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念西風獨自涼
在玄州三年一般只有夙傾或者古月等人才在這裡呆那麼久,玄皇一來是想要古月向來往之人傳授一些佛法,希望他們受益,三年過往的人很多,也有一些人能夠受教吧!二來是希望玄墨與夙傾能夠有更多的機會相處,以後成親也不用有什麼其他的感情糾葛。
明日便是玄州的賞燈節,本來這賞燈節足夠熱鬧,如今增添了那麼多的人,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啊。
「玄墨我想去呢。」
「不行。」
「玄墨我想去呢。」
「明天是祭佛的重要日子,誰都要參加。」
「好,那你去我不去。」
「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現在這玄州人多鬼雜的,你那麼漂亮,萬一??????」
「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
玄墨看著夙傾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好吧,明晚我在玄宮門等你,為了隱蔽我會帶上一個面具,你也要記得帶上你的。」
「知道了。」
「師傅,祭佛是非常重要的,晚上再去恐怕有所不妥吧?」
「不急,這個我在不在都無所謂。」
「對了,我打聽到東西所在之地了。」
「真的?」
「今晚我準備動手,你在門口接應我。」
「好,萬事小心。」
「記得戴上面紗,免得有人發現。」
「為師知道。」
夙傾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戴上眼罩準備離開,轉念又想,自己的絕世容顏只戴眼罩怕是抵擋不住吧!不如??????夙傾想到這裡竟然笑了笑。將自己易容,再戴上面紗,這種雙重保險應該誰都發現不了了。
夙傾走到宮門處,看見有人早就在那裡等待,還戴上了面紗,玄墨此刻竟然也有一些聰明。
夙傾走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人回頭看了夙傾一眼,以為是青提「好了嗎?」
夙傾看了看自己「早就好了。」
「避免人多雜亂,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好啊。」
夙傾挽著此人的手一路蹦蹦跳跳「沒想到玄州的賞燈節那麼熱鬧,我可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那麼熱鬧的場面了。」
「你若喜歡可以回到客棧之後大可自己來,任務既然已經完成了,大可放鬆一下。」
夙傾覺得奇怪「你今天不是答應我要一起來的嗎,怎麼現在又想走了?再陪我多逛一下。」
古月無奈,只得答應。夙傾看見那麼多漂亮的燈籠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一下子在一個攤位前買了很多。
「記得付錢哦。」
古月搖頭,想不到此刻放飛自我的青提倒是有些異婉的影子。
不一會兒夙傾手中的東西越來越多,古月手中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當初我與師傅來到此地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熱鬧,要是當初看見這裡如此熱鬧我就不走了。」
古月笑,不是當初為師在這裡救下你,你也不會那麼喜歡這裡吧!
夙傾走得很快,直接將手中的東西縮小放入自己的口袋中。人潮實在過於擁擠,夙傾緊貼著古月,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夙傾感覺很好,從來沒有在玄墨的身上產生過這種感覺。
「小心。」夙傾被人絆倒,古月顧著攙扶,卻有人一不小心將古月的面紗勾落下來。
眼前之人從玄墨變成了古月的確讓夙傾很是吃驚,「怎麼會是你?」
古月詫異於青提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你是誰,青提呢?」
夙傾笑,原來他是將自己認成青提了。一陣風吹來,夙傾的面紗緩緩從臉上滑下。
古月瞪大著自己的眼睛,有些顫抖「異婉?」
夙傾笑,轉身跑開。剛才發生的一瞬還在腦海中迴旋,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古月,明明是玄墨啊?如果今日不是錯拉古月,剛才發生的一幕是不是就是他和青提了?夙傾想到這裡停下來腳步,這裡的人比較少,也很少有亮光。
「異婉。」
