也不會信,那就拿來問問這個司機吧,也好堵上他的嘴。
「那個師傅,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我打斷了他的話,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哦?怪事?發生在你身上這不是很正常嗎?」
看著司機這一臉平淡的樣子,我突然很想給他一拳,但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我最近遇到了一個人,但是她很奇怪,差不多可以用憑空出現后又可以憑空消失來形容。」
「小夥子,這樣的東西世界上多了去了,不稀奇不稀奇。」司機一種見多了的語氣。
我的臉拉的老長,所過之處皆命案還不稀奇……等等,他剛才說的是,「東西?」我疑惑的問出聲。
司機卻立馬禁了聲,面色嚴肅,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看他這個樣子,似乎是不肯再多說了,我就換了個話題問他,「師傅,你見到我后一直說我快要死了,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的這句話,我心底開始信了那麼一點。
果然,在我避開那句話后,司機又恢復了話癆的形象。他告訴我他學習面相多年,天賦異稟,多年看相從未看錯過。
「第一次見你就看出來你是命衰之相,命不久矣,應該是沾染上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能夠活到今天,靠的應該是你胸前的這塊老玉。」司機扭頭看向我胸前的玉佩,目光深沉而幽遠。
看來我沒有想錯,這塊玉佩真的不凡。
司機又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小兄弟呀,趕緊交代後事吧,下一次,可能就沒這麼好運了,一周之後,玉碎之時,怕是逃不掉嘍……」
我現在已經信了他的話,開始緊張起來,急忙問道,「那師傅,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司機咧嘴一笑,我都要懷疑他是早有預謀的了,「破解之法倒是有,不過請我出手可是很貴的。」
我肉疼的甩出一句,「多少錢?」
可司機卻兩眼一瞪,「我是這種俗人嗎!」
可還不等我開口,他就自己笑眯眯的接上了,「還是小兄弟有眼光,我就是這種人,作為交換,我要你胸前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