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可你們舉行過婚禮
司寒璟,你真是惡劣啊,甚至惡劣的沒了底線。
韓桃漸漸的靠近想將鞋遞給我,卻被司寒璟輕而易舉的奪在手裡,彎腰不顧我的抵抗穿在我腳上,聲線淡了下來,「跟我回去。」
最後,我還是沒在外面鬧。
車子行駛一路,我沒開口說過一個字,情緒也從激動中冷靜下來變得徹底冷漠。
司寒璟的書房,暗色的裝潢,帶著古典的莊嚴感。
我們面對面站著,我不催,他也安安靜靜的低頭看著我,即便如此,我仍舊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那種難耐的壓迫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描淡寫的說,「領完證的隔天,公司就有了入駐江城的契機,可一個地方沒有哪家企業願意在自己的地盤上為個外來物多分出一杯羹來,所以邁步極其艱難。恰巧韓老以聯姻為由向我拋了橄欖枝。你知道商業聯姻不僅豪門司空見慣,在商場也是常有的。而你簽下協議瀟洒轉身後從未出現過。」
頓了頓,司寒璟看我的眼神淡了下去,「可古涼雨,感情這事你不主動,我也不主動,順眼也會成不順眼。你對我們的婚姻無所謂到超乎了我的想象,甚至連結婚證都沒過問何況是我這個人了。想著你既洒脫又不會作妖,我跟韓薇又遠在江城,就抱了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僥倖。」
呵,他想的可真美。
一時間,我心下也瞭然,男人和女人不同,對於女人而言結婚是為了攜手共度餘生,可於男人而言,即便結了婚,只要並非他願,這段婚姻都算不得什麼。
所以在利益面前,婚姻有時候是真的可以犧牲的。
偏偏有人會甘之如飴的去接受。
可我,就屬於不接受那一類。
我怒極了,沖他一笑,「不巧,我現在知道了。」
「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他伸手拿起書桌上的文件袋,舉在我眼前語氣無奈的道,「我只跟你登過記,結過婚。」
呵
我清晰的記得大一暑假韓桃去參加她姐的婚禮,還發給了我一張她萌敲敲的伴娘照,迎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我用極輕的聲音說,「可你們舉行過婚禮。」
司寒璟眉頭擰了下,眼眸雖凝著我,可人卻沉默了。
這份沉默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深吸幾口氣后,平靜的說出,「離婚吧。」
不管司寒璟跟韓桃的姐姐那三年是怎麼樣的關係,他已經在這段婚姻里有了欺騙,在相處下去彼此只會難堪,
換句話說,一開始我們彼此也不是各自的良人,好歹彼此沒有傾注過多的感情,所以無論怎麼樣都應該及時剎車,結束某種荒唐的關係。
「不可能。」他想都沒想,語調平和的道。
「司寒璟,你應該知道當初我想跟你結婚,只是看上你足夠坦蕩跟忠誠,如今我連這點安全感都沒了,要這婚姻何用呢。」
「就憑這點不足以判我死刑,」司寒璟波瀾不驚的分析道,「你要的安全感往後我會補足給你。」
補足給我?
我簡直不敢置信這話能從司寒璟的口裡說出來。
腦子慢半拍后,突然反應過來,這男人在偷換概念。
如此不要臉的男人……..真是活久見了。
我咬牙道,「司寒璟,我現在不想再要你那什麼狗屁安全感,現在我只想離婚。」
「可我跟你結婚那天起,就沒想過離婚。」
我,「.……..」氣的抓狂。
「哐當」一聲,他手上的文件連同桌上的東西被我一掃,全往司寒璟身上砸,筆記本直接砸到他膝蓋上,然後掉落在地上,頓時桌上桌下狼藉一片,桌上的水杯甚至都灑在司寒璟白色的襯衣上留下一片濕意。
司寒璟的臉色終於一沉,大步跨上來,扣住我的手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