夙傾微微側頭,然後笑「師傅,沒想到今日竟在這裡遇到你。」
「如若不是在這裡見到為師,你是否再也不會見為師?」古月的喉嚨有些苦澀,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叫自己師傅了,很多次都是在夢中聽見,後來漸漸地竟然有些記不清這個聲音。
「師傅,聽玄墨說你在尋我?」
「為師一直都在尋你。」
「師傅尋我作甚?」
古月一時語塞,這一下竟然有些想不出為什麼要尋異婉,或者曾經在腦海中想到的無數的話語此刻竟然有些說不出口。
「異婉,同我在一處吧,待為師成佛之日也好帶你一同前往啊。」
「青提呢?」
「自然也是一同前往。」
異婉笑「師傅還是不要尋我了,這二十年來異婉獨自一個人過得很好,異婉喜歡逍遙之道,怕是與師傅道不同了。」
古月哽咽「你喜歡逍遙之道,師傅也可以助你逍遙,師傅也可以與你一同逍遙。」
「還是不必了,知道青提如此照顧師傅異婉也就放心了,異婉過得很好,煩勞師傅挂念,只是自今日起異婉不再是誰的徒弟,師傅也只有玄墨與青提兩個愛徒。」
「異婉,你當真不能原諒師傅?」
夙傾回頭看向古月,透著微弱的光,古月依稀可以看見異婉異色的瞳孔,紅的有些黯淡,紫色倒是越發的深沉了。
「師傅還是莫要再尋徒兒。」
夙傾正欲離開,卻被古月一把抓住,古月吞咽一下「當真如此不念師徒之情?」
夙傾看著古月的眼睛,然後點頭。用力將自己的手腕抽出,然後決絕地離開。夙傾沒有看見古月看自己的眼神,夙傾也沒有看見眼睛下那一顆晶瑩的淚珠。
修佛之人不可動情慾,這是大忌,特別是古月正在渡佛身。
青提回到客棧看見古月顫顫巍巍地走進來,口吐鮮血「師傅?」青提急忙攙扶,替古月把了一下脈,「師傅你是修佛之人,怎可動此凡心。」
「為師看見異婉了。」
青提震驚,當初古月讓自己查探夙傾時,自己查出夙傾便是異婉,可是為了古月的修佛之路青提什麼都沒有說,如今怕是知道了。
「異婉可曾與師傅說些什麼?」
古月罷了罷手,青提便退下。
夙傾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剛才的興奮一掃而空,夙傾走到一個巷子中時聽到後方幾個人鬼鬼祟祟,夙傾笑「倒是來錯時間了。」
其中一個人準備敲暈夙傾,夙傾手中捻了一個法子,那人便被分成幾大塊。其餘之人看見嚇破了膽,夙傾回頭,只見紫色的瞳孔中有著紫色的火焰。
「今日你們算是倒霉了。」
真要動手是被青提擋在前面,夙傾笑「又來一個送死的。」
「今日我不是來與你動手,我知道的你就是異婉。」
夙傾停住手中的動作。
「今日你可是遇見古月了?」
「是又如何?看來你心愛的師傅還是沒有忘記我呢?」
「你入魔了?」
「我本來就是魔。」
青提心想異婉隨時魔但本性善良,可是當初啟天珠吸收了鯀的法力之時將其千年怨恨一同吸收,這股力量今日??????
「異婉,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古月受了重傷,現在是他渡佛身之時卻動了情慾,這是修佛大忌,如今被反噬了。」
夙傾笑,他動凡心與自己何干,又不是對我動凡心,「想不到曾經不可一世的古月如今卻對自己的徒兒動了凡心,哈哈哈」。
是啊,不可一世的古月竟然對自己的徒弟動了凡心,「異婉,如今我希望你能夠用啟天珠幫古月治療。」
夙傾笑「我憑什麼幫你?」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師傅,面前站著的卻是他心愛的女子
「說吧,什麼條件?」
「我要你永遠離開古月。」
「好。」
真是師徒情深。夙傾與青提來到客棧,青提在門外守候,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可憐,就像自己那麼深愛他一樣,他也受到了這樣的折磨,只不過不是對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想殺死他,夙傾正要出手,聽到古月口中一直在念著異婉,夙傾苦笑「是不是覺得愧對異婉,r如今良心不安呢?」
夙傾治好古月之後離開,開門之時看見青提眼中的期待心中更加的煩躁「放心,他已經好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如果我不離開又怎麼樣?」
「你??????」
「我不會離開古月,但是我也不會向古月說你就是異婉,如今我卻是打不過你,不過我若遭遇不測,不難保證向古月說出你就是異婉?」
夙傾笑「你以為我很害怕他知道我的身份嗎?」
「你不害怕,為何在魔族之時不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呢?」
夙傾的確很害怕,莫名的害怕。